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進(jìn)城處處新鮮,像是小孩一樣。
溫父道:“之前,我們的日子可沒這么好。”
溫柳覺得這會處處不能和后世相比,但經(jīng)歷過許多歲月的老人感覺已經(jīng)很好了。
溫父還給溫柳講,他小時候的事情,講著講著,眼眶微紅:“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去看一看升旗。”
溫柳滿口應(yīng)道:“能。”
“我是要去京城上學(xué)的,到時候,我們一家都去看升旗。”
溫父溫母聽得笑了:“我們老了,不折騰了。”
“你也不要太有心理負(fù)擔(dān),考上再就上,考不上咱們家的日子現(xiàn)在也好過了。”
都這會了還怕溫柳有心理負(fù)擔(dān)呢,溫柳聽了也不解釋,等錄取名單下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到了溫柳店門口。
溫柳的店裝得很清新,色調(diào)干凈又溫暖,門口還擺著生機(jī)勃勃的鮮花,處處精致。
溫母和溫父已經(jīng)穿了最好最干凈的衣服來城里了,這會經(jīng)過一天的趕路,到這門口又覺得自己穿得臟了,有點(diǎn)局促地站在門口。
溫柳走到店門口察覺到身邊的人沒跟上,看著站在門口的老兩口:“娘,你們怎么了?”
溫母有點(diǎn)局促地看看自己的衣服鞋子:“我這樣進(jìn)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我鞋子上好多灰,村里的路不好。”
溫父也點(diǎn)點(diǎn)頭:“要不然我和你娘就站在門口看看,不進(jìn)去了,別打擾你賣東西。”
溫柳聽到這老兩口的話,老兩口身上穿的衣服是她買的,絕對不是不好的料子。
但兩個人在村里幾十年,勤勤懇懇地忙著農(nóng)活,風(fēng)吹日曬,臉上早已經(jīng)有了深深的溝壑,皮膚黝黑,那些是太陽是土地是歲月留下來的,舒展不開。
溫柳走上前,一手拉著一個:“進(jìn)吧,哪里臟了,這不是好好的。”
“我開的店,要是爹娘你們都進(jìn)不來,那我還開什么店。”
溫母溫父看一眼,心里溢滿了溫柔。
報紙帶來的流量還沒消,店里人很多,溫柳親自帶著兩個老人過來,有熟人問:“這是誰呀?”
“我爹娘!”
溫柳也不掩飾,臉上微笑著。
有人看看兩個老人:“溫柳,你爹娘農(nóng)村的吧?”
眼神居高臨下的打量,聲音有點(diǎn)輕佻的不屑。
“是啊。”溫柳笑盈盈的:“我爹娘在村里好多年了,今天想來看看我店里的生意怎么樣。”
溫柳神色坦然。
倒是說這話的女人微微一愣,張口反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藏著掖著拘泥扭捏讓人鄙視,她這樣落落大方毫不扭捏的說“這是我爹娘,在村里好多年了”反倒是讓說高高在上說出鄙視話的人有種羞愧感。
店里人多,就連剛剛那些聽到這話的顧客都忍不住的朝著說話的人看過去。
四周的眼神分明是不喜歡,甚至還有不少覺得她丟人的。
那人很快就羞愧地落荒而逃。
溫母溫父心里全是說不清的感動。
溫柳帶著她們在店里逛逛,她店里前臺放了一些糖果,不少都是她從小院拿出來的,這個時代沒有,一些客人會為了買東西隨贈的小吃食而來。
她塞給溫母溫父一些。
拿著手里的糖,溫父黝黑的臉透著紅:“這些都是小孩子吃的,柳兒你吃吧,我不吃。”
溫柳對溫父把她說成小孩,有點(diǎn)想笑:“你吃吧,多著呢,不喜歡就換別的吃。”
“我吃我自己會拿。”
在店里看久了,溫母溫父也逐漸適應(yīng)了,遇到一些新鮮玩意不懂的還會問溫柳。
溫柳耐心都答了。
還抽空給蕭敬年說讓他去把之前做活的工人都找來,她租鐘毓秀那個店,要以最快的速度開起來。
許靈犀好好做生意可以,但她不應(yīng)該用這種手段。
蕭敬年騎車出去:“你帶著爹娘好好玩,有什么事情就交給我。”
下午,把溫柳的店轉(zhuǎn)完,兩個老人戀戀不舍,但想到來城里一趟還沒見自己兩個兒子一面,又讓溫柳她帶著去找兒子。
二哥那邊離得近,溫柳先去那邊,一下午逛完了三個孩子的鋪?zhàn)印?
老兩口的心徹底放下了。
晚上躺在軟軟的床上,溫母睡不著看著自己的老伴說道:“就是我現(xiàn)在死了也放心了。”
溫父也嘿嘿地笑兩聲:“我也是,現(xiàn)在死了都值得。”
兩個老人相視一笑。
溫母拍他一巴掌:“說什么呢,現(xiàn)在日子好了,什么死不死的,咱們要活的時間長一點(diǎn)。”
“那不是你先說的,還怪上我了。”
*
房子隔音不好,老兩口就睡在客廳,旁邊就是臥室,再加上老兩口上了年紀(jì)說話自動大嗓門。
溫柳和蕭敬年聽得清清楚楚,兩人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平日蕭敬年睡覺不穿衣服,今日想著老兩口在外面,穿著睡衣,溫柳順著衣服伸進(jìn)去摸著他的腹肌,想到今天她娘說的話。
想了想還是和蕭敬年提了一下:“村里現(xiàn)在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是什么,咱們賺錢溫家落了好處,蕭家反倒是越來越不如之前,是你不孝順。”
“蕭敬年,你是怎么想的?”
溫柳眼睛眨了眨看著他。
手還不老實(shí),蕭敬年扼住她的手,微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想到外面客廳住的人,刻意壓低了聲音:“我想,你不要亂撩撥。”
溫柳……
“我也沒做什么,你怎么這么經(jīng)不起……”
她的話沒說完,唇瓣被人咬住,一點(diǎn)點(diǎn)地廝磨,不敢發(fā)出聲音,氣息交織,心跳的聲音在耳邊。
越是壓抑,反倒是越是熱烈。
蕭敬年又不敢真的放肆,啞著嗓子道:“柳兒,你就是來折磨我的。”
溫柳也是真的沒想到,她就是覺得,她男人的腹肌太好摸了……
這樣撩著。
她的臉上也蒙上了一層紅,咽了一口口水:“快,你消停一下。”
這又不是他說消停就能消停的。
看著她微紅的唇,她嬌艷的容顏,這再也消停不了,喉結(jié)滾動,把臉撇開不看她。
溫柳掀開身上的毯子,她身上的睡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弄皺了,看著男人微紅的耳根,緊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