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跟你拼了!”趙女士張牙舞爪撲過來,全無剛才體面高貴的樣子。
沈老師拼了老命死死抱住趙女士:“別這樣!別這樣!”
“回答錯誤。”白客說。
“不過,你打小孩兒,我打女人。我們就算扯平了。我還是愿意向你道歉。”
沈老師吭哧癟肚地說:“聽見沒有,他愿意向你道歉。”
“道歉也不行,你真是膽兒肥了,你敢打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娘是誰?”
“對不起,我兒子揍了你兒子。因為你兒子是個廢物,你也是個蠢貨。好了,我道歉完了,再見!”
白客說完轉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兒,趙女士就掙脫了沈老師的拉扯撲了過來。
白客一轉身剛好她的兩只爪子伸了過來。
白客伸手接過來往下一按,趙女士雙膝跪倒。
“您太客氣了。”
白客說著轉身繼續(xù)向外走去。
趙女士追出來,繼續(xù)張牙舞爪撲過來。
但接連兩次都被白客抓住雙手按的跪倒在地。
最后,她索性抬腳來踹白客。
白客靈活躲開,她自己一不留神摔倒在地。
就坐在走廊里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破口大罵。
“你這個混蛋!你敢打我?老娘弄死你!弄死你!嗚嗚!我要弄死你!”
我草,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這女人確實很潑啊。
而且,白客聽出來了。
她也是個東北人。
白客不敢戀戰(zhàn),直接朝外面走去了。
剛到車里,沈老師就打來電話了。
“哎呀,白總啊,你這下可闖禍了。”
“哦,什么意思?”
“我知道您是大老板,可她的背景很強大啊。”
“什么背景?”
“那個你等會兒啊,我到外面跟你說。”
白客剛掛斷電話沒一會兒沈老師又打過來了。
“我跟您說,您可別往外透露啊。”
“沒問題。”
“她男人是花帥的兒子。”
“花帥?”
“就是羊城人,不倒翁……”
白客一下想起來了。
花帥確實是個牛人。
網(wǎng)上甚至有人懷疑他是個穿越者,或者位面之子。
從清朝末年開始,他一再做出驚人的決定。
每一次站隊、每一次選擇他都能恰到好處。
都是笑到最后的那一個人。
如果說從清末一直到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
那么多年的政治斗爭、社會風云中,有什么贏家的話。
花帥絕對是最大的一個贏家。
不光在事業(yè)上贏得很精彩。
個人生活也極其豐富多彩。
光是明媒正娶的女人就有八個。
其他的更不計其數(shù)。
所以,人送外號花帥。
人都說富不過三代。
可這朝這代,某些所謂打天下的伙計,三代四代照樣紅紅火火。
白客不由得有些懊悔。
沖動是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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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首都,每個人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因為這里的高能大德、妖魔鬼怪實在是太多了。
但白客嘴里還是不肯服軟:“呵呵,我知道就是她,不就是花少的姨太嗎?趙姨娘。”
“唉,你知道就好,她很瘋的,我們學校里的人都怕她。”
“哼!你們怕她,老子不怕。”
嘴里這么說著,白客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這趙姨娘雖然做著別人的小,但性格還是很囂張乖戾。
而且有著東北女人特有的兇悍蠻橫。
第二天,白客特意讓葉偉接送安仁上下學。
果不其然,趙姨娘也派了3個東北彪形大漢接送她的兒子花鐘。
放學的時候,三個大漢還想過來堵住安仁。
結果卻被葉偉以一敵三,統(tǒng)統(tǒng)放倒了。
回家時,安仁還興奮不已:“葉大哥真厲害啊!”
葉偉年少時也是個小二流子。
當年,他下崗的老媽走投無路,自殺騙保,來換取他們兄妹倆美好的未來。
他這才幡然悔悟。
后來被孟繁明收做了徒弟。
又跟魯貴學開直升飛機。
前幾年他特地帶著老婆孩子從藍城過來,做了白客的司機兼保鏢。
他本身就是街頭霸王拳出道,又經(jīng)過孟繁明專業(yè)的柔道摔跤調教。
三五個人自然不在話下了。
但白客卻心情沉重,因為他知道趙姨娘不會善罷甘休。
第二天,白客又派了一個保鏢跟著葉偉一起接送安仁。
對方果然也來了五名壯漢。
不過,這次他們見到不光有葉偉,還有另一名保鏢。
也就沒敢造次。
但這么軍備競賽下去早晚不是個事兒啊。
好在很快就到期末考試了,也快到了放暑假的時候了。
白客抓緊時間想辦法解決這個大麻煩。
這么多年來,白客跟政界都沒什么來往。
唯一算的上大腿的就是老王了。
但這種兒女的小事麻煩老王不太合適。
最好能找人牽線搭橋,跟花少當面溝通一下,喝止瘋癲的趙姨娘。
白客先讓魯貴在外面掃聽一番。
魯貴擅長混社會,高端人士、三教九流都能沆瀣一氣。
他打聽了三天,倒是了解到花少的一些底細。
這花少跟白客類似,也是一妻四妾。
但除此之外,他在外面還有幾個相好的。
其中北舞有個十七歲姓田的女孩兒一直跟他保持秘密關系。
朱老總還是太老實,根本玩不過花帥。
朱老總的孫子只是多玩了幾個而已就被槍斃了。
人花少的兒子就可以明目張膽地玩。
不過,白客看花少收的趙姨娘的這種段位,就知道他檔次也不過如此。
魯貴雖然能打聽到花少的一些底細。
但并不能跟花少搭上關系。
這種事應該找誰呢?
老帽也不行,雖然他在南城、東南城那一片兒地頭兒挺熟。
但最近幾年,我朝新貴已經(jīng)紛紛定居于海淀、朝陽一帶了。
海淀的大能莫過于劉痣了。
所以,白客只能找他。
以前白客還覺得劉痣有點蠢,有點鼠目寸光。
但隨著白客年齡的增長,漸漸還是有點佩服劉痣。
在這樣的營商環(huán)境下,又是戴著鐐銬跳舞。
他能做出知名企業(yè),同時自己又全身而退,這并不簡單。
眼下,劉痣已經(jīng)在盤算退路了。
不久前,還獲得了港九的永久居住資格。
聽白客敘述一番兒子的事兒,劉痣笑了:“小老弟,你還是太年輕啊。”
白客點點頭:“是啊,有時有點飄,有時考慮不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