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嬌小的身影破空而來。
玉情踏空而站,雙眼緊緊的盯著那個黑斗篷人。“我還想著去哪里找你們呢,沒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來。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玉情冷冷的笑著,她的雙眸緩緩的轉(zhuǎn)動,在看到黑發(fā)及腿的岳靈的時候,瞳孔不由的縮了縮。
“玉情,那個小孩就是天生的天魔神體,一定不能讓修魔者得到她,否則后患無窮啊!”銀元凝重的聲音傳了出來。
玉情微不可察的點頭:“最壞的結(jié)果?”
“如果她被有意培養(yǎng),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修魔者,到時候?qū)悄愕膭艛常∪绻挥行闹俗トブ蛔龆t輔助修煉,那么那個人的魔氣將會精純不少,提升空間加大。”銀元沉吟了一下,說道。
玉情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被遺忘了的修魔者的怪笑聲又響了起來:“小丫頭,別以為有點本事就天下無敵了!”
他粗嘎嘎的聲音十分刺耳,但是他卻根本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道:“竟然敢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慚!今天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今天我不僅可以得到一個天魔神體,還能斬殺一個修仙者!”
黑斗篷人將玉情誤以為是修仙者,畢竟這個世界上單純修煉精神力的人太少了。所以他幾乎是沒有認真分析就以為玉情是一個普通的修仙者。而且他根本看不出玉情的等級,幾乎在一瞬間,他就認定了玉情是一個剛剛步入修真界就大言不慚的無知小孩。
玉情輕輕一笑,對于這自大狂妄的語氣完全不感冒,她的目光定在岳靈身上。此刻岳靈滿身的戾氣,她狠狠的盯住玉情,雙眼通紅,那個模樣似乎是恨不得就那么咬死她!
顯然她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別的變化。此刻她只知道,都是玉情!要不是她,塵哥哥不會對自己不屑一顧。要不是她,爸爸就不會懷疑她,甚至于親手掐死媽媽。要不是她,她還是那個被捧在掌心的公主!
都是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她要殺了她!剝她的皮,抽她的筋,和她的血!殺了她,殺了她!
或許是這信念的力量太過強大,或許是天魔神體的魔氣太過霸道,玉情的精神力屏障竟然被岳靈給沖破了,幾乎是在同時,岳靈的身子就直直的向著玉情飛過來,那模樣似乎是要與她同歸于盡是的。
玉情見狀輕輕挑眉,隨即不屑的輕笑。別說這還只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天魔神體,就是此刻她已經(jīng)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修魔者,在她面前也不能這么囂張!
幾乎是想也沒想,玉情一道精神力揮出,只聽砰的一聲,岳靈的身體立刻被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墻上,又狠狠的落在地上。
“不管你是什么東西?在我面前都沒有你叫囂的資格!”玉情冷冷的聲音傳到岳靈的耳朵里,她不由的一震,抬頭看過去。
“想和我同歸于盡么?呵,你是什么東西!”玉情說著心念一動,一道精神力長鞭再次出現(xiàn),砰的一下打在岳靈的身上,“這一鞭,你給我牢牢的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岳靈終于在玉情的逼視下,身子輕輕一顫,使勁的縮了起來。這個女孩子就是一個變態(tài),她不要惹她,不要惹她。
玉情看著岳靈的動作,嘴角輕輕的勾起。這就對了。她可以放過她,只是她卻要她再也沒有修魔的可能。別說她已經(jīng)廢掉了她修魔的根基,就是不廢掉她,這樣在心里留下陰影的岳靈也再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玉情冷冷的瞥了眼岳靈,不是恨我么,不是想殺了我么?我從來都不是圣母,沒有以德報怨的高尚品德,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去做別人的鼎爐吧!相信那會更適合你!
感受到玉情的戾氣與狠厲,空間里的銀元都不由的一陣瑟縮。他想過也許玉情會殺了岳靈,畢竟若是等她長成,會成為她的有力對手!但是他沒有想過,玉情竟然會這么瘋狂!為了徹底摧毀這個女孩兒,她竟然不惜放過她,以可能將來會有一個強大修魔者為對手的代價,也要徹底的摧毀這個女孩兒的一切!她的身和心。
“呵,怎么怕了?”玉情感受到銀元的懼意,不禁出言嘲諷。
“怕?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怕!”銀元聞言立刻炸了毛,“別逗了!我一個神獸也會怕!?”
