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和鄧奎兩人暗自提氣,都將自己所有的精神集中到對方身上,手中的飛刀就是自己最後的決斷,要麼讓對方死在自己的飛刀之下,要麼自己被對方一刀封喉。
天地間彷彿全部安靜下來,緊張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汗!
額頭上已經(jīng)凝出冷汗,汗水順著臉頰朝著脖子裡流去,兩人都是如此,因爲他們都明白對方的飛刀技巧,這最後的一刀便是生或死的一刀。
風,再次吹過,然而這次老天爺卻幫了王強一把,這風是從王強背後吹來的,也就是說王強是順風,鄧奎是逆風,飛刀高手的對決,哪怕一點點對自己有利的環(huán)境和氣候都要緊緊抓住,這可能就是自己克敵制勝的法寶,而王強和鄧奎兩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在這時兩人動了!
王強和鄧奎兩人幾乎是同樣的動作,忽然的擡起右手,一道寒光朝著對方射去。
“叮!”兩柄飛刀再次在兩人中間撞在了一起。
“砰!”在兩柄飛刀相撞的位置,忽然炸出一捧白色粉末,瞬間兩人之間粉塵瀰漫,阻擋了王強的視線。
而鄧奎使出了自己渾身的力道,一腳猛的踏在地面上,左手抽出背後的開山刀,速度極快,朝著王強射去,此時王強仍就渾然不知的站在那裡,下一秒,鄧奎的這把開山刀肯定是要砍在王強的脖子上了!
“喝!”鄧奎一聲暴喝,寒芒閃過,開山刀的刀鋒折射出幽幽的寒光已經(jīng)閃到王強的脖子前,不足一公分處。
“哐啷!”就在這時,鄧奎手中的開山刀應聲而掉,而王強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力量在流逝,呼吸困難,彷彿在一瞬間身體的力量被全部剝離出去了!
鄧奎震驚的從王強臉上把視線移開,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上赫然插著一柄拴著項鍊的一柄飛刀,飛刀已經(jīng)全部沒入鄧奎的胸口,只留下一點刀柄裸露在外面,還有刀柄上拴著的那條銀質項鍊。
就在鄧奎渾身力氣散去,雙腿癱軟即將倒在地上的時候,王強突然伸出手,猛地抓住他的胳膊,藉助王強的力量,鄧奎沒有倒下去。
王強惋惜的說道“本來我沒想到能變過你的,若不是你飛刀的那捧白色粉末遮擋了你的視線,我這點小伎倆應該是瞞不過你的!”
鄧奎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原本自己的撒手鐗,卻成了自己致命的弱點,鄧奎太自信了,他確信王強身上就只剩下一柄飛刀,若非如此,這場惡戰(zhàn)最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王強嘆息一聲,說道“如果你不和蝮蛇會作對的話,或許咱們會成爲很好的朋友,可惜啊……?!?
說罷,王強又低頭看了一下鄧奎,此時鄧奎已經(jīng)斷了氣,眼神是那麼的不甘心。
王強接著低語道“可惜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成者王侯敗者賊!失敗了就是失敗了!”話音一落,王強提起砍刀,手起刀落,將鄧奎的腦袋砍了下來。
就在這時,王強忽然感覺自己胸口一陣莫名的劇痛,猛地一聲咳嗽。
“咳咳咳……?!本o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血液從口中噴涌而出。
王強也驚訝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此時已經(jīng)一片殷紅,血液已經(jīng)瀰漫出來,打溼了胸前的衣服。
‘不可能!’王強極度震驚!
自己胸口上插著的竟然是自己的飛刀!然而這飛刀卻有些偏轉了,沒有刺中自己的心臟,饒是這樣,仍就對王強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原來剛纔最後的一柄飛刀的對拼,鄧奎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將自己飛刀的絕技發(fā)揮到極致,不但算準了王強這柄飛刀的走勢和彈射軌跡,而且靠著自己強橫的飛刀技術在兩柄飛刀撞擊的瞬間,將王強這柄飛刀的走勢和彈射軌跡強行改變,原本應該彈射在鄧奎後背上的飛刀,卻在鄧奎的最後一柄飛刀兇狠撞擊之下改變了軌跡,反而朝著王強的左胸射來,當時兩人周圍粉塵四起,根本無法看得清當時的情形,王強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閃避,原本鄧奎算了算想必這王強會向左微移一步,這柄刀就正好會刺入王強的心臟!
誰知道,這王強對於自己的飛刀也頗爲自信,站在原地一步未動,也正是這種自信救了王強一命!
“噗!”王強伸手將胸口的飛刀拔了出來,緊接著一股鮮血噴射而出,王強連忙撕下自己胸前的襯衫,將自己的傷口包紮,雖然這刀刺的很深,卻不致命,除了會流血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大礙。
“強哥!”見到王強胸前一片血紅,前來接應的小弟連忙趕過去,扶住王強。
王強艱難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把這個人頭帶著,咱們回去!”
來接王強的小弟頓時一愣說道“不是按照飛哥說的去秘密基地嗎?”
