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廠裡處罰,上門警告(求訂閱)
等周豐年拿著布票回來的時候,周衛田已經幫他把配菜全部切好。
周豐年票證多,但用的真不多,平時兩口子最多在吃的方面開銷多一點,其他的票證全都被周燕攢起來。
尤其是布票,攢到年末都有可能,周豐年雖然襯衫之類的衣服,但他更多時候穿工裝。
周衛田笑呵呵的拿著布票離開了,他沒強調說什麼一定會還的話,記在心裡記性,改天買點東西送過來。
次日。
周豐年剛剛來到工廠,便看到告示牌上已經貼了昨晚的處罰通告。
一天就抓住了十六人,其中最嚴重的已經決定開除送往公安機構,這輩子算是完了,下場估計是去西北勞改十幾年的。
在其他工廠,夾帶零件可能沒這麼嚴重,被抓到估計就是批評記過,積累次數超過三次纔會開除。
但華夏機牀廠大部分都涉及保密,所以會重拳出擊。
被開除送公安那個車間小組長,就是夾帶的次數多了,而且還向保密零件下過手。
甚至還形成團伙作案,所以纔會判的這麼嚴重,就算是工人也絕不姑息。
以機牀廠現在的保衛力度,根本禁止不了這類事情發生,每天嚴查製造五軸機牀的車間和計算機數控車間,就已經讓保衛科力量吃緊。
夾帶不夾帶的,全靠工人自覺。
周豐年也是來了後被潘恆告知,才知道昨天處理事情的詳細經過。
對他來說也就是一件無聊時隨便聽聽的事,等幹起活的時候,周豐年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洗衣機做出來,昨晚才第一次洗衣服,就讓周豐年有點受不了。
不過之前拍著胸膛說幫忙做家務,周豐年也不好意思做了一天就甩回去。
五妹周小梅雖然也能做家務,但她剛來城裡,周豐年也不好拼命使喚他這個妹妹。
趕緊把洗衣機做出來纔是正途,原理不難,對周豐年來說小菜一碟。
而且他還打算給洗衣機嵌入一個處理器,這樣就能簡單實現特定功能,和機牀自動運作的道理差不多。
以周豐年現在對機電和計算機數控等能力的掌控,下工前便差不多將東西做出來。
隨後他便讓潘航幫他跑了一趟腿,去廠裡交錢把東西買了下來,然後去車間開始製作。
能通過廠裡的渠道買到這些難得的零件已經很難得了,周豐年可不想給自己留下小尾巴,交錢是必須的。
可以用私人實驗做藉口,還顯得有些高風亮節,沒有浪費廠裡的資源。
下工時間一到,廠裡的工人三五個結伴的向外走去。
今天保衛科沒有抽檢,但結伴回家的工人們都快速通過廠大門口,一點都沒有逗留。
昨天保衛科雷厲風行的拿下十幾人,已經震懾了不少脾氣衝的工人,現在他們哪敢和保衛科發生衝突。
廠裡的工人中有刺頭,但是當刺頭的前提是自身別犯錯,但凡一身錯還當刺頭,絕對會被廠領導抓住機會慢慢整。
打鐵還需要自身硬,自身不硬只能被別人隨便搓揉整治。
九十五號大院的三人組也結伴回去,不過今天何雨柱蔫吧的不行。
被處分的十幾人當中,就有他的名字,現在他在廠裡算出名了。
“柱子,還不開心呢?算了,這事會慢慢平復下來的。”
易中海見狀勸道,平時最能說的何雨柱,現在一路上都沒說過話,明顯是因爲昨天的事。
“咱們現在又沒在軋鋼廠,廠裡的事傳不到院子裡,許大茂也不可能因爲這件事嘲笑你。”
易中海算是看著何雨柱長大的,一眼便知道何雨柱在擔心什麼,這番話說完,便讓何雨柱心裡好受了一點。
“不過你也是,我聽說另外兩個跟你一塊被查住的食堂大廚,帶的都是剩的大鍋菜,就你帶的魚啊肉啊,不處分你處分誰?
