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給給你手絹,你給師姐擦擦汗吧,師姐太可憐了。”就在眾人看著方紫陽備受煎熬的時候,范志勇忽然拿出一塊手絹來到錢牧身邊說道。
錢牧挑了挑眉毛,心說這小子怎么指揮起我來了。
不過此時錢牧心里面對方紫陽滿是愧疚的,也沒有多想,接過手絹,來到方紫陽的身邊,給方紫陽仔細的擦著耳鬢和額頭的汗水。
錢牧沒有看到,范志勇推出去后,禿狗咧嘴一笑,偷偷的沖范志勇挑起了一個大拇指。
禿狗心中還暗暗感嘆:我咋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應(yīng)該讓老板關(guān)心方小姐呢,方小姐對老板的心思誰都知道,偏偏老板就是感覺不到,哎,真是讓人著急呀。
方小姐,這次你受了這么大的劫難,希望你能美夢成真呀。
范志勇和禿狗,都希望錢牧能夠知道方紫陽對他的愛意,禿狗是因為和方紫陽相處的久了,都成好哥們兒了,雖然這個好哥們兒經(jīng)常損他教訓(xùn)他,可禿狗覺得,要是有一天沒有了這個好哥們兒,心里面肯定難受。
至于范志勇,這些天方紫陽就像是大姐姐一樣教他練功,知道了他的遭遇之后,還開解他,專門給他調(diào)那種叫做人生百味的酒。
雖說名義上,方紫陽是他的師姐,可如果有可能的話,范志勇很想認方紫陽做姐姐。
而且,在心里面范志勇早把方紫陽當姐姐看了,今天晚上方紫陽受傷之前,他還聽著方紫陽咒罵錢牧呢。
白仙兒看著錢牧給方紫陽溫柔的擦汗,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錢牧,在苗疆,像錢牧這樣有著強大武力的男人,那個不是作威作福的,根本是不會給一個女人擦汗的。
哪怕這個女人為他們付出了生命,苗疆的男人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白仙兒好奇打量錢牧的行為,讓不遠處站著的小青看到了,以為自家的圣女犯花癡喜歡上了錢牧,暗暗皺了皺瓊鼻,心中嘀咕道:該死的臭漢人,我是絕對不會讓我家小姐上當受騙的!
就在此時,錢牧忽然看到方紫陽蒼白的臉皮下面,好像有無數(shù)的小蟲子在亂竄似得。
他剛要開口,脫脫木來到他身邊,恭敬的說道:“主人,蠱蟲已經(jīng)全都上了方小姐的腦部,我需要把蠱蟲引出來了。”
聞言,錢牧點了點頭,然后忙讓開,就見脫脫木從衣兜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揭開蓋子,放在方紫陽的鼻孔上。
然后,不一會兒錢牧就有些頭皮發(fā)麻的看到無數(shù)細小的白色蟲子從方紫陽的鼻孔里面爬出來,全都爬到了脫脫木那個白色的小瓶子里面去了。
直到方紫陽的鼻孔再沒有蟲子爬出來后,脫脫木才把瓶子收起來。
錢牧詢問道:“這些蟲子全都出去了吧?”
脫脫木立即搖了搖頭,解釋道:“主人,由于蠱蟲個體之間抗毒性的差異,有些蠱蟲在方小姐的體內(nèi)就死亡了,這些是為什么不能把毒素完全
清楚干凈的原因。”
略作停頓,脫脫木繼續(xù)解釋道:“這些死去的蠱蟲在方小姐的體內(nèi)會形成結(jié)晶體,將毒素暫時的包裹起來,不過這是有實效的,一年之內(nèi)方小姐沒事,超出一年,蠱蟲的結(jié)晶體會慢慢的分解,毒素還是會蔓延,到時候方小姐還是會中毒的,當然即便是那樣,那個時候毒素也輕微了。”
錢牧搖了搖頭,輕微也會給方紫陽的身體造成傷害。
他答應(yīng)過沐陽的,一定要保護方紫陽的平安,所以不能讓方紫陽有任何的事情。
于是他說道:“你在一年之內(nèi),能夠保證研制出解藥嗎?”
