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追封
用完午膳,打發(fā)走了四個小傢伙後,皇太極跟海蘭珠說起今日早朝的事。
“其它的爺?shù)故遣粨?只是額娘那裡,怕是會有些波折。”
海蘭珠也是知道的,皇太極的生母葉赫那拉氏到死都是個側妃,雖然如今皇太極繼位,封一個皇后那是應該的。
可努爾哈赤那麼多的大妃,這個後封的自然地位在前面那些人之下。
“爺,蘭兒記得看過這麼一段,當年父汗被瑪法趕出家門時,先到的葉赫部。郭羅瑪法把額娘許給的父汗,只是回家後才得知瑪法又給他定了一門親事。”
皇太極點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只是當時父汗已經分家,應該可以給自己的親事做主,可是父命不可違,這樣一來,只能委屈額娘了。”
皇太極眼前一亮,蘭兒說的在理!
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皇太極自然心裡暢快,當晚天還沒黑透,就拉著小福晉進了寢房。
第二日海蘭珠叫陳婉進宮,自從那年給君卿君嫺餵奶,被海蘭珠用不少空間水調理身體後,陳婉又生下了一個小女兒。
這幾年她有兒有女,範文清院裡又只有她一個女人,她漸漸抹平了喪失女兒的悲傷,整個人恢復了活力。
“婉兒姐姐好久不來,好不容易把你請來了,也不帶上萌萌一起的。”
“萌萌那丫頭被我們慣壞了,整日不得安生,倒像個假小子。這不怕帶來打擾了娘娘清淨麼,再說宗澤在宮中已經夠打擾您和主子的了,奴婢怎麼還敢隨便來。”
“這有什麼打擾的,這陣子大汗派君卿跟著去軍營,這孩子一去我還真不放心,得虧有宗澤是個妥帖的跟著。”
陳婉眼中含笑,“皇后娘娘生的幾個阿哥都是極好的,別看宗澤比三阿哥大那麼幾歲,可我們爺還常回家跟我說他離三阿哥差得遠呢。”
“宗澤自然是個好的,等過幾年他成了家,定是個妥帖的。”
陳婉自然是那冰雪聰明的,皇后娘娘扯到成親上,自然有她的緣由,只是她一直猜不透是什麼。
“說到宗澤的親事,還得多勞皇上和皇后娘娘費心。”
“這有什麼費心不費心的,宗澤那孩子我自幼看著長大的,人沒得挑。哎,只是這有一事……”
海蘭珠吞吞吐吐的,似有難言之隱。
“這話本不該奴婢說,只是皇后娘娘若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跟奴婢說說。”
陳婉知道重點來了,這事兒怕是最後得歸到她們爺身上。只是這些年跟著皇后娘娘,也沒吃過虧,所以現(xiàn)在她自然接過了話茬。
海蘭珠把事情大體的說了一遍,“額娘真是命苦,明明早早的訂了親,可被人後來居上了。眼看著前朝就要追封了,我這心裡真不是滋味。”
聽到這裡,陳婉就已經全明白了。畢竟她是從明朝大家族裡出來的,這些禮儀教化從出生起就刻到了她的骨子裡,元后和繼後之間的差別她甚至比海蘭珠更清楚。
“先汗既然已經分家,而且先於葉赫那拉氏側妃有婚約,那自然得作數(shù)。奴婢回去再跟我們爺和大伯說一下,想必他們知道的更清楚”
海蘭珠聽到這,就知道今日的目的達成了,恰好君嫺學完了規(guī)矩,來額娘這兒玩。
幾年前海蘭珠就給君嫺找了教養(yǎng)嬤嬤,雖然不拘著女兒的性子,可該知道的她也得知道。
君嫺雖然自幼被教養(yǎng),可她還是很挺阿瑪額孃的話,並沒有成爲那種刁蠻的公主。知道額娘這麼做是爲她好後,學起來很認真。
這不完成了必定的課程,她開開心心的來額娘這玩。其實按照她的想法,額娘知道的比教養(yǎng)嬤嬤多多了,可是額娘好忙,沒那麼多空整天教她。
“婉姨,萌萌妹妹怎麼沒來,宗澤哥哥現(xiàn)在怎麼樣了,瑜兒好想他們啊。”
“給公主殿下請安,萌萌很想你,宗澤今日隨著三阿哥去軍營了。”
“哎呀婉姨快起來,額娘不是說過婉姨就拿我當萌萌對待就可以麼。”
君嫺跳開一步,避過了陳婉的禮。額娘說過婉姨小時候餵過她奶,她要尊敬婉姨。
三人一直聊到中午,知道小太監(jiān)進來通報皇上就要下朝了,陳婉才告退。她一回府,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剛下朝的範宗澤。
再上朝時,范文程上疏此時,要求爲孟古正名。
其它衆(zhòng)人暗罵范文程老狐貍,這麼聽起來牽強仔細一想又非常光明正大合乎情理的事情,竟然被這老狐貍拔出來了。
不過想一下范文程坐爲天子近臣,弟妻還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兒,大家也就釋然了,這事兒他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
前次在皇后娘娘封號上站錯隊伍的大臣,這次爭先恐後的表示附議,陛下那種嚇人的眼光,只承受一次就可以了,受多了他們會中風的。
至於皇太極的那些兄弟,佟佳氏的兒子褚英和代善早就已經脫離政治中心了,莽古爾泰現(xiàn)在還在家養(yǎng)病,其它人的額娘大多是隻是侍妾側妃,阿濟格、多爾袞、多鐸的額娘怎麼都不會是元妃。
