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的事情,到此爲止,就算是全部結(jié)束了,等待他的,將會是法律的制裁。
在獄中,陸野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從一個人人羨慕的財團總裁,變成了如今的街下囚,他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把自從認識花落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下,他才猛得發(fā)現(xiàn),原來每一次,他都不曾贏過花落,可是到現(xiàn)在他都不明白,他陸野敵得過千軍萬馬,爲何敵不過一個才十八歲的女孩?
想到這裡,陸野笑了,栽了就是栽了,他認了。
經(jīng)歷了這麼大的事情,花落的確是有些累了,好在慕雲(yún)初沒事,只是吳笛又受了傷,這是她所不願意看到的,陸野真的是太狠了,簡直是不拿任何人當人。
事後花落問過金泰宇和胡亦寒,他們都說陸野的那些重點項目同時出現(xiàn)了事故和他們沒有關(guān)係,不是他們做的。
那會是誰呢?
難道是他嗎?
怎麼可能,花落自我解嘲的笑笑,現(xiàn)在關(guān)於葉曜天和那個神秘女人的新聞滿天飛,可能他早就已經(jīng)對那個女人傾心了,怎麼還會有閒工夫來管她?
當日要不是爲了她的計劃,她又怎麼可能和羅雲(yún)走在一起,而引起葉曜天這麼大的誤會,不過現(xiàn)在花落似乎也明白了,也許葉曜天只是想找個藉口離開她罷了。
想起羅雲(yún),花落的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現(xiàn)在陸野是徹底的不能興風作浪了,也是時候解釋一下花希和羅雲(yún)的事情了。你們放心,前世你們?nèi)绾螌ξ业模裆冶厥栋俦兜姆钸€!”
就在這個時候,花落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是羅嫣打來了的。
“嫣嫣。”
羅嫣現(xiàn)在還有利用價值,她必須跟她虛以委蛇下去。
“落落,已經(jīng)過去這麼久了,是時候?qū)嵭形覀兊挠媱澚税伞!?
花落淡淡一笑,“這陣子我有別的事情在忙,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忙完了。現(xiàn)在你我的事是最重要的,你放心好了,馬上就按我們的計劃進行,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是羅家的新主人!”
“哦哈哈哈,落落,我們各取所需,那就一言爲定嘍!等事成之後,我們好好的慶祝一下,以後我們還要多多的合作纔是,我羅嫣就是喜歡和你花落做朋友,就讓我們互相扶持,對抗我們共同的敵人!”
“嗯,一言爲定!”
掛了電話,花落冷哼一聲,“羅嫣啊羅嫣,我現(xiàn)在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反咬了我一口,我也絕對不會饒你,像你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我是不會拿你當真正的朋友的。”
花落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醫(yī)院看吳笛了,狄斯揚一臉怒氣的瞪著吳笛,吳笛卻假裝睡著了。
花落看到狄斯揚吃鱉的表情她十分的想笑,卻還是拼命的忍住了。
“斯揚,你這是怎麼了,你想吃了吳笛啊!”
“這小子竟然把我甩開偷偷跑出去了,又受了重傷回來了,真是氣死我了,知道的是這小子太狡猾,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狄斯揚是個白癡,連個人也看不住!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臉要往哪擱。”
狄斯揚走過去踹了吳笛一腳,“你給我起來,別給我裝死!”
吳笛立刻痛得齜牙咧嘴的,卻又發(fā)不出聲音,他一臉委屈的看著花落,花落急忙攔在了他的身前,對狄斯揚說道:“斯揚,那天的事情不能怪吳笛,是陸野設(shè)下計謀,他擔心慕雲(yún)初,怎麼能不中計呢,要怪就怪陸野太陰險了。”
吳笛無辜的點了點頭,狄斯揚卻依舊狠狠的瞪著他。
“要不是他,我就去貼身保護你了,都是爲了他我才留在這裡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你把我狄斯揚當什麼了,敢耍我是不是!”
狄斯揚說著,又要上前揍吳笛,花落見狀一下子抱住了狄斯揚的腰。
“斯揚,不要這樣,真的不關(guān)吳笛的事嘛。”
狄斯揚不經(jīng)意的笑了一下,花落這麼抱著他,還讓他感覺挺開心的,吳笛的臉上露出了強烈的鄙視。
“還敢跟我瞪眼!”