“我想應(yīng)該沒有問題,我剛才已經(jīng)收集了方小姐所中的焚心毒的樣本,這里有這么多的高科技設(shè)備,應(yīng)該不難。”脫脫木說道,不過卻不敢保證。
錢牧皺了皺眉頭,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誰也沒辦法拍著胸脯保證百分之百成功。
于是他說道:“你盡力而為吧。”
“主人,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如果在這一年之內(nèi),方小姐的內(nèi)力能夠有顯著的增加的話,即便是沒有解藥,有雄厚的內(nèi)力,也完全能夠壓制剩余的毒素,毒素只要不集中爆發(fā),隨著人體的代謝,毒素自然而然,長年累月會慢慢排除體內(nèi)的。”
錢牧聽聞這個辦法后,眉頭舒展了,“那這樣,你的解藥研制也不要耽擱,我這邊也盡可能的幫助她提升內(nèi)力。”
剛才錢牧已經(jīng)試探過了,方紫陽的內(nèi)力雖然消耗了很多,可沒有被完全掏空。
這樣一來,短時間就能幫助方紫陽恢復(fù)到之前的水平,之后他用點心操練方紫陽,應(yīng)該能幫方紫陽盡可能大的提升內(nèi)力。
錢牧之所以讓脫脫木盡力去研制解藥,是因為他知道,黑暗仲裁部已經(jīng)注意到他了,這次是金俊武,下次可能是更厲害的人。
而且難保對方不會再用這種毒藥,而只要他有了解藥,就無需再害怕提防了。
“主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脫脫木拍著胸脯保證道。
錢牧點點頭,現(xiàn)在他對這個人還是信任的,剛開始這個脫脫木或許是為了保命,可是自從他答應(yīng)了幫其報仇。
并且給其提供這么好的研究室之后,這脫脫木對他的恭敬態(tài)度明顯轉(zhuǎn)變了很多,以前的恭敬或許只是迫于無奈,現(xiàn)在錢牧感覺得到,是出于真心的。
況且脫脫木的命蟲還在他手中,他也不怕脫脫木不盡心盡力的辦事。
“那么,她什么時候能醒,還有需要注意什么?”錢牧仔細的詢問道,生怕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
畢竟,他對于蠱術(shù),以及蠱蟲治病這些真的是一竅都不懂。
脫脫木叮囑道:“現(xiàn)在方小姐只是精神遭到了極大的刺激,勞累過度,至于她什么時候能醒,這個屬下也沒有把握,方小姐醒來以后,給方小姐吃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補充體力就好了。”
錢牧這才放心,說道:“
那你們繼續(xù)忙你們的研究,我先帶她回去。”
錢牧抱著方紫陽出去,把方紫陽放在車上后,轉(zhuǎn)身看著范志勇和禿狗,吩咐道:“現(xiàn)在沒事兒了,你們回不夜城吧。”
范志勇臨走之前,錢牧詢問道:“這段時間在酒吧里呆的還習(xí)慣嗎?”
“師傅挺好的,師姐對我很好。”范志勇真心的說道,經(jīng)歷了那么大的人生起伏之后,范志勇接觸武學(xué)之后,立即好似在他的灰白的人生中找到了一閃通往光明的大門。
“你因為喝了紅藥水的緣故,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可是這種藥水有違天理,存在戾氣,所以你現(xiàn)在修煉,不能追求境界的提高,一定要打熬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讓體內(nèi)的力量變得純粹,這樣吧以后你每天錢塘高中放學(xué)之后,你就和王猛董云他們一起到海灘鍛煉,他們鍛煉什么,你就鍛煉什么。”
他擔(dān)心范志勇好高騖遠,說完之后,又語重心長的叮囑一句,“學(xué)武和建造高樓一模一樣,打好了根基才能蓋更高的樓房,這個道理你肯定懂,現(xiàn)在我不會傳授你高深的武技,武技我這里不缺,不過不是現(xiàn)在,等你什么時候我覺得可以了,我會傳授你高深武技,還有內(nèi)功心法的。”
“師傅,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會腳踏實地的。”范志勇無比堅定的說道。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錢牧點了點頭,等范志勇和禿狗打車離開之后,錢牧才上車。
他看了眼還昏睡的方紫陽,低聲說道:“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連累了你。”
就在錢牧說這句話的時候,方紫陽的眉睫剛好閃了閃,俏臉不由微微有些發(fā)紅。
此時錢牧已經(jīng)啟動車子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路上,方紫陽其實都醒了,就是假裝昏迷,希望再聽到類似之前錢牧說的那種話。
可一路上,錢牧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讓方紫陽的心中隱隱有些抓狂,恨不得睜開眼睛,大聲質(zhì)問錢牧,為什么就不能多說幾句呢。
粗心大意的錢牧當然不知道其實方紫陽早醒了,并且一路上心中都在抓狂的抱怨著。
車子停在小區(qū)樓下后,錢牧看了看曲夢瑩的房間,方紫陽瞇著眼睛注意到錢牧的舉動后,心中不由暗暗默念著:夢瑩你睡了,你已經(jīng)睡下了。
方紫陽想光明正大的去錢牧的房間里面過夜,這是她以前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可是如果曲夢瑩沒有睡下的話,她相信錢牧肯定會把她送到曲夢瑩那邊的。
當方紫陽看到錢牧搖頭的時候,心中頓時一樂,忙閉住眼睛,繼續(xù)假裝昏迷。
咔!
方紫陽聽到車門打開,緊接著她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寬厚有力的懷抱橫抱起來,那種感覺,讓她心里面即緊張又興奮。
方紫陽感受著從錢牧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不由心中暗暗道:好幸福,要是大壞蛋,臭流氓一直能這樣抱著我,我就是受再大的苦,再重的傷我也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