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和吳傑兩個人被分別套進了兩個麻袋,然後裝進了汽車的後備箱裡,隨著車門關(guān)上的聲音,汽車發(fā)動絕塵而去。
“你通知李駿雨我們要過去了麼?”鄭彬坐在車的後座對旁邊的貝董事問道。
“已經(jīng)通知過了,少爺你讓準備的花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貝董事立馬回答道,這鄭彬展現(xiàn)出來的狠勁讓他現(xiàn)在也收斂起心中的不耐煩,辦事也利索起來。
“今晚就讓我們解決一些事情吧,馬上我也要暫時離開華騰了。”鄭彬即將被父親派去鍛鍊,所以他想在離開之前把一些恩怨情仇都徹底瞭解一下。
車子在漆黑的夜空下飛速的行駛著,兩旁路燈發(fā)出的光灑在馬路上,被飛馳的汽車一一壓過。越往前走,馬路兩邊的高樓大廈慢慢地變成低矮的商鋪,擁擠的車流也慢慢地變得零零散散,這條從市中心通往市郊的大道筆直的看不到頭,好像這條路會一直延伸下去,這輛載著魔鬼的汽車散發(fā)著一股氣息,彷彿要衝向萬劫不復的地獄。
在龍城富人區(qū)的一棟別墅前,一個男人正獨自站在門口,眼睛盯著遠處的盤山道,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突然一輛汽車出現(xiàn)在視線裡,車頭燈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明顯,當男人看見遠處出現(xiàn)的光亮時,眼睛突然間就鎖定了它,變得銳利起來,手也漸漸握緊。光亮的速度運動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就順著盤山道停在別墅前,兩道強烈的大燈照射在男人的身上。在車停穩(wěn)之後,鄭彬和貝董事先後從車裡走了出來。
“李總你好,我就是之前和你通話的貝董事,按照約定我們把人給你送來了,這位,是我們?nèi)A騰的接班人,華總的兒子鄭彬少爺,他也是你女兒的同學。”貝董事率先走上前跟李駿雨客氣問好,隨即側(cè)身一讓,讓出了身後站著的鄭彬,然後介紹了鄭彬的身份。
“李叔叔你好,我叫鄭彬,是雨瑩的朋友,對雨瑩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沒能幫上什麼忙,只是盡力抓住了兇手。您也別太傷心,一切都會好的,今後還需要李叔叔多照顧。”此時的鄭彬就是一個十足的紳士,一身得體而嚴肅的黑色禮服,胸前一朵盛開的白色玫瑰,手裡還捧著一束白色的雛菊,對著李駿雨淺淺的鞠了一躬。鄭彬再一次詮釋了什麼叫做高超的演技,如此逼真的神情,讓李駿雨以爲這就是鄭彬的常態(tài)。
“呵呵,原來是華總的兒子,果然非常不同凡響,我?guī)в戡撓戎x過你所做的事情,帶來人在哪裡?”李駿雨也是出於禮節(jié)性的對鄭彬點點頭,說說場面話,很快就轉(zhuǎn)到正題上去了,看來李駿雨今晚的目的就是要人。
“人當然是帶來了,就在車的後備箱裡,不過我想去最後看看雨瑩的祭臺可以麼?”鄭彬笑笑並沒有對李駿雨的態(tài)度感到反感,而且一口雨瑩叫的十分親切。
“就在屋內(nèi),我?guī)闳グ桑闊┠銈儼讶艘惨黄饚нM來吧。”畢竟對方也算是貴客,所以李駿雨也不能一直站在外面,於是便點頭答應下來。鄭彬跟上李駿雨的腳步進了別墅內(nèi),貝董事則命令兩個手下把車後備箱的兩個麻袋搬了下來,一同跟了上去。
進到客廳,鄭彬走到李雨瑩的遺像前,在李駿雨的注視下深深地對著遺像鞠了一躬,然後把手裡的雛菊放到了照片的下面,表情顯得十分悲傷,但是外表是一套,這內(nèi)心裡又是一套。
“可惜了這麼好的妞,我才只享受了一次。”鄭彬看著李雨瑩的照片,腦海裡這樣想著。
“李叔叔,可以了,這人,你要怎麼處理?”鄭彬轉(zhuǎn)過身對著李駿雨問道。
“麻煩你們帶他們?nèi)サ叵率野桑@邊走。”李駿雨說完就轉(zhuǎn)身在前面帶路,鄭彬等人跟在身後。
穿過了幾道門,在別墅裡七拐八拐的,又下了一段臺階之後,終於來到了位於別墅下方的地下室。地下室裡顯得有些簡陋,四周都是水泥牆面,有些陰冷潮溼,由於並沒有安裝多少燈,所以地下室的光線也很差,看來這地下室並不是經(jīng)常使用。
透過微弱的燈光,可以依稀看見地下室裡的擺設(shè),有一個很大的臺子,臺子上放了很多工具,另一邊有一個不是很高石柱,除此之外好像再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這裡就是地下室,平時幾乎不怎麼用,把人帶過來吧。”李駿雨轉(zhuǎn)過身對鄭彬一行人簡單的做了介紹,然後用手指著臺子示意把人放上來。
鄭彬一擡手,兩個手下就把麻袋扔到地上,然後解開繩子把林雷和吳傑從麻袋裡倒了出來,兩個人經(jīng)過反覆的折磨,此時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躺在地上好像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
