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董事兩邊周旋,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放下電話的他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哼,華騰早晚有一天是我的,等鄭華龍一退位,華騰就要易主了。”貝董事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自打他在進入華騰之後,他就在慢慢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整個集團就是建立在鄭華龍一個人的身上,鄭華龍就是整個集團的支柱,如果鄭華龍哪一天倒下了,那麼華騰必定會陷入羣龍無主的局面。
於是貝董事首先開始接觸鄭華龍的兒子鄭彬,放低自己的心態(tài),去拍馬屁去奉承諂媚,對於鄭彬的惟命是從。在他看來,鄭彬與鄭華龍差的太多,華騰一旦到了鄭彬的手上,就一定會漸漸失去曾經(jīng)的輝煌,而就是在這種時候,是他奪取華騰控制權(quán)的最好時機。本來貝董事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他能夠進入華騰還是有一些幸運的成分在裡面,可以說貝董事已經(jīng)很知足了,能在一個無數(shù)人擠破頭都擠不進來的地方工作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但是被該是一件值得驕傲的資本,卻還是被無數(shù)人嘲笑和鄙視。沒有人相信貝董事能夠靠自己的本事進入華騰,在朋友面前,自己就是靠走後門進到華騰裡的一個小角色,只會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在同事們面前,他永遠是那個被使喚的,他明白,無論在哪裡都有等級的劃分,唯有站在最高的位置才能不被別人極效與不屑的看待。
“你們都看著吧,曾經(jīng)嘲笑我的你,還有你們,等我站到了最高的位置,我要讓你們五體投地,讓你們匍匐在我的腳下,跪著來求我。”貝董事的臉上閃過一絲狠色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他有預(yù)感,自己離最後的目標已經(jīng)不遠了,只要再加一把勁就行了。
從抽屜裡掏出一份文件,正是他前幾天從鄭彬那裡偷偷複印的名單,打開這份名單,上面是林雷顫抖的筆記,歪歪斜斜的寫了總共11個人的名字。貝董事在心裡面默默的掃過了這11個名字,然後拿出一支筆把名單最開頭的兩個名字用紅色的筆劃死了,被劃的兩個人就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林雷和吳傑。
“還有9個人,再讓你們好好的度過這最後一天吧,明天就是你們最後蹦躂的時候了,鄭華龍說不讓對你們下殺手,但是我會讓你們覺得生不如死。”貝董事把名單收了起來,然後站起身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現(xiàn)在要去好好休息休息了,明天他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呢。
李駿雨重新回到了天雨集團的辦公室裡,這裡已經(jīng)被秘書叫來的人收拾的乾乾淨淨,原本被李駿雨發(fā)泄整的亂七八糟的辦公桌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樣子。此時辦公室裡的待客沙發(fā)上正坐著一個手拿公文包的斯文男子,時不時的提起手腕看著時間,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在這裡等了一段時間了。看見李駿雨走了進來,男子把手裡的公文包放到一邊,恭敬的站起來對李駿雨鞠了一躬。
“李總,您找我?”那名斯文男子問道。
“坐吧,確實有些事,你可以出去了,這段時間別打擾我。”李駿雨伸出手示意男子坐下,後半句則是對秘書說的。秘書聽到後點頭走出了辦公室並且?guī)狭碎T,現(xiàn)在整個辦公室中就剩下李駿雨和這名男子了。
“譚律師,家父現(xiàn)在身體可好?今天讓你過來是請你幫我做一份離婚協(xié)議和財產(chǎn)評估的,麻煩這事不要對外聲張。”等秘書出去以後,李駿雨坐到了年輕男子的對面,一邊給自己和對方倒茶一邊說道。
“託您一直以來的照顧,父親的身體不錯,在家還一直唸叨您呢,李總,有事您直接吩咐我就行,我絕對不會往外說的。”男子趕緊結(jié)果李駿雨遞來的茶恭恭敬敬的說道。