狄斯揚又要衝過去,花落是一刻也不敢鬆手,他好像陰謀得逞般,心裡美滋滋的。
好半天,狄斯揚才安靜的坐了下來,“看在落落的面子上,今天就放過你。”
花落鬆了口氣,然後轉(zhuǎn)身對吳笛說:“吳笛,你沒事吧?那一錘子也挺重的,我也沒料到陸野會那麼狠。”
吳笛朝花落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意思是說他沒事。
“他能有什麼事,骨頭又沒碎!不過是些軟組織的損傷。要是我的話,一定把他打得面目全非,生活不能自理……”
見狄斯揚還在氣頭上,花落只好說:“斯揚,你陪我去看看雲(yún)初吧,她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受到了驚嚇。”
“好吧。”
狄斯揚雖然表面上淡淡的說道,但是能和花落在一起,他幹什麼都願意。
吳笛突然抓住了花落的衣袖,目光帶著一絲懇求。
花落拍了拍吳笛的手,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見到雲(yún)初後立刻把她的情況告訴你,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吳笛笑了。
狄斯揚一把抓住花落的手,“快走,要不然一會我忍不住又要揍他了。”
花落責怪的看了狄斯揚一眼,無奈,只好和他先行離開了。
見二人離去,吳笛鬆了一口氣,他的肩還好疼好疼,但是他不後悔,甚至有些開心,慕雲(yún)初的腿沒事,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
花落和狄斯揚一路說說笑笑的來到了慕雲(yún)初的家,狄斯揚離開了吳笛之後,好像心情也變好了。
花落按了門鈴,很快,門被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許姿。
看到許姿時花落和狄斯揚都嚇了一跳,只許姿哭得眼睛都腫了,而她還在不停的流著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傷心。
許姿見到花落,一把拉過了花落的手,“花落,你來得正好,你快幫我勸勸雲(yún)初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jīng)沒事了嗎?雲(yún)初是不是受到了驚嚇,也難怪,她哪裡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情,一定是嚇壞了。”
花落還以爲慕雲(yún)初是太害怕了,沒想到許姿卻搖了搖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雲(yún)初要離家出手,東西都收拾好了,我怎麼攔也攔不住,現(xiàn)在我老公在裡面攔著她呢,花落,我該怎麼辦啊,我知道吳笛爲了雲(yún)初不惜連命都不要了,我是真的接受他了,可是雲(yún)初卻不聽我說一句話,我也沒法和她解釋……”
見許姿哭得如此傷心,花落也不好再責備什麼,只是說:“先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許姿立刻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看著花落,就像看到了救星!
屋內(nèi),慕雲(yún)初拼了命的要出門,慕海峰也拼了命的攔著,父女二人正在僵持著,突然慕雲(yún)初看到了花落和狄斯揚。
“落落,斯揚,你們來得正好,快接我走,這個鬼地方我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花落走了過去,而狄斯揚卻站在了一旁,他對別人的家事向來沒有什麼興趣。
看著女兒如此的執(zhí)著,許姿的心都要碎了,她再次嘗試著走到了慕雲(yún)初的身邊,她大聲的喊道:“雲(yún)初!媽媽真的錯了,你就不能原諒媽媽一次嗎?”
慕雲(yún)初愣了一下,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許姿認錯。可是一想到吳笛,她就把心一橫。
“今天說什麼我都要離開家,我就是要和吳笛在一起,誰也別想攔著我。”
許姿一下子抓住了慕雲(yún)初的手,“女兒啊,媽媽知道錯了,媽媽不會再攔著你和吳笛了,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你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以後媽媽都聽你的,好不好……”
說到最後,許姿已泣不成聲。
慕海峰站在一邊,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即心疼女兒,又心疼妻子,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左右都是爲難。
慕雲(yún)初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等她反應(yīng)過來後,她的臉上帶著冷冷的寒意。
“許姿,現(xiàn)在和我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說是讓我和吳笛在一起,是爲了彌補我嗎?可是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要怎麼彌補!雲(yún)霓的事情,讓我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別人對我都是讚美,唯獨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許姿,做你的女兒真的一點都不好!我不想要你這個媽媽了,你已經(jīng)傷透了我的心了,你我之前無形當中已經(jīng)有了一道無法跨躍的鴻溝了,這條溝是你這麼多年來親手挖的,你,任你再怎什麼也無法填平,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爲什麼是我的媽媽,我寧願沒有媽媽!”
許姿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慕海峰一下子扶住了她。
明知道這次是女兒過份了,可是慕海峰卻不忍心開口責怪,他能理解她,這麼多年她實在是太壓抑了,纔會出現(xiàn)這麼大的反彈。
花落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淚流滿面,她慢慢的走到了過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大爲震驚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