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開啟關(guān)閉的聲音,引起不遠(yuǎn)處天獅三人的警惕心,三人對視一眼,知道一定是墨云琛和秦芩,沒有想到這兩人命真大,居然在這么多的千尸蟲面前還沒死,既然沒死他們當(dāng)然必須完成任務(wù)。
三人舉起槍跑了過來,這次他們一定要消滅這兩人,好回去將功折罪。
石門在三人面前關(guān)閉。
石門內(nèi),墨云琛和秦芩看著石門里面,只見他們面前十幾具石棺擺放的整整齊齊。
秦芩沒有上前,朝墨云琛說道,“這些該不會陪葬的人吧?!”
墨云琛妖冶的臉上閃過沉思,點(diǎn)點(diǎn)頭,“嗯,應(yīng)該是!”
“這墓到底是誰,這么大的來頭,居然還有十幾具尸體陪葬?”秦芩走上前,用力推開其中一具棺材,映入眼簾是一具骷髏尸體,但是可以看見是名女性,因?yàn)樗^上還有精致的發(fā)簪以及錦衣宮服,看這宮服和頭上的發(fā)簪,居然是一名婕妤規(guī)格的宮服。
“這里肯定埋葬的是一個皇帝,果真如他們傳說這里有帝王墓!”
秦芩又打開幾個棺材,赫然都是一些不低品階的后宮妃嬪。
墨云琛上前看了一眼,不甚感興趣的收回目光。
石門此刻再次傳來聲響,墨云琛和秦芩警惕的看去,這幾個人簡直陰魂不散!
看向四周,沒有任何的出口,而四周墻壁上有些青黑色的藤蔓,靜靜的垂墜在墻壁上,秦芩看著墻壁上的蔓藤,面色一變,隨后揚(yáng)起唇角。
石門被打開,三人從石門外走了進(jìn)來。
“墨爺,這次你再也逃不了了吧!”天獅面色兇狠中帶著陰鷙,他這次失去這么多兄弟,并且還不敢這樣回去,只有殺了墨云琛他才能將功折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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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逃!”秦芩揚(yáng)起笑容走上前,隨后看向三人對著三人低聲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藤蔓?”
“你想說什么?別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其中一名殺手氣憤的舉槍對著秦芩。
“不用放過我?其實(shí)你應(yīng)該耐心聽聽我到底要說什么?”秦芩唇角一直揚(yáng)起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種笑容只有墨云琛知道,那種笑容下掩藏著算計,一不小心或許就會中招。
墨云琛唇角揚(yáng)起妖冶邪肆的寵溺笑容。
天獅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想要耍什么花招,現(xiàn)在沒有什么怪東西,你們也逃不了了?!?
“誰說的?!其實(shí)這里面還有一種比千尸蟲還要嚇人的東西?剛才我要說,你們又打斷我。”秦芩不滿的瞪著幾人。
“胡說八道,這里有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幾具棺材,一墻藤蔓,你以為你這么說就能嚇退我們,真是可笑?!”其中一名殺手大笑出聲。
秦芩勾唇淺薄一笑,“就是這些藤蔓,讓我告訴你們,這些藤蔓叫做血蔓藤,遇血則會吸盡那人的血,你說恐怖不恐怖?!”
天獅和兩名殺手聽到秦芩這么說,下意識的挨在一起,看向那群靜靜垂墜的藤蔓,隨后不屑的冷哼,“就這東西,你還想嚇我們?!”
“不信,不信就讓你們試試?!”秦芩手抬起,幾根銀針出現(xiàn)在她纖長的手心,她飛速的朝三人射去,三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銀針射破了皮,流出一絲血。
天獅抹了抹臉頰上被劃破的一條細(xì)小傷口,不屑的冷哼,“你就這點(diǎn)本事?幾根破針就想嚇退我們?簡直天真可笑?”
天獅不愿意再和秦芩和墨云琛廢話,舉起槍,“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別怪我們殘忍,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倒霉吧。”
天獅眼睛瞇起,直接開槍。
槍聲響起,秦芩和墨云琛避開,天獅氣憤準(zhǔn)備再次開槍,拿槍的手卻被一根藤蔓纏繞住手,而他身后兩名殺手發(fā)出害怕的驚恐聲音,天獅一驚,轉(zhuǎn)過頭看去,他的伙伴兩人都被一條條黑綠色的藤蔓纏繞住,朝墻壁處拖去,而他腳和手也被纏繞住,這些藤蔓很怪,他怎么掙脫都掙脫不了,這一刻天獅才算相信秦芩的話,但是已經(jīng)晚了。
“救我,我不想死??!”
