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了。”楚天意眸色一動,“方院長也去見過您和寧老了?”
費仲新凝重的緩緩點頭,“是的,剛剛纔走,我們立刻來找你了;你和他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會要求取消你的副會長名額?”
“他想拉攏我,我拒絕了而已。”
果然如此!
費仲新和寧顯忠對視一眼,眼裡都有了怒意,“小楚,你多注意著點,彆著了道。”
“謝謝費老和寧老提醒,我會注意的;不是必要我也不會出北大,放假後也就家裡和醫(yī)院兩個地方跑。”想下手也得有機會才行。
費仲新稍稍放心了些,“那就好。實在沒辦法,以後下班我們幾個老東西陪你一起回去。”
“好。”楚天意含笑應(yīng)下,“到時候我親自下廚,給三位前輩做些菜餚下酒;最近我又新泡製了一種藥酒,到時候前輩們給點意見。”
“行,沒問題。”費仲新一口應(yīng)下。
“小楚是個女人,你愛人又不在身邊;以後家裡還是養(yǎng)條狗吧!至少能給你做伴。”寧顯忠提了一個建議。
楚天意一想確實如此,“也行,不過,養(yǎng)狗也得養(yǎng)一條大狗;還得是有兇性的,不然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嗯。”寧顯忠點點頭,擡頭看了看她懷裡的寶寶,心下也是沉重不已,“這事兒交給我吧!我記得部隊上應(yīng)該有退下來的狼狗,要不到這種訓(xùn)練有數(shù)的狼狗也得抱一條小狼狗回來;你從小養(yǎng)著,忠誠度比半路買回來的高。”
“好,那就麻煩寧老了;我在a省也沒認識幾個人,想要找一條大狗還真不容易。”楚天意感激淺笑。
秦湛嘆了口氣,“小楚啊!你以後儘量避著點方正傑吧!他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與他硬碰硬,你碰不贏的。”
“秦師傅,我心裡有數(shù);方院長的事情讓三圍前輩操心了,我會盡快處理好的,前輩們放心就好。”她不是個喜歡躲避的人。
“唉,罷了,罷了。”寧顯忠朝秦湛擺擺手,“我會去找徐家的家主說說你的事兒,希望徐家能給你一定的保護吧!現(xiàn)在的政界,也就徐家能和方家抗衡一二了。”
楚天意皺眉,她不喜歡把命放在別人的手裡,“寧老,我明白您的好意,可是我不喜歡被人掌控;徐家以後如何對我?我又該給徐傢什麼?”
寧老嘆氣,“你呀!就是性子太要強了。”
“沒辦法啊!我生來就這樣。”楚天意無奈的攤攤手。
秦湛指著她,“你這丫頭,還得瑟上了。”
楚天意呵呵笑著,讓本來沉重的氛圍瞬間輕鬆了下來。
四人又說了說話,最終,寧顯忠和費仲新滿懷擔憂的走了。
......
下班後,寧顯忠與費仲新分開,來到了徐家大宅。
徐家在政界混了三代人,上上下下有不少他們的附屬者。
“老寧啊!你今天怎麼來找我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坐在搖椅上,閉著眼睛緩緩搖晃著。
寧顯忠找了個地方坐下,直奔主題,“徐治昌,我們是多少年的朋友了?”
“五十多年了吧!”
“是啊!一晃就過去五十多年了,這次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幫忙;看在咱們五十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寧顯忠萬份鄭重的請求。
徐治昌驟然睜開眼,眼裡有一抹流光劃過,“老寧,什麼事值得你這麼鄭重?來,和我說說。”
“我和你說過的楚天意這小女娃,你還記得吧?”寧顯忠滿臉凝重的望著他,見他點頭後才繼續(xù)說道:“這個小女娃很有本事,有本事到引起了方家的注意;並且,想要拉攏她。”
“就是醫(yī)術(shù)很高的那個女娃子?”徐治昌起身坐到他身前,“這女娃子的醫(yī)術(shù)真有這麼高明?連你也讚不絕口的。”
寧顯忠點頭,“是的,楚天意這女娃很有本事,而且爲人正派,人品過硬;不然,我也不會因爲她的事情來找你了。”
“這倒也是,你這人是個不愛管閒事的人。來說說吧!方家又想出什麼幺蛾子了?”徐治昌揚起笑臉。
“方家可能想掌握中醫(yī)界,這次建立中醫(yī)協(xié)會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這個項目就是方家牽的頭,方正傑應(yīng)該是想利用楚天意掌控中醫(yī)界,結(jié)果被楚天意這女娃子拒絕了。”寧顯忠目光微沉,“方正傑來找過我和老費了,要求將分給楚天意的職位給他,她這是想徹底毀了楚天意。”
徐治昌努了努嘴,笑著點頭,“毀就毀了唄!一個沒背景還敢展露自身本事的人,不是找死嗎!遲早的事兒。”
“這你可誤會她了,這丫頭當初到軍區(qū)醫(yī)院上班是因爲她救了她愛人的一個戰(zhàn)友;被杜戰(zhàn)**長看上了,這才請求她到醫(yī)院上班的。聽說這丫頭當初還不怎麼願意來著,後來怎麼被杜戰(zhàn)**長說服的就不知道了。”
“是這樣嗎?”徐治昌開始沉思起來,“既然是這樣,說明這女娃倒是個分寸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是你說的這般人品過硬,爲人沉穩(wěn)多思了。”
寧顯忠對老友翻了白眼兒,“老子說了這麼多,你都當耳旁風(fēng)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嘛!你是想讓我庇護楚天意?”徐治昌連連安撫老友。
寧顯忠沒好氣的一擺手,“不用庇護,只要想辦法把方正傑調(diào)走就行;他一走,中醫(yī)協(xié)會的事情他就插不上了,他也沒機會再針對小楚了。方家也沒機會再插手醫(yī)學(xué)的事情,讓他們自己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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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治昌努著嘴想了想,“這個問題可不簡單,想從方家的眼皮子地下調(diào)走他們家的人,你這是再給老傢伙我找難題啊!”