“呵,最好如此!”玉情冷冷一笑,不再理會他們,將目光投在了黑斗篷身上。
這一次的目光較之前更為冷冽,而那人卻是托大的站在那里,冷眼的看著玉情的一系列作為,沒有一絲動靜。
“閣下似乎對我所做的一切很滿意?”玉情輕輕一笑。她看得出,之前這個人還在考慮是要好好的培養(yǎng)這難得一見的天魔神體,還是用作鼎爐,供自己修煉。
之所以知道他的掙扎,玉情才會下手下的沒有壓力。既然你決定不了,那我?guī)湍銢Q定好了!
好簡單的事情啊,只要廢掉就好了!
而這也正是那人冷眼旁觀的原因,只要玉情下手不要弄死就好了,而他又沒有心理壓力,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玉情嘲諷一笑,心念一動精神力長鞭收回。“我是費了她,打算把她送出去。但是你……呵。我有說過要把她送給你么!”
玉情踏空而立,面色清冷,看著那人的眼中都是嘲諷。
她輕輕一笑,手掌抬到身前,交錯而過,一個復(fù)雜的手印閃現(xiàn)而出。“傾天印!”
清脆的三個字在這片空中響起的時候,玉情手掌一動,那蘊含著龐大精神力的手印直直的向著黑斗篷而去。
黑斗篷看著那手印,面色微微凝重,雖然他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招式,但是對于危險的感知,他還是知道這手印的傷害力度。
不敢怠慢。他立刻祭出飛劍,手指一動,飛劍微微一顫,沖著那手印直直而去。
那凌厲的飛劍直直的迎向玉情的手印,玉情見狀并不驚慌,她嘴角輕輕一勾,厲喝一聲:破!
只見那蘊含著精神力的手印還沒有迎上飛劍就立刻碎裂開來,強大的精神力將迎面而來的飛劍,瞬間打了下去,于此同時。那碎裂開來的手印中間,一個小小的手印再次顯現(xiàn)。
那手印直沖黑斗篷面門而去。
黑斗篷見狀,立刻散發(fā)出魔氣抵御。他很疑惑,一個看起來只有六七歲的丫頭怎么會這么厲害?難道她是在娘胎里就開始修煉的么?
卻不知道,玉情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異能修真者,她主修的精神力,是所有修仙修魔者的克星。
雖然修仙修魔到了一定程度精神力也會壯大到十分可觀的地步,但是在同等級的修真者和主修精神力的玉情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
所以,在黑斗篷輕敵的開始,就決定了他慘敗的結(jié)局。
只見那手印砰的一下撞在了那厚厚的魔氣屏障上。精神力瞬間散發(fā)開來,滲透而進,幾乎是在一瞬間那屏障就緩緩碎裂。
黑斗篷一驚,還來不及細想,一道劍芒隨后而至,目標只取他的眉心。
想要抵御此刻已經(jīng)來不及,不及細想,他手掌一顫,一朵黑色的蓮花緩緩浮現(xiàn),直直的迎向那飛馳而來的劍芒。
精神力長劍在遇到黑色蓮花的時候,被緩緩?fù)淌桑袂橐惑@。長劍咻的一下收回,化做無數(shù)細小的銀針直直的向著黑斗篷身體的各個方向而去。
今天就算是不把他留下來,也要讓他蛻一層皮!
