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豐年,求助啊(求訂閱)
趕大集,逛河,上山。
周豐年帶著周燕在洪家村將能逛的地方都玩了一遍,有些地方是他自己也想玩。
洪家村也知道周家老三帶回來一個城裡媳婦,長得賊漂亮,整個昌平都不見的找出這麼漂亮的姑娘,現在成周老三的媳婦了。
於是洪家村再次掀起對周家的羨慕,不過主要還是洪家村的小年輕羨慕周家老三。
轉遍洪家村後,周豐年還想上山。
只是進山裡比較危險,周福貴一開始聽周豐年要進山,急的土話都罵出來了。
之前兩年的話上山還行,近一點的山都被翻遍了;但今年不太行了,周福貴在隔壁村聽到了野豬下山的消息。
春冬山裡的食物少,野豬確實有可能下山。
前兩年餓急眼的時候專門蹲守過野豬,下來一頭殺一頭;不過那是蹲防戰,要是讓他們在山裡和野豬碰上了,那該犯怵的還得犯怵。
野豬的咬合力很強,嬰兒手臂粗的棍子,能一口咬斷,在山裡被野豬衝到身邊,基本上可以宣佈負傷了。
但是周豐年挺想上山的,周父又感覺不帶這小子上山一次,他這兒子可能會偷偷上山,便決定帶周豐年一次,想著主動打消他的念頭。
於是周福貴拿著獵槍便帶周豐年和準兒媳婦進山去了。
也沒進深山,在臨近的山頭下了兩個套子,見識了一下山裡的景色後就回來了。
一路上除了趕路爬山,還是趕路爬山,而且翻了一個山頭後,周燕就累得夠嗆了,最後還是周豐年把她背下來的。
進山前的期待勁一過去,其餘的便什麼都沒了。
周豐年還自制了一條魚竿,在結了一層冰的河邊鑿開一個洞,釣了半天的魚。
可惜蹲了一上午,冷的直打擺子才釣上來幾條巴掌大的草魚,做起來費油不說,味道也就那樣。
周豐年便直接扔回河裡去了。
在農村連玩了三天,周燕都有點喜歡上這裡了,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周父和周豐年上山砍柴,還從套子裡帶回來兩隻兔子。
本來周父都不抱什麼希望,這時候套兔子和在山裡撿到一張大黑十的概率一樣,但沒想到就是套到了。
不過兔子沒吃,周父回來處理了一番,打算讓周燕帶回去給親家。
周父和周母都喜歡周燕這個準兒媳,都打算好明年定親的時候進城和親家談談。
只是周豐年還沒告訴他們周燕家是個什麼情況,他打算等自己考過工程師,再‘勸服’另一個周家,之後再讓雙方父母坐下談婚事。
提前說了沒什麼幫助,說不定還會添點波折,所以周豐年打算自己解決。
周燕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周家的氛圍,甚至有一種立刻結婚,留下過年的衝動。
不是她薄情,在那個家,除了親爹會幫她說兩句,其他三個人都是欺負她的,周燕寧願待在廠裡,都不太想回家。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周家吃完早飯後便沒什麼事。
於是周燕看著周豐年在院裡劈柴,順便聊一些廠裡的事。
周燕在宣傳科,並且在婦聯也認識裡,廠裡的八卦風聞她都知道的很快。
周豐年就完全不知道了,他整天待在技術科或者車間,就連其他車間的人都不認識,更別說知道知道廠裡其他事了。
“爹,娘,我們回來了。”
正當周豐年和準媳婦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
隨後便見到大哥二哥,大嫂和周春花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推門進來了。
周豐年頓時放下柴刀,笑著上前道:“大哥二哥,還有大嫂四妹,你們總算回來了。”
“這不一放假就回來了哎?三弟,你怎麼把弟媳婦也帶回來了?”
周衛田見到院裡的周燕後,頓時驚訝的問道,他們見過周燕,也認爲周燕會成爲他們的弟妹。
但好像還沒結婚吧?怎麼這時候出現在他家了?