你看看一食堂的大廚,就他什麼都沒帶。”
廠裡四個食堂大廚,有三個被抓,但是何雨柱一個人背處分;就是因爲他帶的東西不是剩菜剩飯,不僅背了處分,還罰了三十塊錢。
第一次廠裡通報批評和偷一罰十,第二次廠內勞動改造和偷一罰百,第三次就直接開除了。
何雨柱聽完處罰後也是又生氣又害怕,面子是真丟了,而且處罰的也真狠。
“一大爺,一食堂那廚子是手藝不如我,做小竈機會少纔沒帶。”
何雨柱嘴硬不服氣的說道:“廠裡雖然讓他做小竈,但一般領導吃小竈還就得找我,而且我不帶就浪費了.”
“你彆嘴硬,你帶的要真是剩飯剩菜,也就不會有處分了,那還不是你提前分出來的,纔會被保衛科查住!”
易中海直接戳破的說道,他昨天在旁邊看著呢,人家真帶剩菜的,頂多被當場批評兩句就放走了。
畢竟昨晚是查夾帶零部件,又不是查剩菜;也就何雨柱帶一盒子新菜,還嘴硬說是剩菜,纔會被查。
“誰知道這裡這麼嚴格,一大爺,要我說還不如軋鋼廠”
何雨柱悻悻的抱怨道:“我在軋鋼廠就從來沒被查過。”
易中海氣的指了指何雨柱說道:“你在軋鋼廠五六年沒晉升,來到這裡,提升的工資和補貼,還不夠那些剩菜的嗎?”
何雨柱連忙說道:“一大爺你別生氣,我就是隨便說說”
一旁的秦淮如開口勸道:“柱子,下次別這麼說了,我感覺機牀廠比軋鋼廠好太多了,一大爺是好心。”
秦淮如現在十分滿意,她現在每個月加幾天班,晚上去數控機牀小組,每個月能拿三四塊的補貼,加上原本的工資,比在軋鋼廠多拿十塊錢。
這十塊錢直接把她們家的糧食短缺給彌補了。
“得得,你們都說的對,是我剛纔碎嘴了。”
何雨柱不再說這件事,心中悻悻想到,好在許大茂不在這個廠,不然他知道了肯定一個勁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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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金部,李副部長抽空來這裡後,便直接向呂義憲的辦公室走去。
被他的助理通報後,李副部長便推門進去,打招呼道:“呂副部長,好久不見了。”
“來我這還這麼客氣幹什麼,今天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呂副部長讓助理倒好茶,隨後便揮手讓人出去,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倆的時候,呂副部長才繼續問道
“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誒,可別亂說啊,我這次是來幫你的忙;誰欠誰的人情這可得說清楚,別事後又耍賴。”
李副部長連忙說道,隨後一邊從公文包拿出頂底複合吹煉轉爐技術,一邊繼續說道
“你女婿前段時間找我們部的工程師取經,後來他給研究出兩種技術。
軋鋼的已經給你女婿了,鍊鋼的後來被我碰到,就幫你帶了過來。”
遞過去後,李副部長接著道:“拿去試一下吧,按照理論推測,能在現在的鍊鋼量上提升不少.”
“那位周豐年工程師研究出來的?這麼快我聽說他十分擅長機械研發,但沒想到對鍊鋼也瞭解.”
呂義憲接過來一看,這次他看懂了一些,鍊鋼也算接觸這麼久,自然瞭解;之前那份機器圖紙是真的難懂,涉及的太多了。
“哦,結合兩種煉法,解決了攪拌問題,還有”
呂義憲看完後點點頭,他覺得有不少可行性,不過還是要看結果。
至於怎麼實驗,他也聽李懷德說過,無非就是在軋鋼廠附屬的鍊鋼廠測試,要是沒問題的話在全國推行。
不過軋鋼廠是第一個受益的,而且作爲推動者,李懷德也跟著受益。
“這點小事怎麼還讓你這位副部長親自送來?讓別人跑一趟不就行了.”
“誒誒,老呂,算了吧;你一開口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
李副部長笑著說道:“技術可以幫你們解決,但是人就別惦記了,現在周豐年是我們一機部的臉面!”
