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你說我們這房子怎么小,反正這林堡主也給了我們銀子,要不這房子重新造過吧?也好過大家一人一間房間,不至于四個人擠一間屋子,也要買一些家具用品,您看這林堡主每回來我們家的時候,真是讓林堡主寒磣了,想他在林家堡的房子多好啊,那些椅子啊桌子啊,都是上等的貨色,我們這里都是缺胳膊斷腿的,還是接上去的,這多難看啊?到時候林堡主迎娶初兒的時候也會丟了面子,您說是吧?”黃靜在徐老爹身旁蹲了下來,看著徐老爹認真的說著。
她說的完完全完是為徐初考慮的,“您看初兒如今還和貝兒一塊兒住,這初兒都長大了,快要嫁人了,您說她還和貝兒住一塊兒多不好啊。這不林堡主不知道,若是林堡主知道了,那豈不是要心疼的嗎?你看初兒身上的這衣服都是林堡主給買的多好啊,這衣服都要買這么好的,你想想林堡主哪能不疼愛初兒,哪里舍得她和別人睡一塊兒啊。您說是吧?”
黃靜就想和徐福兩個人有一間屬于他們的屋子,而偏偏拿著林瑾瑜對徐初好,舍不得徐初的這件事上去做文章,這徐老爹真真切切的有些動容了只因為黃靜說的在理,這每回林瑾瑜過來,都是在這廳外坐著那些個破破爛爛的椅子,這桌子用力靠著都恐怕有一些擔心隨時會四分五裂的感覺,這早就已經不禮貌了。
何況他也看得出來這林瑾瑜對徐初的那番心思,絕對是上了心的,這確實,林瑾瑜并不知道平日里徐初還和徐貝住一塊兒,之前就是因為擔心徐初會被欺負,所以一直說著要把徐初接到林家堡去,若是現在知道徐初和自己的妹妹擠一起睡,肯定也是有些擔憂的,到時候這林堡主要把徐初接到那林家堡去,他們也無話可說。
這不證明了林瑾瑜對徐初的疼愛嘛?
“爹爹,拿人嘴短,這畢竟不是我們自己家里的銀子,有些事情還得掂量著,瑾瑜若是嫌棄,又豈會三番兩次來我家做客?莫要讓人家給看輕了。”徐初不想要用林瑾瑜送來的銀子,她不稀罕。
也就黃靜整天帶著這些東西如寶一般的在外頭炫耀,她是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根本就懶得管,但若是因為拿了這么多銀子而把家里重新造一下,這傳到林家堡林老夫人耳里,那也只能說明他們徐家貪財,自然會看輕她們的,她嫁過去了,想要安寧的生活恐怕也不容易。
徐初的一番話也是有道理,這還真是難倒了徐老爹。
“初兒,你這話可說的不對了,到時候來迎親時,看到我們徐家如此的破敗,人家更加看輕了我們家,若是看到我們有著好的房子,他們林家堡也有面子,好歹我們也是林家堡的親家。你說看到我們家這樣,那豈不是更加看輕我們家,日后初兒你在林家堡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黃靜聽到徐初的話恨得牙癢癢,看著徐老爹原本已經有些動心了,但是被徐初這么一說又讓徐老爹給聽進去了。
但偏偏想著自己爹爹的事兒,自然是不能和徐初翻了臉。
真是讓她惱恨,以前的徐初都是任她拿捏的,如今怎么完全就不行了,三番兩次的和她作對,這讓黃靜真是氣的不輕。
“那你拿出銀子來給家里頭重新造一下,那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徐初淡淡的口吻,抬眸看著黃靜那忽然變化的眼神。
徐初根本就不相信黃靜會大方的把銀子拿出來造房子,那可是比要了黃靜的命還要重要。
里面的夏荷花聽了徐初的話,不由得心里拍手叫好,這徐初果然厲害,這么一兩句話就要讓黃靜吐出銀子來。可黃靜是什么人,這夏荷花嫁進來也許久了,自然知道黃靜肯定不會把自己口袋里的銀子給吐出來的,就算是要了黃靜的命,也不愿意拿出來的。
徐初更是清楚的,她這就是故意的,既然黃靜想要把家里面重新造一下可以,自己拿出銀子來,反正用林家堡的銀子來爭面子,就別想。
她拿掉的這些東西,她也不計較,但是動大批的銀子,她徐初自然是不同意的。
黃靜一定要去拿這些銀子弄,那她也不介意不嫁給林瑾瑜了,或者要嫁給林瑾瑜有條件,這些銀子什么的東西都要給她拿回去。
否則就是癡心妄想。
“什么?我哪來的銀子,我哪來的銀子,林堡主拿來那么多銀子,干嘛就不能用?干嘛不能用?我是這個家里的一家之主。我說用就用。”黃靜一聽到徐初說要讓她拿出銀子來,馬上就開始跳腳了,這個徐初好狠的心啊,竟然想用她的銀子來造房子,那就是癡心妄想,那都是她好不容易藏起來的銀子,哪里能隨隨便便拿出來。
剛才那討好的笑容在徐初說要讓她拿出銀子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變了。
“混賬東西。我還沒死。這個家還由我做主。你這是想要我為徐福把你給休了。”徐老爹聽到黃靜的話,立刻就怒火沖天,如今這個家中,他徐德還沒有死。
這個兒媳婦竟然還妄想做這個一家之主,真是癡心妄想。
最近是沒有找她的麻煩就尾巴翹上天了,還以為是這一家之主了。
這還真是反了天不成?
徐老爹平日里也溫溫吞吞的一個人,黃靜沒惹出什么大事來,他也不怎么計較,現在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還真是反了不成?
黃靜嚇得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沒想到這徐老爹忽然會發怒。
愣是不敢說什么話出來。
徐初根本就不理會黃靜這般模樣,這黃靜就是活該,她如此就是活該,說出來的都是什么話。
“我看你就是不想要待在徐家了,既然如此等徐福回來,我非得讓他把你休了,若是他不休了,你們就給我滾出去。我就當沒養這個兒子,這徐家的東西你們一分也別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