事不關己,大家都保持沉默。
所以追封孟古爲元妃一事,竟然出乎意料的順利。
中秋前夕,封號什麼的都擬好了,藉著這良辰美景,皇太極上位後的第一件大事——追封,順利進行。
六世祖什麼的自不必說,進了點前大汗努爾哈赤被追封爲太祖高皇帝,其它自佟佳氏到烏拉那拉氏的各位大妃也都與前世一樣,各有追封。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皇太極的生母,葉赫那拉·孟古哲哲,她被追封爲孝元高皇后,在太廟的牌位被移動到努爾哈赤左邊,永享皇家香火。
結果出來後,負責冊封的禮部官員、以及掌管太廟的官員都鬆了一口氣,大汗這下高興了,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皇太極此刻的確很高興,這麼多年來,他看著額孃的牌位一直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於是只能在自己府裡偷偷祭拜。
如今額娘終於迴歸正位,爲人子的他感覺心裡說不出的舒暢。
忙完這一切後,回到關雎宮他抱著海蘭珠,把頭埋在她的胸前。
“上輩子,額娘生前保護著爺,爺卻沒能保住她身後的榮耀。現(xiàn)在想想,真是枉爲人子。”
海蘭珠雙手輕拍著他的背,前後兩世,雖然他一直是最後的勝利者。可肩上擔著一個國家,這擔子得有多重。
前世她不理解,但是這一世陪他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她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無奈。
如今藉著給額娘追封這事,他心裡積壓的那些不甘總算是爆發(fā)了。
“爺已經做得很好了,沒有爺也就沒有大清,無論如何額娘都會爲你驕傲的。”
海蘭珠只安慰了他這一句,她知道此時不必多言,他需要的是一個認同他、懂得他的人,默默地給與他支持。
這個男人啊,雖然平日裡看起來無所不能,但他也有自己的脆弱。
皇太極絮絮叨叨的說著,說著他這些年來的隱忍。看著多爾袞、多鐸被父汗寵愛著,只是一場小小的勝利,就可以得到他辛苦經營了許多年的兩白旗。
“這些軍功都不算什麼,爺可以自己賺。只是可惜了額娘,我出生的時候,佟佳·哈哈納扎青還在,那時候雖然她對額娘冷眼,可日子還是不錯的。只是哈哈納扎青死後,父汗又喜歡上了富察·袞代,她後來居上的成爲了大妃。額娘當時口中喃喃自語,說她像,太像了。”
海蘭珠輕輕拍打著他的背,誰說皇太極成熟,在成熟的人也不是鐵打的,他也會有難受的時候。先汗兒子多,總有受寵的和不受寵的之分,受寵愛的兒子固然好,那些被冷落的兒子想必是很難受的吧。
“後來富察氏和代善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富察氏沒兩年就死了。那時候我以爲額娘終於苦盡甘來,可沒想到阿巴亥又一次搶了額孃的位置。”
“額娘到死都念著父汗的名字,可是父汗爲了陪烏拉那拉氏,竟然沒來見額娘最後一面。”
“我記得當時我跪在清寧宮門前,父汗路過看都沒看我一眼。”
皇太極絮絮叨叨的說著,說到最後,竟然都不自稱“爺”了,而是一口一個“我”的說著。
“好了爺,都過去了,無論如何,額娘總是與父汗在一起的。”
海蘭珠心裡卻是非常震撼的,這一刻她再次理解了孟古的偉大。前世她被皇太極嬌寵著,尚是落到了那個下場。而孟古一隻什麼都沒有,葉赫部被破的那一天,她有的只有仇恨。
而正是這個毫無倚仗的女人,用她那瘦弱的脊樑,爲年幼的皇太極在這勾心鬥角的汗宮中撐起了一片天,護佑著他平安長大。
而她就如那燒到盡頭的蠟燭,終於是撐不住的去了,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是人世間最慘烈的痛,因爲這種痛無法彌補。
就是這樣一位偉大的額娘,爺怎麼能不時時刻刻掛念他,這些年只能在四貝勒府的小佛堂裡祭拜,他的心理定是不舒服的吧。
“爺,放心吧,看到你這樣,額娘定會安心的。”海蘭珠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在心裡默默唸道。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最後有點嚴肅了,我們都有爸爸媽媽,不管是市委書記也好、種莊稼的農民也罷,都是他們一口飯一件衣的把我們撫養(yǎng)長大。且不說恩情,我們回報父母的絕對比不上他們曾經給予我們的,所以魚丸覺得應該好好孝順父母,在看不到的地方,他們在漸漸老去。
一點題外話,皇太極生母的冊封一步到位,我喜歡“元”這個字眼,它足夠尊貴,於是就給了孟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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