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路走來,無論這個白色運動服小子打倒了多少人、耍了多少酷,大家都興高采烈的當(dāng)成熱鬧在看。
可是現(xiàn)在,被這個白色運動服小子一拳干倒的人,卻是死神鐮刀會放在露天酒吧的管理人員小麥克。
打了這個人,就是直接削了死神鐮刀會的面子。就像打架和襲警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互相打架和打了死神鐮刀會的管理人員,其中的區(qū)別也是大了去了。
這個白色運動服小子還真當(dāng)死神鐮刀會是什么老好人組織不成?
“媽的,他居然敢打小麥克!”
“我們一起干他!”
四周圍觀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不但遠(yuǎn)處鐮刀會有人朝這邊趕過來,還有許多不是鐮刀會成員的年輕人蠢蠢欲動——這可是一個討好鐮刀會的好機會,對許多想加入鐮刀會卻無門而入的年輕人吸引力著實不小。
就在在人群漸漸朝中間圍過來的時候,白色運動服男孩突然停下前進的腳步,低頭朝地面看去,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周圍聽到的人不少,但是聽懂這句話的人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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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斯卡特大飯店第九層,卡瓦*魯伊斯手持衛(wèi)星電話,一邊等待電話接通,一邊望向窗外。
洛杉磯夜晚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城市。晚上九點時分,還遠(yuǎn)不是這座偉大城市進入睡眠的時候,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一點也不比白天少。
街道對面,就是圣拉斐爾教會醫(yī)院。
電話接通了。
“親愛的巴里,我已經(jīng)在這里盯了三天,你說這次,那位真的會離開日本趕來來洛杉磯嗎?”
卡瓦*魯伊斯已經(jīng)四十三歲了,為了這個機會,已經(jīng)足足等了四年之久。
“機會很大,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收集他的周邊相關(guān)情報,那位的人際圈子非常狹小,而他對于這個狹小的人際圈子里的成員,有一種異乎尋常的重視。
如果他聽到小林菊和高木美影受傷住院,親自趕來的機會相當(dāng)大。”
“那位今年不過十九歲,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性格沖動,又擁有如此可怕的個人武力,我們只要加以引導(dǎo),不難讓他在沖動之下與花旗官方力量,如果他受到國際通緝,我們會有很大操作余地。
卡瓦,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話,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親自出手!甚至絕對不能出現(xiàn)在他兩百米以內(nèi)!他的感知靈敏度和爆發(fā)力絕不是我們能想象。”
電話里巴里的聲音遲疑了一下才繼續(xù)說下去,僅僅是在衛(wèi)星電話中說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都有一種背叛的感覺——神下是英國王室的最后驕傲。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根據(jù)國家特種力量委員會的評估,如果在野外無人區(qū),需要至少一個連隊的精銳軍隊全副武裝,擁有充分情報支持,攜帶針對性的裝備,在全方位立體打擊的情況下,才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圍殺赤手空拳的神下,而如果地形復(fù)雜,成功率還要減半?!?
巴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
“如果在倫敦這種大城市里,那就幾乎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確保殺死神下這種超人,除非做好徹底毀滅倫敦的準(zhǔn)備。
另外,神下曾經(jīng)說過,那位‘東之劍圣’的力量,不會低于她自己!
卡瓦,他們的力量已經(jīng)超出人類的范疇,不是正常手段能夠?qū)Ω兜摹?
你千萬千萬不要沖動,隱藏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一步步,在暗中引導(dǎo)他與花旗的家族、警察、甚至軍隊的沖突就可以了。
這不但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們的家庭、我們的家族,必須小心再小心。
只要我們不暴露自己,無論勝負(fù)如何,對我們、對英國、對歐洲那都不是一件壞事,世界上有一位半神就夠了!”
說到這里,巴里覺得自己的身上似乎籠罩了一層叫做‘為國為民’的光環(huán),是的,這不是為了自己的私仇,而是為了英國、為了歐洲的未來!
作為英國王室的情報主官,巴里可以不在乎一個武魂決冠軍得主,但是他不能不在乎‘東之劍圣’!
這位是曾經(jīng)擊敗過神下的唯一一人,也許很多歐洲人說這位東之劍圣的勝利含有許多僥幸因素。
但是,比起這些吃瓜群眾來說,巴里當(dāng)然更相信神下親口說出的評價。
更何況,別說那位‘東之劍圣’可能有神下等同的力量,就算只有神下一半的能力,這樣的人要拉下臉來搞突襲刺殺,也足以稱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刺客。
要知道,這幾年神下在世界各地巡游表演、參加各種活動,不但為英國王室贏得了大量擁護者,而且歐洲在世界舞臺上說話聲音都大了不少!
