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老兩口看著拿著掃把趕人的人。
大兒媳婦,怎么突然為溫柳出氣了?
老兩口沒明白,有點怔愣的看著宋玲。
宋玲倒是平靜,把掃把放下:“之前那么對待小姑子,這會又巴巴的過來,怎么,想要小姑子的錢了還是想要小姑子給他們兩個老不修養老了?”
別說,同樣的人能把對方的心思猜的差不離。
宋玲道:“我可不允許欺負過我小姑子的人腆著大臉過來,就等著撿好處呢。”
溫父溫母互相看一眼。
兩個人相處半輩子了,這會對對方的一個眼神瞬間就動了。
“大兒媳婦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不對勁啊?”
不過,難得宋玲竟然為溫柳說話,一家人一致對外,這件事讓溫父溫母還是舒服的,院子里還有其他來賀喜的。
溫母笑道:“你說的是,我女兒之前那樣被欺負,她張小翠不就是看我們家窮嘛。”
“人家不待見我們,逢年過節的我抽空過去,說不上幾句話的都趕人了,現在敬年和柳兒也和蕭家分家了,我也不稀罕張小翠他們呢。”
“什么送豬肉恭喜我們,不稀罕。”
溫父道:“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想看報紙的,就在桌子上呢。”
溫柳都不知道,她上了報紙,溫二哥和溫大哥一人買了一疊送到家。
溫父明明識字,還要裝作不認識字的模樣去村里問問人家怎么讀。
就連人家打個招呼問他吃飯了沒。
他都能接出來一句:“柳兒就是上個小報紙,不是什么大事。”
大家都知道這老頭是在炫耀,但誰不想炫耀啊。
要是他們家出現一個女娃娃上報紙,考全省第一,村里有條狗沒通知到位都是他低調。
張小翠來溫家村來的就不順暢,要不是惦記著溫柳和敬年的那些錢,她們也不會過來。
沒想到都放低了身段過來了,竟然被趕出去了。
張小翠氣得,提著肉狠狠的罵道:“都是你讓來的,現在好了,丟人了吧。”
“你說,以后我們還怎么做人。”
蕭父抽著旱煙不說話。
——
溫柳一點也不知道村里還出了這個事情,溫二哥的店找了十幾天,終于找到一個地段不錯的,原本在那做生意的是開了個裁縫鋪子,專門給別人修剪衣服的。
是個小姑娘,要回家結婚了就不開店了。
鋪子不太大,但地段不錯,溫二哥找不到合適的,就把這個租下來了。
小店不用怎么裝修,照著之前縣城那個來就行了,不過他看溫柳的店鋪敞亮,也弄了塊大玻璃。
溫柳沒等溫二哥的店營業,倒是溫大哥的店營業的時候她去了,自己還出了一個簡單的營銷方案,兩人同行,一人免費,下次再來拿著優惠卡還能多送一個雞蛋。
在絕對的便宜面前大家的反饋還是很熱情的,誰在廠子里不認識兩個朋友啊,一份的錢買兩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溫大哥原本還覺得虧本,看著排著隊的人,心里突然安定了。
柳兒說了,只要他做好飯,這次吸引過來的人不能全部留下,但總會留下一部分人,他的店也不會寂寂無名而倒閉。
現在他覺得溫柳說的對,他于鏊認真做飯,把飯做好吃,把客人留下。
溫二哥在后廚幫忙。
蕭敬年在前廳幫忙收餐具端飯,原本是溫柳要做的,被蕭敬年趕回去自家店里收錢了。
溫柳見他執著,也就閑著了,確定了生意不錯,回自己店里,路過江陵的店,已經換了明亮燈了,他請的小店員在門口坐著看報紙。
看到溫柳的時候還打了聲招呼:“你能不能,還在報紙上寫一次啊,我跟著你說的給客人推薦東西,賣的都快了一點呢。”
“我去報社問問,收不收我寫的。”溫柳笑著離開。
江陵已經去陜城了,只是,現在他工作是什么進度,溫柳不清楚。
晚上,蕭敬年帶著一身的油味飯味回來。
還給她們提了飯菜。
劉晴就沒做飯。
剛吃過飯,溫柳就推著蕭敬年去洗澡:“油味太重了。”
蕭敬年看她嫌棄的鼻子都快皺起來,低笑,手撫摸她的頭發:“我這是為了誰呀?嗯?”
“我今天要不在那,現在一身油味的就是你。”
溫柳討好的笑笑:“那你趕緊洗了,獎勵你。”
聽到獎勵,蕭敬年喉結微動,低沉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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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的干凈,把身上的油味都洗掉,聞了聞確定自己身上只有淡淡的皂香味才出去。
眼神盯著溫柳。
等人靠近了,溫柳伸出掌心:“獎勵。”
看到她手心靜靜的躺著一顆糖,蕭敬年微微蹙眉:“我不要這個獎勵,要別的。”
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溫柳再不知道他說的別的是什么吧,手上慢條斯理的把糖紙剝開,化在嘴里。
“這可是我從幾個小娃娃那給你搶來的,你竟然不要。”
蕭敬年低頭抵著她的額頭,他的發梢微微濕潤,眼神滾燙:“現在,想要了。”
說著唇封著她的唇,原本在她口腔中彌漫著甜絲絲的糖球也被他裹挾走。
天氣逐漸轉熱,溫柳身上都在淌汗,細膩的肌膚越發白皙,最后無力的靠在蕭敬年身上。
“大哥今天的生意怎么樣?”
蕭敬年暫時也解饞了,手指繞著她的發絲:“挺好的,一直有人來,晚上算了一下,不賺錢也不賠錢,賠了人力,以后不做活動了肯定會好。”
溫柳微微點頭。
蕭敬年低頭又吻著她的額頭,手也開始不老實。
推了他一把。
溫柳道:“不來了。”
說著坐起來:“熱死了,這風扇,不管用一樣,這才六月天,七月考試的時候,正熱。”
蕭敬年給她擦了汗,又拿了撲扇給她扇著:“嬌氣。”
之前的溫柳,不愛說話也沒這么嬌氣,可他就是喜歡現在這個嬌滴滴的人。
“咱們去趟羊城,看看有沒有什么新貨,再回來就該回村里準備考試了。”
蕭敬年把她的長發弄起來,不讓她太熱。
溫柳戳他一下:“去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