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車子忽然劇烈的往前沖了一截,李夢兒嚇得大叫一聲,錢牧眼疾手快,順勢雙手把她抱住,要不然的話在慣性的作用下,她的腦袋非撞在方向盤上不可。
錢牧抱住李夢兒后,就往后看去,從后車窗他看到一輛車撞在他們的車尾上。
“靠,媽蛋的,這是找茬兒呀!”他看著后面的寶馬,眼睛里閃過一絲寒芒,這是故意的。
李夢兒的車是停在警察局大門口外的路邊車位上,在警察局門口撞車,這不是班門弄斧嗎?不是故意的,打死他都不相信。
果不其然,寶馬撞車后,迅速倒車,然后貼著李夢兒的車并排停下來。
車窗放下,一個染著黃發的小混混沖他們比了個手指,沖他們吹了個口哨,嘴巴張了張,然后車子猛地發動,快速逃逸。
錢牧從其嘴型能看得出來,小混混說:小子,你等著。
“你放開我”李夢兒憤怒的甩了甩身子,手已經按在自動啟動按鈕上,憤怒說:“想逃,姑奶奶看你能逃到哪里。”
錢牧看著發怒的李夢兒,簡直都不敢認了。他松手時,只覺得身子猛地后仰,李夢兒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就像箭一樣沖出。
他坐在副駕駛,看著不停咒罵,認真開車,速度很快飚上一百邁,忍不住揉了揉鼻尖,一股幽香竄入他鼻孔,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的看了看手,偷偷咧嘴笑了。
他把手放在鼻子前,裝作摸胡茬的樣子,心里已經打定主意,這個禮拜絕不洗手。
就在他滿腦子邪念的時候,李夢兒猛地急轉方向盤,砰砰……車子左右連續遭撞。
錢牧注意到,兩輛法拉利跑車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分別從左右兩個路口沖出來,撞完后,兩輛車子的車窗打開,探出兩個明顯混混打扮的年輕人,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桿,砰砰砰的朝李夢兒的車子上砸下來。
車子玻璃窗雜碎,玻璃渣四濺,李夢兒嚇得啊啊尖叫,左右閃躲,連開車都顧不上了,車子以一百邁的高速,左右擺動。
錢牧看著都捏了一把汗,一絲寒光從眼里一閃而過。
當初李夢兒說現在回工廠那片找摩托,很可能遭人報復,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不可能。
他完全低估了東海市這些幫派勢力的囂張勁兒了,他們還沒找去,這些人已經等不及了,不但敢在警察局門口撞車,現在竟然還敢在公路上打砸。
“我來開!”錢牧心里面還憋著火呢,他沒去撩撥別人就得燒高香了,現在別人都找上門來了,他可不是做縮頭烏龜的人。
他說了一聲,直接從副駕駛座做到駕駛位,坐在李夢兒的腿上,奪過方向盤,腳踩在煞車上的時候,大喊一聲:“雙手抱緊我,坐穩了,媽蛋的,真以為老子是病貓了?”
吱……
車子在一百邁的高速急速煞車,輪胎摩擦地面,冒著濃煙穿出尖銳的響聲。
他緊踩煞車的時候,踩著油門的腳還不停的轟油。
雙手急轉方向盤,前輪在和地面摩擦中緩緩的往左邊最囂張的那輛車子轉去。
錢牧眼睛一直盯著速度指標,在不斷轟油中,紅色的指針在第三次指向一百八十邁的時候,他迅速的抬腳松開剎車。
怪異般的奇跡出現了,在他抬腳松開剎車的那一剎那,車子直轉九十度,好像變戲法一樣,直接在地面留下一個九十度的直角摩擦痕跡沖出去,車頭直逼左邊那輛法拉利。
砰!
本來兩車的距離就很近,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短距離碰撞,在一聲巨響中,法拉利被撞一側直接凹陷,車子在街面滑行,最終碰的一聲撞在綠化帶的樹干上,車身冒煙,剛才那個囂張無比的小混混也看不見了。
李夢兒看著,眼睛都睜大了。
雙手緊抱著錢牧的雄腰,感受著他后背傳來的溫度,心里面震驚極了。
她的車技也很好,也經常悄悄瞞著家里人和東海市一些車手們偷偷飆車,可從未見過這樣的車技,直角轉彎?
這是人能辦到的事情嗎?