“啊……”
兩名殺手被藤蔓卷住脫向墻壁處粘住不敢動彈,隨后一條條藤蔓直接穿破兩人的肚皮,血液冒出流在藤蔓上,被完全的吸收,而藤蔓吸收了血后,變得越發(fā)粗壯。
天獅也被藤蔓卷住脫向墻壁,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剩余兩名同伴失血而亡,那些詭異的藤蔓將他們身體里面的血液吸完,只剩下兩具面容驚恐的干尸。
不等天獅再次多看,他只覺得自己的肚皮一陣劇痛,原來是好幾條藤蔓直接戳破他的肚皮,一直吸著他的血液,天獅不甘心的朝秦芩看去,卻見秦芩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舉起一個類似于火把的東西朝血蔓藤揮去,那些血蔓藤被她的動作揮的散開。
天獅不明白,這個女人什么時候有這些東西了,可是不等他細(xì)想意識逐漸模糊,疼痛遍布全身,最后一刻天獅是絕望的,甚至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加入弒組織,最后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這邊,秦芩從空間里面拿出一根樹木,這是上次小鳳饞嘴,讓她在空間里面烤魚剩下的木棍,還有些發(fā)火的火油,這次總算派上用場,她迅速的拿出兩根棍子,噴上火油,一根給墨云琛一根自己,朝血蔓藤揮去,血蔓藤厲害是厲害,但是卻非常怕火,秦芩忽然感激小鳳的饞嘴,才會讓她有這些東西,本來她有空間是不用怕這血蔓藤,但是她的空間只能容忍她以及那些小動物可以進(jìn)去,其余人不能進(jìn)去。
她現(xiàn)在身旁有墨云琛,即使他能力超凡,他也絕對無法對付這些嗜血詭異的血蔓藤。
兩個火把朝血蔓藤揮去,一些血蔓藤有意識的散開,秦芩怕這些東西干脆直接朝血蔓藤潑了一堆火油,隨后點(diǎn)燃,火勢很兇猛,瞬間蔓延至四個墻壁,血蔓藤在火里面掙扎,直到全部燃燒。
四面墻壁的火熊熊燃燒,導(dǎo)致整個墓室非常的熱,秦芩被墨云琛保護(hù)一般抱在懷中,他寬厚的身軀不讓一絲火苗濺到她身上。
秦芩安穩(wěn)的靠在墨云琛懷中,心中一直帶著感動的笑。
血蔓藤燒了很久,因?yàn)榛饎莺艽?,他們根本出不去,等火勢消散后,秦芩退出墨云琛的懷抱,朝他一笑,“走吧,現(xiàn)在敵人全部死了,我們找個出口回去吧!”
墨云琛拉住秦芩的手,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們回去吧?!?
小白一直安靜待在秦芩身邊,忽然扯住她的褲腳,吱吱呀呀叫了起來。
秦芩低垂下頭看向小白,“怎么了小白?”
小白放開秦芩,跑向一面火勢消散的墻壁,吱吱呀呀跳了起來。
秦芩順著小白看了過去,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些血蔓藤被燒后,居然露出了一道高大的石門,秦芩和墨云琛互視一眼還是走了上去。
“如果不是這些血蔓藤被燒,恐怕這扇門永遠(yuǎn)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秦芩偏過頭朝墨云琛開口。
“嗯,這里倒是設(shè)計的奇特,這血蔓藤應(yīng)該是被人栽種在這里的?!”墨云琛緩緩說道,看向還在冒煙遮擋住的石門,好像上面有字。
秦芩贊同的點(diǎn)頭,她也覺得這些血蔓藤一定是被栽種在這里,防止有人盜墓,這帝王倒是一個聰明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個帝王?
