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光在考慮清楚得到龍崎教練的同意之后, 決定和越前打一場毫無保留的球,用來激發一下越前。他相信龍馬在經過一場失敗的洗禮之后,會蛻變會成長。小澤的事他打算先解決龍馬的問題, 再和小澤好好溝通一下。現在關東大賽日益臨近, 龍馬無疑是青學的一個強勁的單打。
這天, 部活結束后, 國光在部活室外對龍馬說“越前, 后天下午三點,春之野大學網球場。”國光轉身離開之前補充了一句“球由我準備。”
部長,這是要跟我打一場的意思嗎。后天, 部長,我一會讓你看到我的真正的實力的。龍馬想著想著, 自信中略帶羞澀的笑了。自從部長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的眼里就只剩下部長的影子, 怎么揮都揮不去,可是部長每次的目光都是在他身上一閃而過。不知為何, 他就想讓部長的目光能夠停留在他身上,部長的眼底能印著他的身影。他幾次都要求和部長打一場,可是都是被拒絕。不能說他是不失望的,他急切于在部長面前表現自己了,上次比賽不顧眼睛受傷堅持打贏比賽, 很大程度上也是如此。后天, 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期盼的機會了, 打敗部長, 他對自己說道。
青學部長對一年級新星的比賽是秘密進行的, 那天的部活,國光大石越前和小澤都缺席了。其他人雖然有疑問但是龍崎教練在場, 也都沒有追問。只是不二和乾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不二還是丟下一句“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拿起球拍去訓練了。菊丸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為什么小澤和小不點也沒來的喵~”,說著被龍崎教練聽見,菊丸又不幸被罰了。
高架橋下的網球場里,國光和龍馬分別站在兩邊,國光神色凝重,氣勢逼人。龍馬在國光對面看著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部長,只覺興奮,不自覺地握緊了手里的紅色球拍。大石站在場外,神情緊張,他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必然是對越前很嚴重的打擊。還有就是這次手冢必然是馬力全開,毫無保留,這樣的比賽程度雖然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還是會給他本來就因為過度練習,而造成肌肉負擔過重的手臂帶來隱患。
小澤就躲在離網球場不遠的樹后面關注著這場比賽,他們三人并不知道他也在場。這場比賽還是小澤無意間聽到的,他并不太了解哥哥這場比賽的目的,只好奇為什么要在外面比賽,還瞞著其他人就偷偷跟過來了。比賽的進行過程是國光不斷地進攻,一分未失。開始不久,龍馬就被哥哥的話激起了無限斗志,只是直到最后,比賽結束,龍馬仍舊一分未得,6:0慘敗。龍馬頹敗的跪趴在地上,用不解還有無比失落的眼神看著國光,無聲地疑問著,為什么。
國光看著一向驕傲無比的龍馬頹廢的樣子,無聲地說著,越前,這是你必須要經歷的。走上前去,強有力地對龍馬說著:“越前,讓我看看屬于你自己的網球。”
龍馬還是不解,屬于自己的網球,為什么。現在的自己算什么,就這樣被部長打敗了,他心里有很深的挫敗感,還有失落。
國光明白越前消化失敗是需要時間的,此時越前還需要一個鼓勵,一個支持,一如當年大石他們對自己的支持一樣。“越前,成為青學的支柱吧!”此時的國光猶如太陽的化身一般,全身似泛著金光似的,晃花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龍馬眼里的部長更是形象高大起來,仿佛部長就是那無論何時都可以停靠的港灣,溫暖而可靠。此時龍馬心里,只有國光,眼里盡是癡迷的神色。國光的那句話,把龍馬從冰冷的漩渦中拉了出來,還讓他的心里沐浴了陽光,感受到了溫暖。青學的支柱嗎,部長,你是相信我的對嗎。部長,你真的很強,這么遙遠的差距我還可以趕上對嗎。
小澤站在那里,到國光說完那句話轉身離開,還是一動未動。他自己也被哥哥震撼到了,那樣高大那樣堅定的哥哥也是第一次見到。青學的支柱,也是夢想的傳承嗎。如果站在球場內的人是他,他也會如龍馬一般,對哥哥誠服的。驕傲如龍馬,也抵擋不住。
龍馬一個人背著網球袋離開了,部長的話他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需要自己好好想想。國光收拾好球拍,動了動左臂,有些僵硬,果然有些使用過度。大石正好看到國光動胳膊的樣子,急忙問道:“手冢,你的胳膊有什么問題嗎?”
