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史仁帶著成二婷回到了史府。
當他將成二婷安頓好準備走的時候,成二婷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
史仁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她。
而成二婷則是流出兩行淚水,虛弱的說道:“能不能,別走。”
史仁也是很少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著實有些不忍,便重新坐回了她的身邊。
“好,我不走。”
成二婷嘴角微微上揚,松了口氣。
但是轉而,她便帶著哭腔問道:“當初你為什么要說那些話?”
史仁低下頭,沒有吭聲兒。
成二婷貝齒輕咬下唇,有些生氣道:“就因為你我屬性嗎?”
此話一出,史仁重新抬起頭看向她。
“如果你只是怕死,你大可不必救我。”
“不是,我不是怕我死,我是怕連累到你,黑暗屬性霸道的地方就是,會吞噬任何屬性的人,尤其是光屬性,我可以忍住兩個月不見你,我可以看著你離開我,可是我唯獨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
“所以,你敢為我得罪那些跟蹤我的人,卻不敢找我,不敢見我,對嗎?”
史仁有些意外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你的氣息,我永遠都能感受到,不管變成什么樣。”
“哪怕我成了魔嗎?”
“你不會的,你永遠都不會的,只要你讓我在你身邊,就不會的。”
“可是,我的黑暗屬性會吞噬了你。”
“那又怎樣?”成二婷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反正我已經沒多少時間活了,你覺得我會在意那些嗎?”
史仁皺著眉頭道:“你說什么傻話,我一定會找到朱雀之石救你的。”
成二婷笑了笑,那絕美的容顏雖然有些慘白,但卻像是無盡綻放的白色玫瑰般耀眼。
“我當然知道你會找到,我是說如果,如果我真的扛不到那天,我寧愿死在我所愛的人懷里。”
史仁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成二婷的那雙美目,成二婷也直視著史仁的雙眼。
兩個人就這么沉默的對視著,想要就這樣完完全全了解彼此心中的一切。
“首先,黑暗屬性和光屬性是相依相存的,并非相克的。”
就在兩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立馬將二人拉了回來。
史仁回過頭看向門口。
因為剛才進來的急,所以門并沒有關上。
而史戰天正雙手背在后頭,一臉慈愛的看著二人。
史仁見來的人自己的祖父,趕忙站起身。
“祖父,您剛才說什么?”
“很多人以為,黑暗吞噬一切,尤其是對光屬性更是殘忍,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天地之間,光暗本就相依相存,有光的地方必定有黑暗,黑暗到了極致,必定屬于光明,二者本是代表著陰陽,陰陽相合,方為世界。”
“您的意思是......”
史戰天笑了笑道:“自己領悟吧。”
說著,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成二婷,用十分和藹的語調說道:“二婷,你先休息吧,我有話對史仁說,之后,迪兒會來照顧你的。”
成二婷看了一眼史仁,向他點了點頭。
史仁便轉而跟著自己的祖父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
在樓道中,史戰天瞟了一眼自己的孫子后說道:“你太沖動了,你為什么要殺了張蒙蒙?”
“您也看到了,這些實驗體是需要一個主腦才能控制的,但是,因為這項技術的不完善性,作為主腦也必定是不穩定的,隨時都會被反噬,姬玥寒自己當然不會冒險做這些,所以,張蒙蒙就成為了這個主腦,只要將張蒙蒙殺了,這些實驗體自然就不會行動了。”
“可張蒙蒙也是姬玥寒的心腹,抓住她,或許能找到更多關于姬玥寒的情報。”
史仁道:“祖父,其實你我心里都明白,姬玥寒的心腹,也必定是嘴硬之人,我們從她的口中,套不出情報的。”
史戰天嘆口氣道:“罷了,反正已經放走姬玥寒,她本隸屬于天蝎宮,與摩羯宮并沒有什么關系,我們目前的敵人只有摩羯宮,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找到摩羯宮殘部,心中總是有塊大石頭啊。”
“祖父。”
說到這里,史仁突然打斷了史戰天。
“祖父,有一句話我必須告訴您,關于我爹史衛星還有......”
“史衛星和李軍已經逃了。”
還沒等史仁說完,史戰天就已經說出口。
“逃了?”
“是啊,昨天就已經逃跑了,但是我沒有追,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將他緝拿回來,讓他的臉面掛不住,索性,讓他自生自滅吧。”
史仁皺了皺眉頭道:“可是他逃走,未必會罷休,遲早會......”
“如果他有一天真的攜惡魔勢力回歸報復史家,我會獨自迎戰的,畢竟,當初也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太過極端,讓他一朝誤入歧途啊。”
說著,史戰天不由得感嘆起來。
也確實,如今三個兒子,死的死,背叛的背叛,作為一個父親又怎么可能不會傷感。
只是,傷感了半分鐘后,史戰天回過神。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孩子,想必你也知道,這次姬玥寒的實驗軍團、衛星他們的惡魔軍團匯集,究竟是為了什么。”
“為了魔祖的肉身。”史仁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正是,現在看來,有些事情也必須該告訴你了。”
“告訴我?什么事情?”
“過年吧,過年的時候,正是陽氣最重的時候,那會兒,你來家里一起吃年夜飯,記得把二婷也帶回來啊。”
說完,史戰天便背過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史仁還想多問些什么的時候,召喚之鏡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信號一看,給他打信號的人正是袁山峰。
接起信號,還沒等他說話,信號另一頭便傳來了袁山峰氣喘吁吁的聲音。
“史仁,快去娜娜的醫館,把她救出來。”
史仁聽出了袁山峰的語速十分的慌亂,所以,他也沒多問。
“好,我這就去。”
掛掉信號,他朝著一名路過的侍女打了聲招呼,讓她告訴成二婷自己出去一趟后,便直接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