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月又失蹤了?”秦芩手中拿著弒組織的地形圖看著。
“嗯,墨昊軒的人在瘋狂的尋找她。”
墨云琛淡淡的點頭。
秦芩勾唇,這景止月倒是有本事,居然能從墨昊軒手中逃走。
“聽說景止月懷孕了!”莫棠在一旁低聲說道。
秦芩放下手中的地形圖,詫異的看向莫棠,“你說什么?景止月懷孕了?”
“是,說是墨昊軒特意交待遇到景止月不能粗魯對待,似乎是懷孕了。”莫棠恭敬的回答。
“呵呵,那可有好戲看了,以景止月那么偏激的性格,知道自己懷了最討厭人的孩子,她不瘋才怪,我猜她說不定已經將孩子打掉了。”
她那師姐的性格,她還是有些了解的,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再加上她那么厭惡墨昊軒,怎么可能甘愿為墨昊軒生下那個孩子。
可惜了,那個懷胎不過一月的孩子!希望下輩子投胎,別遇到景止月那么狠心的母親。
莫棠贊同的點頭,手機響起,他朝墨云琛和秦芩點頭,隨后走向一邊接起電話。
等莫棠離開,秦芩抬起頭,對上墨云琛的視線,看著他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小腹,那目光深幽的讓秦芩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住小腹,“墨云琛,你一直盯著我肚子干什么?”
墨云琛伸出手碰觸秦芩的小腹,抬起頭看向秦芩,低沉沙啞的說道,“這里會不會有一個屬于你和我的孩子?”
秦芩的面色漲紅,“胡說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會懷孕呢?”事后她都會吃自己煉制的避孕藥,怎么可能會懷上。
墨云琛抬起頭看向秦芩,秦芩竟覺得那里面似乎在期待著什么?
“你喜歡小孩兒?”難以想象墨云琛居然會喜歡小孩兒?是她看錯了嗎?
“不喜歡,但如果是你和我的,我會喜歡。”
性感的嗓音帶著一絲念想,秦芩看著墨云琛,發現那眼底竟有一絲柔意。
“墨總,所有已經安排好了。”莫棠掛斷手機走了過來,就看到墨云琛的手放在秦芩的小腹上,他尷尬的回避目光,等墨云琛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后,再看向兩人。
“嗯!”墨云琛起身,看向秦芩,“你就在家里待著,等我。”
秦芩站起身柳眉皺起,“我和你一起。”
弒組織的一流殺手和二流殺手被他們消滅了不少,所以他們還不放在眼底,但她就是不放心他自己去。
“不行!”墨云琛冷聲呵斥。
“你敢不讓我去?!”美眸瞪著墨云琛,她威脅道,“若是你不讓我去,你就等著永遠看不到我吧。”
“你該知道我的能力,不比你弱。”
秦芩拉著墨云琛的手,墨云琛盯著秦芩好一會兒,反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離開別墅。
秦芩綻開笑容,她就知道墨云琛拿她沒有辦法。
她和墨云琛對付弒組織這邊,至于神醫門那邊,趙晗和郭魁足以對付,神醫門不過就是一些沒有用的人,趙晗他們只需要去燒毀搗亂神醫門就可以了。
墨昊軒這段時間將精力都放在找景止月身上,弒組織的人手被墨昊軒抽取了不少去尋找景止月,以至于墨云琛和秦芩摧毀弒組織非常的容易,不過在對付幾名二流殺手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好在墨云琛和秦芩都不是普通人,兩人配合默契,將幾名二流殺手團滅。
等墨昊軒得到消息到弒組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的鮮血尸體,他精心培養出來的殺手被墨云琛殺死不少。
身后十多名二流殺手站在墨昊軒面前不敢說話。
“墨云琛,簡直欺人太甚。”墨昊軒緊握拳頭,咬緊牙關狠狠說道。
“不好,boss有炸彈,我們快走。”一名殺手看向某處,面色一變,掩護住墨昊軒跑出去。
就在兩人要跑去的一瞬,耳邊傳來“滴…砰砰砰”的炸彈聲音。
十多名二流殺手被炸的粉碎,墨昊軒和那名先反應過來的殺手被炸彈的威力彈到不遠處的地上,墨昊軒吐出一口血,眼底充滿恨意,用力捶打地面,看著他花費無數精力的弒組織,現在全部毀了,毀在墨云琛的手上。
他不甘心,不甘心,一定要墨云琛付出代價,一定要!
