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蝮蛇會如今已經橫掃江北四省,資金已經源源不斷的送了上來,現在是開始安撫弟兄們的時候了。”李飛雙手支在桌子上,看了看衆人接著說“凡是蝮蛇會成員,爲蝮蛇會拼殺而戰死的,給他們每人家裡50萬撫卹金,重傷致殘的,安排他們到咱們的下屬產業去上班,工資按每月5000塊發給他們。”說罷李飛轉過頭,看著李筱雨說道“這件事你去辦吧。”
李筱雨點點頭說道“重傷致殘的兄弟我已經安排過了,撫卹金也早已經準備好了,就差各位堂主給我報名死亡單了。”話音剛落,鬼面冷冷的說道“名單若有虛假,我一旦查出,必將嚴懲不貸。”
李飛點了點頭接著說“另外跟著咱們蝮蛇會混事兒的弟兄也不能虧了他們,每人每月都要有一萬塊錢的最低保障收入。”
話音一落李筱雨呼的站起來說道“不行,咱們現在雖然資金充足,但是這麼發的話,咱們現在小弟將近一萬人,一個月下去就是一個億的支出,這樣的話咱們幾乎就沒有資金可以調度了,也不會有多餘的錢去發撫卹金了。”對於蝮蛇會的資金運轉沒有人比李筱雨更清楚。
李飛微微一笑衝著李筱雨說道“兵貴在精,而不在多,你就找我說的辦,我會解散一些成員。”
聽到李飛如此說,緊張的李筱雨心裡纔有了底,這才坐下來繼續聽他們開會。
“蒼狼呢?”李飛問道
“在貴賓室等著呢,自從他要歸附蝮蛇會一來一直跟著我們毒牙堂晃悠,老大你還沒給他安排位置呢。”屠夫說道。
“去叫他進來。”李飛話音一落,耗子便站起身來走到會議室門口,安排人手去通知蒼狼了。
不一會,接到通知才蒼狼來到了辦公室,看到一羣熟悉的臉龐圍坐在會議桌前,自己尷尬的笑笑,顯得十分侷促。
“坐吧。”李飛指了指三少空出來的座位說道。
這麼隨口一說,隨手一指,代表著什麼在坐的衆人和蒼狼本人都明白,這是給了蒼狼一個堂主的位子坐,從李飛開口說出“坐吧”這兩個字的時候,同時也宣佈了蒼狼成爲了蝮蛇會的又一個堂主。
“謝謝飛哥。”蒼狼走過去拉開座椅坐了下去。
“人都到齊了,下面說說正事!”李飛態度變得嚴肅起來。
“現在蝮蛇會已經不是個小幫派了,內部的機制需要調整,這樣才能讓蝮蛇會更好的運轉。”說罷,李飛站起身來點了一支香菸走到窗前,目光望向遠處。
其他人全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說話等著李飛的下文。
“現在咱們手下有W省Y省H省以及即將帶人前來投降的F省,現在我重新劃分一下各個堂口,首先是屠夫,你帶著你的堂口在H省,這裡是你的地盤。”對於屠夫李飛是十分信任的,所以將自己的總部H省劃給了屠夫,而這個H省也是四省之中最富裕的地方。
“是,飛哥!”屠夫簡短幹練的回答到。
“W省,原來是雷越的地盤,人員混雜,這個就交給撕虎了,今天他不在,王強你先代爲接手,將W省的混亂局面快速穩定下來,等到撕虎出院之後轉給他,有沒有問題?”對於同樣是跟著自己從閘北監獄拼殺而來的王強,李飛也是十分的信任,所以纔敢這麼安排,等於是讓王強給別人做嫁衣去了。
“沒問題飛哥。”王強沒有猶豫的回答道。
李飛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衝蒼狼說道“Y省,原本就是你蒼狼的地盤,現在還交給你。”
聽到李飛如此說,耗子和王強兩人紛紛皺著眉頭,因爲有了蔣進背叛的例子,兩人好像都不贊成把蒼狼放在原來的Y省。
而蒼狼聽到李飛如此說一時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李飛對自己莫大的信任,纔會做出如此的決定,自己一個剛進蝮蛇會的人,原來又是其他幫派的老大,能得到李飛如此的信任,蒼狼自己都感覺不可意思。
沒有聽到蒼狼回答,李飛轉過身問道“怎麼?不願意?”
