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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春曉一夜未眠,筆記也只看到一半。興許是和早前看筆記的心情大不相同,這次再看,收獲不小。
原身對母親的記憶很模糊,說不上是愛還是恨,應(yīng)該說是怨更多一些。怨她拋棄丈夫女兒,怨她對女兒不盡責,特別是在原身受了委屈的時候,怨的情緒就更加明顯。
沒有愛恨,只有怨,該怎么表現(xiàn)?
那春曉正琢磨的時候,聽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她起身去看,就見厲盛維拖著個行李箱正要出門。
“盛維哥,你要去哪?”她疑惑地問道。
“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咱們最好不要住在一起。你若是自己在家害怕,就打電話叫同學過來陪你。”厲盛維緩聲解釋道。
他今天沒穿軍裝,牛仔褲休閑鞋,再加上一件黑色長呢風衣,整個人看上去倜儻不羈。
那春曉幾步上前,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盛維哥,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的。”
厲盛維笑著摸摸她的腦袋,“我知道,我也不怕。可是所有事情都有它的規(guī)則,我接受調(diào)查,調(diào)查期間要和你保持距離,這是規(guī)矩,我們都要遵守。你放心吧,等事情結(jié)束,我馬上就搬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厲盛維說的不全是實話,什么狗屁規(guī)則,規(guī)則都是給那些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定的,像他這樣連賊心都沒有的人要什么規(guī)則!
他要離開,主要還是為了方便行事。他要著手調(diào)查是誰在幕后操縱這一切,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那人肯定有兩把刷子。他可不想把那春曉牽連進來。
厲盛維走后,那春曉并沒有叫張雪梅來陪她,她不害怕,一個人在家不害怕,面對突如其來的母親不害怕,因為她有他,因為他們沒做錯事。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第二天。就有人上門來問話。來的是兩名女軍官,態(tài)度很溫和,主要詢問她見到厲盛維之后的事情。
興許是顧及她的感受。她們問的很含蓄。
和厲盛維相處時間久了,她也很厭煩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于是主動對兩名女軍官道:“你們想問什么直接問就好,不用試探。你們放心。我說的肯定是實話,我的父親。厲家的叔叔阿姨還有盛維哥,他們從來都沒教過我說謊。”
她的態(tài)度讓兩名女軍官很驚訝。她們都知道她是烈士的女兒,這會兒見她談吐鏗鏘優(yōu)雅,舉止從容淡定。竟和她們這些常年待在軍營的職業(yè)軍人無二,心中竟不自覺生出敬佩之情來。
“好,那我們就直接問了。”年長的女軍官率先開口。“你和厲盛維是什么關(guān)系?他在報告里寫明你們是戀愛關(guān)系,你承認嗎?”
“承認。我們確實是戀愛關(guān)系”,那春曉堅定地回答:“我們是去年七月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
年輕的女軍官翻看了一下那春曉的資料,附耳對年長女軍官道:“成年了。”
年長女軍官點點頭,繼續(xù)問道:“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住在一起的?住在一起之后,厲盛維有沒有在你不愿意的情況下對你有過分的要求?”
“我讀高一的時候,叔叔生病住院,家里無人照顧我,我就搬來和盛維哥一起住了。盛維哥是個十分嚴謹?shù)娜耍诖_定戀愛關(guān)系之前,他對我從來沒有逾矩過”,確定戀愛關(guān)系之后,他們也只有那么一次差一點擦槍走火,可到最后也只是差一點,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突破。
女軍官又問了幾個問題,那春曉都老實回答,沒有刻意隱瞞,更沒有夸大其詞。
“那春曉,我在最后確認一遍,你之前回答我們的問題全都是真是可靠的嗎?如果你有所隱瞞,等事情查清楚對厲盛維將會非常不利,所以最好現(xiàn)在就把話說清楚。”問話結(jié)束,年長女軍官例行確認道。
“我說的很清楚,這就是事實,我沒什么好隱瞞的,因為盛維哥沒有錯。”那春曉肯定道。
兩位女軍官對視一眼,最后再沒說什么便離開了。
那春曉第一時間給厲盛維打電話,告訴他這邊的情況。厲盛維略帶疲倦地回道:“你表現(xiàn)的很好,實話實說對我就是最有利的。我這邊也剛問過話,問題都大同小異。你不用擔心,在家好好復(fù)習……”
他話還沒說完,那春曉便從聽筒里聽到了門鈴聲,他解釋道:“我約了輝子他們喝酒,估計是他們過來了,你去復(fù)習吧,按時吃飯。”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喝酒?騙誰呢!他還是這樣,連騙人都不會找理由,他找左輝他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那春曉猜想的不錯,厲盛維找左輝他們過來確實不是為了喝酒。
厲盛維把自己的遭遇以及猜想告訴左輝幾個,最后叼著煙不辨喜怒地問道:“這事兒你們怎么看?”
“丫的,哪個癟犢子敢陰咱哥們兒,弄死個龜孫子!”徐朝陽最先吆五喝六地說道:“厲子你直接告訴我們該怎么辦吧,你鬼主意最多,這事兒你不方便出手,就在后面待著,哥幾個給你沖鋒陷陣。”
“你都快當?shù)嗽趺催€這么糙!”左輝伸拳頭懟了他一下,面向厲盛維淡定道:“朝陽說的對,我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一支煙抽完,把煙頭按熄在煙灰缸里,他才嚴肅地說道:“先弄清楚是誰在搗鬼,只針對我無所謂,牽連春曉絕不放過。”頓了一下,他又嘆息著說道:“春曉的母親現(xiàn)在在部隊招待所,我現(xiàn)在被調(diào)查沒有部隊的允許不能見她,你們想辦法把她叫出來,我要私下和她見一面。”
“呦呵,這么著急見自己未來丈母娘啊,到時候你可別緊張,要不要哥們傳授你點經(jīng)驗”,徐朝陽情緒變化快,馬上又嬉皮笑臉起來。
厲盛維冷冷看他一眼,什么都沒有說。未來丈母娘?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聞不問的女人,一個突然出現(xiàn)卻不知道為何圖謀的女人,配當他的丈母娘嗎?最重要的是,她配當那春曉的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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