……
黑夜籠罩在京都市,一名醉酒的男人搖搖晃晃從遠處走進巷子里面,路燈昏暗,根本看不清楚路面。
“美女,來哥哥這里。”醉酒男人看著一名女生走了過來,醉醺醺的露出邪笑,女生嚇得跑開,醉酒男人冷嗤走進巷子,嘴里還哼著愉快的歌曲。
黑暗中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小巷子里,醉酒男人停下腳步,呵呵笑著,“誰敢擋著老子的道路,找死嗎?”
醉酒男人朝前走去,沒有看到面前高大男人在黑夜中一閃而逝的紅芒。
“該死的,誰擋住老子的路了。”醉酒男人醉醺醺的踢到一物體,罵罵咧咧的用腳踢去,卻發現不對勁,低下頭仔細看去,一個人倒在地上渾身僵硬,面露驚恐,脖子被人擰斷脖子處傷口猙獰流出血。
“啊…殺人了,殺人了。”醉酒男人酒醒一大半,就想要逃跑。
一股吸力將醉酒男人朝后吸去,醉酒男人害怕的想要吼出聲,只是還沒有等他出聲,就被人掐住,掐住他脖子的手冰冷好像尸體,身后軀體靠近他,冰冷的讓他渾身顫抖。
“別…別殺我,別殺我。”
醉酒男人害怕的搖頭,不等他多說幾句話,脖子被折斷,一黑色長發頭顱埋進他的脖頸,狠狠的將他體內的鮮血吸干凈,隨后扔開,修長的指腹擦拭自己的唇角。
轉身離開幽暗的小巷子,回到老黑的家。
老黑是一個人住,祁商翊離開去吸血,他在房子里面來回走動,怕的要死。
等門被推開,老黑心臟害怕的跳動,看到門口走進來的高大身影,連忙跑上去,“您回來了。”
“找到她了嗎?”
“還…還沒有,您給我一些時間,我已經在盡力的尋找了。”
老黑害怕的說道,自那日回來,祁元帝祁商翊就讓他去找失去的東西,并且畫了圖紙讓他去尋找。
祁商翊看都不看一眼老黑,進入到房間,躺在床上如一具尸體一樣。
老黑困難的吞咽口水,家里住著一具千年老尸,還吸人血,他害怕的這幾晚都不敢睡覺,白天還要拿著圖紙去尋找這位失去的東西。
一張畫著美女圖像的圖紙,還有一堆陪葬的古物,讓他怎么去找?
老黑看著不遠處一張圖紙,美人如畫笑意嫣然,絕色動人。
這就是這位祁元帝口中的清兒吧,難道是他的妻子?和他一起合葬,卻被人盜走。
小巷口的尸體在第二日天剛亮就被上班的人發現,恐懼的尖叫聲將睡懶覺的人也一起叫醒。
警車很快就到了現場,拉開警戒線。
小巷子圍滿了人,全部對著死去的兩具尸體指指點點。
“聽說被吸干血了是不是啊?”
“對,你看滿地的血,真是恐怖啊,好像是被扭斷了脖子。”
“什么人這么恐怖,居然還吸血?難道是僵尸還是吸血鬼?”
“這個世界上哪里來的僵尸和吸血鬼啊,你可別嚇人啊。”
警戒線內,身為大隊長的梁亮蹲下身看著兩具尸體,法醫拿出工具檢查,“死者大約是昨夜凌晨一點左右,兩人死亡時間相差不遠,初步斷定是被人扭斷脖子,血被人吸干而亡。”
梁亮一驚,“吸干血?”
什么人居然會吸血?難道真的是吸血鬼?不,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吸血鬼?