“砰!”蒼狼雙膝跪地,右手豎起三指朝天,虎目微紅,說道“我蒼狼此生只追隨李飛一人,若有二心天地可誅,九族可滅。”
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蒼狼這般鐵血硬漢,你要他的命可以,要他下跪是萬萬不可能的,如今這鐵血的漢子竟然跪在自己面前以示忠心,李飛一個箭步衝到蒼狼面前,兩手猛地托起蒼狼雙臂,把他拉了起來。
“都是自己兄弟,不必如此,我李飛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可不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說罷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耗子和王強兩人,爲他們倆表明了態度,而且這也是李飛自信的表現,就算你蒼狼要反,一個Y省,在我蝮蛇會李飛這裡你也翻不起多大的浪,翻手之間便可以把你滅掉,正是這樣的自信讓李飛做出瞭如此的決定,而正是這個決定,讓李飛在今後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助手。
扶起來蒼狼之後,李飛坐在椅子上接著說道“F省,就交給王強你了,那裡也是最亂的地方,兩天之後會有人來找你的,你就在公司等著接手F省就行了,但是蛇蠍的那五個堂主留不得,全部殺掉。”
王強點點頭表示明白。
“各位堂主的地盤劃分都已經明確了,手下的弟兄你們要仔細篩選,第一要忠心,第二要實力,其他的遣散回家,你們也聽到了,我們蝮蛇會的資金是不養廢物的,每個堂口的兄弟數量不準超過八百,這樣削減之後我相信留下的全部都是實力強勁忠心的兄弟,這些人要能以一當百,一個人要有能幹掉一百人的實力,才能留在蝮蛇會。”
屠夫站起身來說道“飛哥,我手下的兩千弟兄全部是經過廖青的魔鬼訓練過來的,實力各個都不弱,我這怎麼削減?”
李飛嘴角勾起一抹詭笑說道“所以你削減之後留下的八百人將會是整個蝮蛇會精英里的精英。”
“怎麼說?”屠夫不解的問道。
“一對一打死擂,只能有一個活著,兩千人就會變成一千人,然後剔除打殘之後獲勝的人員,估計能有八百人就不錯了 。”李飛說道。
“嘶!”衆人皆是猛吸一口涼氣,李飛這一決定夠殘忍,但是留下的人也絕對是令人恐怖的存在。
屠夫咬咬牙“好!就這麼幹!”雖然心疼自己的手下,但是屠夫也支持李飛的說法。
“那麼各自去接收自己的地盤去吧。”說著一擺手,衆人紛紛離座。
整個會議室剩下了耗子和鬼面兩人還在坐著,這兩人可以說都是李飛的絕對心腹,一人負責情報,一人負責刑罰。
“耗子,你負責安排人手,安插在各個堂口內部,發現異動馬上告訴我。”
耗子微微一笑說道“早就安插好了。”
李飛兩手交叉放在腦後,靠在座椅上說道“哎呀,終於可以輕鬆一段時間了。”
兩天後,天陰沉的下著小雨,李飛已經在自己的別墅臥室裡呼呼大睡兩天了,難得的愜意時光讓他全用在睡覺上了,而李筱雨也因爲這幾日的連續暴雨無法出門逛街,愣是在家裡做起了家庭主婦,一日三餐都是李筱雨親自做給李飛吃,一時間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彷彿煞那間遠離了那些殺戮和喧囂。
雖然李飛和李筱雨兩人此時在享受生活,其他的堂主那邊卻沒有那麼幸福,首先是屠夫,不需要接收地盤的屠夫,此時正在巨大的廢舊工廠內,看著自己手下一對一對的走上擂臺,直到一人倒下,另外一人滿是鮮血的走下來,凡是走下擂臺的小弟,眼神中無不透露著對生命的冷漠。
又是一組小弟走上了擂臺,這兩人屠夫都有印象,高個子的叫龍九,矮個子的叫婁尚,兩人手段狠辣,在自己的堂口裡是出了名的,屠夫讓各自選自己的對手,此時兩個誰也不服誰,相互間又有些矛盾的兩人瞬間撞上了對方,一同走向擂臺。
兩人相對站在擂臺之上,兩人身體內散發的出來的殺氣讓周圍的空氣驟然凝聚起一陣寒意,龍九暴喝一聲,率先出手,拳頭夾雜著勁風,朝著婁尚襲去。
婁尚身體猛的朝後仰倒在地,龍九的拳頭貼著婁尚的鼻子擦過,剛剛倒下的婁尚,右腳猛的想上踢出。