“這石門上有字?”墨云琛找了一會兒都沒有看到機(jī)關(guān)開啟石門,隨后仔細(xì)看向石門上的字。
因?yàn)檠偃紵?,上面漆黑一片,字體看的不是很清楚。
墨云琛從衣服里面拿出一張手帕,將冒煙的藤蔓擦去,看著上面一些字。
只見和他們頭并齊有三個大字,最前面是天街兩個字,中間空白著,最后是一個雨字,而下面有好幾個小一點(diǎn)的字體,那些字體邊上有好些小孔,墨云琛細(xì)細(xì)一看,里面那些小孔居然都有一根根漆黑的箭頭。
“這個完全空著的字應(yīng)該是打開這扇石門的關(guān)鍵,只是這里有十幾個字,夢、子、風(fēng)、雪、清、藍(lán)……到底該是哪個字?這些字旁邊都有箭頭,我想如果我們沒有答對,這些箭一定會射穿我們的身體,當(dāng)場死亡!”
墨云琛妖冶的臉上閃過光芒和沉思,這座墓竟然有如此多的機(jī)關(guān),那什么千尸蟲、這血蔓藤、以及這明顯有毒的箭頭,只要按錯字,那么他們會當(dāng)場死亡,根本逃不開。
秦芩聽著墨云琛說著,走上前,當(dāng)看到天街——雨這三個字的時候,心中一震,隨后看向下面十幾個字,當(dāng)看到其中一個字的時候,她心中劇烈的一跳。
天街清雨!那個字會不會是天街清雨,如果是,那么這座墓會是那個人的?
腦海中猶記,千年前在天街小巷里,救下那人。
他說她是他黑暗中一抹亮光,如清雨一般將他心中的陰霾消散。
天街清雨,他們相遇在天街細(xì)雨中,所以他一直在說天街清雨,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暗號。
這座墓……會是那個人的?!他成為帝王了?!
秦芩的失常被墨云琛看在眼底,他眼底閃過暗芒,“怎么了?”
秦芩回過神,扯開笑容,“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那個人,她知道他喜歡她,但是當(dāng)初九王奪嫡,險象環(huán)生,她不愿意插手,甚至一直躲避在鬼醫(yī)門里,連他的面最后都不再見,就怕她會成為別人利用的對象。
重生到這個世界上,那個世界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去關(guān)心過,也不知道最后他的結(jié)果如何了。
如果這座墓里真的是他,那么他成功了!他成為了一代帝王。
“走吧,這里面應(yīng)該沒有什么,我們還是找別的地方出去吧!”
就讓一切埋藏下去吧,千年都過去了,她又何必再去打擾呢?!現(xiàn)在的她是秦芩,不再是秦清,就算她是秦清那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過去就過去了吧。
不能走,主人,不能走,里面有天珠!
秦芩正欲轉(zhuǎn)身,耳邊再次聽到小鳳激動的聲音。
她驚訝的看著石門,這里面居然有天珠?!
“你在逃避什么?!”第一次,墨云琛抓住秦芩的雙手不容忍她逃避,他發(fā)現(xiàn)自從秦芩看到這幾個字后就神色不對勁,甚至忽然說不進(jìn)去了,他想要知道。
秦芩一驚,看向墨云琛卻無法直視他深邃如黑曜石微微質(zhì)問的眼神,那雙鳳眸好像直視她整個心,似乎要穿透她看向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我沒有!”她底氣不足的反駁,轉(zhuǎn)過身握緊拳頭,她怕,有些害怕。
她愿意將空間的事情告訴給墨云琛,可是這件事情,她怕墨云琛知道,因?yàn)樗拢伦约赫f不定哪天靈魂離開這具身體呢?其實(shí)從始至終這具身體都不屬于自己,她就像一個侵略者,占據(jù)了屬于秦芩的身體,霸占屬于她的父親,萬一墨云琛發(fā)現(xiàn)了,她不是真正的秦芩,會不會……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秦芩的沒注意墨云琛氣息驟變,他知道秦芩在逃避,但是這一刻她不愿意告訴他,讓他渾身充滿頹敗和難受,第一次強(qiáng)大如斯的他居然也會有頹敗和難受,真是諷刺!
“好,我不逼你!”墨云琛神色晦暗的牽起她的手,朝另一處出口的石門走去,“我們?nèi)フ覄e的出口。”
秦芩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墨云琛,他的大掌覆蓋著她纖細(xì)的手,手掌心很暖。
走出石門,剛到走廊處,秦芩忽然停住了步伐,“墨云琛,如果…如果我不是我,你會怎么樣?”
他會不會嫌棄自己,他會不會不再喜歡她?他會不會離開?
她竟然怕了,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患得患失嗎?