梁亮只覺得后背有些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他不知道,隨后接下來幾天京都市都發現好幾具同樣死亡的尸體,在京都市引起軒然大波,眾人恐慌,以至于京都市一段時間很多人都不敢在晚上出門。
幾日后,京都市再次發生同樣殘忍的兇殺案,尸體被扭斷脖子吸干血。
一名女記者正在做著關于兇殺案的報道,一名高瘦長相有些黑的男人闖入她們報道的視線內,就見那名男人手中拿著一些圖紙跑了上來,神色有些疲憊惶恐,舉起圖紙朝著攝像頭吼道,“誰拿了祁元帝的東西,就還回來吧,求你了,就當我老黑求你們了,若是你們不還回來,他會回來找你們的,他回來了,他活過來了,他會回來找你們的。”
老黑因為近日找不到祁商翊遺失的東西,渾身有些緊繃,神色恍惚,看到有記者在采訪,頭腦一熱拿著圖紙就跑了過來。
因為老黑如此瘋狂的動作,女記者和攝像師都被嚇了一跳,直播將老黑的動作和表情全部攝下來。
那一天,幾乎許多電視新聞都在播報這件事情。
秦芩坐在秦氏保全公司里面和郭魁趙晗說著神醫門被他們端掉的事情。
神醫門果真如他們所說不堪一擊,里面一些武功不錯的人,在趙晗和郭魁手上根本過不了十招,其余人更別說,都是一群披著神醫實際上醫術只比別人好一些的中醫,這些人怕死當場就表示會永遠離開神醫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雪真今日沒事,和秦芩一起到了秦氏保全公司,手中拿著手機刷新關于神醫門和景氏醫藥集團的新聞,忽然一條熱門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目前為止,我們并沒有查到這位市民所說的祁元帝到底是哪個朝代的帝王,也不知道他如此驚恐的話語是真是假。”
“這位市民在說完就消失,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他,并沒有辦法核實情況。”
“至于這位神秘的祁元帝到底是否復活,我們一無所知。”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復活過來?這人是不是神經病啊?”
路雪真坐在沙發上喃喃說道,看視頻里面那男人的樣子,神色有些癲狂,說不定就是神經病。
“你在自言自語什么?”討論完畢,秦芩看向拿著手機的路雪真。
“一個視頻,里面有人說有個叫做祁元帝的人復活,在尋找被拿走的陪葬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路雪真的話語剛落,手中的手機被站著的秦芩搶過。
“你怎么了?”秦芩突然這么激動干什么?很少見到她情緒波動這么大!
秦芩拿過路雪真的手機,翻開路雪真所說的視頻,看著上面的報道,看到老黑朝攝影師咆哮的話語,好一會兒目光呆滯,手中的手機落在地上。
“秦芩,你怎么了?”路雪真和趙晗三人看著秦芩的不對勁,慌張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罷了,沒事我先回去了。,你們先忙你們的。”
秦芩說完,走出辦公室,離開秦氏保全公司,坐上自己的車,回到公寓。
進入房間,反鎖上門,秦芩進入到空間里面。
看著從古墓回來就扔在一旁沒有理會的東西。
祁商翊活了!他活過來了?他怎么可能會活過來了呢?!
想到此,秦芩面色復雜,坐在空間里面,連小鳳小白撒嬌都沒有理會。
某處僻靜的別墅里面,景止月躺在床上,面色因為流產而蒼白,她已經躺了好些天。
拿出遙控,景止月隨意的按著頻道,忽然一條新聞吸引住她的目光,瞳孔放大。
“祁商翊活了?他活了!”
景止月渾身顫抖,拿著遙控器的手僵硬,她不敢置信祁商翊怎么可能活過來?
她死的時候祁商翊還沒有登基成為皇帝,但是她看到那幾張圖紙,熟悉的讓她想忘都忘記不了,那是秦芩上輩子的面容,而另外的圖紙是屬于秦芩上輩子寢室里面的物品。
祁商翊對秦清還真是深情,上輩子殺了她,居然把先死亡的秦清和自己合葬,還將屬于秦清的東西放在自己在自己的墓室,可真是少見的癡情之人啊!
猶記得祁商翊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唯有對于秦清,這一點倒是和墨云琛有些像。
秦芩、秦清,兩輩子你都有這么好的運氣,憑什么憑什么?
其實千年前她對于祁商翊也是有好感的,但因為他眼中只有秦清,所以她放棄了,這輩子到了這里,第一眼見到墨云琛,她就無法自拔的愛上,甚至抽不回來。
看這新聞的意思,是有人將祁商翊的墓室偷了,還將秦清的尸體以及屬于她的東西偷掉了,以祁商翊的性格一定會找回來,若是被他知道是誰偷的,那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景止月忽然又想到了秦芩,祁商翊活了過來,或許有一天會和秦芩相遇,到時候是不是會和秦芩一起對付她?
不,不,她決不允許,看來只有先下手為強了?