那細如牛毛的銀針簡直是無孔不入,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到達黑道蓬身側(cè)。
黑斗篷見狀,桀桀的一聲怪笑,伸手一招,那巨大的黑色蓮花瞬間到達身側(cè),花瓣微微張開,將他整個人包裹而進。
就是這瞬間。那蓮花高速的旋轉(zhuǎn)起來,于此同時,無數(shù)片蓮花花瓣破空而來。
玉情幾乎是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那花瓣的凌厲,不用嘗試,玉情就知道這花瓣不是凡物,若是強硬抵擋必定會受傷。
只一瞬間。玉情的身體向上一躍。一陣乳白色的光芒緩緩溢出,于此同時,天空中一個巨大的手掌緩緩成型。
“破天掌!”那巨大的手掌在以成型之后,玉情一聲厲喝,那巨大的手掌直直的向著那高速而來的蓮花花瓣籠罩而下。
強大的靈力幾乎在瞬間將四周的空間拉扯出細碎的裂縫,而那高速而來的凌厲花瓣終于慢了下來最終完全停住。
玉情見狀嘴角微微一勾,那巨大的手掌再次以凌厲絕然的方式,快速向下籠罩。
直到那大掌將所有的花瓣都逼回蓮花周圍,玉情冷冷一笑。“給我破!”于此同時,那蘊含著雄渾靈力的大掌驀地緩緩動了起來,慢慢的一握。
在這巨大的力量之下,那飛轉(zhuǎn)的蓮花砰的一下爆裂開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猛地倒飛出去。
玉情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輕輕的一笑。
此時的黑斗篷,身上的斗篷此刻已經(jīng)全部破裂,顯現(xiàn)而出的是一個干瘦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全身看不見幾兩肉,那干枯的面容下,若不是眼珠子還在轉(zhuǎn)動,玉情都要以為他是個死人。
“呵,我當是什么人物呢!”玉情身子一動,站在了岳正浩書房窗前,冷冷的嘲諷。“一個老頭子還想老牛吃嫩草,你配么!”
此刻那修魔者的氣息十分微弱,他雙眼狠狠的瞪著玉情,那狠厲的模樣似乎是想將她挫骨揚灰。
玉情神色一冷,“你再這么看著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泡酒,然后讓你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玉情冷冽的語氣,認真的眼神,讓那人一怔,眼珠子一轉(zhuǎn)不再看玉情。
“哼。”玉情冷哼一聲,看著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人,“怎么,你不是說要殺了我么?嗯?”
玉情說完,不再理會躺在地上裝死的修魔者,轉(zhuǎn)眸看向那縮在墻角的岳靈。
“本來我不打算對你做什么,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眼里都不過是幼稚的行為。雖然你占了若塵未婚妻的名分,我也沒打算要對你怎么樣!”玉情走過去蹲在岳靈身邊,“若不是你苦苦相逼,若不是你母親派人暗殺,我根本就不會把你放在眼里,你還是嬌貴的小公主!”
玉情說著,不在乎岳靈訝異的眼神。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和她解釋這些。
對于玉情來說,她狠也罷,她毒也罷。她不擇手段,她行為乖張,她心狠手辣,她心硬如鐵……不論她怎樣都好,她都不屑于和誰解釋。理解也罷,懼怕也罷,那是別人的想法,與她無關(guān)。
可是今天看著岳靈,她突然有了想要解釋的沖動。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應(yīng)驗到你們頭上。但是我真的真的想告訴你,你不該的,你不該惹我的。如果不是你,你以為我會吃飽了撐著去揭露什么真相?”玉情冷冷一笑,“我不是什么好人,瑕疵必報是我的個性。所以……”
玉情的眸子緩緩的轉(zhuǎn)動,落在了倒在地上的修魔者身上:“你看我給你挑的男人怎么樣?放心吧,別看他老,就他這個模樣最少還能活個一百年!”
玉情冷冷的說著,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對于一個七歲的少女來說有多么的殘忍。她只知道,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一切負責(zé)!岳靈種下了因,今天她就要去承受這果!哪怕前面是萬丈懸崖,玉情也不會拉她一把!
這就是玉情!心硬的讓人害怕的玉情。
玉情說完,站起身,目光冷冷的在昏倒了的岳正浩和死了的劉歆身上劃過,她手掌一動,一股精神力涌出,洗去了岳正浩關(guān)于修魔者的記憶。
至于死了的劉歆?她可沒有幫他善后的義務(wù)。哦,好吧,其實她是打算叫警察來的。
市長謀殺親妻,這爆炸性的新文足夠在x市上空炸一段時間了!
玉情目光最終落在了修魔者身上,“帶著她,快滾!趁著我還沒有后悔之前!滾!”
那人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動看著玉情,似乎是在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玉情冷冷的笑著,那目光就好像是寒冰,看的他身子一顫,咬著牙拖起岳靈就走。
玉情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手一揮撤掉空間禁錮,周圍熟悉的一切慢慢的瞬間出現(xiàn)在了玉情眼前。
她冷冷的看著修魔者離開的方向。心里是說不出的復(fù)雜。從理智上來說,她其實不想這樣,但是從情感上說,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對自己充滿了恨意的岳靈的。
或許她害死可以一下子掐死她,殺了她。但是,她不會那么做。她就是要她痛苦的活著。告訴她,這一輩子哪怕是下一輩子都不要妄想和她玉情為敵!