李夢兒震驚之際,錢牧已經掛檔倒車,車子高速沖向后面的那輛法拉利。
后面那車里的小混混們顯然也是被錢牧霸道的車技給驚呆了,發現他倒車撞過來,嚇得尖叫一聲,法拉利猛地轟油向前逃竄。
“想跑,晚了!”錢牧嘴角翹起,露出噬人的冰冷笑容,踩剎車、轟油,穿襠,在李夢兒驚呆了的注視中,車身直接在馬路上轉了一個圓圈,然后朝著前面逃逸的法拉利轉去。
也虧得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街道上根本沒有車輛。
法拉利相比李夢兒這兩寶來的確是豪車了,可駕駛他的人根本不能把他應有的性能發揮出來。
很快,法拉利就被錢牧駕駛者寶來給追上來。
錢牧不緊不慢,就吊在這兩法拉利的后面,他現在要是想收拾這輛法拉利,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他不想這么做,他有一下沒一下的不停在后面撞著法拉利,激怒里面的車手。
他在釣魚,這輛法拉利就是魚餌。
很明顯,今天晚上整個過程都是一場有預謀策劃的,至于原因他也想到了,恐怕就是昨天晚上逃走那兩個人弄的。
他要用這輛法拉利,把那兩個人釣出來,摟草打兔子,直接給媚兒報仇。
錢牧猜測的沒有錯,策劃這場撞車的就是天鷹,此時天鷹就躲在不遠處一處高樓的天臺上,用望遠鏡觀察著。
看著自己派出去的車手竟然這么無能,氣的直接把望遠鏡甩了。
轉身對站在身后的八個人直接,帶著眼鏡,打扮的像個書生的家伙說:“冷面,你打電話告訴兄弟們,誰要是能給我撞死這個家伙,我賞他五百萬。”
冷面很快就打電話通知下去。
這會兒天鷹也冷靜了很多,看著回來的冷面就問:“這小子的底細查清楚了沒有,為什么那么多人施壓,張家還把他放出來。”
冷面,為人陰邪狡詐,精于謀劃算計,掌管著天鷹幫的情報,同時也是天鷹的智囊,聽到天鷹詢問,搖了搖頭說:“不是很詳細,張家守口如瓶的很,只是證實了大哥你的猜測,這人是軍隊出來的。現在在錢塘高中做高三九班的班主任。“
“特么的,就算他是軍隊出來的,老子也要要他的命!”天鷹面孔猙獰,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放出狠話。
他現在算是被錢牧給逼到了死胡同了。
昨晚他見勢不妙立即溜了,他
以為禿頭聽到外面槍響,以禿頭的謹慎應該早逃走了。
他哪里能想到禿頭非但逃脫,還死了。
別看禿頭現在不混社會了,可禿頭是東海市三個話事人之一。
現在剩下的兩個話事人也有些兔死狐悲害怕了,逼著他,讓他給禿頭報仇,要是做不到,他們就不再支持天鷹幫,改而支持龍王會。
而且禿頭這些年干凈生意做得也很大,東海市很多有錢人都和禿頭是生意伙伴,現在禿頭死了,還是強jian的罪名,東海警方已經展開了對禿頭的調查,禿頭名下企業的資金都被凍結了。
很多和禿頭合作的富豪們現在投入巨額資金的項目被凍結,有可能打水漂,也很不滿。
也給天鷹施壓,要是天鷹不能為禿頭報仇,以后這些富豪也不會支持他了。
這就是為什么天鷹敢這么瘋狂報復錢牧的原因了。
作為天鷹智囊的冷面忙開口說:“大哥,咱們不能沖動,這人明顯就是個硬點子,而且背景極有可能很身后,我們還是小心一點,不能讓龍王會坐山觀虎斗,左手漁翁之利呀。”
“那你說怎么辦,現在那群王八蛋都逼著我給禿頭報仇,我要是不照做,咱們天鷹幫照樣要完了。”焦躁中的天鷹,想到自己多年的打拼或許就要付諸東流,心里就暴躁難耐。
“大哥,今晚要是得不到結果的話,我們就不能再接著動手了,我們天鷹幫這些年打拼下來,也有了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收入了,也有一定的積蓄了,那些人要是逼迫,你就虛與委蛇著,咱們看看是不是有機會挑撥龍王會和這人的矛盾。”
天鷹聽后臉上的狂躁稍微減淡了幾許,皺眉說:“你的意思是說,挑撥離間,然后和龍王合作,一起對付著小子。”
冷面忙搖頭陰測測冷笑說:“不不不,大哥,龍王那個人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那個人把面子看的那么重,他是不會和咱們天鷹幫合作的,到時候讓他獨自對付錢牧,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天鷹幫出來受市場面,直接接收整個東海黑道。”
冷面的計策不錯,天鷹聽后嘴角露出奸猾的冷笑,接著不高興的喝叱說:“冷面,你既然有這么好的注意,干嘛不早說,派出去那么多車,這回要報廢多少,你以為我是印鈔機嗎,那些豪車那一輛不是幾十萬上百萬的。”
“大哥,我們必須這么做。”冷面解釋說:“首先我們要做足了面子功夫,堵住那些人的嘴,我們要是無動于衷的話,那些人是不會妥協的。其次我也是為天鷹幫著想。”
“為了幫派?你什么意思?”
“大哥,你忘記了嗎?禿頭城西交給咱們看的夜總會、三溫暖的場子大大小小加起來上百家啊。這些場子兩個長老已經說了,只要咱們能要了這小子的命,他們做主把這些場子全都交給咱們,這可不是看場子了,以后這些場子就都是在大哥你的名下了。”
天鷹聽著呼吸有些急促,狠狠地點了點頭。
拍著冷面的肩膀說:“冷面你不錯,你重新通知下面的弟兄,今天誰要是能撞死這小子,賞錢提升到一千萬。讓他們給我把人引到盤山公路去,讓弟兄們在哪兒放開膽子給我弄!”
錢牧還留著魚餌釣魚,卻不知道也在釣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