她要讓祁商翊自己殺了秦芩,而秦芩死在祁商翊手上一定會非常震驚吧,殺死秦芩后,她再告訴祁商翊他殺的是秦清,到時候祁商翊一定會自殺,那樣兩全其美,她既可以殺了心頭大患,又可以解決掉上輩子殺死自己的祁商翊,真是太好了。
想著景止月讓人去調查,并吩咐他該做的事情。
……
老黑買著食物從外面走回家,在離家二十米處被人攔住,一名穿著深灰色外套的男人攔住他。
“你干什么?”老黑沉著臉看著來人。
深灰色外套的男人笑了起來,“你是老黑是嗎?聽說祁元帝在找他遺失的東西,我知道是誰偷的。”
“是誰!”老黑激動的拉住深灰色外套男人的手臂,只要能找到是誰偷的,他就有救了,那位大神就能被請走了,等他離開,他一定馬上搬家。
“是一個……”深灰色外套男人還沒有說完,他對面的老黑忽然緊張的吞咽口水,越過他看向他的身后。
“祁…”
深灰色外套男人疑惑的轉身,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的掐住脖子,森冷陰沉的嗓音響起。
“是誰?!”
深灰色外套男人痛苦的掙扎,看向來人,只見男人高大強壯,身著紫色錦袍,面容俊美精致,一雙眼睛眼頰有些血紅,正森冷的看著他。
深灰色外套男人后悔跑到這里來,他不知道這個任務會這么危險,以為就是傳幾句話,門主真是害死他了。
“是…是一個叫做秦芩的人,我就住在她附近,有一次偷偷摸摸看著她搬了好幾車的東西,其中有幾樣就是你遺失的東西,所以我肯定就是她,你放過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這些。”
深灰色男人感覺扣住自己脖子的手特別冰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對面的人散發寒冰一樣的冷意。
忽然想到電視里面報答這位是活過來的皇帝,是一具千年的尸體,他居然跑來和尸體說話?!
“誰是秦芩。”
祁商翊將男人提了起來,冷冷問道。
“是…是天醫鋪的秦芩。”
“我…說完了,放過我吧。”
男人乞求著祁商翊,祁商翊血紅的眼頰看向男人,如看著一個死物一樣,手腕微動,男人脖子傳來清脆的咔嚓聲,嘴角流出血,瞳孔放大,無聲的死去。
扔掉男人,祁商翊并沒有吸他的血,今天已經吸夠了,所以他并沒有吸血。
老黑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彈。
祁商翊看了一眼老黑,轉過身離開,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老黑渾身力氣被抽離,若不是扶住一旁的墻壁,他肯定會倒在地上。
見祁商翊離開,老黑扔掉手中買的食物,他需要趕緊回家收拾東西。
祁元帝找到了拿他東西的人,說不定會耽擱好一會兒,他還是拿著自己的銀行卡趕緊離開。
前段時間,祁商翊耽擱時間不長,他又嚇得根本不敢逃,現在找到了那人,應該沒他什么事了吧,還是趕緊逃跑算了,免得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秦芩從天醫鋪出來,天醫鋪越來越忙碌,而她秦芩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無數的人找她看病,讓她忙不過來。
這段時間,她推去了不少客人,但還是忙不過來,看來以后她也不能隨意什么病都看。
走出天醫鋪這才想起剛才甘甜甜打電話讓她幫忙帶的一家蛋糕。
開著自己的車,秦芩朝那家蛋糕店駛去。
二十多分鐘后,秦芩停在甘甜甜喜歡吃的那家蛋糕店門口,剛下車,秦芩腳步停住,目光一凝。
“主人,有人盯著我們。”
秦芩沒有屏蔽小鳳和自己的聯系,所以她能感受到的危險,也傳入到它的面前,讓小鳳不由警惕。
“這個人感覺很強。”
盯著主人的氣息充滿了殺意。
“難道是景止月?還是墨昊軒?”