她,不夠資格!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玉情將目光落在了岳正浩身上。這個男人做了這么多年的市長,是該做到頭了。
雖然這個男人被自己女人帶了綠帽子,可是玉情并不同情他。只要精神力輕輕一掃,玉情就可以知道這個男人這么些年都做了什么。
不說別的,就說這男的有十個情婦,就足夠他的女人背叛他了!這個社會男女平等。自己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別人做十五。
所以這一切都是報應(yīng)!
玉情拿起座機,撥通了報警電話。轉(zhuǎn)身就走。
她不打算放過他!因為他知道這個男人也不會放過她。就單憑她知道岳靈不是他的女兒這一件事,就足夠他耿耿于懷!
玉情從來都不會輕易置自己于危險之中,先下手為強一直都是她的行事標準。
玉情前腳剛走,后腳就有警笛聲響了起來。
實在是市長親自報警又沒有了聲音,這足夠引起他們的重視了。為了拍市長馬屁,一向慢悠悠的警察們第一時間出動,到了岳正浩家。
玉情聽到這個警笛聲,嘴角一勾,身子一動在原地消失。
此時,展覽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蕭晨卻并沒有離開,和他一樣沒有離開的還有風(fēng)若塵。
兩個人都在擔心,但是他們擔心的事情顯然不相同。
蕭晨是想著玉情今天的眼神,心里捏了把汗,實在是不知道玉情會怎么對待自己。而風(fēng)若塵是擔心玉情急匆匆離開會出事,而他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所以只好等在這里。
兩個人面色冷峻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之所以在這里等。蕭晨是因為玉情既然對他不滿,那么一定不會輕易揭過,所以她一定會來。而風(fēng)若塵則也是這么個想法。若是玉情沒有出事,那么她解決完第一件事絕對會是來教訓(xùn)蕭晨!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都是比較了解玉情的人。玉情在解決完岳家的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拍賣場。
今天她對蕭晨的表現(xiàn)十分不滿意!所以她必須要好好敲打敲打他,若是這個人實在是不堪大用,那么她會立刻換下他,不留一絲余地!
才一到拍賣場門口,玉情就微微一怔,停住了腳步。只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站在拍賣場門口,輕笑的望著自己。
那淡淡的微笑的樣子似乎是看見了什么熟人,玉情一看不由的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她確實不認識她,還真要以為這是個什么朋友呢。
“玉情!”女孩子看到玉情,歡快的一聲大叫,就好像是找到歸屬一樣飛奔而來。
玉情看著那直直的向著自己沖來的女孩兒,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側(cè)身讓開。
女孩兒瞬間撲了個空,轉(zhuǎn)過頭哀怨的看著玉情。
“玉情,人家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誒!一點也不友好!”歐陽月一跺腳,撅起嘴。
“額。我認識你么?”玉情看著歐陽月,努力的再回想,最后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我是歐陽月啊!你說我找到你就和我做朋友的!”歐陽月哀怨的瞪了玉情一眼。
“虧人家那么辛苦的找你,可是你一點都不領(lǐng)情,早早的就把人家忘了。”歐陽月看著玉情,就好像是一個女子看著不負責(zé)任的情郎。
玉情看著,不由的一陣惡寒。
歐陽月?玉情聽見這三個字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挑眉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進入了你上的那臺電腦的系統(tǒng),確認了市哪個網(wǎng)吧之后又進入了攝像系統(tǒng),看見了你的樣子。最后又攻進了公安局系統(tǒng),后來我有一次游戲的時候進入了工商局系統(tǒng)看見了你注冊的法人,所以我就來這里等你了。”歐陽月看見玉情看著自己,輕輕的吐了下舌頭。
對她來說在x市找到一個人實在是小事一樁,本來她只是被玉情一流的黑客技術(shù)吸引。卻沒有想到,在找這個人的過程中還有那么多的驚喜。比如說明明就出身平凡卻小小年紀自己創(chuàng)業(yè)。比如說,以七歲稚齡當上鷹幫四大堂之一的雷虎堂老大。
歐陽月一直自持是天才,卻也沒有想過要自己去開公司,更別提是混黑道了。
黑道誒!一提起這兩個字,歐陽月的眼睛里就有無數(shù)星星冒了出來。
“玉情,你和我做朋友吧!我可以幫助你哦,你就帶我玩兒吧!黑道好不好玩兒?”歐陽月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這一幕看在玉情的眼里,她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黑道不是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會送命!這你要玩兒么?到時候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爸爸媽媽,見不到你的爺爺奶奶家人朋友,你還要玩兒嗎?”
