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個年代選歷史系,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高瞻遠矚,指不定以后還能是一位歷史專家。
“別這么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周姝含看著打趣自己的何淺淺,咧著嘴笑。
“我不信。”何淺淺發現她平時看著溫溫和和的,是一個溫柔的女孩子,但是溫柔中也帶著些許的個性,張揚。
“你還不信?我看你信不信!”周姝含朝著何淺淺撲過去,伸手去撓她的癢癢,一邊撓一邊說,“還信不信了?”
何淺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笑出來了,死活就是不認輸,“哎呦,我,我不信……”
聽到她不認識,周姝含就更起勁兒了,手上的動手也沒停。
“你不信,我就不停了!”周姝含低聲威脅何淺淺。
何淺淺笑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來了,笑聲逐漸變成鵝叫。
寢室里的其他兩名外國室友,不明所以,從床上探出頭來,一臉不解,“我們寢室什么時候養鵝了嗎?”
這話問的兩人一愣,瞬間就安靜下來了,面面相覷,而后兩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這是在殺鵝呢!”周姝含跟室友解釋,把何淺淺比作成了剛才的大鵝。
這一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把室友都給整蒙圈了。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么,但是學校不允許捕捉學校里的動物!”室友還真以為她們兩個人是要殺鵝,趕緊跟她們科普學校的規矩,“要是逮到他會被扣分的!”
“好的,我們知道了!”周姝含收了手,坐在椅子上乖巧的點頭,“我這就把鵝提溜出去!”
何淺淺沒出聲,眼看著周姝含說完話就要動手,立馬三下五除二的爬上床,用被子蒙住頭,甕聲甕氣。
“我已經睡著了!”
周姝含看了一下穿上裹成一團的何淺淺,沒忍住又笑出聲來。
以前怎么沒發現她這么可愛?
外國室友不明白她們是在玩的什么游戲,兩人對視一眼聳了聳肩膀,又重新躺回床上去了。
第二天何淺淺去上完課,就被導師叫去了辦公室,說是驗收這次外出實踐的資料。
何淺淺很懂的跟了過去,把昨天晚上補的資料交給了吉安。
“嗯!”吉安假模假樣的翻看了幾眼,故作滿意的點頭,“威姆做的要仔細些,你還是要像你大師兄學習!”
本來這次就是讓威姆給她做的掩護,為了以防萬一上頭要查,她特地和威姆一起做了一份資料,肯定是要比何淺淺的做得好,這樣才能讓學校查看威姆的資料,而不是何淺淺的。
“這次是我不夠用心了,抱歉吉安!”何淺淺看到了吉安悄悄給她使的眼色,故作一臉愧疚。
“你自己看看吧,威姆做的有多仔細!”吉安看著辦公室來了領導,立馬從抽屜里拿出來資料摔在何淺淺的面前,嚴聲厲色,“你自己看!”
何淺淺肩膀一抖,好似真的被嚇到了一樣,伸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來資料,一翻開略看了幾頁。
看得出來她這次的“逃學”,吉安和威姆付出了很多。
“這是怎么?”領導走過來稀奇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這對師生“我還沒見過你訓斥過你這位學生。”
在這個學校里誰都有知道吉安破例收了一位留學生,平時處的跟個朋友一樣,一句重話都沒有。
這個學生也爭氣,前幾天還發表的文章得到了獎勵,這是出什么問題了?
“就是沒訓斥過,這不是開始恃寵而驕了!”吉安憤憤的看著何淺淺,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是看她前段時間表現的好,想著讓她和威姆出去做一做社會實踐。”
“結果呢!你看看她做的,再看看威姆做的!”
吉安氣的把她手里威姆的資料抓過來,遞給了領導,又把桌上何淺淺的遞過去。
領導接過來一看,只是翻閱幾篇,就看出來威姆的和何淺淺的簡直是不在一個檔次,如果是之前那他肯定是會有所懷疑。
但是被吉安指出來后,他再看也只會覺得是何淺的不行。
“這也不能全怪淺,你想威姆在這兒生活多久了?淺才來多久,是不是?”領導對何淺淺更多的是欣賞,雖然覺得在資料對比上,何淺淺的簡直算是敷衍。
“你也不要這么高要求,吉安。”領導是站在何淺淺這邊的,“威姆是要好好表揚,淺也努力了,沒關系。”
吉安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神情也放松許多,像是聽進去了領導的話。
“既然有領導幫你說情,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這樣,你的分就注意點了!”吉安故意說的很嚴重。
“謝謝導師。”何淺淺道謝,又給讓旁邊坐著的領導鞠躬,“謝謝領導!”
“去吧去吧,你導師永遠都是這樣的嚴格,別往心里去。”領導擺擺手,不把事情放在心上。
吉安在學校里是出名的嚴厲,如果今天她不對何淺淺這樣,反而才是顯得有鬼。
等到何淺淺走了以后,領導才朝著吉安吐露自己的心里話。
“你也是,何淺淺就是一個留學生,倒也不用這么用心,社會實踐而已,她做的不好也是正常的。”
在他看來何淺淺在怎么優秀,也只是一個留學生,還有幾個月就會回國,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她現在是在我名下,這點作業都做不好那不是丟我的臉?”吉安故作氣憤的看著領導,也正好就賣他一個面子,“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看我今天不罰她!”
表面上裝作是氣憤,其實心里美滋滋,又幫何淺淺解決了“逃學”事情,又正好賣給領導一個面子。
還真是一舉兩得。
“還真是我們學校出了名的吉安!”領導被這一個面子賣的很舒坦,畢竟到現在吉安還沒有承過幾個人的面子。
“威姆我們也會作出表揚,淺,你也別太放心上。”領導拿走了威姆的資料,決定回去跟其他領導商量,看要怎么表揚去了。
吉安看著人真的走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