錢牧懷著一種十分不好的心情下了樓,剛走到學校大門附近,就看到張敏那輛拉風極了的越野車。
得……,他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嘴角抽抽,心說這還真是心機婊還真是陰魂不散了,不看他吃癟的模樣,是誓不罷休呀。
他走過去的時候,張敏從車上跳下來,滿臉傲嬌,漂亮的朱唇微微掛起,帶著一絲絲的譏誚笑容,看著錢牧走過來,開口問道:“怎么樣啊?”
說話的中間,張敏轉(zhuǎn)著錢牧打量了一拳,頗為遺憾的搖頭嘖嘖說:“我還以為江老師就算不殺你,也會撥你的皮,可是看起來,你沒受傷呀?”
聞言后,錢牧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抽幾下,是沒剝皮,可他下面的兄弟就差點中槍身亡了。
他沒好氣的瞪了張敏一眼,然后瞇著眼睛,斜著眼凝視著張敏,嘴角掛起露出冷笑,問道:“怎么?你就希望我被江老頭剝皮你才高興對嗎?”
張敏咯咯笑著搖頭,伸出修長好看的纖細雙手,擺著說:“我可沒這么說,如果你愿意往這方面想的話,我當然不介意了啊。”
嘿!我這暴脾氣!
錢牧心中忍不住狠狠腹語一句,然后故作沒事兒的燦爛一笑,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教學樓,嘚瑟道:“很抱歉啊,你想要看好戲的愿望破滅了,江老頭叫我進去,跟我談?wù)摿爽幀幍氖虑椋麊栁易隽四欠N事情,該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了嗎?”張敏像個好奇寶寶似得,忙開口詢問道。
錢牧摸了摸額頭,略作詫異的看著張敏,反問道:“你怎么這么好奇,這么著急,比我這個當事人都緊張呢?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呸!
張敏輕啐一口,翻了翻白眼,伸手撩了撩頭發(fā),蔑視的看著他冷笑道:“就憑你?”
錢牧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當然是我了,我怎么了。”他在張敏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圈兒,回過身來后,右手手指從長而下一甩,嘚瑟道:“我怎么了我,悄悄哥們兒這身材,修長挺拔,堅實健壯,玉樹臨風,雄偉健碩。”
嗤!
張敏頓時捂著嘴嬌笑起來,笑的前俯后仰,花枝招展的:“就你,全天下都知道你不行,你還敢說自己雄偉健碩?”
錢牧憤怒的抬手指著張敏,點了點手指,舌頭舔一舔下唇,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狠狠地點了點頭,狠狠地說:“行,都說我不行,你敢不敢試一試啊?”
“無恥!”張敏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浮現(xiàn)黑色的怒容,嬌叱一聲,錢牧沒有發(fā)現(xiàn),在張敏說話的時候,眼底有一抹微不可查的羞澀一閃而逝。
嗨嗨……
他看著張敏憤怒的樣子,總算是舒服了,壞壞笑著說:“怎么了,不敢了吧,那拜拜了,我要回家了。”
“你不準走!”張敏跺了跺腳,伸手修長白嫩的食指指著他,帶著一絲嬌嗔喝叱道。
錢牧聳了聳肩轉(zhuǎn)身,瞇著眼睛,無聲壞笑著上下打量著張敏亭亭玉立的修長身材,邪氣凜凜的問:“怎么,反悔了,想
要試一試了。”
“你!”張敏也不知道為何聽了錢牧這么無恥耍流氓的話,會感到羞澀,羞憤中她跺了跺腳,冰冷冷的說:“錢牧,你個混蛋,答應(yīng)教我車技,你教過幾次呀!”
原來是有求于人呀!
他心里面暗道一句,知道張敏的意圖后,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耍酷的伸手摸了摸寸頭,說:“這個我得時間很緊張的,白天要給熊孩子們上課,晚上要備課,而且我這人還頗受你們女人歡迎的,這不剛剛才給瑤瑤辦完一件事情。”
他看著張敏越來越黑的俏臉,略微停頓,心里面壞壞笑了笑,接著說:“我現(xiàn)在是精疲力盡呀,需要好好地休息幾天,當然了,你要是能把我伺候好了,或許我能早點恢復(fù)精氣神。”
說完,他擺了擺手:“所以,拜拜張督查,我現(xiàn)在要回家睡一個好覺去,這些天可把我累壞了。”
說完,他不給張敏開口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他的甲殼蟲旁邊,十分麻利的開門進車關(guān)門。
轟轟……
車子發(fā)動,轟鳴聲卷起一陣輕微塵土飛揚,從張敏的身邊嗖的一下忽閃而過。
整個過程,連三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張敏在車子從她身邊閃過后,才從極端的氣憤中醒悟過來。
跺了跺腳,俏臉一臉的煞氣,狠狠咒罵一句:“錢牧,我跟你沒完!想跑是吧,在東海市,還沒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話落,張敏得意的冷笑一聲,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不慌不忙的轉(zhuǎn)身上車。
……
錢牧回到租房的小區(qū)樓下,停好車下車后,手里疊著玩兒著車鑰匙,往身后看了看,確定張敏沒有跟上來后,得意的笑了笑:“還想跟蹤我,你的車技還要多練一練。”
說著,他往樓上走。
到了家門,開門進入房間后的那一剎那,他看著自己租的小單間,忍不住破口大罵:“我靠!那個小偷了,誰特么這么缺德啊,偷錢也就算了,怎么把我的家當全都給搬空了!”