玉情輕輕的說著,她的語氣有些悵然。雖然這一生這條路是她選的。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有無數(shù)多的無可奈何。
“啊?會死啊?”歐陽月聽玉情一說立刻大喊著,然而隨即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那我又不出去打架,死誰也不死我!”
說著歐陽月一翻騰眼睛白了玉情一眼:“你丫的,凈嚇唬我!你可想好了!有我在,就是人造衛(wèi)星我都能給你打下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玉情聞言,還真就是考慮了考慮:“嗯,我還有事兒,回頭你再來找我吧!”
玉情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不因為自己把歐陽月丟在門口而愧疚。
而歐陽月站在門口傻傻的點點頭,隨即突然反應(yīng)過來:“喂,你是答應(yīng)了沒有啊!”
轉(zhuǎn)過頭一看,玉情早已沒了蹤影,所以她只好垂下頭,慢慢走開。
玉情一進入會場,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寬闊的展覽廳,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徑自向前走著。
這半年多以來發(fā)生的事情此刻終于一件一件的在她腦海里回放起來。本來她的意圖很簡單,就是掌握自己的命運,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可是后來,隨著空間開啟,銀元的出現(xiàn),鎮(zhèn)妖印的發(fā)現(xiàn),一切事情都朝著她預(yù)料不到的方向而去。
她開始創(chuàng)建花草拍賣市場只是為了吸收靈氣,擴展空間。可是如今空間在不斷的晉級,花草那點微薄的靈力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作用。
可是仙子阿花草拍賣市場和瑞情珠寶成為了純商業(yè)的公司,它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而這些錢玉情打算拿出來用于公益事業(yè)。她一直相信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
玉情一路走進去,直到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推門輕輕走進去。
房間里風(fēng)若塵和蕭晨聽到門被推動的聲音,皆是一震。隨后一個大喜,一個惆悵的看向門口。然后,騰地一下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情情!”“主人”兩個不同的稱呼同時響起。玉情一愣看向飛奔而來的風(fēng)若塵,情情一笑,張開口將他擁進懷里,“你怎么還沒走?”
“我……我擔心你!”風(fēng)若塵抬頭看向玉情,見她好好地,不由的松了口氣:“你這個家伙,走的那么急,嚇壞我了,我以為怎么了呢!”
他看著她,她的臉色依舊紅潤,大大的黑眸里是自己的倒影,隱約他可以看見她眸中的寵溺。
寵溺?風(fēng)若塵一怔,再抬頭看過去。只見玉情輕輕的笑著,看著自己的目光可不就是寵溺么。只一瞬間風(fēng)若塵郁悶了。他才是男人好不好,而且他可比她大。她怎么能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呢!要是寵溺,也應(yīng)該是自己看著她才對。
“情情!”于是風(fēng)若塵嘟起嘴,不滿的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玉情聞言一愣,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幾下,似乎不是太理解。
只見風(fēng)若塵低下頭玩著指頭:“明明我才是男孩,應(yīng)該是我保護你的!只有我可以這么看著你呢!所以情情,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玉情聞言輕輕挑眉,隨即輕輕一笑,點點頭,“好。”
“真的嗎額,真的么!”風(fēng)若塵抬頭驚喜的看著玉情,真好,現(xiàn)在的情情是越來越好說話了。這一次他抬頭看見那大大的眼睛里是滿滿的笑意。
“真的。”玉情點頭。這個小男人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就他這個模樣怎么看怎么該是被寵的那一個。
和風(fēng)若塵的互動讓玉情輕輕的笑著,心情沒有了之前的復(fù)雜。這個男人就是她的開心果,這樣真好。這樣有他在,真好!