“沒什麼爲難的,你不是有個女兒能力不錯,可惜在鄉(xiāng)下調(diào)不回來嘛!這次可是你的機會,錯過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把方家一顆重要的釘子拔了,你還能得到不少好處,何樂而不爲?”寧顯忠絲毫避諱,他們老朋友多年,彼此都最是瞭解彼此,“你女兒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當年要不是她被人陷害,你也不會讓她下放。”
說道這個女兒,徐治昌眸色就暗了,也有些哀傷,“是啊!我這女兒從小就冰雪聰明的,沒想到栽在了方家人的手裡。”
寧顯忠沉默了下來,女兒的事情是老友的痛。
良久,徐治昌擡頭起來,嘆了口氣,“行吧!這事兒我們徐家接下了,我那傻閨女啊!這些年在鄉(xiāng)下也沒有磨平她那身上的棱角,受了不少苦;到現(xiàn)在都沒嫁人,一直單著,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從方家那小畜生的陰影裡走出來。”
“老夥計謝謝你了,等你女兒回來就讓她和楚天意多多交好吧!也許楚天意這女娃子能讓你女兒走出陰影也不一定。”
“再說吧!”徐治昌擺擺手,顯然沒把這事兒放心上,“今天留在徐家吃飯吧!咱們老夥計也很久沒好好喝兩口了;今天晚上我兒子們都要回來,正好可以讓他們陪陪咱們。”
“也好!”
寧顯忠放寬了心,在徐家留宿。
......
“表嫂,你回來的正好,飯菜剛做好;快坐下吃飯吧!”
宋家輝忙忙碌碌的擺好飯菜,看了看在嬰兒車裡自娛自樂的倆兄弟,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他們的小臉,“羲羲,陽陽吃飯了哦!今天表舅下廚,讓你們嚐嚐表舅的手藝。”
楚天意看了看桌上奄黃的青菜,“他們再大點的話,說不定會嫌棄你的手藝。”
“表嫂,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宋家輝苦了臉。
“行了,坐下吃飯,將就著吃點。”楚天意拿起筷子開吃。
宋家輝也知道他的手藝真不咋樣,倆人默默吃完飯,宋家輝主動把碗筷都收拾好。
“表嫂,鍋裡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你和侄兒們洗洗早點睡;明天還得回學(xué)校,你別太累。”
楚天意頗爲詫異,“家輝啊!你今天怎麼了?突然這麼貼心了。”
宋家輝臉上發(fā)燙,雙手摩.擦著,低頭道:“我就是覺得表嫂不容易,想多給表嫂分擔分擔。”
“真的嗎?”楚天意不信,“說吧!要我?guī)褪颤N忙?”
“表嫂,你能不能別這麼聰明?”
楚天意聳聳肩,“不能。”
“好吧!我說。”宋家輝垂頭喪氣,“是這樣的,我看上一個姑娘了;也是咱們北大的學(xué)生,而且還是咱們的同鄉(xiāng),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喲,這可奇了,咱家家輝看上那位姑娘了?我還以爲你要畢業(yè)以後纔會考慮對象呢!”宋家輝是和她一樣現(xiàn)實的人,他現(xiàn)在還靠國家養(yǎng)著,沒有經(jīng)濟來源,談戀愛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俗話說的好:婚姻的基礎(chǔ)是經(jīng)濟。
當然這話用在她和雷策身上不合適,他們當初在一起的前提是覺得,他們是彼此最合適的。
“表嫂,你就別糗我了行不?”宋家輝扒拉了一下頭髮,“表嫂,你說我是要等到畢業(yè)後再追求她,還是現(xiàn)在就追求她?”
楚天意給出了最中肯的意見,“如果是個好姑娘的話,倒是可以先追求到手;只要她不嫌棄你沒有經(jīng)濟來源,能夠和你同甘共苦,我是沒意見的。”
“只能這樣嗎?”
“嗯。”楚天意一點頭,“那你還想怎麼樣?”
“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