這句話恰巧被準備悄悄溜走的小澤聽到,忘記了自己是在躲藏的人,一下子就沖過去,抓住國光的手就問道:“哥哥,你怎么了,快說啊?”
國光看著突然出現的小澤愣了一下,隨即恢復過來,略帶緊張的說著:“沒事,最近練習過度,肌肉緊張。”小澤對他的身體總是比自己還緊張,若讓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胳膊已經僵硬了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再碰球拍的。
“不行,哥哥,你的信譽已經快破產了,必須去醫院看看,要知道身體的任何一個小問題都不能掉以輕心。”小澤一點不放松的說道,瞪著眼睛撅著嘴,似是很生氣的樣子。
“沒事,不用。”國光似是很無奈,肌肉緊張過度,回去按摩一下涂涂藥就可以了。
“哥哥,你很不乖哦,乖乖聽話,回去給你獎勵。”小澤略有些威脅地說道,要是他再不去醫院的話,他絕對要在副部長面前,讓部長的威信大大的降低。
大石看著國光冰山臉都有些崩不住,最后還是屈服了,在心里偷笑了,手冢果然是在小澤面前很有趣,難過不二那么喜歡戲弄手冢。
晚上吃過晚飯,一回到房間,小澤就讓國光把衣服脫了,他要給他的胳膊按摩,雖然不專業,但按一按總是好的,藥物可以吸收的更好些。小澤故意裝作不知的在國光的右臂上使勁捏,作為小小的懲戒,誰讓哥哥瞞他那么久,還不顧手臂負擔過量訓練。
國光看著小澤跟他好似是生氣的樣子,心里很是好笑。小澤雖然表面上很使勁捏他的樣子,實際上還是顧著他的感受。小澤氣也生夠了,開始認真地給國光的左臂按捏起來。他的力道很小,生怕自己會按錯傷到國光,只是適當地揉一揉。國光感覺到左臂處傳來的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心里暖暖的,這股暖流漸漸地傳到了他的臉上,他似是感覺自己的臉也開始燒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他們兩之前的那點隔閡也就消失不見了,小澤之間一直在糾結的事也沒有發生,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國光的胳膊上了,其他的事跟國光的身體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了。
“哥哥,你今天比賽的時候真帥,你知道嗎,我也被你迷住啦!”小澤只是隨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并沒有意識到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國光之前已經溫度變高的臉已經布滿紅暈了。
國光沒有說話,他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小澤說這樣的話會感到不好意思,看小澤的樣子,他也沒有別的意思,自己又在多想了。國光忍不住在心里想,就他們倆,這樣生活也很好,不知道要是一輩子都是這樣會怎么樣。小澤能夠一輩子陪在他的身邊也是他所期盼的,想到他們之間有第三個人的畫面就覺得很刺眼,心里也很煩躁。他記得之前看到小澤朋友安騰的那次他就是這樣的感覺,這到底是為什么,他決定好好想清楚弄明白。想起一直在他身后支持他的不二,他想也許不二可以幫助自己,雖然不二很愛跟他惡作劇,但他不認為不二會在這件事情上玩笑。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啊,我跟你說,以后任何事情我都不希望你瞞著我,那樣我會難過的哦。”小澤似是玩笑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但這的確是他的心里話,他現在心里唯一的支持就是他能成為哥哥心里最信賴,最依靠的人,只要他能讓他陪在他的身邊,一起分享他的喜怒哀樂,就連哥哥未來的幸福心情他也可與之分享。即使心痛,他也可以承受。如果這樣也不能,未來的事情不可預料,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自從發生之前那件失去理智的事情之后,他也不敢確信自己了解自己了。自己體內到底還潛藏著些什么,他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不過他也明白,如果不受什么刺激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事的。
“啊,不會瞞你。”國光幾不可聞的說道。
“嗯,還是哥哥最好了。”小澤心情放松,開心的說道。他們之間又恢復了輕松愉悅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