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媚兒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一下子愣怔了,呆呆的看著董云,顯然沒有想到董云會有膽子說出這些話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下面,張敏饒有興趣的看著臺上,扭頭瞥了眼錢牧:“這就是你的計策?你確定能成功?”
“要不,咱兩打個賭怎么樣啊?”他聳了聳肩,滿臉的自信。
“賭就賭,怕你?”張敏嘴角微微翹起,不服輸?shù)恼f:“賭什么,一般的東西本姑娘看不上眼!”
錢牧裝出略作沉思的模樣,身后摸著下巴,吧砸嘴說:“這樣吧,要是我贏了,你對我的調(diào)查要守口如瓶,除了你之外如果有任何其他人知道我在非洲的事情,就詛咒你的臉有一天會被歹徒劃花,成一個世界上最丑的丑八怪!”
“你!”張敏聽到他這么毒辣的賭約,氣的伸手指著他,然后銀牙一咬,緩緩的狠狠的,把手指縮回去,攥成拳頭,“好,要是你輸了呢!”
“我怎么可能輸!”錢牧得意洋洋的攤了攤手,“這樣吧,要是我輸了,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真的?”張敏顯然沒想到,錢牧竟然這么大方,狐疑質(zhì)問道:“你確定不反悔,別到時候輸了,又不要臉反悔。”
嗬!
錢牧沒好氣的嗬了一聲,“且看吧。”他說完,把頭轉(zhuǎn)向舞臺的方向。
就在吳媚兒愣怔不知所措的時候,臺下有人沖上了臺上,是一個魁梧的大漢。
大漢滿臉鄙夷的看著董云,沖董云勾了勾手指,蔑視道:“小孩子,褲襠那玩意兒長齊了沒有,就懂得談情說愛了,還當著老子的面,今天……”
嗖!
中年大漢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見董云一個箭步奔跑過來趁大漢不備的時候,一腳揣在大漢的褲襠里,大漢啊的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褲襠跪在董云面前,董云又是一腳,大漢蜷縮著身子,一手捂著褲襠,一手捂著肚子直抽搐。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臺下剛剛還哄鬧著的聲音,頓時間全都消失了。
全都被董云爆發(fā)出來的兇狠給嚇到了,來這里消費的人,都是兜里面有點小錢的,起哄湊熱鬧可以,真要動真格的,大部分都會變成慫包。
董云轉(zhuǎn)身走過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伸手抓住吳媚兒的小手,“媚兒,你放心,我一定能保護你,養(yǎng)活的起你的。”
“站住!”就在他拉著有些失魂落魄,愣怔不知所措的吳媚兒要離開的時候,臺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忽然間站起來,喝叱道:“哪來的野小子,我還沒同意我閨女跟著你,你什么個東西,放開你的臟手!”
聞言,董云順著聲音看過去,扭頭看向吳媚兒,低聲問道:“媚兒,那個人真的是你父親?”
吳媚兒看向那個西裝革履,即便中年,依舊能看出年輕時候應該很英俊的男人,臉色瞬間變白,然后指著男人咆哮道:“你胡說,我沒有父親,我父親早死了!”
臺下,錢牧皺了皺眉頭,從吳媚兒激烈的反應中,他就看得出,這個中年男人,恐怕還真是那個拋棄吳媚兒的禽獸畜生。
咦!
張敏則是看著中年男人輕咦一聲,錢牧聞聲問道:“怎么了?你認識這個男人。”
張敏點了點頭,“認識,這人自從回國之后,就一直在我們的監(jiān)控之下。”
“你們監(jiān)控這個人?”錢牧皺了皺眉頭,反問道:“因為什么?”
“販毒”張敏若有所思的模樣,“根據(jù)我們了解,這個人是國際上一個到處流竄販毒的,不過手段很老辣,從來都是蠱惑青少年替其傾銷毒品,國際警察已經(jīng)注意他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證據(jù),不能抓獲罷了。”
“他是吳媚兒的生父,曾經(jīng)卷跑了吳媚兒母親的所有錢,跟一個女人跑了。”錢牧把他知道的告訴張敏。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吳媚兒的生父吳猛已經(jīng)走上來舞臺,一臉歉疚的看著吳媚兒,“媚兒,爸爸知道你恨我,可爸爸這么多年來,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吳媚兒憤恨的盯著眼前這個自稱父親的人,情緒激烈大聲道:“你不是,我沒有父親。”
董云對吳媚兒的事情很了解,看著吳媚兒的親生父親,眼里露出憤怒,閃身擋在吳媚兒的面前,警告道:“你最好別來打攪媚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
吳猛冷笑一聲,蔑視的看著董云,從上到下打量著:“你不就是當初媚兒善心發(fā)作,幫助的那個窮小子嗎?怎么,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董云被說的心中泛起一絲自卑,不自主的低下頭。
錢牧瞧著,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沒出息”
隨即緩緩站起來,啪啪拍著手,擠兌道:“董云,你小子還真是沒出息啊。”
他的話,讓董云身體猛地僵直,咬著牙抬頭直視起了吳猛,挺著胸脯義正言辭的說:“我知道你是媚兒的生父,可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豬狗不如的事情,你自己知道,現(xiàn)在你還有臉回來打攪媚兒的生活嗎?”