沒有愛情的時候,她堅強(qiáng)自信,愛上的時候她竟然怕了!
墨云琛停下腳步,他沒有轉(zhuǎn)身,修長寬厚結(jié)實(shí)的后背一直對著秦芩。
好一會兒后,墨云琛轉(zhuǎn)過頭緊緊鎖住秦芩,性感的嗓音變得沙啞,“你想說什么?”
他知道她不對勁,她從不會說無關(guān)的廢話,既然說出這句話一定有她的意思,只是他不懂?
什么叫做我不是我?!
“你相信一個人會重生嗎?你相信一個千年前的人會來到未來世界嗎?你相信…嗎?”
她聲音困難的說著,美眸如水一直盯著墨云琛。
墨云琛狹長精致的鳳眸一緊,他不是笨蛋,相反很聰明,從小被譽(yù)為天才,她的話很明顯,易懂不復(fù)雜。
“芩兒……”
他垂在另一側(cè)的手狠狠一緊。
她微微苦笑,“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猜得到吧!其實(shí)…我不叫秦芩,我叫秦清,我來自千年前的祁朝,是鬼醫(yī)門的鬼醫(yī),我被師姐害死,等醒來過后就變成了這個世界的秦芩,那個時候這個女孩兒是被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害死,我占據(jù)了她的身體活了下來!”
“墨云琛,你說你是個怪物,其實(shí)我才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離開,也怕習(xí)慣了一切后猝不及防的離開!”
秦芩低聲的說著,不等她說完,就被人狠狠扯到寬厚結(jié)實(shí)炙熱的懷抱中,被人狠狠扣緊,不讓她和他有一絲的縫隙。
他清冽的氣息傳遍她的渾身,他的薄唇下一刻印上她的嬌唇,這一次的吻來的兇猛而炙熱,讓秦芩都有些招架不住。
直到許久后,他放開她,鳳眸帶著占有欲和強(qiáng)烈懾人的氣息,“誰也不能將你帶離我身邊,我不管你是誰,是秦芩還是秦芩,在我心中我愛的是那個聰慧自信即會算命還有驚人醫(yī)術(shù)的秦芩,如果你不再是那個神醫(yī)中的神棍,我的愛也不會在!”
“我很高興,你愿意將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訴給我聽,我知道那是你在賭,而我……不會辜負(fù)你的賭注,芩兒,我墨云琛不曾愛過人,遇見你之前心是死的,因?yàn)槲也恢雷约夯钪降资菫榱苏l,而遇到你后,我知道我的心也會劇烈的跳動,我甚至每日每夜都想要看見你,其實(shí)你不知道從第一次他見到你的時候,我和他就已經(jīng)認(rèn)定你,我不知道我和他上輩子是不是認(rèn)識你,或者說我曾經(jīng)深愛過你,我的夢除了噩夢,那里面都是你,雖然你的面容模糊,但是遇到你那一刻,我和他就知道夢里一定是你!”
“這輩子……失去你,我會生不如死!”
第一次見墨云琛說這么多話,他妖冶的面容布滿深情,讓秦芩整個人呆在原地,眼眶的淚水早已經(jīng)蔓延流了出來。
他說,他很高興。
他說,誰也不能將她帶離他身邊。
他說,他認(rèn)定了她。
他說,失去她,他會生不如死。
何其有幸擁有一個如此優(yōu)秀男人的愛,她是不是該特別的滿足?!
墨云琛用手輕柔的擦去秦芩眼角的淚水,鳳眸深情而專注。
秦芩雙手抬起,直接環(huán)抱住墨云琛,在他懷中揚(yáng)起唇角,“嗯!我不會離開!”
誰也不能讓她離開,她怎么舍得離開?
“嗯,不準(zhǔn)離開!誰也不能帶你離開,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墨云琛霸道的性感說著,秦芩唇角一直揚(yáng)著,清秀的面容動人而嬌艷,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驚艷。
“回去吧!我不知道我的芩兒居然還那么愛哭!”墨云琛拉住秦芩的手,朝前走去。
秦芩拉住墨云琛的手低聲說道,“等一下!”
墨云琛再次停下,精致妖冶的面容疑惑的看向咬著唇瓣的秦芩,“怎么了?”
秦芩收回他抓住她的手,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其實(shí),這座墓我懷疑…我懷疑和我認(rèn)識的人有關(guān)!”
