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家門又是一陣熱鬧,兩個小傢伙直接黏在桑榆身上不肯離開了。
桑榆經歷了這些個世界,還真的有些將年幼弟妹當做兒女來看的意思了,低頭柔聲對秀兒,謙兒笑道:“姐姐給你們帶了很多禮物,回頭啊偷偷給你們拿,你們誰也甭告訴,知道不?!?
“二姐真噠?真的給我們帶了很多禮物麼?”小傢伙興奮的問道。
大人們都在一旁笑著,香椿坐在很遠的地方看著,知曉就算自己改變了,她也融不進去,終究是她以前太過奇葩太過分了。
罷了,反正她也要出嫁了,只要不在惹怒她便可以了。
這輩子,她也就這樣了,還乞求什麼,終究她當初是傷害過桑榆姐妹的,不是麼?
想到這裡,香椿又是一陣苦笑,起身跟長輩告辭,便由著丫鬟將她扶回去了。小叔已經中舉,可他不準備來年下場繼續了,他知曉自己的斤兩。自己此番能夠中舉也是討了好處,三哥家中生意做得成功,正巧此次的題目便是差不多類型,這才中了舉。
最後一場與殿考,以他的年歲,怕是壓不住更別想和那些老舉人比較了。
所以他決定先找個事兒做了,過上幾年,他沉穩了,學識高了,再繼續往上考。
桑榆知曉後,也是贊同的,文老漢見桑榆等人也覺得兒子這個決定好,便也不再強逼了,也是應下了。
“有話隔天再說,我讓曹嬤嬤給你們下了點肉絲麪,先吃了然後去休息會兒。一直趕路,甚是辛苦,更別說還與那南蠻女皇戰過一場?!崩钍弦娕畠罕粐?,倒是沒人趕去圍著世子爺等人,不禁心疼了。
“你與男主人神魂受傷了!”桑榆等人吃完了麪條,喵喵突然不知從哪裡踱步回來,目光緊緊盯著自家主人,很是平靜,但是熟悉喵喵的人都知道它生氣了。
李氏等人也是驚慌的睜大了眼睛,文守義不解的看向喵喵,遲疑的問道:“喵喵,什麼叫做神魂受傷了?”
“神識與魂魄受傷可不是小事,哪怕是神尊級別,只要神魂受傷嚴重,都有可能來不及保護命魂而消散在天地間!你們覺得這是小事?看你神魂受傷程度,怕是當初更嚴重吧!你不要命了,還敢動用靈力與人爭鬥?主人,你是仗著鬼王令會護著你,才這般無所畏懼是不是!爲什麼當初不召喚我,讓我陪你一起過去,如果有我在,那條黑蚺還需要你處理?那南蠻女皇還能囂張,我還能不救你師父不成!”桑榆聽了喵喵的話,頓時了悟了,這傢伙是炸毛她沒召喚它呀。
桑榆心裡柔軟成一片汪洋,上前蹲下身子抱起它,捋了捋它紮起的毛,又給它摸了摸下巴,喵喵一時沒忍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來。
很快它反映過來,頓時有些黑臉,漂亮的貓瞳瞪著桑榆,羞惱道:“你當真將我當做貓咪來看待了!”
“好啦,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就算真有,我也一定會召喚你來到身邊好不好?再說了,我這不還受著傷了嘛,你當真人心繼續教訓我麼?”桑榆與它對視,眨巴著眼睛。
喵喵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從她身上跳下來,來到了葉天邈面前,一個跳躍上了葉天邈的身上,,傲嬌道:“老頭,我主人爲了救你,可是受了不小的傷。我幼小的心被嚇到了,你必須帶我去釣一年的魚,都給我吃!”
“好,都給你,都給你。走,帶你去釣魚,可好啊?!比~天邈笑的開懷,桑榆也在一旁微笑。
冉英夫婦倒是驚奇不已,這便是榆兒說的那隻白虎神獸吧?