秦芩當做沒有發現,推門進入到蛋糕店,買了蛋糕進入車子,那道視線還在暗處盯著她。
她以為是景止月或者是墨昊軒派來的人,但這人力量很強,以景止月和墨昊軒現在的能力,這么強的人肯定不是他們的人,那到底是誰?居然能派出這么厲害的人。
秦芩上了車,開著車離開。
那道視線似乎消失了,她這才放心的回了家,將甘甜甜喜歡的東西給她,甘甜甜高興的摟過秦芩的肩膀,告訴她,這段時間她要到自己姑姑那兒住,就不陪秦芩了,希望她和墨大人好好培養感情。
聽到甘甜甜的話,秦芩搖頭失笑,告訴她,她口中的墨大人到國外去了,這幾天不會回來。
甘甜甜搖搖頭,反而安慰秦芩,不要太寂寞。
秦芩真想翻白眼,等甘甜甜離開,她進入到房間洗漱,穿著家居服出了浴室。
甘甜甜離開了,路雪真和趙晗感情加深,很多時候都不會回來。
偌大的公寓,現在就剩她自己,好像還挺寂寞的。
拿出手機與去國外的墨云琛聊了一會兒,知道他那邊是深夜,也就不再多聊,讓他注意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掛了電話,秦芩進入到書房,拿出書本看著,她需要多多吸收一些知識。
看的入神,等眼睛疲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
進入到空間,修煉一會兒《天靈》,等靈力在身體里面充沛不少,秦芩出了空間。
剛一出空間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帶著森冷和寒冰,好像死亡氣息一樣。
上次自從知道祁商翊可能復活了,她派人找過那個叫做老黑的男人,知道老黑是一個盜墓賊,很有可能是盜了祁商翊的墓才會使得祁商翊復活,這段時間很忙,所以她并沒有去找祁商翊,或者說是在避開,她也不知道去找他能說什么,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主人…這股氣息就是今天白天看著我們的人,但…好奇怪,他身上沒有活人的氣息。”
這股氣息近了小鳳才覺察出來。
秦芩瞇眼點點頭,她也覺察出來了,以她現在的能力覺察到一個人在哪里完全沒有問題,但這人身上森冷沒有任何活人氣息,她身上的靈力也因為這股氣息有些微微的波動,在對這股靜寂的死亡氣息排斥,所以這人……不是活人。
秦芩警惕的站在書房里面,她能感覺到這股氣息就在門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是誰能擁有死亡氣息?
秦芩瞇了瞇眼睛,那股氣息似乎也在感受她的存在,從門外慢慢的退開。
這人居然跟蹤她到這里來,真是厲害。
好一會兒,那股氣息似乎消失,離開。
“主人,主人,好像走了,我們出去吧。”
小鳳在空間里面對秦芩說道,秦芩點點頭走出書房,客廳只有昏暗的壁燈,外面天色已經全黑,公寓里面除了她,就沒有任何人。
走到客廳,秦芩環顧一眼四周,那人氣息全無想必是離開了。
站在原地,秦芩心中慢慢想著。
“主人,小心!”
空間里面的小鳳驚呼,秦芩轉過身,看著陽臺陰暗處,死亡冰冷的氣息從陽臺進入到陽臺里面,緩緩朝她走來。
“你叫秦芩?”森冷嗜血的低沉嗓音響起。
秦芩看著從陽臺處走來的人,昏暗的壁燈,讓她看清楚他的面容,頓時秦芩目光瞪大,“祁……”
不等她出聲,祁商翊已經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的打量秦芩,抬手就要扣住秦芩。
秦芩在他抬手的時候后退幾步,她太過震驚,不明白祁商翊怎么會找上她,難道是知道她就是秦清?不,不可能?
他不可能會知道她就是千年前的秦清,如果知道也不會見面就充滿殺意的看著她,并且那手似乎還要對她動手。
“我的東西呢?交出我的東西!”
祁商翊俊美的面容陰沉而森冷,充滿死亡的殺意。
“什…什么東西?”秦芩清靈的嗓音有些沙啞,她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是她從墓地里面拿出的東西。
“將我的東西還給我,將清兒還給我。”祁商翊逼近秦芩,一股吸力讓秦芩難受的就要靠近祁商翊,那雙手成爪,明顯是要扭斷他的脖子。
看著他血紅的眼頰,那渾身充滿的死氣,秦芩鼻尖微酸,身體里面的靈力散發,祁商翊的吸力因為靈力的阻擋而消散。
他鳳眸凝住看著秦芩,血紅的狹長眼頰嗜血而冰冷,這個女人居然能阻擋他的力量?!
“祁商翊,忘記清兒吧,她早就死了!”她有些哽咽的說著,不愿意他千年后還在惦記千年前的自己,清兒死了,早就在千年前死了,他又何必再去惦記,忘記不好嗎?
