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說:“往日和未來似乎是最好的;現在是最糟的。”這豈不是永遠都停在最糟的地方徘徊,而最好的永遠停留在回憶和嚮往中。那當現在變成往日的時候是糟是好?這個問題誰也無法回答。
按照張紫楓的話說就是,努力把最糟的變成最好的,把最好的變成最糟的,把糟糕的事情留在回憶和嚮往中。媽的有誰嚮往糟糕回憶糟糕!說白了,最好的也就是最糟糕的!
飄凌貿易公司大樓下面,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那似乎在欣賞什麼,運動鞋,牛仔褲,還有白襯衫。一副金絲眼鏡遮掩住那雙眸子的光芒,邪美的面孔,總是帶著懶懶的笑容,還有那一抹不符合年齡的滄桑。不!應該說那末滄桑讓人看不出他的真是年齡。這人就是離開杭州四年的張紫楓,是的,張紫楓回來了。
張紫楓走進公司大門,一個保安模樣的人攔了上來道:請問先生有何貴幹。
“你不認識我?”張紫楓語氣冷淡的說道。
“你,你是楓少。”那個保安模樣的男**量了一會興奮的說道。
“高民對吧!”張紫楓淡漠的說了一句。
“是我,是我。”高民沒想到飄凌社神話一樣的楓少會記得他。其實張紫楓記得的是那天的煙花。
“呆著吧,我自己上去。公司都誰在?”張紫楓問道。
“周爺和孫爺。”高民恭敬的回到。
“給我一支菸!”張紫楓伸出倆個手指。
高民拿出一包四元錢一包的中南海遞了過去,然後點燃。張紫楓吸了一口道:“你也抽這煙!”
“我們都知道楓少只抽這煙,所以公司基本上每個人都抽這個。”高民有些崇拜的說道。
張紫楓深吸一口心想,這孫龍還是有一套,現在已經是孫爺了。張紫楓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推門而入,擺設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而且天天有人清理這間屋子。張紫楓拿起電話打了一個內線道:周扒皮!過來辦公室。說完掛掉電話。
沒一會的功夫周思宇和孫龍推門而入,周思宇看到坐在沙發上面的張紫楓有些激動的說道:“楓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張紫楓指了指身旁示意周思宇坐下。
“楓少!”身旁的孫龍彎下腰問好。張紫楓只是點了點頭。
“你這一走就是四年,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呆瘋了。”周思宇坐在張紫楓身邊說道。
“沒有事情做麼,怎麼會憋著?”張紫楓抽了口煙問道。
“現在整個浙江都是咱們的了,當初按照你的安排老狼和雪峰哥帶著幾十人逐一侵蝕各市,在浙江地界只要提到飄凌社無人不知。”周思宇開始彙報工作。心中卻想,這楓少怎麼變了一個人一樣。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很好!沒有讓我失望。”張紫楓笑了笑。:“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穩住現在的局面,我沒猜錯的話,飄凌社還沒完全站住腳。”
“正如你所說,飄凌社在附近幾個市根基很牢固,其餘的正在穩固中。”周思宇笑著說道。
浙江省有多大根本不用說,現在完全拿下浙江已經是預料外的事情了。所以那些根基不穩定的已經成爲衆矢之的了,現在只有養兵蓄銳了。
張紫楓推了推眼睛說道:“派去一些精銳過去吧,由孫龍帶隊,你沒問題吧。”
孫龍一點頭道:“沒問題!”一直被冷落的孫龍沒有絲毫不滿,因爲他知道怎麼樣做一個好奴才。
張紫楓靠在沙發上手中把玩著那個小鐵棍,孫龍之所以留在杭州一定是周思宇安排的,讓孫龍帶隊,周思宇肯定是不放心的,自己去總部又沒有人坐陣,咦?管平呢?
張紫楓問道:“管平呢!”
“管平被他家老爺子拉走了,就在一年前。”周思宇點上一支菸遞給張紫楓,:“而且子墨嫂子也去了。”
“哦!就先這樣了,我還有事要辦,過幾天會回來,我電話通知你,到時候你把骨幹都叫回來。”張紫楓站起身。拍了怕一直站在身旁的孫龍道:“知道我欣賞你哪一點麼?”
“是因爲我懂得奴才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孫龍面色不變的答道。
“很好!”張紫楓拋下兩個字走出辦公室,隨後又回來道:“周扒皮,把你車給我。”
“好咧!”周扒皮扔過鑰匙。
張紫楓開著周思宇的紅色限量版法拉利開到自己的別墅,下車後推開大門直接想裡面跑去。因爲他知道所有都離開了,陳蕓和貝莉雅也會在這守著。
按了一下門鈴,果然聽見陳蕓的聲音傳了出來:“等一下啊!”