當真與師父感情不錯呢,冉英因好奇也跟著葉天邈給喵喵釣魚去了,李氏則簡單問了問,這才知道女兒和女婿竟是遭受了那樣危險的境地,不由心疼不已,緊緊抱著女兒久久不肯放開。
“娘,莫哭,我這不是平安歸來了麼。我答應您,以後我絕對不會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一定不託大,以自己小命爲先,好不好?”桑榆安撫著李氏,李氏卻是不肯應答。
“好了,孩兒娘,女兒還受著傷呢。她都承諾了,咱們女兒你還不放心麼,絕對的讓人安心,你就莫要這般了。讓女兒好好去休息吧,?。俊蔽淖拥摰玫脚畠旱那缶?,連忙安撫道。
李氏聽了夫君的話,也是恍然過來,連忙拉著女兒回了自己的院子。
桑榆伸手摸著屋裡的擺設,一切都還如她離開時一樣,櫃子裡多了好幾套衣裳,都很是好看。
她離開不久,但是經歷那麼多位面,卻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桑榆拿出給家人的禮物,看著?;勖切┢潦罪楅_心而笑又心疼看著她時,桑榆衝她咧嘴一笑,很是開懷明媚。
?;凵锨氨ё∶妹?,什麼都沒說,桑榆察覺有淚落在她肩頭,微微一愣,隨即笑了,沒有說話。
?;墼S久才擡起頭來,很是不好意思。
桑榆什麼都沒說,姐妹倆相視一笑,李氏見桑榆還不累的模樣,便連忙拿了東西來給她量身。
知曉孃親要給自己做衣裳,也沒阻止,這是娘對她的愛。
“你如今可是咱們的東屏縣主了,可得有幾套體面衣裳,日後又是皇家人,更不能隨意了去。娘和你姐繡個幾日,也就做成了。你也莫要心疼捨不得穿,沒了娘和你姐姐再給你做。”李氏一邊量一邊唸叨,桑榆一一應著。
李氏與桑慧滿臉的笑意,兩小隻則在桑榆屋裡玩著她帶回來的玩具,不時擡頭看一眼娘和姐姐們,見他們笑也咧嘴笑。
這便是家,真好。
桑榆笑看著家人們,心裡很是安寧平靜。
日子一天天過,文家門庭卻是不斷有人來拜訪,鄉紳官員皆有。
直到大哥文守義即將成婚的日子到來,桑榆這才發話,讓他們無需這般客氣,若是不嫌棄,便讓他們當天婚禮來喝杯喜酒,剩下的日子,便留給他們家用來佈置迎接新親。
那些人這才明白過來,縣主不高興他們不斷的打擾了,連連道謝紛紛離去了。
雖然家裡好起來後,都也習慣了,可一下子應付這麼多人,還真的是挺累的一件事。
人不再上門,李氏也舒了口氣。
安安心心給兒子佈置喜房,準備迎接新親了。
前陣子大雪紛紛,即將成婚之際卻是連日暖陽,雪不但全數化了,還被曬乾了。
不至於讓人踩得一腳泥水,桑榆知曉這是天道給她面子,心裡感激。迎親那日,更是連一絲風都沒有,只剩下照在身上暖和和的冬陽。
桑榆站在院子裡,看著穿著一身大紅喜服的大哥,一臉姨媽笑。
文守義一轉頭看到妹妹宛若長輩般的看著自己笑,心裡竟是一點也不覺得怪異,看到榆兒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給予他鼓勵,他心裡的忐忑竟是漸漸散了。
“大哥,吉時要到了,快些去吧!記住,繞著村子走一圈啊,不走回頭路,成一個圓,從此圓滿幸福喲?!鄙S苄χ馈?
“嗯,大哥記住了?!蔽氖亓x點頭,上前翻身上馬,喜樂響起,八擡花轎跟隨在後,歡歡喜喜敲敲打打的去了陽暉家。
兩家距離不遠,早早就聽到了喜樂聲,如今村裡的姑娘哪個不羨慕陽菊能嫁入文家去。
“菊兒你就好了,嫁了個那麼好的人家,過去就是少奶奶的命。不像我,要嫁給那樣的人家?!标柧盏奶媒愫苁橇w慕的看著陽菊道。
陽菊看著自家這位堂姐,也是有些無語,開口勸慰吧說你炫耀,不勸慰怕又要被說自己瞧不上她了。
“三堂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我姐姐嫁給我姐夫就是少奶奶的命。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姐夫家窮的時候,可還不如我那未來三堂姐夫家呢。當初你是怎麼在我姐姐跟前炫耀的?桑榆姐說了,比上不如比下還有餘呢。那賀家也算是過得去,又有那麼多良田,你那未婚夫婿更是耕讀之家,說不得什麼時候就中了功名,到時候你怕又要來笑話我姐嫁了個商人吧!”陽雪性子活潑外向,看到堂姐這麼欺負自己姐姐,頓時不願意了,張嘴就懟。
倒還真讓那陽美有了期盼,也是,她未婚夫婿可是個童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跟那縣主的小叔一樣中舉了也不一定。
可很快她又不甘心起來,那文桑榆怎麼就那麼好運拜了藥聖爲師,不但自己做了縣主大人,又有那樣的師父師師兄姐甚至還要嫁給莊王世子爺爲妻。瞧瞧先前那些人對文家的巴結,連帶著她那小叔都被安排了很好的工作,在本縣做縣丞,多大的榮光?
