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話落的同時,張敏把手中的酒杯放在吧臺上,發出清脆的啪的聲音。
酒杯杯底碰觸桌面的清脆聲音,卻讓徐進的心臟都顫抖了顫抖,他很明白,這一聲清脆響聲,代表了張敏這段時間,對不夜城秩序混亂的不滿。
“張督查,我明白,我不會再主動挑事兒了。”徐進不敢忽視張敏的警告,如果張敏真的把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別說他現在只是剛剛在不夜城站穩腳跟,連扯旗揚威都不敢,還只是明面上依附在天龍會這面旗子下面。
就算他真的一統地下皇朝,坐上了東海市地下土皇帝的位置,也不敢得罪張敏。
“不過,要是他們有人主動找我的麻煩,那我就不能保證了。”徐進很聰明的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的確他現在已經擴張到了極限。
他不知道李煜拿來的軍械,自從和李煜結交之后,軍械方面他就不缺了。
可人手是變不出來的,他的心腹手下,現在已經用到了極限,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鞏固現有的成果,所以答應張敏也沒什么。
只是,徐進不想被束手束腳,所以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哼!
張敏冷哼一聲,“我會知會另外兩方,你們誰要是讓東海市的市民過不上好日子,安定的日子,我就讓你們過不上安定的日子!”
“知道了!”徐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雖有千萬的不甘心,可還是點頭應諾。
再看錢牧,推開包間門進去后,就見章澤天有板有眼,又是用測量筒稱量各種酒的配比,又是一邊調制,一邊將調酒器皿放在酒精火焰上加熱。
手法和準備的東西,的確是專業級別的。
只是,在錢牧眼里面這些都只是小兒科罷了,普通人調酒,想要調制出好喝的酒,的確需要如此。
可是他不需要,因為他有別人章澤天沒有的內力!
章澤天也看到他進來了,冷笑一聲,把手中的調酒器皿放下,“姓錢的,你輸定了!”
章澤天看著錢牧只是抱著幾瓶酒,其他什么都沒有準備,就已經認定錢牧輸定了,在章澤天的眼里恰恰相反。
沒有專業的調酒設備,如何能調制出美味的佳品呢?
“是嗎?”錢牧把酒放到茶幾上,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指著章澤天的專業設備問道:“就是因為你有專業的設備,就覺得我輸定了是嗎?”
“哼,難道不是嗎?”章澤天信誓旦旦的冷笑道:“真正的佳品,一個真正的調酒師,如果連一套專業的設備都沒有,還算是調酒師嗎?能調制出美味佳品來嗎?”
“NO/NO”錢牧抬起手指,搖晃著自信的說道:“所謂的設備,只是給初級的LOW準備的,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的,難道你沒看過武俠小說嗎?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任何武器的,摘花折葉,在高手手中都能殺人于無形。”
哈哈……
聞言,章澤天立即不屑的大笑,譏笑道:“姓錢的,你以為你是武俠高手嗎?你是看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略作停
頓,章澤天倨傲道:“我勸你還是早一點認輸,省的到時候丟人現眼,你現在幾級調酒師資格了?跟我比?你不配!”
哈!
錢牧實在是被逗樂了,這個小白臉到現在都還提他那個仿制品的勛章,“你確定你的勛章真的是真的嗎?”
“當然!”章澤天嘴上信誓旦旦的肯定道,可我這調酒器皿的手卻抖了抖,暴露了他的心虛。
錢牧笑而搖頭道:“你和李煜是朋友吧,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李煜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是朋友,那么你肯定也是個勾搭貴婦名媛的小白臉吧,我真的挺佩服你們這種人的,長著一副好皮囊,學習一點勾搭女人的手段,以服務女人為生存的根本,嘖嘖,是不是很爽呢?”
“姓錢的你住嘴!”章澤天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猙獰喝叱道。
被人諷刺吃軟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憤怒,哪怕章澤天本身就是坐著個事情的。
錢牧眼神變冷,一字一頓的叮囑道:“其實本來你做什么跟我沒有關系,可你敢打我孩子他媽的注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哼,姓錢的,你不也是一個小白臉,吃軟飯的嘛?”章澤天反擊道。
錢牧心中好笑,聳了聳肩,吧咂著嘴道:“或許吧。”
話落,他緊接著說:“我懶得和你這種人多費口舌,既然你想要見識一下我的調酒技藝,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砰!