周豐年道:“忘了跟你們說,周燕過年來家裡玩幾天,明天就回去了。”
後面的周春花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哥跟我說了,不過我忘了和你們說。”
“別在外面說那些了,老大,將東西放廚房去,然後進來暖暖吧。”
周福貴這時候穿好大衣,走出來說道。
不過他眼尖的看到周衛田手中的菸酒,頓時上前從老大的手裡接過來:“這東西不能放廚房,得放櫃子裡.”
“爹,這次得給我留點吧,我也出錢了.”
“你還有兒子呢,你當著你兒子面抽菸?我都不當著我孫子的面抽菸。”
周父幾句話將周衛田頂的沒話說了,也就是他現在手裡沒空,不然直接甩一巴掌上去了,連解釋都不解釋。
隨後幾人配合著周母,將帶回來的年貨全部放好。
竈房存的滿滿當當的,讓周母又是笑個不停。
近百斤細糧,還有十來斤豬肉豬雜,外加兩斤雞蛋和一些京城的醬菜以及其他雜貨等。
周母沒當過地主,但她感覺以前地主家的年,都沒這麼富裕。
“老三,中午烙白麪餅子,再炒一斤豬肉。”
“一斤豬肉半斤豬雜吧,這麼多人呢行了媽,中午的飯我來做,你回去歇著吧,把那點心拿出來,別存了。”
周豐年將周母推出廚房,繼續說道:“那糕點放不了幾天就長毛了,好的不吃非等到放壞了再吃。”
周母冷哼一聲說道:“行行行,說不過你,真不知道勤儉節家以後讓周燕管家,你就知道糟蹋東西。”
“嗯?”
周豐年心裡嘆口氣,他不能和這個時代的觀念抗爭,沒啥意義。
按照周母的想法,現在又不是沒得吃,所以把好東西留在最後吃再正常不過;要是現在吃了,以後沒得吃怎麼辦。
周豐年純粹想著反正吃到肚子裡了,什麼時候吃都一樣。
只能說前兩年糧食短缺鬧的,有點吃的就想存起來。
回到主屋,這時候就有些擠了。
周家在洪家村也算是人比較多的那戶,不算周燕都有九口人,要不是周父年前多打了幾個凳子,現在得站幾個。
周衛田一回來就抱他兒子去了,把孩子抱的哇哇哭也不見鬆手,最後被大嫂曲英扇了兩巴掌才放開。
周衛田懷裡的兒子被奪走後,心有不甘的嘀咕兩聲,不過很快又提起勁的說起了城裡的事。
他第一次進四九城工作,還利用休息的時間和媳婦逛了一些地方,現在正好在爹孃面前顯擺一下。
周豐年和周燕也在一旁笑呵呵的聽著,手裡還分了一點瓜子。
他們周家的家庭氛圍已經好多了,之前也挺好的,就是周母有點重男輕女,但現在被周豐年扭轉改變了。
要是原身沒幹缺德事和家裡人切割,那周家的日子肯定更好。
大哥家的孩子是城裡戶口,申請了牛奶後都分一半給二哥家的孩子。
下班就去,回來都快十一點了,能把周豐年的自行車蹬出火花子。
融洽的都不用周家安開口提出來。
中午。
周豐年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
就算一盤炒白菜,在他的廚藝下都能變得脆嫩爽口,鹹鮮適中,這就是高級炊事員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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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大嫂二嫂抱著孩子去另一個屋了,四妹帶著周燕也回屋休息了。
不過說是休息,大概率還是周春花想問點什麼,她那好奇心在四九城的時候就特別旺盛。
可能想著等周豐年結婚後,她也能結婚了。
周春花在機械廠幹了九個月,又在電器一廠幹了半年,已經攢了一百五十塊了。
還有一份工作,一年半後就能轉成正式工,樣貌也不差,放在相親市場上妥妥優質資源。
電器一廠中已經有人打聽周春花的消息了,只不過她兩個哥哥和一個嫂子都在,本廠的小年輕不太敢上前搭訕。
趁著周春花不在,周衛田使勁說著四妹在廠裡的事。
什麼小年輕獻殷勤想和四妹談對象,還有的打探四妹家庭情況,結果打聽到他們頭上之類的。
“富貴,在家嗎?”