她可還記得當初莊王妃在文家定親時說的話,那世子爺是不允納妾的,怎的就她文桑榆那般的好命!
越想,她越是懊惱不甘,爲什麼她沒有這樣的奇遇。
陽雪嫌棄的翻番眼,不知道又在亂想什麼了,那臉黑的都快成碳了。
這邊陽家點燃了鞭炮,媒婆也是官媒,說著喜慶吉祥話,給陽菊蓋上了蓋頭。陽志安走了進來,滿臉的笑意,對妹妹柔聲道:“菊兒,哥來送你出嫁了?!?
“嗯。”陽菊眼眶微紅,有些不捨,可很快又幸福的笑了,左右不過還是嫁在村裡,孃家又在夫君家隔壁買了地很快也要蓋上一座兩進的院子了,又有什麼好不捨的嘛。
隔著蓋頭看著大哥不甚寬闊的背脊,陽菊開心的趴了上去,勾住了大哥的脖子。
心裡忐忑又幸福激動的隨著大哥步伐,朝那個在門前等待著自己的夫君而去,從此以後,那便是她的天,她的一切依靠。
她也堅信,守義一定會對她好的。
“新郎官,新嫁娘拜別孃家父母,向岳父母謝恩養育?!惫倜礁呗曇鞒?。
陽菊雙腳踩在一塊紅綢布上,與文守義一起對父母叩拜養育之恩,李花娘,陽暉欣喜的連連點頭,笑著扶起兩人。
又在家中吃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茶,這才由陽志安再次揹著陽菊送上了花轎。
“吉時到,起轎?!?
村頭,來了一輛還算體面的馬車,裡頭坐著的人聽到喜樂微微皺眉,對身邊伺候的丫鬟道:“紅綢,你去問問,這是誰家在辦喜事!”
“是,奴婢這就去。請少奶奶稍等?!奔t綢長得很是平凡,穿著一身玫紅衣衫,更是看著有些怪異。
丫鬟下了車,走進村子,卻發現根本沒人,便朝人羣最多的地方走去。
走到邊緣,好奇的問一個大娘:“大娘,這是誰家辦喜事呢?這般的熱鬧?!?
“喲,姑娘這不是咱這邊的人吧!”好巧的是,這人問的正是村裡最八卦的牛嬸兒。
紅綢點頭,回道:“是的,我是寧安縣人士,瞧見村裡很是熱鬧,便來問問?!?
“原來是這樣,今兒啊是咱們村文家娶親的日子,娶得也是咱們村的姑娘。這不,馬上新娘子就要進門了呢?!迸饍盒Σ[瞇的指著不遠處歡喜而來的人。
紅綢道謝,不等牛嬸反應就轉身離開了。
“少奶奶,奴婢問了人,說是村裡文姓人家迎娶新婦的日子?!奔t綢回報,她主子卻是臉都氣黑了。
身邊一直不開口說話的婦人也開口了:“秀秀,算了,咱們回去吧!你可別忘了,當初娘可是逃出去的,如今那文家如此有地位,我怕我會搭在這裡。我好不容易有個好日子過,現在又懷上了孩子,咱們不報仇了,好不好?”