幾秒鐘後別墅的防盜門被打開了,陳蕓瘦了,瘦了很多,臉上難以掩飾的哀愁讓人看的是那麼心疼,捲髮還是那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此時的陳蕓眼圈紅了,因爲他看到朝思暮想的張紫楓了。
張紫楓上前一步抱緊陳蕓溫柔的說道:“姐!小楓回來了。好想你。”
一句簡單的好想你,像是打開閘門的鑰匙一樣讓懷中的陳蕓放聲痛哭。一邊哭一邊用手打著張紫楓說道:“你,你還知道回來,你一走就是四年。我……好想你。”
張紫楓拉著陳蕓走進餐廳,看見桌上擺著兩幅碗筷,但是沒有一個動過,桌上熱氣騰騰的在顯然是剛剛做好,張紫楓坐了下來道:“姐!你做的飯永遠都是最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點,還熱著呢!”陳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有些哽咽的說道。
張紫楓拉過陳蕓坐在自己身邊溫柔的說道:“姐!你和我一起吃,否則我也不吃。你看你瘦了多少。”
陳蕓拿起碗筷強笑道:“姐姐也吃,姐姐也餓了。”可是說到最後淚水再次不爭氣的留了下來。
這種至愛被擄走足足四年鳥無音訊的感受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得到,張紫楓捧起陳蕓的臉柔聲道:“姐!小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其實張紫楓的心情不比陳蕓好到哪去,從小到大陳蕓都是張紫楓最依賴的人,消失了四年,他表面上雖然沒什麼,但是心中的憂傷又有誰知道,看到陳蕓如此傷心,張紫楓這一刻認爲自己就是一個罪人。
“姐!不哭,咱們吃飯。”說著拿起飯碗猛勁的吃,只是他吃下的還有淚水。
陳蕓再也剋制不住淚水流下,這四年來她從未哭過,她總是堅強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哭,因爲小楓肯定能回來。可是見到張紫楓後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張紫楓放下飯碗擦了擦嘴後再次捧起陳蕓的臉,一點一點的吻去陳蕓臉上的淚水,陳蕓只是默默的哽咽著,張紫楓最終吻上了陳蕓的脣,陳蕓還是那麼生澀,不過卻熱烈的迴應著張紫楓,放佛要把這四年來的思念全融化在這一吻中。
良久脣分,二人呼吸明顯都有些急促,張紫楓捧著陳蕓的臉溫柔的說道:“姐!答應我,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這麼對自己,小楓真的心疼。我也答應你肯定會好好的活著。”
陳蕓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小楓,姐姐困了,抱姐姐進去吧!”
張紫楓站起身橫抱起陳蕓走向陳蕓的臥室,陳蕓道:“我一直住你那間。”
張紫楓抱著陳蕓走向自己的房間,一進屋一股少女的幽香襲面而來,輕輕的把陳蕓放到牀上,脫掉陳蕓的拖鞋,看著牀頭上二人的合影,張紫楓知道,陳蕓肯定天天抱著自己的相片睡覺。
張紫楓脫掉鞋子鑽進了被窩,摟著陳蕓瘦弱的身體說道:“安穩的睡一覺吧!小楓守著你。”
陳蕓點了點頭,想張紫楓身子裡靠了靠,放佛要融進他身體裡一樣,最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睡了過去。
張紫楓就那麼一直看著陳蕓,一動也沒動過,看著這個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的女人,張紫楓知道這一生都不能再讓她受這樣的傷。睡夢中的陳蕓絲毫不安穩,常常呢喃著小楓!你別走之類的話。這時只有張紫楓摟緊一點,陳蕓纔會安穩下去。
張紫楓看著在半夜十二點多悠悠醒來的陳蕓,嘴上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低聲說:“在睡一會吧!”此時張紫楓的話語是那麼溫柔。
“睡足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陳蕓雙手勾上張紫楓的脖子上,聲音充滿了依戀,:“你也瘦了小楓,這幾年受了很多苦吧。”
“沒受苦!”張紫楓看著眼神迷離的陳蕓語氣溫柔,輕輕的吻上了額頭。
沒受苦?如果張紫楓脫掉衣服的話,你就會知道怎樣的傷口才叫做可怖。但他不想說,他只想把溫柔給眼前的這個女人。
“你走後師傅就把小雅也帶走了,一直沒有音訊,若惜也被家人接回了上海,夏天去了英國,佩爾也回去家族,就只剩下我一個,那時候我真的感覺到很無助。”陳蕓靜靜的說著。沒有再流淚,因爲張紫楓已經回來了。
“姐姐明天陪我去北京好麼?”張紫楓揉著陳蕓的臉道。
“不了,你回來就好了,我知道你是要去找飄凌。”陳蕓語氣溫和的說道。要說陳蕓沒有醋意那是騙人的,但就算是張紫楓沒被擄之前她也沒有介意過,現在張紫楓離開了四年,她更加知道了自己的心,所以她吃醋,但不會介意。
“我答應你一定平安的回來,而且很快就回來。”張紫楓摸著陳蕓的臉龐。
“嗯!姐姐在家等你。好睏呢!小楓抱緊姐姐。”陳蕓伸了一個懶腰有些調皮的說道。
“嗯!”張紫楓緊了緊懷中的陳蕓,在陳蕓的俏臉上輕輕的一吻,這一吻極其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