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沒事了,別哭了。”見到劉明潔傷心成那樣,神情呆滯的慕容雪突然回過神來,抱住了劉明潔溫柔的安慰她。
“好嚇人,他們把小石頭打得全都是血,我….”劉明潔嚎啕大哭起來,張巖在女友的眼淚面前已經沒了底氣,乖乖認錯“對不起。”伸手去抱劉明潔,將她攬入懷裡
“別碰我!你這個混小子”劉明潔突然暴怒起來,兩隻手雨點般的打了過來,張巖也不躲閃,那拳頭也就先軟了三分,落在張巖胸口上先就沒了力氣,捶了一陣之後,劉明潔突然狠狠的抱住了張巖,還沒等張巖明白,就狠狠的親到了張巖嘴上。
柔軟的嘴脣,帶著少女的芳香,淚水的苦澀,還有一點點鮮血的味道,混雜成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一直傳到了張巖大腦的最深處,張巖想要說聲對不起,可是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只能把胳膊抱得緊一些。
“你們這三個狗男女再搞什麼?我大腿疼死了,快點叫醫生,啊….。”地上躺著的那個男子破口大罵起來,不過隨即被張巖踢了一腳,正好踢在傷處,當下兩眼發白昏了過去。張巖不動聲色的收回腿,然後開始轉移話題“班長大人,怎麼警察還沒有來呢?”
劉明潔臉一紅,從張巖懷抱中掙脫出來,然後把臉一板,不過最後還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從兜裡面掏出一個警笛,在張巖面前一晃“警察纔不會那麼快來地。前一段放學晚,道上路黑我兜裡面都放著這個警笛,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張巖額頭冒汗,看來這一次不是警察救了自己,而是自己的賢惠聰明的老婆把自己給救了。不過按照一般地規律,接下來警察就會出現了。讓慕容雪和劉明潔摻進來顯然不好,想到這裡,張巖就跟劉明潔說道:“老婆,你帶慕容阿姨去看看。有什麼地方打壞沒有,看完了就跟你爸爸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千萬別一個人回家知道嗎?”
“那你呢?”劉明潔沒動地方,眼睛裡面又多了不少淚水“你還準備一個人抗著嗎?”
張巖把手伸了過去,擦掉劉明潔眼角的淚水:“抗啥,這邊的事情簡單。就把事情說一下就好了,我弄好了就去找你。快點去,別婆婆媽媽的,就去縣醫院,興許一會我就過去了呢。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到累贅。”
劉明潔想想也對。就拉住慕容雪的手“恩。慕容姐姐,我們去看看醫生。”慕容雪微微一笑。習慣性的撩起長髮,和劉明潔一起走了。兩人剛走不多長功夫,就聽警笛長鳴,一輛警車打著警燈,從街道那邊直直地開了過來,雪亮的燈光罩住了張巖還有地上那個傷者。
“好疼,輕點。”在銀州派出所內,張巖皺著眉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雖然不靠這張臉吃飯,可是如果打壞了重新整容的話,可是要花上好大一筆錢呢。一旁地醫生小心翼翼的幫他處理傷口,臉上已經擦乾淨了,除了幾塊淤青紅腫之外,看起來還算順眼。
“黃狗,你說說爲什麼毆打受害人。”在張巖身後不遠處地審訊室內,一名男警官正在審問犯人,就是那名骨折無法逃逸的犯罪分子。此時只是草草包紮了一下,上了一個夾板,咪著眼睛吊兒郎當的,看得出也是一個老油子,對警察的問話並不在意。
“阿sir,你有沒有看到我在流血呀,你有沒有搞錯,我纔是受害人啊。那個打我的混球呢,怎麼不去問他呢。”
審問黃狗地是一個老警官,手裡拿了一本中學語文課本,聽完黃狗的話絲毫沒有生氣,拿出一根菸抽了一口,罵道:“你的,就你還裝無辜了,十幾歲就進局子,你說說你都幹了多少壞事,今天是怎麼回事,你們十幾個人打人家一個,算是什麼好漢。”
黃狗呸了一聲,大聲叫屈:“阿sir,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根指頭都沒有動。不過今天這事真他媽的邪門,本來沒這小子什麼事,他愣是衝過來攪局,兄弟是不小心才著了道,等兄弟出去,少不了找他算賬。”
老警官笑呵呵走到黃狗身邊,冷不防一口煙吐到黃狗臉上,一隻手拿了本書墊到黃狗胃部,另外一隻手已經閃電般的抽到書上,黃狗想叫叫不出來,臉色一下子變白了,在那裡只是喘氣,老警官把書拿開,彈了彈上面的菸灰,語氣還是挺和善地:“就你們,等著吧,過不了幾天,你們都得見面,這一次你們可有地待了。”
黃狗這時候纔到過氣來,咳了幾聲問道:“黃警官,你這話啥意思?”