“娘,您能忘記當年的仇恨,我可不能!這些日子來,我一直被當初的羞辱折磨,若是過不去這個坎,我肚子裡這個孩子我都不能安心生下來!”張秀秀卻是不允,滿臉的憤怒。
紅綢與另外一個丫鬟皆是禁默未聞,何巧蘭看著女兒倔強的模樣,不由嘆息一聲,應道:“成,那就由著你鬧上一場,鬧完了,咱們就回去,你也仔細著你的肚子,這可是咱們娘倆最大的希望。你夫君可一直盼著你腹中這胎是個男孩兒呢。”
“知道了,我還能拿我的富貴開玩笑麼!”張秀秀點頭,說完吩咐紅綢讓車伕朝文家去。
文守義接著新娘子回到家門前,那馬車也來到了文家跟前。
村民都沒在意,還以爲是又有人來參加文家喜宴的,文守義也是這麼想的,他未曾多想,翻身下馬,順著官媒的指引去領陽菊出轎。
“守義哥,你當真就這般的絕情麼?”就在文守義手搭上轎門之時,一道幽幽女聲響起,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主人。
看到那人的臉,皆是張大了眼睛。
“這不是張秀秀麼?”有人認出來,驚訝不已。
衆人恍神,定睛一瞧,可不就是跟她娘逃婚而去,許久不見的張秀秀麼?
瞧著對方坐著還算豪華的馬車,穿著綢緞做的衣衫,身上還披著一件鑲毛披風,珠翠首飾亦是不少。
更讓人驚訝的是,她肚子隆起,只要不是傻子,都猜得到,她懷了孩子。
“喲,這不是秀秀麼?你不是跟你娘逃婚去了麼?怎麼這時候回來了,瞧著穿著,這是遇到好事,進了富貴人家的門啊。”牛嬸嘲諷擠兌道。
“紅綢?!睆埿阈憬辛思t綢一聲,由她扶著下了馬車,款款走向牛嬸,擡手就給了牛嬸一個嘴巴子。
牛嬸被打懵了,許久纔回神,就要反擊回去,不想先前問話的那個姑娘卻是突然擋在張秀秀跟前,輕鬆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腕。
桑榆站在門前高處看著,張秀秀彷彿有所察覺,擡頭看去,對上對方平淡無波的眸子,頓時一股怒氣泛上心頭:“守義哥,你當真要這般對待我,娶旁的女人麼?”
文守義張大了眼睛,看了看她又指了指自己,對上張秀秀的眸子時,他突然恍悟過來。
平靜的看著對方,笑問:“不娶她,難道娶你?”
“難,難道不該麼?我有今日吃了多少苦,那些都是拜你家所賜,不是麼?”張秀秀說的模棱兩可,就是想讓大家誤會她懷的孩子是文守義的。
就算到時候丈夫懷疑,她能進入文家,她也不怕什麼。
“既然憑藉自己熬出了頭,從那青樓中走了出去,又何必回來找死?”桑榆平靜的開口了,張秀秀聽到這話,頓時慌亂起來:“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青樓,什麼找死?該死的文桑榆,若不是你,我娘早就是你爹的娘子了,你以爲你娘還有地方呆!那樣好的世子爺能是你能配得上的麼!”
“總算說出心裡話了?!鄙S茑托σ宦?,看了看時辰,還在吉時中。
“大哥,你和大嫂先進門拜堂,這裡就有我來處理!”桑榆對文守義道,文守義點頭,伸手握住陽菊的手,對手捏了捏他掌心,表示自己願意信他。
文守義因張秀秀故意爲之的話,心裡產生的陰鬱頓時散了。
“你不能走,不可以娶她!陽菊,你是嫁不出去了麼,憑什麼搶人家男人!你可知道,我已經懷孕了,孩子是文守義的,是他強迫我,害我懷了身孕,他妹妹還惡毒的將我送去了青樓。若不是我聰慧,又從小做慣了農活,騙得那老鴇喜歡,我這條命早就沒有了。如今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難道還想搶了本屬於我的生活麼!”張秀秀再也不管不顧,開始顛倒黑白起來。
“守義哥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若守義哥真是這樣的人,你以爲憑藥聖大人的性子能收他爲徒?我自幼與守義哥一起長大,你當真以爲我是那蠢貨,任由你欺騙?打哪裡來回哪裡去,或許榆兒妹妹還能饒恕你一回。你若繼續作死,誰也救不了你?!标柧胀O履_步,頭也不回,平靜的說道。
“好!啪啪啪啪……”衆人紛紛拍手叫好,張秀秀的臉不斷變換顏色。
好在這回跟來的人都是她的心腹,倒也不怕家中那位知曉,再說寧安縣離東屏間隔無數村落十數個鎮子,壓根傳不過去。
不過,方纔陽菊那死賤人說什麼,文守義是藥聖的徒弟?