正當周家幾人正說的熱鬧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道喊聲。
周福貴聞言後,立刻聽出來喊他的人是誰:“長善書記,我去接進來吧。”
說完周福貴便從炕上下來,穿好鞋後去外面將人接了進來。
等人進來後,周豐年才發現來的人不止一個,村支書洪長善、村主任李安宏,還有生產大隊隊長張德正和民兵隊隊長洪大勇。
可以說洪家村的領導都來他們家了。
周豐年一看便暗歎不妙,這哪是來找周福貴的,這是衝著他來的。
都是窮鬧的,周豐年本來以爲年後讓他爹去說一下,過段時間再看;結果還沒過年又上門了,距離上次登門才三四天。
“書記,主任你們坐。”
周福貴讓周衛田和周家安下炕,安排紅長善幾人坐下了,還一人散了一根菸,只不過想點火的時候被拒絕了。
“富貴,年前登門是真不應該,不過村子這情況你也知道,公社說讓咱們自己想辦法。
但我這個支書沒啥本事,過年了也不能給村民發點好處”
洪長善嘆了一口氣,隨後擡頭看向周豐年,繼續說道:“豐年,你是咱們洪家村這幾十年最有出息的,能不能給村子想個辦法。
哪怕過年能分二兩肉都行,要是你能做到,我這個支書就讓富貴來當.”
“書記,我沒想當村支書,你這是幹啥。”
周福貴連忙說道,他要是應下了,那成啥了。
洪長善說道:“我知道,富貴,但我們幾個都商量過了,實在想不出辦法來。”
“長善叔,你這突然找我,我也想不出辦法來啊.我是學機械的,要是村裡的機器壞了,我不休息也得修好,但你說的”
周豐年有種嘬牙花子的無奈,說是道德綁架吧,也沒那麼嚴重,有點像溺水的人亂抓,結果抓到他身上了。
讓人直接離開,他爹這邊就過不去,而且上一輩還施恩了,太難堪的話也說不出來。
“.豐年,這事是我們辦的不地道,可是生產隊也實在沒辦法了;上交糧食後,每家每戶分的連換點肉都不夠,也就比去年好一點.”
洪長善一臉爲難的說著村裡的情況。
雖然地裡刨出來的糧食比去年多,但頂多能讓洪家村的村民從一整年稀得,變成半年稀得半年乾的。
吃肉是別想了,真想吃肉就進山看看,說不定能像周父那樣,下兩個套子剛好套中兔子。
不過這概率很小很小。
周豐年沉默了一會,又悄悄的打開熟練度模擬系統看了一下,隨後纔開口說道:“長善叔,公社允許咱們發展副業嗎?”
“副業?什麼副業?”
洪長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後突然想到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豐年,你打算搞資本家.”
“什麼資本家,是集體副業,家家戶戶都參與進來。”
周豐年強調說道,他記得這時候已經有農村和生產隊搞副業了,只不過三水公社好像沒有。
附近的紅星公社和其他公社也沒聽說過,都是老老實實的種地。
“家家戶戶都參與進來,每戶都出力,就跟下田種地一樣,要是生產隊搞這種副業應該沒事吧。”
洪長善想了一下後,點頭說道:“那肯定沒事吧,每家每戶都參與進來,那產業就算生產隊的。”
一旁的村主任李安宏跟著說道:“這樣的話肯定沒問題,集體的東西跟資本主義不沾邊,就連尾巴都算不上。”
“那就搞點集體副業吧,如果賺錢了,村裡的工分也更加值錢了。”
周豐年說道:“長善叔、安宏叔,我問過爹,咱們村‘農閒’的時候太多了,有些事完全沒必要去,不如擠出時間幹別的。”
農閒就是不種地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也要出工。
挖河泥積肥、修水利、或者去公社上幫忙,不管幹什麼,反正就是要出工賺工分。
不過這種活工分很少,完全比不上農忙的時候掙得工分多。
“有的地方好像已經搞集體產業了,村裡農忙的時候下地,農閒的時候就擠時間搞產業,賺了錢年底兌工分。
不說富裕多少,哪怕每家每戶分個二十塊錢,都能改善過年。”
聽到周豐年的話後,屋內幾人都有些心動。
村主任李安宏問道:“豐年,那咱們能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