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華夏國首都,一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乃至所有的中心,是華夏國最繁榮和昌盛的地方。
在里面,高樓大廈林立,若一根根天柱一般,插入了天穹之間;地下,車水馬龍,汽車一輛接著一輛,密密麻麻,數不勝數;旁邊,店鋪密集,人流極多,摩肩接踵。
具有常住人口兩千萬的超大型都市,神都在整個水球,都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這一天,神都郊區的飛機場上,有一架飛機,緩緩地落了一下。
這是一架往返于華京市和神都之間的飛機。
從飛機上,下來四個人,一個是錢壕,另一個是趙忠,而剩下的兩個,并非特種兵,也是兩個異能者,兩個錢壕之前曾見過的特種兵式異能者。
四人下飛機后,便打了一輛車,朝著市中心而去。
“馨兒,一定要等我,我來了!”汽車在疾馳,周圍的景色,沒有一絲能引起錢壕的波動,此時的他,一臉著急,心臟急速的跳動,恨不得,直接飛到那個自己睡夢中都經常夢到的地方。
一年了,從系統下了命令,不許見云馨,到今天,正好一年了。
他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
在汽車,跑了一個多小時之后,錢壕下車,又走了幾分鐘,終于,他到了那棟熟悉的二層樓房之前。
此時,已是夏天,樓房外,那棵楓樹,長得很旺盛,枝繁葉茂,葉片翠綠,充滿了勃勃生機。
楓樹上,還掛著一串千羽鶴,一陣風吹來,它揚起,在空中飄舞,似精靈一般,充滿了神韻。
錢壕伸出手,摸了摸樹干,也摸了摸千羽鶴,踟躕了一會,就急忙上了樓。
每走一步,他都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了。
離開云馨,已經一年多了,他已不再完全是他,不知佳人,是否也是變了?
他邁著步伐,心中忐忑,到了門前,皺著眉頭,沉思良久,才深呼吸一口氣,終于,抬手按響了門鈴。
“叮叮叮!”
錢壕真的很急切,著急的要死,要見到那分離了一年多沒有見過也沒有聯系過的戀人。
可是,這股急切之中,卻有一絲忐忑和不安。
自己重生附體了,連面貌都變了,已經不是云馨熟悉的那個人了,她能認出自己嗎?她能相信嗎?自己能將這荒謬的事情,說給她聽嗎?
還有,自己有了別的女人,云馨能接受嗎?她會不會生氣的,一下子要分手?她會不會氣的,跟自己斷絕一切關系?
錢壕真的很緊張,就像是一位偷了腥的丈夫,要去面對妻子一樣。
不過,這股緊張,都被興奮和高興,所替代了。
等了一年多,終于能見到云馨了,這是他最高興的時刻。
可是,在他按了門鈴,等了好久,都沒有人出來開門,錢壕的臉微微一沉。
“不會出事了吧!”他這樣想著,都已經準備強力破門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門打開了,云馨的鄰居正好要出門。
“找云馨啊?”鄰居出門后,看了看錢壕,問道。
“嗯。”
“那小伙子你白來了,云馨一個月前,就已經搬走了!”鄰居說道。
“什么?!”這話一出,錢壕如遭雷擊,臉色大變,他急忙開口,問道:“那阿姨,你知道,她搬去哪了嗎?”
鄰居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說著,她就離開了,下了樓。
“搬走了?!怎么會?”先前的興奮和歡快,在一瞬間,因為云馨搬走了,而徹底消失了。
人都不在了,還高興什么?
錢壕頓在原地,一雙眸子,有點呆滯,口里面,不斷喃喃著:她為什么會搬走了?
糾結了一會,錢壕急忙下樓,急匆匆,跑到了自己就讀的大學——神都交電大學。
他急忙,到了詢問室。
“您好,請問,云馨老師,還在這里任教嗎?”他到一處柜臺旁,問道。
只要云馨,還在神都交電大學,那一切都還好說。
柜臺里,是一個不大的青年男子,聽完錢壕所說后,毫不遲疑,道:“一個月前,云馨老師,就離開了學校,不再當老師了。”
云馨,是天仙般的老師,別說交電大學了,在整個神都,都是很有名的,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引人注目的,不然,這青年男子,也不會不用查詢,便知道云馨不再任教了。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錢壕頓了一下,急忙問道。
“這我那知道。”青年男子攤開手,聳了聳肩:“若我知道,還不成她男朋友了。”
錢壕此時,心情很沉重,也沒想法,去教訓一下這個有色心的男子。
他挪動著沉重的步伐,低著頭,一臉的衰敗。
云馨都不任教了,也搬家了,更沒人知道她去哪了?
