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瑞揚從歐陽雪懷裡抽出胳膊,環(huán)抱在胸前,淡淡地說:“如果因爲這樣談不成生意,那這樁生意也沒什麼好談的。”
歐陽雪拍手笑道:“就是!咱要有骨氣!”
冷瑞揚差點笑出聲來。
歐陽雪滿臉堆笑地說:“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吃的好不好?”
“我吃過了。”
“你看著那個女人,哪有胃口吃飯。”
冷瑞揚忍不住又笑出來,他朝她揮了揮手:“那少煮一點。”
歐陽雪煮的一點也不少,她煮了兩大碗麪,抱到房間裡跟他一起吃。冷瑞揚見她狼吞虎嚥的樣子,詫異地說:“你沒吃晚飯?”
“就吃了一點,現在餓了。”
冷瑞揚低下頭,默默地吃麪,歐陽雪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讓他感動,儘管那都是些小事,也許是因爲他們有緣分吧。
過了半晌,冷瑞揚邊吃邊說:“你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歐陽雪想都沒想就說:“我真的沒事,身體好得很。”
冷瑞揚微笑著說:“既然沒有不舒服,那你以後沒事多做做運動。”
“做什麼運動啊!”歐陽雪本能地往後縮了半寸,警惕地看著他,他不會又想折騰她吧。
冷瑞揚差點把嘴裡的面給噴出來,他好不容易嚥下去,忍著笑對歐陽雪說:“小東西,我發(fā)現你現在越來越不純潔了!我是說,平時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找些運動做,媛姨回來了,你別天天在家裡不是買菜就是做飯,不健康。”
歐陽雪這才鬆了口氣,可是臉色卻已經成了熟透的蘋果,她強裝鎮(zhèn)定地說:“我什麼也不會,不知道運動什麼。”
冷瑞揚對她窘迫的表情視而不見,一本正經地說:“不會可以學,網球、高爾夫、羽毛球,或者射箭、騎馬,都可以,你想想自己喜歡什麼。”
“騎馬?”歐陽雪睜大了眼睛:“這裡也可以騎馬?”
“當然,有騎馬俱樂部,你喜歡騎馬?”
歐陽雪連連點頭:“我這兩個月,騎術比以前好多了。”
冷瑞揚莞爾,她一定是從黑醋栗身上練出來的,黑醋栗一定很鬱悶,他淡笑著說:“你喜歡明天就可以去了,我和他們聯繫一下。”
冷瑞揚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歐陽雪就收到了騎馬俱樂部的電話,告訴她已經爲她準備了一匹純種的小黑馬,歡迎她隨時光臨。
下午,她收到了冷瑞揚讓店員送來的騎馬裝,有褲裝有裙裝,雖然不是訂做的,卻也很合她的身材。
一連半個月,歐陽雪都很開心,她現在天天都去騎馬。她管那匹小母馬叫烏玲瓏。歐陽雪驚喜地發(fā)現,烏玲瓏的心思她看不懂,但她的話,那匹小馬兒卻聽得相當清楚,她讓它往左,它絕不會往右,她讓它快跑,它就不會用碎步。每天跑上四十幾分鍾,歐陽雪果然越來越精神了。
冷瑞揚和嶽思陪她去過一次。他不得不承認,歐陽雪的騎術現在的確進步很多,已經和他不相上下。嶽思是天生的騎手,他一上場,其他人只有呆看的份。
嶽思早已搬了過來,歐陽雪心滿意足。媛姨和小撲都回來了,她的生活很圓滿,Mordy也很消停,沒再找上門來,這個世界太完美了。
世事註定都不可能太完美,好日子才過了半個月,歐陽雪就在騎馬俱樂部看到了那個仗勢欺人的Mordy。
Mordy的馬術比歐陽雪高出一籌,坐騎通身雪白,四蹄烏黑,一看就是健步如飛的類型。Mordy的馬比歐陽雪的烏玲瓏高出一個頭,害得歐陽雪騎在馬上整整比她矮了一大截。
歐陽雪鬱悶地向她看了一眼,當作沒看見,她繼續(xù)跑她的馬,不理會Mordy高傲的目光。
藍天之下,烏玲瓏四蹄紛飛,歐陽雪閉上眼睛,管她Mordy還是Mickey,都是浮雲。
Mordy打馬追上歐陽雪,她的髮絲在腦後飛揚,馬上的Mordy更顯性感,讓人完全看不出她只有15歲,胸前的兩團肉隨著馬兒上下顛簸,歐陽雪實在很好奇,她那麼大的胸脯,顫得這麼厲害,怎麼就不疼呢?
“歐陽雪,我們賽馬!”Mordy滿臉興奮,她很有運動天賦,在競技場上,她終於露出了孩子氣的一面。
歐陽雪不用賽,就知道她一準要輸,看Mordy那架式,不管是論技術,還是論觀賞性,她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歐陽雪索性勒住馬,不再快速奔跑,改換閒庭信步,她笑著說:“跑那麼快乾嘛?騎馬,最重要的是和馬兒心有靈犀,至於跑得快與慢,那不重要。跑得再快,也是馬在跑,又不是你在跑。”
Mordy眨了眨眼睛,她覺得這種理論很荒謬,但又反駁不了,只能乾瞪眼。
歐陽雪拍著烏玲瓏的脖子說:“咱跑到那個旗桿那裡停下來歇歇。” 烏玲瓏揚蹄飛奔,果然跑到旗桿處停了下來,歐陽雪太得意了,真是好馬,乖馬,可愛馬。
Mordy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過了好一陣,她纔回過神來,瞪了歐陽雪一眼,兩腿一夾,跨下的白馬閃電一樣地從歐陽雪身邊躥了過去。
歐陽雪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其實,馬跑得快不快,跟人,還是有很大關係的,她即使和Mordy換一匹馬,估計也贏不了。
Mordy一圈一圈地飛奔,無數次從歐陽雪身邊飛馳而過,歐陽雪知道她是在顯擺,暗暗好笑,她自騎自己的馬,您愛奔就奔,有火辣美人娛於目兮,不亦樂乎。就算您奔到月亮上去,冷瑞揚還是天天乖乖回家來,不是嗎?
很多時候,人的淡定和優(yōu)雅,源於自信。
歐陽雪照樣天天都去騎馬俱樂部,Mordy自從第一次“偶遇”之後,幾乎天天都能碰到歐陽雪。歐陽雪很無奈,她已經把固定下午四點的活動時間,改成了上午下午的隨機活動,爲什麼還是能這麼頻繁地遇見Mordy?難道她每天都住在那裡,不用做其他事嗎?
今天,歐陽雪從更衣室裡出來,又看到了坐在正廳沙發(fā)上休息的Mordy,她正和幾個美女聊天,她到這裡的時間不長,卻已經交到了不少朋友。
這是歐陽雪第九次遇到她,歐陽雪連吃驚的表情都懶得做,直接朝她點了點頭,從她身旁擦過。
“她怎麼今天又穿這套衣服?我看她大前天就穿這套衣服了,她是不是一共就三套衣服,穿來穿去都是那幾件。”有一個聲音在低聲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