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說道,沈仲元一頓雷煙火炮舌燦如花,愣是把展元給眾俠客留下的好印象又給扭轉(zhuǎn)回去。一個個都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展元。
展元心里明白,這沈仲元一定是跟法慧等人一伙兒的,因此上才會變著法的詆毀自己。展元急忙說道:“沈大哥,你這可有些過分了。你說什么統(tǒng)領(lǐng)江湖成就大事,我們有什么大事???至于什么成為下五門的救星,幫著上三門滅去下五門不更是無稽之談么?!闭f罷環(huán)視了一下眾位俠客說道:“眾位啊你們想想,上三門有多少高人?有多少江湖一流水平的長老和耆宿?下五門就是多了我和智化兩個人,就能把上三門滅了?而且就算滅去上三門,下五門也不會讓我們統(tǒng)領(lǐng)江湖啊!”
沈仲元卻冷笑道:“怎么不能?我都能謀劃出一個破滅上三門鎮(zhèn)壓江湖的過程來,以那黑狐貍的智謀還不能?”
“你還有這個本事?”柳青斜眼看了看沈仲元笑道:“說來聽聽?!?
沈仲元卻冷笑道:“只要下五門自己干一次作死的事情,被上三門大敗一場,或者被別的什么情況大敗一次,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柳青聞聽撫掌笑道:“這倒是個主意,到時候智化他們以救援之身份出現(xiàn),以這展熊杰的本領(lǐng)和身份,只要請出背后的小蓬萊一眾是兄弟,甚至是金燈劍客,自然就能把下五門救下……”
“到時候,下五門的總門長之位,自然是落到這位蓬萊劍客的頭上?。 绷帱c手一指展元大笑道:“以下五門總門長之尊,背后是小蓬萊碧霞宮武圣人之位,到時候以教主級的實力,攜半個武林之威,上三門豈能擋得?。看巧先T覆滅……哈哈……果然好手段,好手段!”柳青一邊接著沈仲元的話說,一邊看了看展元、
這一眼看的展元一個勁的心寒,心中不斷的發(fā)顫,心說不好,柳青果然是跟沈仲元一伙兒的啊,倆人還是兒女親家。若是柳青調(diào)轉(zhuǎn)炮口打自己,只怕七俠都要站到自己對面去。
沈仲元也沒想到柳青如此配合,也哈哈笑道:“師兄果然高人,想的真周到。就是這么個道理,以那黑狐貍的本事,自然早就有所謀劃,比如……”
正說著呢,柳青卻哈哈狂笑一陣,打斷了沈仲元的話:“閉嘴!”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沈仲元喝道:“師弟啊師弟,這么多年了,你果然另有心思,心懷他念!可憐我到現(xiàn)在才看明白你啊,我還跟你結(jié)了親家!你跟我說,你到底是誰的人,你到底在干什么?說,快說!”
展元聞聽嚇了一跳,沒想到突然峰回路轉(zhuǎn),柳青居然轉(zhuǎn)過來對付沈仲元!
再看柳青,回身看看展元,然后再看看沈仲元,繼續(xù)問道:“沈仲元啊,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怎么回事。當(dāng)年你在襄陽王那邊,所作所為在旁人眼里是首鼠兩端的墻頭草??墒悄呛诤傇缇透艺f過,你不像是個那么沒主見的人,而是背后有另一個主人,你是為了另一方實力在工作。說吧,你是哪個勢力的?”
沈仲元聞聽柳青的話,在柳青剛開始說的時候,還想反駁,但是聽到最后卻嘆口氣道:“果然不愧白面判官之名啊師兄,既然你已經(jīng)看破了,我也不瞞你,我確實背后有一方勢力,不過卻不能告訴你。”說罷,沈仲元只能搖搖頭道:“看來今日我任務(wù)失敗了,不過師兄啊。我們終歸是師兄弟,我只能告誡你一聲,如今江湖風(fēng)起云涌,只怕……唉,你好自為之吧!”
柳青被沈仲元說的雙眉一皺,深深的看了一眼沈仲元。沈仲元則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走,幾個提縱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龍云鳳在一旁一挑眉頭就要追,卻被展元伸手攔住。展元上前沖柳青拱拱手,開口道:“多謝陜西俠信任,柳大哥,我和智大哥……”
柳青卻擺擺手,打斷了展元的話:“別說了,別說了。蓬萊劍客啊,我不信沈仲元的話,如今也信不過你的話。這件事我是不想摻和了,你走吧,我們自己商量商量。不管你們誰是真誰是假,我都不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相信時間長了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展元被柳青一說,也是一愣。旁邊的龍云鳳補分的插嘴道:“你這人好不通人情,我們這可是為了……”
“龍妹”展元一攔龍云鳳搖搖頭道:“既然柳大哥說了,我們也走吧。柳大哥說的對,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說罷,轉(zhuǎn)身對展昭也拱手道:“三哥,今日我就先走了,三哥你保重!”說罷,轉(zhuǎn)身拉著龍云鳳離去了。
展昭看了看展元,然后回身看了看柳青,最終也只是沖展元抱了抱拳,道了聲:“保重。”就這么看著展元和龍云鳳飄然而去。
等人都走了,丁兆惠這才開口道:“得,這人都走了,我們怎么辦?”一邊說著,一邊拿眼掃柳青。
柳青苦笑道:“好了,丁二兄弟,你就別擠兌我了,如今我也是無計可施?!?