笑鬧完了,玉情將目光落在了蕭晨身上。
不同于看著風(fēng)若塵的寵溺,喜愛和笑意。看著蕭晨的目光里是一片冰寒。而蕭晨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一震。
“主人。”他低下頭,輕輕的叫了一聲。
玉情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開始叫她主人。雖然她知道這么叫她,是因為這個男孩子從心底里接受了她這么一個人帶著他前進,給他一片新的天地。
而她其實也挺放心的。玉情用人一直本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所以不管是顧一航還是蕭晨,她都沒有太過約束,相反的她給了他們很多空間去發(fā)揮。
然而今天的蕭晨讓她有點失望。
平心而論,今天的蕭晨表現(xiàn)都還不錯。只一點,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先不說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是一些社會名流,和他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嫉妒和不平。就是說如果今天面對面站著的是他的仇人,她也希望蕭晨可以放緩心態(tài)。
畢竟越是急躁的人越成不了大事。顯然現(xiàn)在的蕭晨還不合格。
“蕭晨!”玉情冷冷的兩個字從嘴里傳出來,她習(xí)慣性的勾唇,拉著風(fēng)若塵走到沙發(fā)前坐了下來。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說你要跟著我的時候,我說過什么?”玉情抬眸看著蕭晨,語氣沒有可以的冷硬,輕緩但是依舊可以聽出不悅。
“主人說,你的身邊不留無用之人。”蕭晨低下頭道,聲音里滿是懊惱。
“嗯。不錯,記得很清楚!”玉情輕輕一笑,“那么現(xiàn)在我來問你,什么是無用之人?”
無用之人,這四個字包括的太多了。但是就是太多了,所以蕭晨說不上來,他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你很努力。”玉情舒了口氣,轉(zhuǎn)頭看著這里的一切,“拍賣市場的一切都很不錯。”
玉情是一個講理的人,人家做的不錯自然是要夸得,不能說因為一點不對就抹殺掉人家做的一切。
“但是,這些都是次要的。”玉情說完,語氣冷了下來,看著蕭晨,慢慢說道:“你什么都沒有,能夠跟在我身邊,所因為的就是你這個人。”
我這個人?蕭晨抬頭看向玉情,似懂非懂。
“你身上沒有一點東西是我想要得到的,我之所以同意你跟在我身邊,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缺人手。”玉情說的很直白。
“但是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玉情輕輕一笑,“我知道你有很多故事!”
玉情話音一落就見蕭晨抬頭看著自己,一雙眼睛滿是警惕。
玉情看在眼里不由的嗤笑一聲:“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對你那些破事沒什么興趣!”
玉情此話一出,蕭晨看著她的眼神立刻由警惕轉(zhuǎn)變?yōu)榱藨嵟?
玉情勾唇,“這個世界上誰沒有點事兒?出身,經(jīng)歷,結(jié)果都是沒有辦法選擇的。你沒有辦法選擇父母健在,我也沒有辦法選擇家庭和睦。誰都有不如意的時候,所以在遇到不如意的時候,端看我們怎么去解決。”
“命運本來就好像是一個玩笑,你以為前面是湖,可是它卻偏偏是山。那么難道你走到山下,發(fā)現(xiàn)它是山,你就不走了么?”玉情抬頭看著蕭晨,“不,你要更努力的往前走!去努力爬過這座山,去征服后面的一座座山,這樣你才可能有一天到達湖邊。”
玉情說著看向沉思的蕭晨:“你現(xiàn)在就到了第一座山前。”
山?蕭晨眼神迷茫,他其實根本就找不到方向,只能隨心走著,走到哪就是哪。怎么現(xiàn)在自己是遇到山了么?
“你的執(zhí)念就是你面前的山。”玉情說到這里,不由的嘆了口氣,“誰都有執(zhí)念,你有,我也有!可是,蕭晨。如果你有能力可以瞬間血刃仇人,今天我就什么都不會多說,我甚至?xí)f給你一把刀,告訴你去吧!”說完玉情復(fù)雜的看著蕭晨。
“蕭晨,你能么?若是你能,怎么會父母慘死,流落異鄉(xiāng),險些糟了毒手?”玉情說著,不用蕭晨回答,她就又繼續(xù)道:“你不能!”
“當年,勾踐臥薪嘗膽十年,最終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他能你為什么不能?”玉情看著蕭晨:“今天來的這些人尚且都和你沒有太多牽扯,你就已經(jīng)在怪命運有多不公平。你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那么我問你,如果這里面是你的仇人,你會怎么做?”
