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少爺,”林正苦笑這說道,“黃靜和徐康那兩個人在咱們林家堡里面還老老實實的,但是一出咱們林家堡的大門,可真就是不老實了。”
林正夸林瑾瑜那句話可是是實打實的發自肺腑的,從小林正就跟著林瑾瑜,念書練武直到后來林瑾瑜學習經商和管理林家堡上上下下的事情的時候林正都在林瑾瑜身邊跟著,從小林正就覺得林瑾瑜特別聰明,什么事一學就會一點就通,除了身子骨不怎么康健之外這個人簡直就找不出別的什么缺點了,也就是由于林瑾瑜的身子骨不怎么康健,所以練武的時候一直力不從小,這也就是為什么林正拼命練武的原因。
林正就是怕有朝一日林瑾瑜出了什么危險,自己這一身的功夫能夠幫的了林瑾瑜。
也就是因為林瑾瑜聰明的腦袋和林正的這一身功夫,林瑾瑜才能在老堡主去世之后接管過林家堡這么大的家業,要知道林家的外親們在老堡主去世之后可是一直對林家吧這塊肥肉虎視眈眈,可是這些年那些人和林瑾瑜斗智斗勇的,也都知道林瑾瑜的手段,前前后后的斗了幾次吃了林瑾瑜的苦頭之后,也就老老實實的了。
“說說。”林瑾瑜像是聽到了林正說了什么多好玩的事,手上的書放下了,連茶也不喝了,一本正經的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林正,像是和等著聽故事的小孩子似得,“黃靜和徐康兩個人在咱們林家堡的外頭整什么幺蛾子了。”
林正看著林瑾瑜的樣子顯示一愣,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家少爺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是什么回事,從小不喜歡別的,就喜歡看各種各樣的樂子。
“那黃靜和徐康是帶著車夫來的,之前堡主讓他們兩個人在外頭等著的時候那車夫也在外頭等著,后來黃靜和徐康進來和堡主說事情的時候那車夫也還是在外面等著,現在這天氣又多熱少爺您也是知道的,”林正抬眼看了看林瑾瑜,發現后者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聽完自己的話之后又點了點頭,“咱們林家堡守門的人看著那車夫左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就知道那車夫一定又是因為家里的條件不好很困難才小小年紀就出來做這種苦力的,咱們林家堡的人見小孩子可憐,就把小孩子招呼道陰涼地里帶著,看著小孩子曬得嘴唇都干了,就給小孩子準備了涼水和水果。那小孩子心里感激,再加上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本來就是話多,就和咱們林家堡的人聊上了天。”
林正說到這里頓了頓,抬頭看了看林瑾瑜,發現林瑾瑜還是皺著眉頭,林瑾瑜向來對林家堡的下人都很好,林家堡的下人受林瑾瑜的影響,便也都對誰都很好,平時里見到可憐的需要幫助的人都會上前去幫一把,今天的小車夫的事情自然也是如此,更何況那車夫還是個小孩子,這么熱的天還做這么重的活,本身就夠可憐了,所以林家堡的人自然對小孩子更好了。
林瑾瑜本是低著頭的,這會兒發現林正不說了,一抬頭發現林正正在盯著自己,好像在用眼神詢問自己好要不要再說下去,林瑾瑜便沖著林正點了點頭。
林正得到了林瑾瑜的許可,便接著說道,“這件事本來也就沒什么,要是換做是別的人家的主子,出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大多都是喊了車夫就走了,要是碰上好的主子,興許還能向咱們林家堡的人道道謝,謝謝咱們招待了他們家的車夫,這就算是碰上不講理的主子,那也頂多就是責怪那車夫幾句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可偏偏黃靜和徐康這兩個人和別人都不一樣,一出門見了那小車夫在那里吃著水果喝著水還笑著跟一邊的人聊著天,也不知道兩個人哪里來的火氣,上去就開始打那小車夫,那車夫本來就是個小孩子,也應該是剛出來做事不久,估計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被黃靜和徐康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但是到底還是個小男子漢,知道這是在外面,受了這樣的委屈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掉,一句求饒的話也沒說,只是跟黃靜道歉說自己下次一定不會再這樣了,可那黃靜還是不肯放過,居然吹毛求疵的問那小孩子說什么叫你還敢有下次。”