墨云琛鳳眸一緊,“認(rèn)識的人?”
他的語氣低沉充滿一些危險的氣息,因?yàn)樗X察到她語氣里面的遲疑,他有很不好的預(yù)感,這里面的人一定和她關(guān)系匪淺,既然是帝王墓,那么一定是個男人,一個男人和他的芩兒有關(guān)系,他怎么高興的起來!
“咳咳,是!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其實(shí)我也想馬上離開這里,但是小鳳說天珠在里面!”
秦芩都不敢去看他質(zhì)問的眼神了,好嚇人!這男人吃起醋來簡直嚇人,她都不敢招惹,還是主動解釋吧!
“天珠?!”
“天珠就是你一直佩戴的佛珠,也是上次你給我的,我聽小鳳說天珠是上古娘娘的寶物,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似乎因?yàn)樯瞎鸥矞缍z失,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四分五散,不知道分成了多少個,而我現(xiàn)在手中有兩個,剛才小鳳說里面還有一個,我想去拿出來?!?
秦芩輕聲的解釋,墨云琛總算知道了為什么他對那兩顆佛珠那么堅持,原來那佛珠居然是天珠,還真有不凡的能力。
他將脖子上的天珠扯下來放到秦芩的手中,柔聲低沉的說道,“既然那么重要,好好收著?!?
這么重要的東西她愿意給他,他很高興。
身旁墨云琛的氣息忽然柔和下來,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很高興,只是不明白他高興什么?
算了,這男人總是陰晴不定,她才不要多管他!
秦芩沒有拒絕,將天珠扔進(jìn)空間里,等這顆天珠恢復(fù)光澤和靈氣。
“走吧!我們?nèi)ツ贸鰜?!”墨云琛先進(jìn)到石門里面,越過石棺,直接走到那扇天街清雨的石門前。
秦芩走到他身邊,看向石門上的字,墨云琛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朝那個清字按去,秦芩卻忽然拉住他的手,“等一下,萬一不是…”
她怕自己猜錯,現(xiàn)在不是大意的時候。
墨云琛迥然的盯著秦芩,妖冶邪魅的揚(yáng)起唇角,“嗯?!”
他直接按下,秦芩握住墨云琛的手一緊,眼睛緊緊盯著石門,如果錯了她也會陪著他,即使萬箭穿心,如果對了那么就證明她的猜想!真的是那個人,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古墓里會有藥田,那一定是為了她栽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意料之外或者說意料之中,石門里面的箭沒有射出來,而石門因?yàn)榍隂]有打開發(fā)出了沉悶的響聲,厚重的石門緩緩朝上面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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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芩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她猜中了開頭,這里面真的是他!
墨云琛率先走進(jìn)石門,秦芩咬了咬唇也跟著走了進(jìn)去。
石門內(nèi),沒有任何的機(jī)關(guān),沒有任何的千尸蟲和血蔓藤,映入兩人眼底的是古代閨房一般的設(shè)計,很漂亮的小姐閨房,左側(cè)是梳妝臺和雕花衣柜,右側(cè)是滿柜子的書籍,秦芩不用猜想都知道一定是醫(yī)術(shù),而且是她的醫(yī)術(shù)。
這一切陌生而熟悉,陌生是跨越千年,這些東西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是陌生的東西,熟悉是因?yàn)檫@梳妝臺和雕花衣柜以及那裝書的柜子都是她的,她曾經(jīng)放在閨房里面的東西。
墓室中間,有一個很大的石棺,石棺上面有許多碧綠色的玉石和雕花,可見這石棺里面是多么尊貴的人。
秦芩靜靜的走到石棺面前,看著石棺前面雕刻的字。
祁元帝生于祁朝125~152,在位3年,功勛卓越,將祁朝帶領(lǐng)走向巔峰。
她認(rèn)識他的時候他不過十八歲,那個時候她才不過十三四歲,他是祁朝祁陽帝最喜愛的八皇子,從小聰慧,也正因?yàn)檫@份聰慧,引起其余皇子的恐慌,明里暗里刺殺他,遇到他的時候,他身受重傷,倒在天街小巷一處小箱子里面,她剛剛從醫(yī)鋪里面出來,要不是對于血液天生敏感,她不會拐進(jìn)那小巷子里,也不會救下他。
她死的時候十八歲,他二十三歲,她死后他等了一年才成為帝王。
她沒有想到他會在27歲死去,也不明白他死亡的原因。
墨云琛走到秦芩身邊,將她扳正,不讓她多看那里面的人一眼。
“天珠在哪里?”他巴不得她馬上拿出天珠就離開這里,那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秦芩掩飾內(nèi)心的復(fù)雜,看向四周,不再去理會石棺,既然他已經(jīng)死去那么多年,那么她也沒有必要去打擾他長眠于這里。
走向一旁,秦芩準(zhǔn)備去尋找天珠,問小鳳,小鳳卻說天珠的氣息很弱,它一時也覺察不到它在哪里,秦芩氣的狠狠咬牙,無奈只有自己尋找。
墨云琛見秦芩離開,鳳眸寒冷的盯著石棺,“既然死了那么多年,就好好待在地下,我的女人我自己會守護(hù),不需要你多情?!?