我……蕭晨一愣。
“你殺不了他,你只能看著他談笑風(fēng)生。然而你越痛苦,他就會越得意!你要做的不是咬牙切齒,而是比他更自在。讓別人看不透你,你才有機會反敗為勝!”玉情說完輕輕的嘆了口氣。
今天她說的話已經(jīng)夠多了,如果這個人不是蕭晨。如果蕭晨不是一個好苗子,玉情不會和他說這么多。
她站起身拉起風(fēng)若塵,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停住腳步:“還有五天,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做不到,那么還是那句話,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說完推開門,兩人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站在屋子里的蕭晨一驚。他抬頭看過去,見兩人已經(jīng)走了。他心里不禁一陣悵然。是自己錯了么?應(yīng)該是吧……
玉情和風(fēng)若塵一起出了拍賣市場,一路上風(fēng)若塵都在看玉情,卻沒有說話。
玉情被看得好笑了就問:“塵,怎么這么看我。”
“情情。我是在想,你怎么什么都懂?我和你比起來就好像是不懂事的孩子。”風(fēng)若塵垂著頭道。
玉情一聽笑了:“因為,我活了很多很多年。比若塵你想象的到的還要長啊!”
風(fēng)若塵一聽挑眉,桃花眼一眨:“情情,你是老妖怪么?”
說完風(fēng)若塵就笑了,然后快速跑開。玉情被他問的一愣,隨后見他這個模樣就知道他是逗她玩兒的。
她佯怒道:“好啊。你敢笑話我。站住,別跑!”于是兩個小人兒一前一后的跑著。
風(fēng)若塵見玉情追上來了,立刻投降:“哎呀,跑不動了,不跑了不跑了。”
玉情見狀一笑,伸手牽過他的手,第一次很認真的問他:“如果我真的是老妖怪,你會怕么?”
第一次風(fēng)若塵問她這個問題,她也是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雖然現(xiàn)在的她看起來只有七歲,但是她卻已經(jīng)實實在在的活過三十個年頭了。第一次玉情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是老了。
“不會啊。”風(fēng)若塵笑著搖頭,“情情,你怎么會這么想呢?不要說你現(xiàn)在只有七歲,就是二十歲,三十歲。我都不會嫌你老。就算你是老妖怪我都不會怕。因為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都是我的情情。”
玉情聞言,皺眉:“我說風(fēng)若塵,你這是甜言蜜語么?你可以再假點么?”
“唉。”風(fēng)若塵一聽,語氣有些哀怨:“這也被你知道了。我本來想要騙騙你就好了,看起來還是不行。”
說著他搖搖頭,“果然我爸爸說的不錯,女人最麻煩,聰明的女人最麻煩。”
玉情一聽氣樂了:“臭小子你說什么?”
“好了啦。”風(fēng)若塵吐吐舌頭:“不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說的那些不管怎么樣都不可能存在的,不是么?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你是我的情情,我是你的若塵,這不就好了么!”
說著風(fēng)若塵伸出手,好像大人是的輕輕拍著玉情的小腦袋:“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玉情一聽,輕輕笑了。是啊,自己擔心什么呢?真是沒事兒自己找不自在!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玉情家胡同門口。可是才一到,玉情的腳步就猛地頓住。
面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一晃神這兩個人都已經(jīng)出來了?真是不消停,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今天是來干什么的?
風(fēng)若塵感受到玉情的不高興,向著胡同里看了一眼:“情情,我可以一起進去么?”
玉情聽到風(fēng)若塵的要求,微微一愣,隨后點點頭。
既然已經(jīng)認定了,那么也該讓他知道自己家情況,畢竟若是他接受不了……若是,該怎么辦?
玉情輕笑了一下,兩個人拉著手向里走去。
走到家門口,家里的吵嚷聲就傳了出來。
“我說大哥,大嫂。你家玉情把我們弄到神經(jīng)病院,這錢得你出!”這是玉安林的聲音。
“還有我們的精神損失費!”這是劉芬的聲音。
“就是大伯大嬸,這錢該你們出!”這是玉璐的聲音。
“我看應(yīng)該再多要點。你們家那個就是個闖禍精!上次打了我,還沒給錢呢!”玉成原來也來了?
玉情站在門口微微一笑,看來今天來的人挺全啊。
“哎呀,都是一家人,你們快別鬧了。老大你給點錢得了!”這是玉情奶奶的聲音。
玉情站在門外挑眉。看來今天來的還不是一般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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