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惜,我的股票兌現的晚了一點。才剛從省城回來,就聽到了馬上開發的消息。”
邵文兵聽她這番話,卻哈哈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納悶兒的看著他,十分不解。
孫紅建忍不住問了一句:“支書,您笑啥呢?”
“我這是高興啊。”
邵文兵稍微止住笑,十分贊賞的望著雨蘭,感慨道:“我沒看錯人,雨蘭雖然年輕,又是個閨女家,但是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合理規劃,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這一點,在現在的年輕人身上,可是很難做到的。”
頓住話頭,轉臉對坐在一旁的村會計道:“好了,你把文件都分發下去,讓大家看一看。” щщщ⊕ ttkan⊕ CO
大家伙都格外的納悶,面面相覷的看來看去,又扭頭全都望向村會計。
孫雨蘭也給折騰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村會計則站起身,將手邊的文件全都拿起來,一份一份的分發到每個人手上。
所有人都打開文件,仔細的翻看里面的內容。
獨獨孫雨蘭的面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這時,邵文兵站起身,親手將自己手邊的其中一份文件交到雨蘭手中,鄭重其事道:“雨蘭,這是你的,你打開看看吧!”
孫雨蘭接過文件,翻開第一頁,就傻眼了。
第一頁赫然寫著:投標負責人,邵木華。
此時,邵木華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后,輕輕喚了一聲:“雨蘭。”
孫雨蘭詫異的瞪大了眼,迅速扭頭朝身側看過去。語無倫次的問:“這個,投標,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從來就都沒跟我提過?”
邵木華平靜的在她身側坐下,微笑道:“你不愿意動用我的收入,我也拿你沒辦法,所以,只能用先斬后奏的方式了。我讓人安排投標的時候,負責人寫的是我的名字,但是開發權,是你的。”
孫雨蘭咬咬嘴唇,忍住激動,深吸口氣:“這事兒,你應該跟我商量的。這個驚喜,真的太大了。我還以為,邵家莊以后就成了別人的開發地段,我們以后再也不可能收回了。”
“這里,是我們大家土生土長的地方,更是老一輩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我們對這片地方,都有很深的感情,所以,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盡可能的保留。更別說,我有那個能力。”
孫雨蘭揉了下發酸的鼻尖,不住的點頭,笑開來:“那你用了多少錢?我還給你還是還給咱爸?”
邵木華挑挑眉,轉頭看向邵大剛,道:“那就看咱爸的意思了。”
邵大剛哈哈笑起來,爽朗的說道:“你倆能為咱全村人著想,我高興都來不及,錢不錢的事兒,我可管不著。反正我跟你們媽都有固定的補貼收入,餓不著。更別說。老房子拆了,那個錢你跟你們的哥還有嫂子,都不會稀罕,我們這輩子,不愁吃穿了。”
孫雨蘭卻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覺得,錢我還是要給木華的。不是因為要跟他分的清清楚楚,而是為了賬目上的清楚。再說了,爸您剛才說的話,趁的我跟木華多不孝順一樣,以后,這種話可不能再說了。”
一聽這話,邵大剛就笑的更高興了,不住的點頭:“好好好,以后不說了。你跟木華都是孝順孩子,這個我跟你媽都心里有數。”
周圍的人也全都松了口氣,認真的思考起來。
有人第一個開了口,嚴肅的說道:“既然這事兒是木華跟雨蘭接手了的話,我覺得大家伙確實沒必要太過于較真了。木華和雨蘭是什么樣的人,咱們心里都有數,絕對不會坑鄉里鄉親的一分一毫。這幾年,你們帶領著全村人,可是給我們創造了不少利益。全村人都蓋了新房子,不少人家住上了小洋樓,村里的路也都是你們修的,生活水平,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覺得也是,有雨蘭和木華管這些的話,咱們整個村里,都沒啥不放心的了。”
整個會議室的人,全都十分和善的應聲點頭。一個個的臉色柔和起來,再沒了后顧之憂。
邵文兵也總算松了口氣,不住的點頭微笑,繼續將會議進行下去。
因著參與分紅的誘惑,大家不再斤斤計較房子和賠償款的事兒,一個下午,會議進行的格外順利。
散會之后,孫雨蘭和邵木華等人都走完了,才站起身,跟邵文兵說了幾句客套話,拿著文件往回走。
到了大路上,孫雨蘭只顧低頭認真的看文件,邵木華備受冷落。
他皺皺眉,無可奈何的嘆口氣,埋怨起來:“你看你,一看到跟工作有關的事兒,就完全不理我了。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你投標了。”
孫雨蘭深呼吸一口氣,抬頭嚴肅的盯著他,沒好氣道:“你還說,這么大的事兒,你都不提前跟我商量。我就一直在想,你成天忙,跑來跑去的,都在忙些什么呢!結果呢,沒想到你有不少事兒一直都瞞著我呢!”
“我不是想著,要給你一個驚喜嗎?如果你提前知道了,就不叫驚喜了。”
邵木華放慢了腳步,慢悠悠說道:“再說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不過就是想好好的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想要給鄉親們一個安穩,想要留住咱們美好的過去。這些,都在邵家莊,所以你很是真的想把邵家莊的地段拿到手中。”
“我跟你一樣,也想留住這一切,才會拿出大部分積蓄投標,拿下這塊地段。”
孫雨蘭聽得心里一陣觸動,抿嘴由衷道:“木華,你真的很好。就算我什么都沒有,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一輩子,都已經很知足。”
邵木華呵呵笑,揉了揉她的頭發,“我也跟你一樣的想法。”
孫雨蘭燦然一笑,不再看文件了,挽住他的手臂,親昵的靠在他肩膀邊兒,兩人高興的回家去。
還沒走出村口,一輛黑色轎車從他們身邊經過,孫雨蘭和邵木華都沒注意看,只自顧自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