王強搖搖頭說道“我不用去秘密基地,咱們回去,回別墅!”
幾名小弟不敢違抗蝮蛇會戰(zhàn)將的命令,連忙點點頭,把王強扶上車,朝著E市別墅駛去。
而在另一邊,耗子還沒有追上鬼見愁樑小七,兩人已經(jīng)追逐了很長時間了,每次耗子眼看就要追上了,卻被腳下密密麻麻的極細的鋼絲繩擋下!這場追逐戰(zhàn)可謂是驚心動魄!
就在剛剛發(fā)現(xiàn)樑小七的時候,耗子心中那個激動啊,邁起步子就朝著他追去,可惜剛剛跑了兩步,突然感覺不對勁,連忙停下腳步,低頭一看,心中忍不住一陣狂跳,自己的腳腕已經(jīng)裝上了一根極細的鋼絲繩,這鋼絲繩是特殊製造的,不但極細很不容易發(fā)現(xiàn),而且韌性很強,如果不用鋒利的刀鋒,是無法將這種鋼絲繩弄斷的,而此時鋒利的鋼絲繩已經(jīng)沒入了耗子右腳碗的皮肉之中,若是耗子這一步再衝的猛一點,自己整個右腳恐怕就要被削下來了。
由於這種鋼絲繩極細,給人的創(chuàng)傷面極小,人在被割傷的一瞬間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直到自己的腳整個被削下來,纔會感到輕微的刺痛感。
耗子不禁在心中抓了把冷汗,眼看著樑小七在前方不遠處的背影,卻不敢再追過去。
就在耗子焦急的時候,忽然想到,前些日子裡,自己在超市裡看上的一款淡紅色眼鏡,如今正好帶在身上。
耗子連忙將眼鏡戴上,這種淡紅色鏡片的眼鏡可是好東西,耗子瞬間感覺眼前一陣昏暗,這麼黑的天又帶著暗紅各色的墨鏡,若是有人看見了還以爲這是個裝B又有病的人。
可是此時的耗子哪裡顧得這麼許多,藉助著暗紅色的鏡片,可以隱約看得清楚樑小七一邊跑一邊設下的陷阱!
這些細小的鋼絲繩在月光的折射下,發(fā)出淡淡的寒光,正好被耗子這幅眼鏡看的清楚。
耗子伸手提出砍刀,一路上不停的斬斷鬼見愁樑小七佈下的陷阱,一邊加快腳下的步伐朝著他追去。
這樑小七雖然外號叫鬼見愁,可實力卻不怎麼樣,靠的就是那神出鬼沒的步法,已經(jīng)殺人於無形的極細的鋼絲繩線!一旦被人追上,樑小七的拳腳功夫實在是不夠看的!
可是能追上樑小七的又有幾個人?多半都會死在追擊的路上,若不是耗子在特戰(zhàn)隊中受過嚴格的訓練,再加上手上剛好有一副暗紅色的墨鏡,不然這次的追逐戰(zhàn)耗子必死無疑!
又拐過一個衚衕,樑小七的背影就在眼前,耗子暴喝一聲“哪裡跑!”隨手甩出一柄匕首,帶著破空的勁風,朝著樑小七射去。
可是樑小七卻不躲不避,匕首還沒到樑小七背後,就被鋒利的鋼絲繩線分解了,刀柄刀鋒都被割開,散落一地。
看到這一幕,耗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的鋼絲繩線到底什麼材質,竟然如此鋒利???
可耗子卻不明白,這鬼見愁樑小七的鋼絲繩線根本就不鋒利,只是十分細,十分堅韌罷了,這是遇強則強,物體運動速度越快,撞在這鋼絲線上就越慘,也就是說你速度越快,這鋼絲線便越鋒利!
由於這鋼絲線太細了,即使平時走路的速度仍就難免被割斷腳腕,更別說耗子剛纔射出的那柄匕首了,在那種高速運動之下,撞上鋼絲線瞬間便被割開。
“操!”耗子怒罵一聲,提起砍刀再次追了上去,想要砍斷這種鋼絲線也是個技術活,必須以很慢的速度落刀,在刀鋒接觸到鋼絲線的一瞬間,這鋼絲線便會崩斷,但若是下刀快了,這鋼絲線便會將手中的砍刀割成兩半,是一個相對作用的道理。
也就是這樣,耗子追擊的腳步不斷被阻擋,而樑小七則是不緊不慢的在前面跑著,論速度的話,樑小七和耗子兩人不相上下,而此時耗子又被各種各樣的陷阱擋住腳步。
樑小七則是一邊往前跑著,時不時的設下種種鋼絲陷阱,阻擋耗子的腳步,然後衝著耗子露出一種近乎嘲諷的笑容。
‘冷靜!’
‘冷靜!’
耗子在心底一次次的告誡自己,這傢伙的陷阱太厲害了,稍有大意便會被他**!要知道這傢伙曾經(jīng)用這種陷阱弄死了一個營的特種傭兵,絕對是個棘手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