錢牧的手猛地拍在桌面上,嗖嗖嗖!異樣的響動中,章澤天就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到,七瓶酒的瓶蓋在錢牧手掌拍在桌子上的瞬間,直接彈射飛起。
這一手,簡直就像是神技似得,章澤天臉色變了變,忽然心中底氣有些不足了。
錢牧抬頭看了眼,問道:“怎么樣,這一手漂亮吧,我想要是在前臺當著眾人的面調酒,單憑我這一手絕技,已經贏了一成的勝算了。”
哼!
章澤天冷哼一聲,不想承認,可心中也得承認,的確!在酒吧調酒,酒好不好喝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調酒的手法足夠的炫酷,現在的年輕人就愛這一點。
要不然,每個酒吧也沒必要在酒柜前臺,花重金聘請調酒師,專門表演炫酷的調酒手法了。
“姓錢的,你這不過是花拳繡腿,調酒最終比的,還是誰調制的酒好喝!”章澤天冷哼一聲后,就不去看錢牧,專心致志不敢有一絲大意的開始調酒。
錢牧漏了一手,讓章澤天感受到了壓力,不得不慎重對待。
錢牧玩味笑著,點了點頭,“那么,就比一比唄。”
他對于溫柔美杜莎的魅力,從來是不會懷疑的,至于雞尾酒之類市面上經常見的調制酒,錢牧壓根兒懶得去調制,太簡單了,都沒興趣。
緊接著,章澤天越來越緊張了,錢牧調制酒的手法實在是太炫酷了,用內力調酒,恐怕也唯有錢牧才會這么敗家了。
而用內力調酒,各種匪夷所思的炫酷動作,也就不是難事兒。
砰砰砰……
連續七聲,七瓶酒穩穩的落在
桌面上,整個調制過程不過十五分鐘,而等錢牧調制結束的時候,章澤天還在調制。
章澤天到現在,也不過只調制出三瓶罷了。
章澤天的額頭泌出了汗水,他現在底氣越發的不足了,握著量筒稱量的手都在顫抖。
“快點兒啊,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我說你這是投胎呢,還是調酒呢?生孩子這個功夫都生好幾個了。”
“哎,快點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
“姓錢的,你給我閉嘴!”章澤天終于憤怒了,忍無可忍的大吼道:“你這是故意干擾我,想要影響我調制的效果!”
章澤天心亂如麻了!
“自己不行,就別怨天尤人!”錢牧撇了撇嘴,說話的時候,身子往后一縮,舒服的癱在沙發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好吧,你繼續,我不打擾你。”
章澤天眼睛噴火,怨毒的盯著錢牧,深呼吸一口氣,用手擦擦額頭的汗水,然后繼續開始調制。
只是他已經心亂了,狀態不在了,又調制了一瓶之后,章澤天就停了下來,無比憤怒的說道:“好了,現在可以通知他們取酒了。”
“看數量,還有時間,你已經輸了!”錢牧笑著玩味說道。
“哼!”章澤天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姓錢的,你不過是把七種酒胡亂的混合在一起罷了!”
因為錢牧在調制好的瞬間,就把酒瓶蓋住了,所以溫柔美杜莎的酒味沒有散發出來,以至于讓章澤天還心存僥幸。
很快,徐進和張敏就上來親自把酒拿了下去,因為章澤天只調制出四瓶所以都只拿了四瓶。
在等待結果的時間內,錢牧看著章澤天不停的踱步轉悠,他就問道:“剛才挺自信的嘛?怎么現在這么擔心了呢。”
“姓錢的你別得意!”章澤天停下來怒叱一聲。
錢牧平淡一笑,緩緩的把眼睛閉上。
錢牧的鎮定自若,落在章澤天的眼里面,就實在是難受憋屈。
差不多十幾分鐘后,張敏通知可以下去了,章澤天搶先就跑著下去,錢牧落在后面,拎著三瓶酒,不疾不徐的走在后面。
“姓錢的,我贏了,你輸了,哈哈……”錢牧剛下去,章澤天就張狂大笑著沖他大喊道。
只是錢牧發現,章澤天的狂笑,表現的有些不自然。
他湊過去,看了眼投票結果最多的四個瓶子,好笑的問道:“真的你贏了嗎?”
四個瓶子在被張敏和徐進取走的時候,都是一模一樣黑色的瓶子,包裝完全一樣,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就連張敏和徐進都不知道,四個瓶子到底是誰調制的。
“徐進,你的人輸不起!”張敏譏誚笑著站起來,別人因為從沒有喝過美杜莎,分不清到底那個酒是錢牧的。
張敏卻一清二楚的,溫柔美杜莎是七彩顏色的。
因為酒在黑色的瓶子里面裝著,徐進看不出酒的顏色,如果他知道錢牧調制的美杜莎是七彩顏色的話,恐怕就不會想著冒名頂替耍無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