是什麼人能讓李駿雨也如此客氣的對待呢?而且還是一名看上去如此年輕的人。他叫譚葉,讓李駿雨對他客氣的原因是因爲譚葉的父親,譚傑。譚傑是天雨集團曾經(jīng)的首席律師,也是李駿雨的私人律師,跟了李駿雨也有很多個年頭了,這些年也是爲天雨付出了全部心血,就在不久之前,由於長期的操勞加上年齡漸老,身體無法繼續(xù)支持繼續(xù)在天雨工作,於是便離開天雨在家修養(yǎng)。李駿雨對譚傑是敬重和感激的,天雨有今天也離不開譚傑的幫忙,這位頭髮已經(jīng)花白的老律師可謂是爲了天雨鞠躬盡瘁,所以李駿雨對譚傑是很客氣的,經(jīng)常有時間還去看看這位老律師。譚葉是譚傑的獨生子,自然也是走了父親的道路成了一名律師,也同樣在爲天雨服務(wù)。
“唉,如果我身邊多些像你父親那樣的人,我也會輕鬆很多啊,說正事吧,我的部分資料你父親那裡都有,所以你也應(yīng)該知道一些,關(guān)於離婚的問題,我想知道會給天雨帶來什麼損失。”李駿雨點了點頭髮出了一聲感慨,經(jīng)過沈幽蘭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能夠信任的人還是太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從旁邊竄出來咬自己一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出決定,必須要和沈幽蘭離婚,至於離婚後再怎麼找沈幽蘭算賬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我?guī)湍纯础!弊T葉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摞文件,然後開始翻看起來。
“李總,我簡單的看了一下,您如果選擇離婚的話,對集團的影響其實蠻大的……您之前和沈女士結(jié)婚的時候,進行了一些財產(chǎn)上的分配,可以說沈女士得到了您的保障……現(xiàn)在您要離婚……根據(jù)這些財產(chǎn)證明……可能會給您帶來很大的損失。”譚葉簡單的看了一下部分有關(guān)財產(chǎn)方面的文件,發(fā)現(xiàn)情況很不容樂觀。
“這個我知道,你能簡單評估下會有多少損失麼?”李駿雨自己也知道當初和沈幽蘭結(jié)婚的時候,爲了向沈幽蘭表示自己對他們母女倆的公平對待,特意給予了沈幽蘭不少的保障,無論是財產(chǎn)共有還是離婚補償?shù)鹊榷济黠@對沈幽蘭十分有利。當初的李駿雨可不知道沈幽蘭原本的面目竟然是這樣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看錯人看錯的如此離譜,可是現(xiàn)在後悔有什麼用呢?
“保守估計……至少也要有百萬……而且可能還要涉及到天雨股份的問題。”譚葉有些面露難色的說道。聽到譚葉說完,李駿雨陷入了沉默之中,錢什麼的倒還好說,百萬對於李駿雨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涉及到天雨的股份,他就有些無法接受了,天雨的股份對李駿雨來說都是他的命根子。
“股份的那份補償可以用現(xiàn)金來代替麼?”李駿雨試探性的問道。
“這個……要看沈女士的選擇了,如果她硬是選擇股份補償……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畢竟這是您之前簽字同意的……李總……涉及到離婚財產(chǎn)糾紛的問題,我並不是強項,您也知道我是進行金融方面訴訟的。”譚葉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跟李駿雨解釋,這種問題說實話他並不擅長,他希望李駿雨能讓他處理一些金融糾紛來展示他的才華而不是總處理這些私人問題。
“你回去再幫我看看吧,如果有機會還要麻煩你父親,不過他的身體重要,替我向你父親帶好。”李駿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情況不容樂觀啊,不過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於是李駿雨站起身來送客,言語裡隱藏的意思就是告訴譚葉你可以走了。
“李總……最近集團有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需要拜託我的?”譚葉聽懂了李駿雨話外音的意思,也是站起身準備離開,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是冒昧的對李駿雨問道。
“你就先負責這件事吧,其他的事暫時不用管。”李駿雨思考了一下,打消了讓譚葉幫他處理和華騰之間的糾紛問題,雖然這塊纔是譚葉的強項,但是李駿雨內(nèi)心對譚葉還是不看好的,畢竟譚葉太年輕而且沒有展現(xiàn)出吸引李駿雨的地方,李駿雨之所以還會用到譚葉,多半是因爲譚傑的關(guān)係,今天也是一樣,李駿雨把譚葉找來幫他處理自己離婚的事情,其實就是希望譚葉做一個傳話筒,李駿雨真正想找的還是譚傑,但是由於譚傑身體不好李駿雨不好意思再去打擾,於是便想到了這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