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別給臉不要！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都當了婊子還想維護戴家，也不看看戴家會不會領你的情！”宋揚冷冰冰說道。

隨後，這兩人不知道怎麼又搞到了一起，嗯嗯啊啊的聲音讓那春曉覺得煩躁不已。

她便不再聽牆腳，拖著麻木的腿一瘸一拐走到牀邊坐下休息。

宋揚讓艾靜幫他做什麼？

顯然，讓她做的並不是什麼好事，否則也不用威脅她了。

這件事，還要不要繼續想法辦查下去？還是就到這裡算了，以後再不管宋揚的事情？

那春曉只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疼的都要炸了！當初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八卦，沒事兒聽了這麼多關於戴家和宋家的消息，現在可倒好，把自己也裝到裡面了。若是一開始就不聽，這會兒這些糟心事兒可就一點兒都不礙著自己了。

隔壁房間漸漸消停下來，過不多久兩個人便離開了。

那春曉又在牀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三天觀察時間過去，她又回醫院採集血樣進行了化驗。虛驚一場，巨型鼠的血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又可以重新回到工作中去，可她做事情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大專心。

這事兒不知道怎麼就被佟忠國知道了，這天下班之後把她叫到辦公室，一副要和她長談的架勢。

“說說吧，怎麼回事？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佟忠國親自給她接了杯溫水，關心地問道。

“我家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你還能不知道？”那春曉帶著小情緒回道。

“呦呵。看來真是心情不好啊，都敢嗆領導了！”佟忠國也沒生氣，又問道：“我希望你不要把生活中的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你知道咱們的工作看似沒有危險。其實危險的很，稍不留神就可能釀成大禍，不能有一點兒的馬虎。”

不管是明面上的研究人員還是暗底下的特工，都是這樣的。

那春曉垂著頭，不說話。她當然明白佟忠國的意思，她也想管理好自己的情緒，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從最開始，她對戴家和宋家的八卦就格外的關注，這種關注甚至超出了關注以往的任何一個八卦消息。甚至已經到了渴望窺探人家隱私的程度。

“佟教授，你有沒有認識的特別好的心理醫生，給我推薦一個吧”，過了一會兒。那春曉才擡頭問道。

佟忠國一怔。繼而也收斂起臉上的笑。

“爲什麼要看心理醫生？”他問。

那春曉正猶豫著該怎麼解釋，佟忠國又道：“不是不能給你推薦，只是手續比較麻煩。你知道，以你的身份，絕對不能去看體制外的心理醫生，必須要內部給你安排才行。有什麼事你不妨先和我說說，說不定把憋在心裡的事情說出來，你就好了呢。你放心。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能保守住秘密，保證只進不出。”

佟忠國的話她當然相信。他當特工多年，現在更是國安部中層領導，若是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住，他還能活到今天？

想了想，那春曉便沒有隱瞞，把讓她心煩意亂的事情都和佟忠國說了。

“如果不是我父親救過宋揚，我可能並不會這麼關注他的情況，他是走上歧路還是好好做人，都跟我沒有關係。可事實是，他能活到現在是我父親的功勞，我嘴上說父親就宋揚是責任，可心裡……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末了，那春曉皺著眉頭凌亂地傾訴道。

佟忠國雙手交握靠坐在椅背上，兩根拇指不自覺旋繞起來，沉默了幾秒鐘，他纔開口，“我大概能理解你。你肯定是希望宋揚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正在猶豫的，是要不要管一管閒事，把宋揚領回正路上。管了，你算是越權，且不一定能管好。不管，你心裡又不舒服，畢竟你覺得因爲你父親，你和宋揚無形中也算有了些聯繫，對不對？”

那春曉蔫頭耷腦的點點頭，她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以前，她還沒有徹底融入現在那春曉這個身份的時候想法還沒有這麼強烈，如今她已經完全融入這個身份裡，也真的把從未謀面的那銘當成自己的父親敬重，看待宋揚這件事上，就少不得要摻雜些個人情感。

凡事一旦要摻雜個人情感，就很難再理智的思考。

如果，宋揚再問她一次那銘會不會後悔救他，她心裡的想法肯定會和以前不同！理智和感情一直在戰鬥，現在，明顯感情佔了上風。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那銘不救宋揚，部隊不會損失一名優秀的連隊指導員，她也不會失去父親。而社會上，也不會多出一個沒什麼本事偏要裝作自己很有本事，在歧路上越走越遠的宋揚！

這是多好的結局！

那爲什麼要救宋揚？

這樣想本身，就是對軍人責任的質疑，是不理智的！

“如果你要管宋揚的閒事，你打算怎麼管？”佟忠國淡淡問道。

那春曉搖頭，她也不知道，準確的說，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深入的去想這件事，以至於到現在她還沒有想到對策。

“很顯然，他做的事情已經越線，你若是想幫他，讓他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對他來說最大的幫助就是改邪歸正，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勇於承擔自己的錯誤”，佟忠國肅然說道。

“所以呢？教授你是什麼意見？”那春曉問道。

“這件事不用你管，我和三局的同事通通氣，讓他們留意一下就成。找到證據，直接交給公安部門處理，這樣既能阻止他繼續錯下去，通過教育和改造，說不定他還有救。”佟忠國冷靜地分析道。

“三局，主管各國政經情報的三局？讓他們調查宋揚的事情，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那春曉訝然。

“情報沒有大小隻要反常都要關注。你剛纔也說，宋揚向艾靜要錢，那筆錢卻要先經由國外兜一圈兒再轉回國內，他爲什麼要繞一個圈子？這麼反常的事情，當然要讓同事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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