“你看你,冤枉人了吧,我哪有那種想法”
雖然嘴上這麼說道,但呂義憲心中還是暗暗抱怨,這鼻子可真靈啊。
“那就行,現在老張對周豐年可寶貝的不行,誰要挖人,他能著急的上門罵人。”
李副部長笑呵呵的說道,周豐年都快成一機部的臉面了,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走。
去年全年外匯不過一億多美元,今年華夏機牀廠就拿下一千多萬美元的外匯訂單。
這還是考慮到華夏機牀廠的生產能力不足,篩選了一部分外銷訂單。
要是一樣都不篩選,華夏機牀廠能拿下兩千萬美元的外銷訂單,預計佔全國的七分之一或者六分之一。
這還只是一家六千多人的工廠。
上次張部長提議把周豐年的名字送進中科院去,但是人依舊留在他們一機部,李副部長都立刻答應下來。
人不走,其他的隨便送,所以要是挖周豐年,可得面對一機部的怒火了。
挖人的事就此作罷,呂義憲也很知趣沒再提,本來想讓女婿和周豐年拉好關係,然後再嘗試一下。
沒想到第一步還沒實行完,就被看破了。
呂義憲又談了一些其他的,隨後笑呵呵的說道會給周豐年謝禮,纔算將李副部長送走。
不過等人剛走,他便在辦公室暗罵起老狐貍。
很快,一機部便安排好來華夏機牀廠取經學習技術的人員。
周豐年得讓這些人學透數控機牀機牀技術,回去後也能自行製造。
每批兩個工廠,學習十天後就換下一個。
有完整的製造圖紙和生產線能跟著學,要是十天還不夠,也可以不用學直接放棄了。
不過華夏機牀廠也有好處,周豐年心念已久的集成電路車間擴建得到允許了,設備和人員會陸續安排。
說是車間,但已經往研究所的方向發展,只是地方有些小。
不過有周豐年在,最難的技術攻克環節基本上可以跳過,他可以在模擬空間中解決,近乎拿出半成品的讓集成電路車間不斷髮展。
然後再發展半導體產業現在都在起步線上,甚至周豐年還可以繞彎超過。
第一批來學習取經的是第一機牀廠和瀋陽機牀廠的人,這兩個工廠的製造實力都十分渾厚。
他們也能製造簡單的數控機牀,但性能和生產效率和華夏機牀廠的數控機牀差遠了。
不過等他們學完後將技術帶回去,那估計就能延伸研發出其他類型的數控機牀。
周豐年還是跟以前一樣,帶兩個上午後,就將人交給劉漢飛了。
技術科的實力也夠,不用事事都靠他這個副廠長出面。
現在廠裡生產的機牀,技術科都吃透了,周豐年慢慢減少生產一線的巡視,開始研發其他東西。
周豐年自己製造洗衣機的時候又出了一點問題,洗衣機的外殼得打個模具,有點麻煩。
好在洗衣機外殼的模具不算難,周豐年覺得以後還會用得上,便和高志遠商量一下做一個洗衣機外殼的模具。
以後廠裡能做幾個洗衣機,年末總結的時候獎勵給工人。
第二機械廠那邊也造好四輥式可逆軋機,李懷德聞言後,親自帶著運輸隊,前往第二機械廠將軋機運回來了。
搬運拆卸的時候也是全程跟隨,直到組裝完成後可以啓動了,李懷德才放下心來。
這時楊爲民這個廠長也帶人過來了,他的臉色有些不好。
讓李懷德以這種方式插手生產,楊爲民私底下不知道罵了多少次。
相比於工廠發展,楊爲民心中更看重權力,不停地拉訂單搞生產也是爲了彰顯他這個廠長有能力。
生產方面的事,一大半是他用人情交際拉回來的,因此楊爲民在生產方面很有威望。
但現在讓李懷德破局了。
“李副廠長,這就是你說的新式軋機?”
李懷德回頭一看,笑著說道:“是楊廠長啊,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看看吧,看看這臺軋機的性能和效率怎麼樣。”
“說實話,雖然聽周工保證過的話,但我心裡還沒底呢;要是性能和生產效率不如之前在會議上說的,那我豈不是浪費資源,成軋鋼廠的罪人了。”
李懷德隨口刺了楊爲民一下,頓時讓後者的臉色更加難看。
很快,車間工人們便搬來物料,同時啓動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