“不,你閉嘴,將我的清兒還給我。”祁商翊速度極快的靠近秦芩,秦芩咬唇退開,從客廳的沙發翻越,離開祁商翊幾米遠,沉痛的看著這樣瘋狂的他。
上輩子她欠著他,還不清,這輩子好像也還不清。
她沒有想到他會活過來,更加沒有想到他活過來就在尋找她的尸體,她死了,一具尸體對他有那么重要嗎?為什么他寧愿死去也不愿意忘記?
他的情深,他的深情,她真的無以為報。
“祁商翊,你這個傻瓜,她有那么好嗎?”她想要吼醒他,其實不愿意承認自己,真的不愿意,所以她希望用這種方式吼醒他。
祁商翊并沒有回答秦芩,因為在他心中眼前的人就是一個死人,即將死亡的人,她膽敢偷他的清兒,偷屬于清兒的東西,他不會放過她。
祁商翊越過沙發逼近秦芩,“還我的清兒,將她還給我。”
“她不愛你,一直都不愛你,你這個傻瓜。”他有多傻才會與她一起合葬?
“不,你閉嘴,我要殺了你。”
祁商翊血紅著一雙冰冷的眼眸,扣住秦芩的脖子。
秦芩沒有避開,她知道今晚自己避開也沒有用,所以干脆不再避開。
脖子上的力量加大,秦芩呼吸有些困難,用一雙美眸含淚的看著他,看著因為清兒尸體瘋狂的他,傻瓜,大傻瓜,她欠了許多無法回報的傻瓜。
“將我的清兒還給我。”祁商翊手上的動作加大,鳳眸猩紅,渾身森冷沒有一絲暖意。
秦芩痛苦的盯著祁商翊,忽然抬起手碰觸祁商翊,感覺到他冰冷的身體,秦芩忍不住掉下淚來,“冷不冷,祁商翊,你冷不冷?”
祁商翊血紅色的鳳眸一愣,看著秦芩眼底的淚水,他竟有一絲的疼痛,他好像看到清兒哭泣的樣子,不,他不能被她誘惑,清兒和他一起死的,他想要找到清兒,說不定她和他一樣也活過來了,只是被這個女人藏著了。
“閉嘴!我的清兒在哪里?”
“祁商翊,她不愛你,一直都不愛你,也無法回報你,你那么傻干什么?”秦芩朝著祁商翊咆哮,痛苦而難受,她不想看到他這樣,真的不愿意。
“不,不!”他不愿意聽到秦芩口中說出的這句話,加緊扭住她的脖子,“將我的清兒還給我,不然我殺了你。”
秦芩呼吸困難,美眸中的淚水止住,目光盯著祁商翊,“祁商翊,我是秦清。”
秦芩的話語剛落,扣住她的手加緊,祁商翊并不相信,“住嘴,你休想騙我,我的清兒不是這樣的。”
秦芩難受的心臟收縮,緩緩開口,“秦芩就是秦清,秦清就是秦芩,千年前我死后,不知道為什么就重生到這個世界上。”
祁商翊鳳眸盯著秦芩,仍然不愿意相信。
秦芩知道他不愿意相信,她本不愿意告訴他,她就是秦清,但看現在這個情況,她不告訴他,似乎也就沒完。
“那年是我在天街上救了你,然后……”
秦芩緩緩敘述只有她和祁商翊才知道的事情,祁商翊扣住她脖子的手越來越松,隨著她說的事情越多,祁商翊森冷的面容震驚而顫動。
他大掌一拉,秦芩被他抱在他寬厚的懷抱中,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身體將她緊緊抱住。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的清兒怎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上次我無意進入到你的墓室,看到了我的尸體……”秦芩推開祁商翊,神色微動。
“我讓屬于我的身體消失了,她在千年前就該消失的,不該再存在。”
“祁商翊,我本不愿意告訴你我就是秦清,但我不想你因為一具尸體那樣知道嗎?你的樣子我怕,我不想看著你這樣。”
“我欠你夠多了,不想你再為了一具尸體變成這樣。”
隨著秦芩的話,祁商翊忽然抓住她的手,卻又放開,看著自己那雙泛著冷意的手,苦笑,“對不起,冷著你了吧。”
秦芩哭著搖頭,祁商翊想要為她擦拭淚水,舉起的手又放下,怕手上的冷意讓她不舒服,“你自己擦吧,我的身體沒有溫度,怕冷著你了。”
說著,祁商翊竟然痛苦的閉著眼睛,“我這樣是不是讓你感到害怕,對不起清兒。”
他現在是一具沒有任何溫度的尸體,得知自己的清兒是個大活人,他竟在害怕,怕她會嫌棄他。
“我現在是個怪物,清兒,你離我遠一點。”
祁商翊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他不愿意秦芩看到他這個樣子,怕她會害怕。
“不,祁商翊,你想去哪里。”秦芩拉住祁商翊的手,不讓他離開,他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她能依靠了,她不能讓他離開。
“我不知道。”祁商翊搖搖頭,陌生的世界,他又是個怪物,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到哪里去。
“你是在怕我覺得你是個怪物嗎?祁商翊,我秦芩是什么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祁商翊轉過身看著她,那陌生的面容帶著熟悉的動作和表情,讓他神色有些恍惚。