丁兆惠這才道:“無計可施?這會兒你無計可施了!早干嘛了啊,我以為你心里早就有數(shù)了呢。兩頭都拒絕了,咱們怎么辦?”
歐陽春卻在一旁插言道:“兆惠啊,你別這么說,柳兄弟其實做得對。如今他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雙方背后都有勢力和利益關(guān)系,我們相信誰都不對。”
“老哥哥,如今我腦子也亂了,那你說我們到底該怎么辦?”展昭嘆口氣問道。
歐陽春卻哈哈一笑:“你也是當(dāng)局者迷了!你們說說,我們這群人被江湖上稱為什么???”
柳青和丁兆惠聞聽眼前一亮,一齊答道:“七俠五義!”
“對!七俠五義!”歐陽春站起身來,沉聲喝道:“俠!這就是我們的稱呼,我們是俠客,這可不僅僅是江湖人看得起這么簡單,而且還是我們自己也行了俠義之為!”
“對??!”艾虎在旁叫道:“那我們就不管他們誰對誰錯!我們只做我們的俠義之為!”
歐陽春點點頭道:“正是如此,俠者,輕則任情尚義濟人困厄,重則除暴安良為國為民。我們既然被世人稱之為俠,那就別想那么多了!如今下五門挑釁,他們和上三門必有一戰(zhàn)。要是他們在東京汴梁開戰(zhàn),只怕苦的還是百姓。我們就留在東京汴梁行俠仗義便是!”
眾俠聞聽,紛紛給歐陽春拱手,表示同意。就這樣,七俠和歐陽春也離開破廟,準備在京城周圍,尋找擾民的武林中人。
放下他們暫且不表,單說沈仲元,一路下了小土山,往西北走了不到三里地。就看見法慧在一顆樹下等他,法慧身后還跟著幾個人,正是引七俠前來的衛(wèi)平等人。此時的衛(wèi)平之流,根本沒有之前那種神情,而是一個個面若冰霜,好似是個木頭人一般。
沈仲元沖法慧嘆口氣道:“零號,我失敗了,煩請向公子匯報一聲。我已經(jīng)老了,如今無論武藝還是頭腦都不濟了,今后,只怕完不成公子給我的任務(wù)了?!?
法慧搖頭道:“三號啊,你也知道自己在公子那邊的重要性,若不是昔日你說通郭長達,隱身襄陽王身邊,哪有今日局面。如此大功,公子不會薄待你的,如今計劃一步步進行,馬上公子的目標就要實現(xiàn)了,到時你可是有功之臣啊?!?
沈仲元卻苦笑道:“唉,什么有功之臣啊。當(dāng)日我就是為了個安穩(wěn)前程,才會投靠公子,如今我人已經(jīng)安穩(wěn),實在不想再冒這個險了。煩請零號你把我心情告知公子,麻煩了?!闭f罷,悵然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法慧卻無奈的嘆口氣道:“既然這樣,那三號你保重了。”
沈仲元沒有繼續(xù)搭話,只是背對著法慧揮了揮手。可是他的手還沒等放下,一道烏光就射入沈仲元的背后!
沈仲元身子一顫,抖了三抖,勉強轉(zhuǎn)回身來看著法慧和法慧背后端著強弩的衛(wèi)平。
法慧嘆口氣,面若冰寒的說道:“三號,你就放心去把,公子會照顧你家人的?!闭f罷,沖沈仲元點手一指,后面的幾個人都取出強弩,瞬間就把沈仲元射成了刺猬。
法慧走上前去,見此時的這位小諸葛,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是眼睛依舊死死睜著著沒有合上。法慧伸手給沈仲元把眼睛合了起來,然后搖搖頭嘆口氣道:“若不是你,昔日的白玉堂只怕也不會死的如此慘。如今閣下落個和錦毛鼠一般的死法,也算得其所了。”說罷,竟是不理會這沈仲元的尸首,帶著衛(wèi)平等人轉(zhuǎn)身而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展元帶著龍云鳳也一路前行,回到了尉氏縣城。兩個人找了家客棧住下。
龍云鳳這才一臉不服的看著展元道:“你剛才為什么攔我?我覺得柳青是能說服的啊,我們明明可以爭取他們的!”
展元卻搖頭道:“龍妹啊,你還是停留在我們爭取讓上三門和下五門的和解上??墒侨缃裰谴蟾绮辉冢覀冇譀]有人又智大哥那種大局觀。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別的主意!”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PS:實在抱歉,這兩天去拍婚紗照了,真是個花錢找罪受的活兒。累個半死,半死啊……奉勸各位未婚人士,婚紗照如果媳婦不挑,咱們就找個小地方就好,什么大影樓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