這可不是因為神下的明星效應(yīng),而是神下展示的力量,實實在在的對其他勢力造成了威脅——這個世界,國家與國家之間,說到底還是要靠力量說話的。
別看國家特種力量委員會評估說,一個精銳連隊就可能對神下造成威脅,但是在某些特定情況下,一個軍團也抵不上神下一個人的作用。
反復(fù)叮囑妻子三遍以后,巴里才喘了口氣。
但說句實話,但凡他的妻子有一點立場松動,不再堅持為哥哥報仇,他都不想與這位‘東之劍圣’死磕到底。
大舅子死了和他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嗎?大舅子又不是被謀殺的,而是在擂臺上死于公平?jīng)Q斗,就算讓法院判決,對方也是完全無罪。
這四年來,為了糊弄妻子,巴里不得不弄出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很美的計劃,為此,他還特意收購了一家小報社,以‘東之劍圣’專題報道形式,專門向好幾位東京狗仔記者定期約稿,讓他們關(guān)注柳生一家的動向。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第一時間發(fā)覺高木美影和小林菊離開日本來到了花旗。
對巴里來說,在暗地里煽風(fēng)點火就是他的最后底線了,不但能夠應(yīng)付妻子,又不會造成什么麻煩。
要讓他親自組織人馬暗殺柳生元和,那還是算了吧。
在他看到國家特種力量委員會對神下的評估報告、聽到神下對柳生元和的評價時,就已經(jīng)放棄了暗殺的打算了——尼瑪連狙擊槍都不管用,難道他還能弄個導(dǎo)彈去打嗎?何況導(dǎo)彈攻擊的成功率,在評估中還比不上狙擊槍呢。
何況就算成功了又能怎么樣?對他有半個歐元的好處嗎?只要一個不好,自己就要面對日本方面的瘋狂報復(fù),日本人報復(fù)的殘酷血腥可要比那些黑道分子殘酷百倍——尼瑪那是一個全體精神病的民族。
自己服務(wù)的王室和那位的關(guān)系還不錯,一旦暴露,連王室都不一定會保護自己和家族。
“喂?巴里?巴里?你還在嗎?剛才思林特傳來消息,有人為小林菊他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現(xiàn)在她們要離開醫(yī)院了,你覺得我要截住她們嗎?”
半天沒有聽到對面的聲音,卡瓦*魯伊斯‘喂、喂’了兩聲,聽到對面的回應(yīng),才有點猶豫的說,在她看來,這兩個女孩如果回到日本,把柳生元和釣出來的機會就小多了。
“卡瓦,不要管她們,她們的作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叫人仔細(xì)觀察一下,隊伍里到底有沒有那位在就行了。
總之,你千萬不要自己直接出面?!?
巴里趕緊打消自己妻子的主意,他當(dāng)然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妻子,自己的老婆可也是從刀山血海的雇傭兵生涯走過來的,論起特種作戰(zhàn),老婆在世界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巴里,我親自去可以——”
“不要!卡瓦,不要急,我們還可以盯著那幾個暴走族,如果那位真的來了洛杉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記住,我們可以引導(dǎo)、可以推波助瀾、但是絕不能露面!”
“————好吧好吧,親愛的,我聽你的?!笨ㄍ咧?,這些年來丈夫真的為自己付出了很多,連魯伊斯家都放棄復(fù)仇,丈夫能支持自己到這一步,已經(jīng)非常非常不容易了。
假如不是丈夫這些年的策劃,自己現(xiàn)在只能帶著狙擊槍偷渡日本,現(xiàn)在多半人間蒸發(fā)了。
有時候,連自己都在迷茫,為了死去的兩位哥哥,將丈夫卷入這樣的麻煩中,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何況,這次自己帶來的六個人,都是愛麗尼斯私人偵探社的雇員,這些人叫他們調(diào)查情報、收集信息都是一把好手,對付些小混混也沒問題,但是要他們?nèi)プ鼋壖?、刺殺等違法的事情,只怕這些人回頭就能先把自己給舉報了。
還是小心謹(jǐn)慎一些吧,丈夫是自己最后的親人,自己死不足惜,但不能連累了他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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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上!”
“他媽的你倒是上?。俊?
“去你媽的,你不是也沒上?”
圍著柳生元和人群雖然越逼越近,不過大家嘴巴里說著‘上、上、上’,行動上倒沒那么痛快。
別人先上,自己跟在后面打太平拳當(dāng)然很爽;但是如果自己上去挨揍,別人在自己背后打太平拳,就不是那么爽了。
這個白色運動服小子不管是不是裝逼,但能打是肯定了,第一個上去的人肯定要挨揍啊,這么多人圍著,我干嘛要第一個上去?