在他的眼前,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單間,一眼就能看個遍的小房間,他所有的家具,被褥、行李之類的,全都不見了。
整個房間空的沒給他剩下一丁點東西,簡直比老鼠掃蕩糧倉還要干凈!
他的嘴都要快氣歪了,他的現(xiàn)金全都在行李箱里面,最可能的是這個小偷也太沒有職業(yè)道德了,竟然連他從二手市場買回來的舊家具也不放過,全都掃蕩一空了。
他欲哭無淚的走進房子里面,這會兒他真的想哭了,嘴角抽搐著說:“尼瑪,哪來的小偷,也太缺德了吧,你好歹把床給老子留下呀!”
他跑回來,就是想要睡一個美美的好覺,回到家里不但發(fā)現(xiàn)家里面被盜,竟然連床都被盜走了。
就連睡覺的美夢一時間都成為了一種奢望,他抓著頭發(fā),發(fā)狠道:“別讓老子碰到你,不然一定打斷你的狗腿!”他現(xiàn)在恨死偷他東西這個不入流的小偷了。
吱呀!
就在此時,門忽然響了
,就見張敏款款的從門外進來,張敏錯愕的看著他的房間,指著問:“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噗嗤……咯咯……
張敏從他的神色終于猜到發(fā)生什么了,一時間笑的花枝亂顫,無比得意痛快的說:“錢牧,你到底做了多么人神共憤的事情呀,不但把你的錢財偷了,竟然連你的家當也給一并偷了,哈哈……”
“笑,很好笑嗎?”錢牧沒好氣的喝叱一聲,接著冷笑擠兌道:“張督查,這事兒我還沒投訴你呢,你還好意思笑?”
“投訴我?”張敏不解,詫異的指著自己,瞪著他說:“你憑什么投訴我,又不是我偷了你的東西,能偷的這么干凈,很明顯和你有很深的仇恨,誰讓你一天天嘴那么臭,得罪那么多的人,現(xiàn)在人家來報復(fù)你了吧。”
“我憑什么不能投訴你,我住的這個區(qū)域,屬于你的轄區(qū)吧,你的轄區(qū)出現(xiàn)如此惡劣,沒有下限的偷盜行為,你作為一個警察,是怎么當?shù)谩!卞X牧立即抓住把柄,反唇相譏道。
張敏嬌哼一聲,說:“這都怪你自己得罪人太多,管我們什么事兒。”
咚咚咚……
錢牧嘴皮動動,準備反駁張敏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沒等錢牧開口讓進來,門就又一次被從未免推開。
錢牧看著來人,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對來人說:“怎么,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勇,李勇一直和錢牧不對付,語氣生硬道:“我沒那閑工夫,我只是來通知你,在你不在這段時間里,曲總讓我給你搬了家,聽說你回來了,特意通知你,這是新家的門派鑰匙。”
李勇說完,伸手耍啦一聲,把一個穿著三張卡片的鏈子扔過去。
錢牧伸手接住,沒好氣的看著門房卡,語氣不好的說:“原來是給我搬家了,不過老頭,你可別指望我會感謝你,你難道不知道,未經(jīng)他人同意,擅自私闖民宅,是犯罪嗎?我有權(quán)利告你,讓你坐牢的!”
李勇對錢牧這個威脅,一點兒也不害怕,冷笑說:“好啊,你去告吧,隨便。”說完,就轉(zhuǎn)身帶著兩個保鏢離開。
錢牧給氣的不行,看著張敏玩味笑看著的模樣,氣憤的對張敏說:“張督查,現(xiàn)在小偷自己送上門來了,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履行你做督查的義務(wù)嘛?”
“履行什么?人家都說了給你搬家,又不是小偷。”張敏翻了翻白眼,戲謔笑說著:“而且,我作為督查,是不可能親力親為處理這樣一個小案子的,你可以自己去社區(qū)的片兒警處報案,如果他們處理不了,他們會把案件遞交給上一級部門,一級一級慢慢的提交。”
錢牧心中有氣,咬了咬牙,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
然后玩味笑看著張敏,啪啪的拍了拍手贊美道:“張督查不愧是刑偵的高手呀,簡直就是神探呀,剛才分析是我得罪的仇人偷走了我的家當,嘖嘖,分析的真是精彩極了。”
張敏聞言后,俏臉沒來由的羞憤紅了,李勇的出現(xiàn),無疑把她之前煞有介事的推論,全都給推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