人海茫茫,他該何處去尋找?
“怪不得,打電話,都不通了,我原以為,你還在睡覺,關了機,或許,你已經換了手機號了。”錢壕苦笑著,掏出手機,看了一下。
可隨即,他就眼前一亮,似乎有了思路:對啊,電信局。
他帶著三人,急匆匆,跑到了電信局,要查詢一下,云馨的電話號碼。
他和云馨,是男女朋友關系,彼此的信息,都很清楚。
“您好,幫我查詢一下身份證號是***的,名叫云馨的女子的電話號碼?”到了電信局,到了工作柜臺上,錢壕急忙說道。
從二十年前,電話號碼,就與身份證綁定了,通過身份證,便可以知曉他的電話號碼。
不過,這屬于隱私,電信局是不會說的,那工作人員,剛想開口拒絕,在看到錢壕遞來的卡片后,糾結了一下,給經理打了個電話,最終,還是同意了。
雖然,這里是神都,是天下腳下,錢不夠的勢力,根本夠不到,但是,對于這個山南省的霸主,很多人,還是會給他面子的。
“她綁定的號碼是182***。”工作人員說道。
可這么一句話說出來后,錢壕的心涼了,因為,這個號碼,就是錢壕一直記著的但是今天卻根本打不通的那個號碼。
“她還有綁定的號碼嗎?”錢壕接著問道。
工作人員查詢了好幾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了。”
“謝謝。”錢壕說了一句,就低著頭,彎著身子,走出了電信局。
他很清楚,這個182***的號碼,是廢了,不能用了,那么云馨肯定換了一個新號,但這個新號,可沒有注冊在電信局的信息里,說明,她不想別人,通過這個方法,找到她。
“云馨,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啊?”錢壕心中大喊著。
他真的很沮喪,但卻沒有放棄,在皺眉一會之后,便招了個出租,到了汽車公司總部。
在那里,他還是動用了自己身后的勢力,有了一絲特權,讓那里的工作人員,調查一下,云馨有沒有乘坐汽車離開。
不過,因為乘坐汽車,還沒有實名制,所以,查詢起來,很困難,更何況,或許,是在一個月之前的事情,在汽車公司總部,錢壕根本沒有找到云馨的消息。
接著,他不遲疑,到了鐵路公司總部。
為了防止假票肆虐,鐵路上實行的是實名制,所以,查起來比較容易,可是,在一番等待之后,出來的結果,卻是讓錢壕愈發的無奈。
沒有找到。
然后,他又到了航天公司總部。
“您好,幫你查詢一下身份證號是***,名叫云馨的女子的,乘坐記錄?”錢壕對著柜臺上的工作人員說道。
“好的。”
工作人員查詢了很久,的確找到了一些記錄,但這些記錄,都是好幾年之前的,在附近一年都沒有記錄,更別說,在前面一個月了。
一次次的,充滿著期待,可換來的,卻是落寂,錢壕沮喪無比。
“云馨,你在哪啊?”錢壕無奈的看了看天空,一陣苦笑。
隨即,他馬不停蹄,到了神都公安總局,借助一些勢力,查詢了一下出入境車輛的信息。
若云馨,是自己開車,離開了神都的,那她肯定會在公安局留下收費記錄的。
可是,結果,又一次傷了錢壕的心。
沒有信息留下。
“云馨,我到底該去哪里找你啊!”耷拉著頭,錢壕邁著那重如濃鉛的雙腿,走出了公安總局。
所有,他能想到的辦法,他都試過了,可是卻還是沒有云馨的消息。
通訊信息不行,出行信息不行,難道自己要去找她的居住信息嗎?
錢壕想試,可如何試,怎么試?
居住信息,又不是公安局掌握的,這個信息,也太過龐大,不是他們能掌握的。
難道,要一家一家的去問?
至于攝像頭,借助監控的力量,錢壕試過了,可最終,還是失敗了,監控也是有漏洞的,并非無所不能。
他真的沒有辦法了。
他的心,在這一次次的失敗中,沉到了低谷。
天下之大,他何處尋找?
縱有強大的勢力,可要在人人芒海中,尋找一人,是何等的不容易啊。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各種聲音瓷器伯父,熱鬧非凡,可錢壕卻感覺一陣孤寂,一陣沮喪。
支撐他,堅持下去的,便是再次看到云馨,可如今,佳人已不再,他如何處之?
天空飄過一片烏云,天色瞬間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