這里面所有布置,他不用問也知道一定和秦芩有關(guān)系,這祁元帝居然也是一個癡情的男人,不過他的癡情用到不該用的地方上了,他怎么可能允許!
墨云琛轉(zhuǎn)身走向秦芩,兩人都沒有理會石棺,而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石棺里面那祁元帝身穿金縷玉衣,尸身不腐,沒有絲毫變化,石棺里面有好些符咒,有傳說金縷玉衣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
秦芩翻遍了到處,這里因?yàn)榍甓紱]有人進(jìn)入,有許多灰塵,她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天珠的下落。
墨云琛鳳眸犀利的看向四周,隨后他的眸光朝石棺左側(cè)一處地面看去,走向那處地面,墨云琛半蹲下來,指腹輕輕的碰觸地面,臉上閃過沉思。
秦芩總覺得這墓室有哪里不對勁,那人將這里布置如此像她的房間,但是總覺得缺少什么,哦,對了是她的床,她最喜歡的玉床,那是她偶然得到的千年玉床,傳說那玉床一直睡著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雖然她沒有那個機(jī)會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很喜歡睡在那個床上,因?yàn)樗苁娣?
“我的床?!這里還缺我的床?!”
秦芩忽然說道,墨云琛起身走向她,低下頭看向她,“嗯,我發(fā)現(xiàn)這地面很不對勁,我懷疑有東西在地面下?!?
墨云琛的視線看向他剛才碰觸的地面,秦芩走上前看去,臉上一凝,“這位置確實(shí)很像當(dāng)初我房間里面床的位置?!?
只是沒有見到她的千年玉床,難道真的在下面?只是為什么要放在下面?害怕被盜?
秦芩也蹲下身摸了摸,用手敲了敲,地面發(fā)出響聲,說明里面是空的,那么這么大面積的空洞,那么下面一定是個不小的東西。
只是現(xiàn)在怎么使得下面的東西上來!
她的視線忽然望向不遠(yuǎn)處那花瓶,她記得當(dāng)初她房間里面也有密室,而那花瓶就是開關(guān),如果……
秦芩直接起身,走向花瓶的位置,雙手抬起直接扭動花瓶,花瓶朝右轉(zhuǎn)去,地面發(fā)出聲音。
她一喜,果真,那人居然連這個都模仿到了!
心里略微有些復(fù)雜。
她退到墨云琛身邊,與墨云琛一起看著從地面冒出來的東西,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透明的水晶棺,隨后是她碧綠色的千年玉床,水晶棺放在千年玉床上面,水晶棺里面冒出一絲寒氣,擋住她和墨云琛的視線,等寒氣漸漸消失,一具尸體出現(xiàn)在秦芩和墨云琛的面前。
秦芩一驚,渾身僵硬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盯著石棺里面的人!
秦芩跨步走向水晶棺,雙手顫抖的舉起。
水晶棺內(nèi),一名穿著白色碧煙紗古裝服飾的妙齡女子,服裝上繡著精致的小花,逶迤散在女子身側(cè),女子長相絕麗,皮膚白皙,眉如黛眼如畫唇如櫻,真正應(yīng)了那句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她靜靜的躺在那里唇角一直有淡淡的笑容,絕色驚艷。
墨云琛走上前看向水晶棺里面的女子,女子雖第一眼讓他驚艷,但是驚艷過后就是平淡,他不是為了美貌而心動的男人。
“那是我!”她沒有想到那人居然將她的尸體也放在這里與他合葬。
聽到是她后,墨云琛神色一凝,再次看向躺在水晶棺里面的女人,大約十八歲左右的女子,比現(xiàn)在的秦芩美了許多,原來這就是她曾經(jīng)的面容,嬌艷動人,可以說傾國傾城不為過。
他沒有想到她死的時候會和她現(xiàn)在的年紀(jì)差不多!那個害死她的師姐真該死!同時又慶幸她來到了他身邊!