“咔!”一腳直接踢中了龍九右臂的腋窩處,一聲脆響,龍九的右臂脫臼了。
一腳命中目標,婁尚雙手猛的一撐地面,一個鯉魚打挺,左腳一點地面,右腿帶起陣陣勁風,劃出一個剛猛的弧線,朝著龍九的則肋猛掃過去,
“嘭!”就在右腿即將掃中龍九的時候,龍九朝右猛的一閃,右腿彎曲想上一頂,以小腿做盾,硬生生的擋下了婁尚的這一記掃堂腿。
接著龍九左手猛的一推自己右肩,將脫臼的右臂接上,一擊失手之後的龍九吃了個暗虧,差點就讓婁尚得手,若是婁尚這一腳掃堂腿打中自己,拿自己就可以見閻王去了,畢竟這擂臺是一方至死方休,誰都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自己和婁尚還有些過節。
接上右臂的龍九,腳掌向前緩緩一踏,雙手上下翻動,留下一道道殘影,將婁尚攻來的快拳盡數擋下。
隨著婁尚的上路拳法攻勢越來越猛,龍九逐漸的退到擂臺的角落之中,已經退無可退,此時的他雙臂上已經出現多處淤腫,看來婁尚的拳法不僅快,而且力道也不弱。
這時的龍九在擋下了婁尚又一次的攻擊之後,口中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輕喝,身形乍然而動。
右腳猛的一沓擂臺邊緣的繩索,向上猛的一躍,在婁尚的頭頂倒翻而去,雙手翻飛打出數拳,從婁尚胸前一直打到背後。
“噗…”被擊中後背的婁尚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震驚地望著從自己頭頂掠過的的殘影。
他沒想到,龍九的速度,竟然恐怖如斯,如此巧妙的一個空翻竟然讓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龍九震撼人心的出顯在婁尚背後,如此絕佳的攻擊機會自己又怎麼會錯過,當即一拳轟出,拳風帶動著周圍的氣流,直逼婁尚後腦。
感到後腦拳風襲來的婁尚,猛然前衝腳尖在擂臺的繩索上一蹬,身體在半空旋轉一百八十度,拳風貼著婁尚的左耳襲過,拳風颳的婁尚臉頰生疼。
雙腳剛剛落地的婁尚,側身一記重腿朝著龍九掃了過去,雷霆之勢大有一腳定勝負的意思。
看到婁尚卯足了勁的一腳,帶著無比剛烈的勁風朝著自己襲來,龍九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婁尚的全力拼殺,如此一腳踢來,看起來威力極大,確是暴露了婁尚的弱點。
龍九身形突然向左猛的的橫踏一步,只此一步,卻是詭異的將婁尚的攻擊不偏不倚的避了開去…
婁尚一腳落空,沒等右腳落地,龍九的重拳便鋪天蓋地的朝他襲來,婁尚重心不穩,倉促間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一記組合的重拳完全命中的婁尚的前胸。
“噗…”婁尚一口鮮血噴出,正好噴在龍九臉上,仗著鮮血矇蔽龍九視線的瞬間,婁尚透過了龍九雙拳的封鎖,爆吼一聲,一拳朝著胸膛轟了過去。
視線被擋的龍九瞬間從拳風的力道上判斷出了婁尚的攻擊路線,腳尖猛的一點地面,雙手猛的死死扣住婁尚襲來的右拳,雙手如靈蛇一般盤旋而上,巧妙的化去婁尚拳頭的勁力,之後拳頭四指併攏完全,指骨第二關節朝外,猛的擊中了婁尚的吼骨。
“咔嚓!”
婁尚吼骨在龍九的寸拳衝擊下瞬間碎裂。
婁尚捂著脖子跪倒在地,貪婪的張著嘴呼吸著最後一口空氣。
龍九走上前去,朝著婁尚的天靈蓋猛的一記重拳打出,婁尚頭骨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僅僅握住脖子的手也無力的放了下來,仍然是跪倒的姿勢,卻沒了呼吸。
擊殺了婁尚的龍九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既然是到了擂臺上,那麼自己的眼中就只有敵人。
龍九伸手拿過一條掛在擂臺上的毛巾,一邊擦著伸手的汗水和血漬,一邊走下擂臺,朝著廢舊工廠外走去,那裡已經有不少在死擂上獲勝的小弟等在那裡,等著這兩千人削減成一千人之後,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