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得知李虞找到新的糧食種子,忙著回王家?guī)S種植去了,笑著搖了搖頭,媳婦有了新的種子連相公兒子也不要了。
“你先回去,我下衙回家換一身衣裳就去文尚書家赴宴。”
“是,老爺。”吉祥退了出去。
周嘉轉(zhuǎn)身往回走,回去後把剩下的一點(diǎn)公文批了,出門見毛豆笑瞇瞇的等在外面,笑著對他說道:“走吧!咱們也回去了。”
毛豆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周嘉上了車,回家後笑著對周嘉說道:“老爺,我聽王大人和徐大人說任侍郎今晚不去赴宴,說任侍郎說他吃壞肚子了,
徐大人說,老王你不知道,任侍郎還在氣文尚書摘了他的桃子,他那性子,嘖,他也是命好,有個得力的丈人,咱們哪敢和上官做對。
老爺,任侍郎也太小氣了吧!幾個桃子又能值幾文錢?”
周嘉看著毛豆學(xué)著徐大人平時說話時摸著八字鬍,陰陽怪氣的樣子,笑了起來,“你不懂,這桃子和那桃子不一樣,你這傢伙在哪聽到他們兩人說話的。”
毛豆眨巴著眼,“園子裡的假山洞裡,那裡涼快,我坐那剛合適,他們還說,今晚有耳福了,文尚書家養(yǎng)的歌姬乃是一絕,撩人得緊。”
周嘉笑著拍了他一下,“人小鬼大的小東西,快去吃飯去。”
周嘉回去洗了澡換了身衣裳,想到要喝酒又去飯廳吃了碗飯,笑著對陽陽說:“兒子,你乖乖的在家,爹出門赴宴去了。”
“好,你早去早回。”陽陽笑著衝周嘉揮手。
看著兒子小大人的樣子,周嘉笑瞇瞇的點(diǎn)頭,出門見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文尚書家的宴席也要開始了。
周嘉整理了一下,出門上了車,吉祥把醒酒丸遞給了他,準(zhǔn)備往尚書府走,吉祥忽然看到沈忠騎馬朝這邊走來。
吉祥轉(zhuǎn)頭對周嘉說道:“老爺,沈?qū)④妬砹恕!?
周嘉撩開了車窗簾子,看到沈忠已到了車邊,笑著問道:“沈?qū)④娨难e走啊?”
“往您家走呢!還好,沒錯過了,”沈忠跳在馬背上拱手笑道,“周大人,老爺要見你。”
周嘉聽後愣了一下,明白了沈忠嘴裡的老爺是誰,“沈?qū)④娬垘贰!?
沈忠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前走,吉祥趕著馬車跟了上去。
沈忠在前面帶著吉祥到了醉仙樓,周嘉下車後跟著沈忠往大堂後面的走,走在甬道上,周嘉感覺到了周圍有人隱藏在暗處。
到了後院進(jìn)去到了一間房門前,沈忠笑著拱手,“周大人,到了。”
“多謝。”周嘉衝他供手謝過,敲了敲門,才推門進(jìn)去,進(jìn)去後看到御史臺御史大夫唐南。
唐南看到周嘉愣了一下,就露出了笑容。
周嘉上前躬身行禮,“下官見過唐大人。”
“嘉和不必多禮。”唐南笑得一臉和氣,“坐。”
兩人還未落座,就聽到腳步聲到了門口,原來是楚昱昊到了。
兩人上前行禮拜見,楚昱昊親切的笑著對兩人說道:“都坐下說話,不必拘禮。”
兩人謝恩後坐了下去,楚昱昊笑著與周嘉說道:“朕耽擱周大人陪夫人了。”
周嘉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陛下,我夫人中秋節(jié)一過,就拋下臣和孩子回王家?guī)S去了,說還是在鄉(xiāng)下住著舒服自在,臣原本準(zhǔn)備去參加文尚書家的晚宴,剛上車沈?qū)④娋蛠砹恕!?
楚昱昊笑道:“朕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護(hù)國夫人還是一樣的隨性灑脫。”
唐南有些吃驚,聽陛下的語氣好像很瞭解周大人夫妻,與他們還很熟絡(luò)。
君臣閒聊幾句後,楚昱昊對兩人說道:“你們都是朕的心腹之人,朕讓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朕想到了增加賦稅收入的辦法,原本是想讓你們進(jìn)宮商量,朕也想出來走走,就叫你們來了。”
兩人又連忙起身行禮道:“謝陛下隆恩。”
楚昱昊擺手讓兩人坐下,繼續(xù)說道:“朕想把茶和釀酒都放開,讓那些茶工,酒坊等加工作坊,與民間作坊參與經(jīng)營,再課以這些商戶重稅,既能增加稅賦收入,充盈國庫,還能少養(yǎng)一批蛀蟲。”
周嘉聽後發(fā)現(xiàn)楚昱昊和李虞想到一起去了,覺得還是李虞想得全面一些,想著既然陛下已經(jīng)想到了,也省得自己糾結(jié)了。
唐南問道:“陛下想讓臣怎麼做?”
“明日早朝會有人會提出來,朕要你明日早朝帶領(lǐng)御史,彈劾朕交給你的那些人。”
唐南躬身應(yīng)道:“是陛下,臣只怕他們會阻撓。”
楚昱昊看著唐南,眉宇間露出了鋒芒,“那些個尸位素餐蠅營狗茍之徒,膽敢阻撓朕,朕會讓他悔不當(dāng)初。”
周嘉和唐南聽後,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楚昱昊,兩人跪下磕頭道:“陛下英明神武,是百姓之福。”
楚昱昊看著周嘉道:“你把朕讓你查的這些年茶、酒兩部販制官員的收支整理出來,朕要讓那些蠹蟲無話可以說。”
周嘉躬身說道:“陛下,茶、酒、絲綢這些原本由民間製造,朝廷管制專營後增設(shè)了制,收,運(yùn)、銷、四個環(huán)節(jié),
以臣查到的記錄來看,管制初期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令國庫快速充盈,到如今,非但沒爲(wèi)國庫增加稅收收入,還增加了支出。
朝廷放開後專營後省去了制、收,運(yùn)、銷這幾個環(huán)節(jié),朝廷能節(jié)約一筆不小的支出。”
楚昱昊聽後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對,還有絲綢,把絲綢也放開,課以重稅。”
唐南也提議道:“陛下,朝廷要放開釀酒和茶這幾樣的商路,那些工匠,茶官,酒官,絲綢官都要裁撤,這幾個部門,全國上下算起來有不少官員和小吏,要制定出相應(yīng)的安置辦法,和應(yīng)對他們背後勢力的措施,他們背後的勢力不容忽視。”
楚昱昊露出早就在運(yùn)籌帷幄之中的神色,“朕已經(jīng)命人準(zhǔn)備了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措施,還查到了他們貪腐的證據(jù),”
楚昱昊一想到他看到密衛(wèi)查到的那些蛀蟲,貪腐的金銀財寶,生活之奢靡,氣得拍案而起,“這些個蠹蟲,比朕這個皇帝過得還像皇帝,私藏的金銀財物比大雍國庫還要豐盈,奇珍異寶無數(shù),令人歎爲(wèi)觀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