吳猛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道:“你算什么東西,我們父女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我是媚兒的男朋友。”董云大聲的把一直想要說,卻自卑不敢說出來的話說出來:“我喜歡媚兒,這夠了吧?”
“就你,你能給媚兒什么,你個窮小子。”
“莫欺少年窮,我一定讓媚兒過上好日子,我會用合法的努力讓他過上好日子,不像某些人,卑鄙無恥,把媚兒害成這樣子,還有臉回來。”董云被錢牧一句話刺激起了勇氣,不甘示弱的反擊。
“好好好!”吳猛惡狠狠的點了點頭,剛要說什么的時候,被董云暴揍一頓捆在后臺的胖經(jīng)理忽然間從后臺領著一群混混出來,看到董云后,立即滿臉猙獰道:“小雜種,還沒走啊,給我打,往死里打。”
“媚兒,你確定
要跟著這么一個惹是生非的窮小子嗎?”吳猛看著胖經(jīng)理以及一群小混混,頓時間得意的看向吳媚兒。
同時抬手制止胖經(jīng)理,從兜里掏出一張支票,甩了甩:“這里有一百萬,你們稍等會,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這張支票就是你們的。”
沖過來的小混混聽到一百萬,眼睛頓時間曝露貪婪。
吳猛則一副勝券在握的等著吳媚兒做出選擇,雙手環(huán)臂道:“我知道你賺錢是為了給你媽治病,只要你認我這個父親,答應跟我走,我會給你足夠的錢,讓你媽得到最好的治療。”
董云聽到這話,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一百萬,面前這個禽獸不如豬狗不如的家伙,隨手就能拿出一百萬來。
可他拼命的陪著吳媚兒賺錢,一個月連五千塊都賺不到。
董云知道吳媚兒需要錢,他不敢看吳媚兒,害怕她答應了。又豎起耳朵,就怕吳媚兒真的答應了。
這個男人雖然是吳媚兒的生父,可董云就是覺得這人這次出現(xiàn),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你說吳媚兒會不會答應?”張敏看著臺上猶豫不決的吳媚兒,問錢牧。
錢牧懊惱的皺著眉,他懊惱自己竟然不知道吳媚兒家里的困難,他也真的擔心吳媚兒答應下來。
張敏既然說了這個人是一個毒梟,那吳媚兒要是真的跟了這個人,或許一輩子就可能給毀了。
同時,他也懷疑吳猛突然間出現(xiàn),還要帶走吳媚兒,其中肯定另有目的的。
片刻后,吳媚兒在掙扎中堅定的抬起頭來,臉上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下來,看著對面的所謂生父,忽然凄慘的無聲笑了。
接著質(zhì)問道:“你是我的父親嗎?呵呵……”
聲音雖然平淡,沒有任何的情緒在里面,可聽到的人,都會忍不住的感到心酸。
吳媚兒不給吳猛開口的機會,繼續(xù)說:“要不是你卷走了所有的錢,還讓媽媽背負巨額的負債,媽媽就不會被逼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這個畜生,造成了現(xiàn)在的一切,卻又一副上帝施舍者的身份出現(xiàn),你不覺得無恥嗎?”
“聽到?jīng)]有,這就是媚兒的決定,快點滾!”董云把媚兒擋在身后,指著吳猛怒叱道。
“哼!”吳猛惱羞成怒的哼了一聲,冷笑中又從褲兜里拿出支票,扔給胖經(jīng)理:“現(xiàn)在你們可以動手了,這個女孩不要動,這個小子給我往死里揍,這些錢就全都是你們的了。”
吳猛說完后,扭頭看著滿臉憤怒的吳媚兒:“父親今天就好好的教教你,告訴你,這個世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狗屁,我也要你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錢衡量的。”董云不知不覺的漸漸自信了起來,立即反唇相譏道。
話落,好似根本懶得在和其說話,扭頭看著胖經(jīng)理,“死胖子,要不是媚兒攔著我,我早就把你打成豬頭了,有種動手吧,小爺要是皺一皺眉頭,小爺就是你養(yǎng)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