“這兩個就是禍害雨瑩的罪魁禍首,我們通過路邊的監(jiān)控室抓到他們的,這些事警察錄的筆錄,還有他們的認罪書以及資料。”鄭彬說著把之前僞造的那些文件全部遞給了李駿雨。
“對了,我們之前已經(jīng)提前教訓過他們了,我下手有些重。”鄭彬隨即補充說道。
“沒關(guān)係,不要緊,如果你不出手,我也會出手的。”李駿雨接過文件之後放到了一邊並沒有馬上去看,而且把目光一直集中在林雷與吳傑兩人身上。
吳傑與林雷被擡上了臺子,然後李駿雨把他倆的手腳都綁在了臺子上,讓他們動彈不得,接著在一旁尋摸了一會兒之後,李駿雨拿出了一根針管,吸取了一些藥劑。
“這針管裡的東西是一種麻醉劑,和普通的麻醉劑不同的是,這種麻醉劑只能起到暫時的麻醉,適合做一些極小的局部短暫手術(shù)。”李駿雨自言自語的說著,不知道是介紹給林雷和吳傑聽,還是介紹給鄭彬聽。
注視著針管內(nèi)的藥劑,李駿雨擡手分別扎進了林雷和吳傑的腰部,然後把藥劑推進了他們體內(nèi),林雷和吳傑只感覺一股涼涼的液體流進了身體裡。
“現(xiàn)在你們就感覺不到什麼疼痛了,不過只會持續(xù)很短的一段時間,時間一過,就將重新體會到痛感。”李駿雨的聲音很冰冷,像是在審判罪犯一般。突然,李駿雨一手抓起一把尖刀,然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插進了兩個人的下體,嗵的聲響能聽出刀尖已經(jīng)沒入了木質(zhì)的臺子上。
“你們用哪裡玷污了我女兒,就得廢掉哪裡。”李駿雨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在發(fā)泄著自己的憤怒。這句話讓林雷和吳傑一頭霧水,他們根本不知道李駿雨在說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定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可惜他們動不了身子反抗,也發(fā)不出聲音辯解,只能任由李駿雨宰割著他們的身體,他們就是不折不扣的替死鬼。
“知道麼?死人也要分三六九等,很顯然,你們就是敗類中的敗類,我先替閻王給你們把等分好了。”說著,扯開兩個人的衣服,用鑽頭在兩個人的身上用力刻出了“敗類”兩個字,鮮血從兩個人的胸口不斷往外冒,一會兒就把木臺染紅了一片。
李駿雨現(xiàn)在做的這些,哪一個都比鄭彬之前做的要狠毒許多,簡直殘忍的有些表態(tài),連一旁的鄭彬都有些難以直視。做完了這些,李駿雨放下了鑽頭,他的手已經(jīng)被血染的通紅,看著那一股一股往外冒的鮮血,看著林雷與吳傑虛弱的樣子,李駿雨的心裡突然涌上一種快感。
“接下來,就讓你們好好的享受一下。”說罷李駿雨拿起一瓶酒精澆在了兩個人的胸口和下體處,把整整一瓶酒精都用光了。
短程麻醉劑的藥效很快就過去了,麻醉感散去,一種抽筋扒骨的劇痛從天而降,在酒精的刺激下,傷口周圍全部都是火辣辣的感覺,林雷和吳傑兩個人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顯然巨大的疼痛已經(jīng)讓他們開始痙攣,他們的脖子上青筋暴起,血浸透了胸膛,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這種疼痛已經(jīng)超出人類的承受極限,幾乎讓他們的精神崩潰,彷彿一扇地獄之門在他們眼前浮現(xiàn),透過那扇門他們看到了地獄裡慘烈的景象,聽到了絕望的吶喊。
嘭!嘭!
兩聲巨響迴盪在地下室裡,李駿雨開槍了,黑洞洞的槍管冒出硝煙,這聲響把鄭彬等人都下了一跳。
“讓他們在最痛苦的時候離開,到地獄裡去接著受折磨吧。”李駿雨淡淡的說道,他親手結(jié)束了林雷和吳傑的生命,在他看來,他已經(jīng)幫雨瑩報仇了。
鄭彬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此時原本的兩個活人已經(jīng)成爲兩具屍體,而且死的是那麼痛苦殘忍。地下室裡瀰漫著硝煙的味道和血腥味,讓鄭彬有些噁心。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使勁的攥著兩枚黑色的戒指,直到戒指發(fā)出滴滴的兩聲。
“李叔叔,雨瑩的仇已經(jīng)報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鄭彬?qū)嵲谟行┦懿涣肆耍阏埱蟾孓o離開,李駿雨點點頭沒有說話,還在思考什麼問題。鄭彬帶著已經(jīng)呆了的貝董事和兩名渾身發(fā)抖的手下離開了地下室,走出了別墅回到了車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鄭彬做了一個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
黑色的夜空是那麼的深邃,彷彿要把人吸進去一樣,因果循環(huán)往復,有人因此死去,有人因此重獲新生,在地獄萬千的嘶喊中,有人踏過絕望之海,脫離地獄的深淵。
第二卷 煉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