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聽聞榮管家的話,明顯步子一頓,神色也是有些微微皺著,有些不甘心的轉身走開了去。
見狀,榮管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般想著,他也是偏頭看了看薛素媛的背影,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明白,這女子,不一般。
且,他也知曉王爺是多么的重視她。
薛素媛緩步走著,突然間她只感覺有人在看著她。
這樣想時,她有些疑惑的偏過頭看去,果然是見到了別院當中的一位老頭子,這人面色慈祥,可是眼中的迥然,卻是不讓薛素媛覺得他是一個很普通的老頭子,她的心中便是猜到,這人興許就是府中那位管家。
她偏頭看去時,那位老頭子也正看著她,而且,朝她點了點頭。
見狀,薛素媛也是微微揚起了嘴角,朝他微微一笑,不知為何,這老頭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然而她并不厭惡這種感覺,心中反而是覺得這老頭子,是個足以讓她們可以信任的人。
這樣想著,她緩緩的轉過了身子,朝著后/庭院走去了。
后/庭院,才是她一直想要去的,她想要看看,這后/庭院種植著些什么樣的花朵。
不過想來,薛素媛就能想到,必然是按著她的喜好布置的。
周圍小溪中緩緩流淌著清澈如泉水般,薛素媛從旁走著,不禁被一旁的假山與假山下的清澈溪水吸引了目光,她輕輕提著裙角,緩緩的走在有些不平的石子路上,因為長裙,而導致步子有些緩慢。
百合則是凝目跟在薛素媛的身后,更有些提心吊膽,時刻小心著她的步子,擔心她會滑倒。
她偏頭望著溪流中的魚兒,神色中帶著微微笑容,這里雖說有些陌生,不過她卻是開心的。
她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看著湖中倒影著自己的影子,她不由得細細打量了起來,因為如今的她,已經將披散在身后的發絲用發簪盤了起來,如今她已為人婦,便不是原來那般裝扮了。
她正在發著呆時,耳旁卻是傳來無殤的聲音:“無殤見過湄王妃。”
聽聞,薛素媛緩緩的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的笑臉。
見到依舊沒有變化的他,她也是微微一笑,注視著他:“以后你再見到我,就不用行這等禮了?!?
無殤微微偏開頭,移開了目光,不知為何,如今他卻是無法直視著她:“不管如何,這禮還是不能免的,既然在這里碰見了王妃,那無殤便將昨日取走的玉鐲還于王妃,這玉鐲無殤已經沖洗干凈了,不會再有野貓被吸引而來。”
聽著無殤一句話不離王妃二字,她便是眉頭微微一皺,只能輕輕嘆了口氣,雖然無殤未變,而他們二人的身份卻是變化了。
她輕輕一笑,看著無殤從袖中取出玉鐲,然后接在手中:“麻煩無殤了?!?
無殤聽聞,卻是說道:“王妃言重了,這本就是無殤的職責在內。”
說罷,薛素媛抬眼看了看天空,臉上掛起微微笑容:“不知無殤可否引我在這府中走一走?”
聽聞,無殤躬身點了點頭:“無殤遵命?!?
見到如此模樣的無殤,薛素媛像是明白了什么。
旋即她輕輕一笑,然后緩步朝著一條小路走去了,百合與玉兒趕緊上前跟著。
無殤見狀,先是偏頭看了一眼薛素媛的背影,心中只是緩緩的嘆了口氣,旋即也是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二人在園中散步,薛素媛心中依舊是放不下那位叫做玫瑰的女子,她偏頭看了看總是落后著自己身側幾步的無殤,才緩緩出聲詢問:“無殤,不知……你可知道一位叫做玫瑰的女子?”
聽得她的話,無殤明顯腳步一頓,神色也是有些別有意味。
薛素媛自然是察覺到無殤的動作,不由得眉頭微微一挑,更是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片刻之后,無殤才是緩緩開口:“王妃,她可有與你說什么?”
聽聞,薛素媛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疑惑,不禁更加好奇這位叫做玫瑰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何會住在鎮國王府里?
她移開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的百合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她并沒有與我說什么,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若是你不方便說,我自不會逼你說出來?!?
無殤看了一眼她的后腦勺,卻是點了點頭,也不再開口說話。
見狀,薛素媛微微低垂了眸子,也不再說話。
皇宮。
御書房。
皇帝看著手中的奏折,面色微微有些微妙,旋即他抬起了目光,掃視了一眼幾位眾臣,最終把目光落在慕容南瑾的身上,然后輕輕抬起手中的奏折,緩緩開口:“瑾兒,你看看,這事怎么處理?”
公公見狀,趕緊接過皇帝手中的奏折,然后轉身走下去,將奏折遞給慕容南瑾。
一旁的永逸王見狀,卻是眸子一沉,心中有些不甘,沒想到皇帝竟然先問的不是眾臣,而是他!
不過,他卻是隱藏的很好,絲毫沒有被皇帝發現他的嫉妒之心。
薛老爺與王丞相也是對視一眼,有些驚訝,看樣子皇帝還是比較器重鎮國王。
這樣的話,薛老爺還是比較開心的,并不會有絲毫異議。
王丞相心中也是有些認可鎮國王的才華,所以也沒有異議,只是在一旁沉默著,小心行事。
慕容南瑾接過奏折,打開了一看,也是眉頭微微一皺,旋即他抬頭看了看皇帝:“父皇,兒臣認為,已然邊疆想要議和,也不妨可以一試,不過我朝也不能掉以輕心,不過議和終歸是在我朝舉辦,他們也不敢做出一些放肆之事來?!?
皇帝聽聞他的話,眉頭輕輕一挑:“你是同意議和?”
聽聞,慕容南瑾緩緩點頭:“兒臣認為議和是可取的,這樣可以避免戰亂,戰爭受害最大的莫過于百姓。”
皇帝聽聞他的話,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又是將目光落在永逸王的身上:“逸凡,你如何看待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