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也許久沒和鐘毓秀見面了,過年她直接回老家了,也沒在省城,她倒是讓門店那邊準備禮物給鐘毓秀送過去了。
她和鐘鳴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宋君明看著發呆的妻子,詫異道:“靈犀,你看什么呢?”
許靈犀的目光從鐘鳴身上收起來,這世上,有一見鐘情嗎?
許靈犀在遇到鐘鳴之前是不信的。
可遇到鐘鳴,那個身影怎么也從腦海里揮之不去,只是,鐘鳴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許靈犀還有宋君明,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鐘鳴那樣的人,自己得不到,想要過上好生活,她必須嫁給宋君明。
可是,為什么讓她在這會又遇到鐘鳴?
還有,溫柳身邊向來是蕭敬年,這次那個男人呢?
從許靈犀這個角度,看著鐘鳴和溫柳相談甚歡,她的心里猶如是打翻了醋壇子……
“靈犀?”宋君明又忍不住提醒。
這下許靈犀反應過來了,露出來一個甜甜的笑容:“我就是在想,我們的孩子,是男孩是女孩?”
宋君明聞言握著她的手:“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喜歡。”
“醫生說你最近太勞累了,工作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不行再找幾個人,孩子重要。”
許靈犀想著自己這次接觸的大項目,這次她能盈利不少,并不應和宋君明的話,反倒是道:“沒事的時候,請你哥吃個飯,他在港地,不缺錢……”
——
溫柳并不知道許靈犀在這個醫院,她和鐘鳴閑聊了一陣子,一直到于南拿了藥,包扎了傷口。
見到溫柳,于南低頭不敢看她。
溫柳在醫院門口和鐘鳴還有李大頭他們分開,前一秒沖著鐘鳴還在笑,下一秒回頭看向于南,一張臉平靜的有些發冷。
于南把頭低得更低。
溫柳沒說話,回到招待所附近先找了個吃東西的地方,自己點了餐:“說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于秀兒看她是真的生氣了:“你走后我們四個人在招待所有點無聊,然后就商量著出來逛逛,誰知道人多,走著走著就擠散了,我和陳瑞一起,于南和劉玉在一起。”
溫柳的目光抬眸看向劉玉:“她說的是真的嗎?”
劉玉年紀不大,剛剛十八,聽到溫柳的話,臉色漲紅,一臉的怯懦,沒有一點自信,低聲道:“是真的,我們走…散了。”
“是走散了,不是你們兩個故意脫離他們?”
溫柳的聲音落在,劉玉的腦袋更低,眼圈也突然紅了,手無措地握緊。
她坐在于南的旁邊,和于南是同樣的姿勢。
于南臉上閃過幾分掙扎:“溫柳姐,是我的主意,你別怪小玉。”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著不自覺的挺直胸膛。
溫柳看著對面的兩個人,冷笑一聲:“你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過去了,遇到了熟人,你沒事,若是我不過去,你能當得起來?”
一下子,于南就像是啞了的火炮,臉色漲紅,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反對你們喜歡人,談戀愛。”溫柳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看過去:“但是這次出來是工作的,不是讓你們找機會,偷偷約會的。”
溫柳直接把兩個人隱瞞的事情戳破,劉玉的臉色更紅,就連于南也有一絲的不自在,似乎是沒想到溫柳竟然全部知道。
于秀兒和陳瑞則是有點詫異。
“吃飯吧,其他的事情等回京城再說。”她帶出來的人,總要平安無事地帶到京城。
溫柳習慣點了牛筋丸粉絲湯,于秀兒和陳瑞膽子比兩個犯錯的大,再加上她們也很久沒吃東西了,也都低頭開始吃飯。
趙玉和于南則是小心的看溫柳幾眼,吃東西的時候也不敢發出什么聲音。
溫柳以為鐘鳴說的鐘毓秀想和她做生意的事情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是真的,溫柳帶著于秀兒他們去進了貨回來,便看到在招待所的鐘鳴。
不怪溫柳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而是,進入招待所的人,第一眼注意的應該都是鐘鳴。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
鐘鳴起身朝著溫柳走過來:“現在有時間嗎?”
溫柳手里還提了一部分進的貨物:“等我把這個送上去。”
鐘鳴伸手想接過去。
“不重,我自己來就行。”溫柳笑著拒絕。
溫柳把東西放在樓上然后和鐘鳴出去:“有什么事情嗎?”
“上車,找個地方喝杯咖啡,邊喝邊聊?”
鐘鳴的這種習慣,在這個時代,一看就是生于殷實之家,最起碼,普通家庭的溫柳是沒這個習慣的,蕭敬年更是沒有。
不過溫柳也沒有拒絕。
鐘鳴是開車過來的,不是在H市那一輛,這年代的車是真不便宜,能做到出行到處都有車,這鐘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殷實。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鐘鳴解釋了一句:“今年的生意主要放在羊城這邊,沒個車不方便。”
溫柳無意問鐘鳴做什么生意,倒是鐘鳴自己主動提起來了:“這邊一天一個樣子,你看那邊的樓,去年九月份才開始蓋,到這會已經快蓋完了。”
溫柳從車玻璃往外看過去,她第一次來這,的確還不是這樣的,今年羊城的人更多,投資的商人也多,不過她見過這個城市以后的輝煌:“這現在是發展最快的地方了,以后肯定會更加的繁華。”
鐘鳴從鏡子里看她一眼,人人都知道這繁華,但是能堅定的說出來,這以后更加的繁華的人,溫柳是第一次。
她的聲音不徐不疾,但卻異常的堅定。
“我也是這樣的認為的,我昨天聯系李工頭,一是想讓他給我裝修個店鋪,二是想和他合作,承接一些,這新建起來的大樓的裝修工作。”
溫柳聞言看一眼鐘鳴,他的資金,人脈,見識明顯是大于李大頭的,但李大頭有手藝,也有自己現成的班子和裝修案例,還真的成。
“溫小姐怎么看?”
鐘鳴的聲音又從前面傳來。
溫柳笑道:“我看可行的。”
“溫小姐有沒有往這方面投一筆的心思?”
鐘鳴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溫柳,該死的心動了,她之前不涉足這行是自己的事業發展挺好,但若只是投一筆錢,那還是可以,不過,鐘鳴怎么會把這蛋糕分到自己手上。
溫柳蹙眉:“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