那文桑榆不就是跟人習藥麼?
難道,難道那個糟老頭竟是藥聖大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張秀秀瞪著桑榆,滿目的怨恨之色。
“看來你要死磕到底是吧?夏蓮,去請林家三兄弟過來說話!”桑榆對夏蓮吩咐,夏蓮領命。
張秀秀害怕了,馬車裡的何巧蘭更是害怕了,她想也不想,衝了出來:“秀秀,秀秀咱們走吧!走吧!娘求你了,求你了。桑榆啊,桑榆,看在當初我也曾給過你吃的份上,饒了我們,我們這就離開,行不行?我們回來只是想偷偷接走我孃的,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我們這就離開,再也不回來了。”
“遲了,你們真當我不知道你們有了什麼遭遇?我不找你們麻煩,你們倒是找起我麻煩來了,還挑在我大哥成婚這日,你覺得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你們?”桑榆好笑的反問。
何巧蘭心裡發毛不已,大聲呵斥道:“你可知曉我嫁給了什麼樣的人家,那林家兄弟即便來了,我也不怕!大不了給他們銀子便是,再說,當初他們可是趁我體弱強姦了我。我都還沒告他們呢,再說,就算你家經商日子好過了,又如何?難道還能比得過我家侯爺不成?他們三個只是獵戶,難道還敢控告我逃婚不成?那婚是你給我的侮辱,我都還沒找你報仇呢,你倒是好意思提起來。”
“這下說了真話吧!你們母女無非是爲了找回當初的場子,若是平日來,我也不會這般生氣。奈何,你們自己作死,偏要挑選今日前來,破壞我大哥美滿的姻緣,你們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們?還是你以爲你所嫁的那個虛有其表的落魄侯爺會爲了你,而來得罪我?”桑榆直接點破何巧蘭家的破事,何巧蘭更加慌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什麼都知曉,什麼都知曉!”何巧蘭驚恐不已。
“我還知曉,你們母女聯手害死了那位可憐的女人和她腹中的男嬰,你們說,若是你們的好夫婿,好公公知曉,你們親手害死了嫡夫人的孩子,他們又會如何?”桑榆繼續爆料,兩母女放佛看著怪物一般的看著桑榆。
“走,走?!睆埿阈愣哙轮瑢t綢吩咐。
紅綢卻是冷著臉轉身看著張秀秀,當著她的面,從臉上撕下一張皮來。
“你,你不是紅綢,你,你是杜語蘭的嫡妹杜語柔!”張秀秀驚恐不已,杜語柔卻是冷冷的看著她,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我一直對姐姐的死有所懷疑,那日聽到你與你那卑賤的娘商談回家的事情。我就有預感,我能夠找到證據,證明我姐姐不是難產而死,而是你害死的,你怎麼忍心,那是兩條人命啊。”
“你,你放開我。我如今纔是世子夫人!”張秀秀掙扎著,杜語柔如何能夠饒恕她。
“世子夫人!哈哈哈哈……”杜語柔說著手就要用力,一顆石子打中了她的手背,杜語柔轉頭看向那個明媚的女孩。
“今日是我大哥新婚之喜。”桑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後者回神,抱歉的點了點頭。
桑榆嘆息,道:“罷了,這對母女便交給你處理了。”
“多謝東屏縣主?!倍耪Z柔下跪道謝,張秀秀不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文桑榆怎麼可能便是傳言中的那個東屏縣主。
如果,如果知曉她是縣主,她如何敢來,怎麼可能敢來?
完了。
張秀秀母女心中同時浮現這個想法,跌坐在地。
桑榆不再關注他們,進了大廳,此刻已經進行到夫妻對拜儀式,桑榆站在南辰身邊微笑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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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道:“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場盛世婚宴?!?
“我信你?!鄙S苊蜃於?。
婚宴一直熱鬧到了晚上,等賓客都離開,文家人也都累壞了。
李氏讓下人也別忙活了,都先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處理,已然有了當家主母的樣子。
桑榆揉了揉眉間的疲態,那些婦人著實有些吵鬧,她如今太陽穴還有些突突發跳呢。
回了屋,很快進了空間。
南辰有些心疼,抱著她道:“日後定不讓你應付那些貴婦們,今兒怕是吃苦了吧!”