“啥意思,你知不知道今天打的是誰,我跟你說,你們捅了大簍子了,市委副秘書長地公子也是你們能打的嗎,還是在市中心。的把銀州局的臉都唰完了,咱們局長都生氣了,我跟你說,局長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黃狗哆嗦了一下,臉苦得跟茄子似的,黃sir我可真是冤枉,早知道他是副秘書長的公子,我哪敢動他一根汗毛呀,哥們肯定站著不還手。不過黃sir你說,他臉上也沒刻字,也沒有保安跟著開道,咱兄弟最多不過就是個誤傷不是,能不能擡擡手,就當兄弟是個屁,放了我行不?“
黃狗這些話說得無賴,黃警官也被他逗樂了:“你小子連個屁都不是,還想讓我放你,沒門,不過…..“黃警官把聲音拖長了些,看黃狗眼光期待,就接著道”你要是想從寬處理的話,就配合政府把事情說清楚,這樣我們可以考慮,少給你判幾年。
十分鐘之後,黃警官神情古怪,將一份報告交到張巖手裡,張巖看了一下,眼睛也瞪得挺大,跟黃警官面面相覷,最後張巖掏出打火機,將報告點著了:“黃警官,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行不?”
黃警官滿臉堆笑:“您說的哪裡話,今天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我都不記得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張巖搖搖頭,心情複雜的走出了警局,身後黃警官看了看,也跟著搖了搖頭,這世道什麼事情都有。
等張巖來到縣醫院,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劉明潔已經回家了,病房裡面只有慕容雪一個人,張巖略微不高興,慕容雪急忙解釋道:“我看天色不早,就讓她趕快回去了,本來她是要陪著我的。“
張巖奧的應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慕容阿姨,你也別難過,不過是一個醫療事故,沒啥大不了的。病人家屬的過激反映,通過一些安撫工作也可以平息的,如果你不方便出面的話,我去替你說好了。“
慕容雪呆呆的看著張巖,突然大笑起來,笑得連氣都喘不上來的時候突然變臉罵道:“你知道個屁!“罵完之後又捂住臉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張巖現在可是一點都摸不到方向,跟慕容雪又不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雪,你還好嗎?“門輕響一聲,王傑海從門外走了進來,臉色惶急得很。一進屋先是看到張巖,頓時眼睛裡面都是敵意,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先走向慕容雪,一隻手伸出去想要握住慕容雪的手。
“啪!“慕容雪杏眼圓睜,猛地伸手把王傑海的手打開,大聲叫道:”別碰我,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傢伙。“
王傑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嘴裡囁嚅道:“阿雪,你聽我解釋,你一定誤會了。“
慕容雪哪裡肯聽,坐起來就撓王傑海,一下子就在王傑海臉上開了幾道子,兇猛的像一頭母老虎。張巖在旁邊看著心驚肉跳,臉色蒼白的捂住了臉,好一會才發現不是自己,心裡慶幸之餘又復駭然,在溫柔的女孩子也有一塊淨土,一旦被侵犯了就會變得兇悍無比,一如眼前的慕容雪。
“你這個母老虎,你等著,等著…..。“王傑海捂著臉跑了出去,慕容雪下牀去追,卻一跤跌倒在地,張巖急忙走過去,把慕容雪扶起來。慕容雪奮力掙扎,卻擋不住張巖的力氣,眼看著王傑海消失在門外,慕容雪拼勁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回來,你這個沒良心的。“聲音悽楚,如杜鵑啼血,讓張巖這個局外人也心神不屬。
可是門外空蕩蕩的,王傑海始終沒有出現,慕容雪呆坐了一會,突然捂著臉,無聲的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