林正越說越來氣,就跟黃靜和徐康就在自己面前一樣,不由的提高了音量,“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去阻止了,這再怎么說也是在咱們林家堡的門口,黃靜和徐康兩個人要是想教訓自己家的下人的話,至少先離了林家堡的底盤在教訓,可千萬別臟了咱們林家堡的門口,這不明擺著是在打林家堡的臉么,不過這黃靜和徐康雖然說沒什么人性,但總歸還是有點腦子的,好像知道我在咱們林家堡還算個能說的上話的,也知道現在還是在咱們林家堡的地盤,聽了我替那小車夫求情的話之后就作罷了,現在估計已經在回徐家的路上了,就是不知道那小車夫回了徐家之后會被會繼續被黃靜和徐康這兩個沒人性的打,要是真這樣,這小孩子也就太可憐了,真是跟錯了主子。”
“主子?徐家的情況竟然能請得起車夫?”林瑾瑜問道,他可不相信這牛車是徐家的,徐家的狀況他可是清楚。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希望他們不是那人的主子,否則還不整天就受著氣,哪行啊。”林正也是氣的早就忘記了,徐家的情況都是他去調查的,他自然會比別人清楚。
只不過這次黃靜和徐康,第一是想著路程太過遠,因而雇了一輛牛車,第二總歸要有點面子,出門還有牛車接送,那多張面子的事情。
此時的林正完全給忽略了。只當是被氣的把徐家的情況給拋在了腦后,也把徐康和黃靜兩個人摳門又貪婪的模樣給拋在了腦后。
林瑾瑜皺著眉頭聽著林正的話,別人大概不清楚林正的脾氣,但是林瑾瑜可是知道阿正是什么脾氣的,林正從小就最討厭主子欺負下人,不把下人當人這種事。
從小時候到現在,不管見了多少次都還是覺得義憤填膺,現在直接讓林正在林家堡的門口看見了這樣不成體統的事情,林正當然受不了了,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林正給黃靜和徐康兩個人面子,才只是開口也算恭敬的向黃靜和徐康兩個人給那小車夫求情,要是哪天再讓阿正看見黃靜和徐康這么對下人,估計脾氣不好的阿正就直接動手了。
林瑾瑜一勾嘴角,冷笑的瞇了瞇眼睛,心想著這兩個人原來是把在自己這里受得氣都發到那小車夫的身上,還直接在林家堡的門口就動手,什么叫他們兩個人還在里面站著,怎么一個下人就在外面坐著了,還好吃好喝的聊著天,這種話說出口哪里是在打林家堡的臉,那簡直就是在打他林瑾瑜的臉,更何況他們也知道那是在林家堡的門口,那就是還沒出林家堡的地盤,在林家堡門口就開始教訓人了,原因還是因為他們林家堡的人給了他們的車夫好吃的好喝的,這不擺明在給林家堡下馬威么。
真是有意思。
林瑾瑜瞇著眼睛想到,原來還以為黃靜和徐康是兩個有點腦子有點膽量的,但今天這是可是辦得太不周到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有意還是無意,是真的想給自己和林家堡一個下馬威還是就單純的是因為已經出了林家堡的大門了就不是林家堡的地盤了,可以隨心所欲了,總之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況,今天他林瑾瑜和黃靜徐康和兩個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我說阿正,”林瑾瑜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壓根就不存在的灰塵,向前來走到林正的身邊,眼角都帶著笑的說道,“你也別生氣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天那個小車夫的名字你可知道。”
林正一愣,他可不知道自家的堡主這次又打的什么鬼主意,怎么聽了這件事情之后不生氣,還笑得滿面春風的問別人家車夫的名字。
“不知道,”林正心里過不去,把頭朝著另一邊一扭,沒好氣的說道,“我沒問。”
林瑾瑜一看林正這樣就知道林正是在鬧脾氣了,這人肯定是以為自己沒把黃靜和徐康虐待那小車夫的事情放在心上,現在這臉上的表情,滿臉都是在寫著埋怨自己,林瑾瑜笑著搖了搖頭,心想阿正這些年不僅長了年齡和個頭,膽子也是見長了,小時候的時候不管自己怎么欺負他他都不管說什么,現在居然還敢當面生自己的氣了。
林瑾瑜心里覺得好笑,便對著林正說道,“我說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又沒說我不管這事,問問你知不知道那車夫的名字,是想你有空去找找看這個小車夫,況且以黃靜和徐康兩個人的模樣,像是請的起下人來駕牛車嗎?你還真是糊涂了,這定然是他們為了裝面子,而雇來的,真是笨的要死,本少爺的聰明勁沒學多少,倒是學會了根本少爺置氣不成?”
林正一聽林瑾瑜這話,便一臉驚訝的轉過頭來看著林瑾瑜,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而且態度也很不好。
“我什么我,”林瑾瑜心里覺得好笑,卻板著一張臉說道,“既然不知道那小孩子的名字,那么人家長什么樣子你可記住了?”
林正張了張嘴,然后仔細的想了想,這才開口跟林瑾瑜說道,“有些細節可能說不清楚,但是見到人的話,一定可以認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