而就在大家猶豫著,朝中間逼近的時候,‘轟’的一聲,地面上碎石飛濺,白色運動服男孩毫無預(yù)兆,突然向前沖出。
人群波分浪裂,地面地動山搖,沉重的踏地聲如同悶雷連綿,一道人影直沖而過,所過之處,人當(dāng)人飛、桌當(dāng)桌碎,連一個礙事的空汽油桶擋在路上,直接被踩的四分五裂。
這等狂奔的氣勢著實嚇壞了不少人,這短短一路,連車禍現(xiàn)場也不過如此,剛才還群情激憤的眾人頓時散了開來,尼瑪這是哪里是人,明明是一輛發(fā)瘋的坦克!
連守在酒吧大門前的兩名保安都閃在一邊——你愛撞大門就去撞唄,死神狂舞酒吧的大門可是足有五英寸厚的實木大門,你要是能撞開,那加上我們兩個的小身板也擋不住您老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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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狂舞酒吧內(nèi)部。
死神狂舞酒吧大門后,是一條八米長,三米多寬的甬道,在甬道盡頭是一面室內(nèi)的照壁,上面畫著死神手持鐮刀的圖案,繞過這面照壁,才算是正式進入死神狂舞酒吧。
洛克帶著三男一女四個人,五個人一起踏入甬道,朝酒吧的大門走去。
“嗨,洛克老大,這點事還用你親自出去?里恩去處理了,那小子引起眾怒,希望里恩過來的時候,他還沒被人打死!哈哈哈——”
坐在酒吧大門內(nèi)側(cè)有一位保安人員,可以通過座位上的監(jiān)視器看到門外的一舉一動,大門的開關(guān)也在他手中,看見洛克帶著人走過來,他自然回頭和洛克打起了招呼。
“我有點擔(dān)心,還是親眼看看更放心一些?!甭蹇藬[了擺右手,示意他打開酒吧大門。
與此同時,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左手伸到自己胸前,擺弄起脖子上子彈掛墜。
“哇哦,連靈感之槍洛克老大都這么說,看來那個白崽子還真有點不簡單!”
而在洛克身邊,看到洛克擺弄起子彈掛墜,三位男子和那個看起來非常強壯的女人——漢娜,臉都綠了!
作為老搭檔的他們都知道,靈感之槍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洛克老大有一種奇妙的預(yù)知能力,他只有在非常緊張的時候,左手才會玩弄胸前的子彈掛墜,這往往意味著危險近在眼前!
保安剛要把手按在酒吧大門的開門按鈕上,洛克放在胸前玩弄掛墜的左手突然像變魔術(shù)一般,多出了一柄手槍,直指大門!
‘砰——’他毫不猶豫,直接對著木質(zhì)的酒吧大門射擊!
然而下一瞬間,酒吧大門上先是長出了一只手,然后,像是慢鏡頭一樣,足有五英寸厚度的酒吧大門向內(nèi)凸起、開裂,無數(shù)木屑飛濺中,一個人影從中直射而出,洛克只能勉強看到有一只大手迎面而來。
下一刻,洛克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被巨大的鋼鉗夾住,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后沖去,對方前沖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連帶自己整個身體都雙腳離地飄了起來。
他勉強用還沒有被堵住的嘴,發(fā)出求救:“漢娜——”
這是他最后的希望,漢娜曾經(jīng)參加過無差別格斗大賽,并取得過不錯的成績,論起空手搏擊,這位女暴龍才是整個死神鐮刀會的第一把好手。
至于另外的三個兄弟,連他自己都來不及扣第二下扳機,他根本不認(rèn)為這三位能反應(yīng)過來,在整個甬道里,只有漢娜還有機會出手救他。
“半神——!”漢娜的驚呼聲響起。
洛克從抓住自己面孔的手指縫里看到,被他寄以厚望的女暴龍漢娜,此刻正雙手高舉過頭,靠在甬道邊上擺出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投降姿態(tài)。
“——————”
胖子努力中,胖子寫的不怎么樣,更新速度也很捉急,但是胖子的人品還是很堅挺的,說調(diào)整三天真的是調(diào)整三天。你們看看應(yīng)該覺得多少有點不一樣吧?唔,胖子已經(jīng)不太胖了,從240斤減到了164斤,尼瑪沒進醫(yī)院都算是幸運了——其實也算進過醫(yī)院,不過厭食癥這玩意醫(yī)生說不大要緊,尤其是主要厭食青菜水果,但是完全不厭食肉類的情況下,沒有住院治療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