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理我都懂,謝謝於秘書,這些年都是你照顧大哥的起居飲食,真是辛苦你了。”祁凌陌感激的笑了笑,隨後又呆滯的看著牀上一動不動的祁逸宸。
“陌少爺,祁氏現在還在您的手上,少爺這次的事情一定不能對外泄露,否則會引起軒然大波,也會造成祁氏內部的混亂,這期間,您不能表現出半點異樣,還要挑起大梁。”於秘書繼續(xù)說道,“如果真如許小姐說的那樣,那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那他的目的一定是祁氏,與其在這自怨自艾,頹廢不前,還不如用心守住少爺闖下的商業(yè)帝國。”
祁凌陌微微怔住。
顏夢見狀,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附和著說道,“對啊,小陌,我記得以前你跟我通話的時候就總會說:一直被大哥保護的很好,雖然感覺很棒,可是也希望他可以休息一下,換做我來保護他。現在就是時機,你又怎麼可以這麼孩子氣?”
顏夢和於秘書的話似乎起了一點作用,祁凌陌微微有些動搖,呆滯的眼神終於有了焦點。他望了望還在昏迷的大哥,緊緊握了握他的手,隨後便站起身來,身上立刻散發(fā)著一股冷靜沉著之氣,這種氣息於秘書再熟悉不過了,見到這樣的祁凌陌,於秘書才終於爲祁氏鬆了口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祁凌陌整理好心情,最後又不捨的看了祁逸宸一眼,對顏夢說,“顏夢,大哥交給你了,務必照顧好他。”
說罷他就擡腳離開了病房,而於秘書微微的笑著,也跟了出去。
許清涵剛剛觸摸著地面,只是感覺到了祁逸宸那一刻昏倒,其他的什麼都沒感覺到。特別是這條路在他昏迷之後又有太多的人走過,氣息混雜,也不方便辨別什麼。
於是她只能選擇把路段放長,看看這路有沒有被動過手腳,可是她找了又找,看了又看都沒看出來個所以然。此刻已經是午夜十分,9月中旬的夜風微微有些發(fā)涼,吹得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小姐,沒有發(fā)現任何異樣。”李宗走過來,嚴肅的回答。
“嗯,我知道了,你們兩個跟在我身後。”許清涵看著前方那黑森森的小樹林說道,“對了,你們帶手電筒了嗎?”
“許小姐,給您。”李盛將兜裡的微型手電筒遞給了許清涵,三人便鑽入了樹林之中。
可是尋找半天,依舊是一無所獲。
“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清涵從樹林裡出來,渾身沾滿了樹葉和灰塵,歇斯底里的跺著腳,這一次,她是真的著急了。
許清涵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祁逸宸的傷害越大,魂魄離體對機體本身也會造成一定的損害,更何況他極有可能是被人掠去了魂魄,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許清涵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開始回憶著之前見到祁逸宸時發(fā)生的一切,每每想到他充滿邪氣的壞笑時,她的心就如同被掐住了一般的疼。她自己也說不上爲什麼,現在更是無心思考這些,許清涵強迫自己專心回憶之前的一切,突然,她靈光一閃,猛地站了起來,“難道在解剖樓?”
許清涵低聲嘟囔了一句,就快速的走去解剖樓。
李盛李宗也跟在身後,不敢鬆懈半分。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解剖樓前。
這一晚,雖然解剖樓早就被禁止進入了,可是依舊燈火輝煌,每一個樓層,每一間辦公室都亮著燈。
許清涵擡頭望去,慘笑了一下,“是爲了讓我找到電梯的秘密,才吩咐不許拉閘的嗎?”
這一刻,許清涵居然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她拿出鑰匙擡腳走了進去。看著滿走廊的狼藉,不由的四處觀望。
可是解剖樓依舊安靜異常,除了大量的陰氣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許清涵走到那時跟祁逸宸交談時站立的位置上,這地上還帶著一絲絲沒有被擦乾淨的陣法。許清涵皺眉,突然有個想法。她記得那紅衣女鬼在祁逸宸走後出現過,難道跟她有關?可是不應該啊,祁逸宸雖然不是什麼奇人,但是由於精神力過於強大,很少會有鬼物可以如此徹底的將他的魂魄吸出。
難道……許清涵突然想起那個讓葉天行都驚恐的電梯,難道跟它有關?
想到這,許清涵絲毫不敢怠慢,蹲下身體,拿起粉筆,就將縛鬼陣和誅邪陣畫了出來,繼續(xù)忙碌起之前被打斷的陣法合體。
李盛看著許清涵在地上畫著奇怪的圖案,有些心急,“許小姐,您這是……”
“我在找救祁逸宸的方法,別說話。”許清涵就頭部擡眼不睜的說了句話,便沒了下文。
李盛李宗也不再多問,像兩個雕塑一樣守護著許清涵,不過期間他們將一切都報告給了祁凌陌。
祁凌陌此刻正在祁氏頂樓努力的瞭解著公司的一切,以便於更快的接手。當他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心忍不住顫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就又恢復了沉著清冷的樣子,加上他本身長相就與祁逸宸有七八分的相似,就連於秘書都有一種錯覺,祁逸宸又回來了。
“你們繼續(xù)陪著許清涵,她再有什麼動作就告訴我。”說罷,祁凌陌就掛斷了電話,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材料。
“陌少爺,這是少爺今年準備投資的項目,其中跟蘇氏集團合作的項目被少爺排在了前面。”於秘書將一打文件遞過來,細細的解說著。
祁凌陌禮貌的微笑,“謝謝你了,於秘書,若不是你,我可能此刻還一頭霧水。”
“這是我應該做的。”於秘書非常恭敬的鞠了一躬,便退了出去。
祁凌陌不由的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便繼續(xù)埋頭工作了。而也是真的坐到了這個位子上才明白,大哥的遊刃有餘,是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原來自己的好吃懶做,是需要大哥如此勞累的工作。
這一刻,祁凌陌的鼻頭有些發(fā)酸,他決定,以後不會再放任大哥一個人打拼,他一定會以自己的方式幫助大哥,就算要犧牲畫畫也無所謂,自己一定要回來幫他打理家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