秦芩面色泛起痛苦,“待在這里。”現在的他什么地方也不能去,萬一被別人發現他的不尋常,說不定會被抓起來。
“……好。”
等祁商翊坐下來,秦芩與他相對而坐,一時氣氛有些靜默,許久后秦芩低聲開口,“告訴我,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祁商翊看著秦芩,沙啞的說道,“別問。”
“我想知道,很想知道我死去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會…那么快就?”她不想問出口,等反應過來那句話已經脫口而出。
祁商翊閉眼,掩飾眼底的痛苦,緩緩敘述。
千年前,正是他爭奪皇位最緊要的時刻,等他知道她被秦元霜殺死后,瘋狂的拋下一切,不由分說將秦元霜殺死,并且帶回了她的尸體,尋找到水晶棺為她保存尸體,又在那個人的指示下尋找到天珠,想要復活她……
祁商翊很簡短的說著千年前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將自己尋找天珠的艱險告訴她。
“你的意思是你封存我的靈魂好幾年?”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比秦元霜后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我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復活,但最后還是失敗了,對不起,清兒。”
“不關你的事情,祁商翊,別再自責,我很感謝你,真的,若不是你我的尸體說不定早就被秦元霜扔去喂狼了。”
對于祁商翊,她一直有種愧疚在心底,永遠都無法還清。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才活到27歲?”
祁商翊沉默,他的沉默讓秦芩難過的開口,“是不是因為我,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
“不,不是,只是因為我厭倦了,只是因為我厭倦了勾心斗角,真的。”
怕她不相信,祁商翊重復幾次。
秦芩痛苦的搖頭,“你不用騙我,我了解你,你騙不了我。”
祁商翊,為什么你那么傻?傻到她覺得一輩子都還不清,上輩子,這輩子,她欠他的夠多的了。
掩飾痛苦和難受,秦芩起身,“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安排好祁商翊后,進入到房間滿臉痛苦的秦芩坐在床上,曾經風華絕代的皇子祁商翊變成這樣,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空間里面的小鳳能感受到秦芩的痛苦,但還是開口。
“主人,他身體里面有天珠。”
那人體內的天珠能力很弱,所以它剛才才會沒有覺察到,后來那人靠近主人后,它才會覺察到。
“我知道,我也感受到了。”
現在的她對于天珠的氣息很熟悉,祁商翊和她面對面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也知道祁商翊這樣和天珠肯定有一些關系,她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將天珠拿走,只要祁商翊‘活著’一天,她就不會拿走他身體里面的天珠。
“那……”
“不行!”她知道小鳳的意思,它想要她收集那顆天珠。
“我怕拿走天珠祁商翊會……”
很有可能,所以她不能拿走那顆天珠。
第二日,秦芩很早就醒過來了,她以為祁商翊該多睡一會兒,但她醒過來的時候,祁商翊已經站在客廳的陽臺看著遠處,神色晦暗莫名。
“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秦芩走到祁商翊面前低聲問道。
祁商翊轉過身看向秦芩,唇角微揚,但因為身體的冰冷,臉部稍顯僵硬,看起來和沒有笑一樣。
“嗯!”他沒有告訴她,自從他從古墓出來,就從來沒有睡過,他強迫自己睡,但是眼睛閉不上,他好像根本不能睡覺,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秦芩看著祁商翊的紫色錦袍,她知道這件衣服,是當年她救下祁商翊后,因為他的衣物被血染了根本不能穿后,到街上為他買下換洗的衣物。
看著他依舊穿著這件紫色錦袍,秦芩撇開眼睛,“我去給你找一件衣服,這個世界上的人都不穿這種衣服,換下來吧。”
走到房間,拿出她前幾天為秦安買的衣服,準備寄回去,但還來不及寄出去,現在只能先給他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