“還好,只是講的話題沒有什麼營養,不是在炫耀孩子,便是炫耀自己的衣著首飾什麼的,大多都是一樣的話題,有些聽的乏味卻又不能不禮貌的離開。我姐承受的還要多,大多都是打聽她想法卻又顧忌我,總是說不到點上去。大姐也不好明著拒絕,只能裝傻不知?!鄙S軗u頭笑道。
南辰也是失笑不已,如今家裡適齡的可不就是大姐?;哿它N,那兩隻小的還小,如何說親,自是盯上了?;哿?。
“主人,您與男主人神魂還未恢復,還是進入位面修養一番,順便清理一下積累的任務吧!”玉寶飛過來笑瞇瞇的說。
桑榆點頭,原本她與南辰進來就是要去清任務的。
此次位面是以本體方式過去的,穿越時空通道,眼睛睜開,發現身處一片有些詭異的空間中。
耳邊還不時傳來奇怪的聲音,大喘氣與女生尖叫的聲音,轉瞬,一切都靜止了。
桑榆看去,原來她身處一間鬼屋之中。
周圍的人大多都是些少男少女,鬼王令出現,一個面色蒼白的女鬼出現。
“求大人幫我,那對渣渣賤女,這般殘害我,我心有不甘,我怨他們,恨他們,更恨他們害死我的家人。求大人幫我?!迸砜耷笾?。
桑榆看了女鬼的一生,這是個略帶些靈異氣氛的世界。
渣男張天豪自幼能夠看到鬼怪,他很小時就遇到了一個漂亮女鬼,從此一直迷戀她。他漸漸長大,發現能夠碰觸女鬼,且不會傷害到他,他就更加興奮了。
女鬼也交了他不少東西,後來,兩人都不甘心就這麼相處著,於是,張天豪再三找尋,找到了曲園。她是陰女,可以使得女鬼苗瑩瑩重新成爲人類。於是,張天豪設計曲園,跟她相識,併成爲男女朋友。
曲園自己都不知道她有輕微的心臟病,七月半這天,張天豪帶她來遊樂場玩,哄著曲園來到了鬼屋探險。
就在這裡,兩人將曲園給嚇死了,成功附體重生。
苗瑩瑩畢竟不是原主,很快露出本性,被曲園父母懷疑,於是她便設計將曲家父母也給害死了,跟著曲園的堂哥懷疑自家二叔二嬸死的怪異,還沒查兩天,也被苗瑩瑩給害死了。
成爲鬼的曲園看著苗瑩瑩將她親人一個個害死,如何甘心,如何不怨恨憤怒,可曲園畢竟沒有苗瑩瑩做鬼時間長。最後仇沒報,還被兩人給永遠的害死了,連去鬼界告狀都沒法。
魂飛魄散前,怨氣引發位面其他怨氣的共鳴,這才引起玉寶注意,有了今天。
“放心吧!我會幫助你,不過我不會替你報仇,要報仇由你自己來!”桑榆對曲園說完,手一揮,曲園的怨魂也沒入曲園如今的身體中,只是怨魂暫時被封印了。
“人都還在嘛?都跟好了,別怕,別怕,都是些假模型。有我在呢,???”時間恢復流動後,張天豪先是對一起進來的小團體輕喊了一聲,這纔對曲園柔聲輕哄道。
曲園晃了晃神,隨後眼底一絲怨恨閃過,不動聲色的離開張天豪的懷抱:“嗯,我知道,我不怕?!?
“那就好。”張天豪有些意外,爲什麼短短的時間,曲園變化這麼大?
詭異的聲音一直盤旋在耳邊,燈光又暗,簾子掀開,前頭有一個通道,曲折又詭異陰森。
人甚至不能彎腰走,只能爬著出去,桑榆南辰留在了最後,前面那個妹子感激不已的衝桑榆二人道謝,腦子裡卻是想著,他們隊伍裡有這樣的俊男美女麼?
“別怕,別怕,什麼都沒有。”張天豪在最前面帶路,一邊安撫式的對身後的曲園甚至小團隊成員說道。
“啊……”跟著,話音剛落,整個人突然被什麼拉走了似得,猛地尖叫一聲,在這恐怖氣氛下,著實讓人汗毛全部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