氣氛一時之間靜默,秦芩看著水晶棺里面曾經(jīng)的自己心中從最開始的起伏到現(xiàn)在的平淡,現(xiàn)在的她是秦芩,秦清早已經(jīng)死了,死在千年前,她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
主人,天珠在她口中!
小鳳也在空間里面靜默了一會兒,它的主人心中心情非常的復(fù)雜,身為與她心靈相通的小鳳,當(dāng)然知道主人在復(fù)雜什么。平時主人做什么事情都會屏蔽它和她心靈的聯(lián)系,而現(xiàn)在也許是因?yàn)橹魅颂痼@,忘記它,讓它直接感受到她心情的變化。
秦芩抬腳打開水晶棺,正要探手,耳邊再次傳來小鳳的聲音。
主人,你的尸身之所以沒有完全的腐敗,我懷疑和天珠有關(guān)系,是天珠的靈氣和這水晶棺讓你的尸身不腐,但是如果你將天珠拿出來,恐怕你的尸身就會消失。
秦芩的手頓在半空,墨云琛握住她的手,他聽不到小鳳的話,只能詢問她,“怎么了?”
秦芩偏過頭看向墨云琛,“小鳳告訴我,天珠在我的口中,只是如果我拿出這顆天珠,我的尸身會消失?!?
墨云琛握住秦芩的手一緊,沒有說話。
“其實(shí)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現(xiàn)在的我早已經(jīng)不是千年前的秦清,留下這具尸體又能怎么樣?”
秦芩朝著墨云琛微微淺笑,笑容有釋然,她扳開她曾經(jīng)尸身的嘴巴,一顆色澤暗淡的天珠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其實(shí)不用我拿出天珠,我的尸身恐怕也維持不了幾年了,這顆天珠經(jīng)過千年色澤已經(jīng)很淡了,如果沒有這水晶棺恐怕我的尸體早就已經(jīng)消失變成一具骷髏?!?
秦芩說完將天珠拿出來,站直身復(fù)雜的看著安詳好像沉睡的自己,看著自己唇角淡淡的笑容,她多看了一眼。
片刻,嬌艷的尸體瞬間黯淡,隨后破碎變成一顆顆灰塵消失在空氣中。
秦芩抬起頭看著消失的自己,唇角一直淡淡的。
再見了,曾經(jīng)的秦清!
“我們回去吧!”將天珠扔到空間,讓黯淡光澤的它吸收空間里面的靈氣。
墨云琛忽然握住秦芩的手,“將屬于你的東西帶走吧!”
他不想留下一件給那個祁元帝!
秦芩一愣,隨后猜到墨云琛的意思,唇角一直揚(yáng)起調(diào)侃的笑容,“墨爺,你又吃醋了?!”
墨云琛俊美妖冶的臉頰浮現(xiàn)一絲絲的紅色,讓秦芩覺得太可愛了。
“哼!”
秦芩放開墨云琛的手,直接走向前,隨后右手一揮,屬于她的梳妝臺和衣柜、以及千年玉床全部進(jìn)到她的空間里面,那水晶棺她沒有收,那不屬于自己,她不會要。
見秦芩收了所有東西,墨云琛薄唇輕揚(yáng),氣息溫和。
“滿意了吧!”秦芩走到墨云琛身邊,含笑說道。
墨云琛十指扣住她的手掌心,滿意傲嬌的揚(yáng)起腦袋,“回家吧,這地方我已經(jīng)呆夠了!”
他傲嬌的拉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秦芩再一次回過頭看向祁元帝的石棺,心中默默對著他說:我不值得你對我那么好,下輩子愛上一個愛你的女人,好好生活在一起。
走出墓室,看著那扇石門靜靜的關(guān)上,秦芩仰起頭朝墨云琛微微一笑,將他的手收緊。
而在她看不見的弧度上,墨云琛的唇角一直揚(yáng)起,心情看起來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