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緣君翻著白眼道:“我閒著蛋疼纔跟你們吹牛皮,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一個月沒有來上課是因爲我?guī)途炱埔粋€案子,他們幫我請假了。”
聽到半緣君再三確定幫警察破案的事情,三人不禁面面相覷,難道半緣君說的是真的?
可是一個學(xué)生,幫助警察破案,怎麼聽起來就那麼的扯淡呢。
不過他們轉(zhuǎn)念一想,就憑半緣君單手將牀鋪上面的鋼管擰成麻花的握力,好像真的能夠做到一些普通警察做不到的事情。
“三哥,你幫警察辦了什麼案子啊?”吳龍龍湊上來好奇的問道。
“保密!”半緣君說道。
吳龍龍碰了一鼻子灰,摸了摸耳朵不再說話。
半緣君繼續(xù)道:“正是因爲幫警方做了些事情,所以我認識了一些人,有他們在,那些來自暗地裡的冷箭,咱們就不用擔(dān)心了。當(dāng)然了,更不用怕這些黑中介的靠山們對我們做些什麼了。”
半緣君的一番話,讓三人的眼睛都發(fā)起光來。
特別是賀攻明,仔細的思考著半緣君的話。
只要事情都像半緣君所說的這樣,他能夠從騰訊爲大家拉來贊助,從警方找到保護,那大學(xué)生家教網(wǎng)的出現(xiàn),當(dāng)真是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得了了。
自己深受這些黑中介之害,知道有他們在,自己大學(xué)生想要兼職做家教,哪怕就是累死,也掙不到幾個錢。
一千塊錢一個小時的家教費,他們能夠狠心剋扣的僅剩十幾塊錢,這麼黑的心,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會做的。
現(xiàn)在大家是沒有別的選擇,一旦自己成立新的家教平臺,家教費用全部公開透明化,那有意向做家教兼職的同學(xué),是絕對不會選擇他們黑中介的。
想清楚了這些,賀攻明興奮的道:“按照老三這個說法,這件事完全可行,黑中介對我們的壓迫早就讓我們苦不堪言了,現(xiàn)在只要將他們的價格欺騙給曝光出來,那他們肯定就會變成過街的老鼠了。而這個時候,咱們再成立一家大學(xué)生家教兼職平臺,以價格透明公證,服務(wù)周到熱情爲賣點,相信所有對家教兼職和需要請家教的家長們,都會選擇咱們公司的!”
看到賀攻明燃燒起來的鬥志,半緣君笑道:“沒錯,你在大學(xué)生家教兼職裡面做過一段時間,那些成績優(yōu)異,但是家境貧寒,需要兼職家教改變現(xiàn)狀的學(xué)生,你也認識不少,而且在我看來,咱們最大的賣點就是你全省榜眼的身份,能夠在萬軍從中衝殺出來考到全省第二名,那肯定是有特殊的學(xué)習(xí)方法,以你爲噱頭,相信那些望子成龍的家長們,一定會對咱們的家教公司趨之若鶩的!”
聽了半緣君的話,賀攻明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然後擺手道:“呵呵,第二名而已,又不是第一名,這沒有什麼值得宣傳的,說出去,反而徒增笑料罷了!”
“怎麼了?看來你還是不認同以你的身份作爲噱頭來宣傳啊?你可想清楚了,咱們這是爲所有成績好,家境貧寒的同學(xué)謀福利的,如果拋開這個噱頭的話,那咱們家教平臺剛開始,可是很難打開局面的。”半緣君笑道。
說實話,半緣君雖然和賀攻明認識的時間不多,但是從吳龍龍的話中,半緣君不難發(fā)現(xiàn),賀攻明對於他高考全省第二的成績,是耿耿於懷的,而現(xiàn)在,半緣君也正是拿這件事來給賀攻明一點壓力,希望能夠解開他的心結(jié)。
聽了半緣君的話,賀攻明想了想後,一攤手道:“唉!以我的身份來宣傳就宣傳吧,爲了同學(xué)們,我就是丟點人又如何!”
“對了,三哥,家教平臺主要是靠你纔有希望能夠建起來,你給取個名字吧!”吳龍龍眨巴著眼睛說道。
吳龍龍剛說完,賀攻明和葉程遠也都眼巴巴的看著半緣君,都希望他能夠爲即將建立的家教平臺取個好點的名字。
而半緣君也沒有推脫,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只不過,就在半緣君爲家教網(wǎng)想名稱的時候,宿舍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一個國字臉,看上去一臉正氣的男子皺眉從外面走進來了。
“小明啊小明!你真是不讓我省心啊!我看你學(xué)習(xí)好,人又穩(wěn)重,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你拉進學(xué)生會,你一個大一的新生,開學(xué)不到一個月就加入了學(xué)生會,你知道我揹負了多大的壓力嗎?知道你家庭條件不好之後,我又費心費力的幫你找兼職,圖書館的錢太少,打掃衛(wèi)生的太辛苦,好不容易給你找了一個家教的兼職,又輕鬆,掙的錢又多,上個月你掙了多少?兩千一百二十七!現(xiàn)在一些畢業(yè)生剛開始也不過是掙這點錢,你只要好好幹下去,攢錢給你娘看病還是不困難的,可是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好好的家教不幹,和人家打架,打架也就算了,人家都原諒你了,你還拿捏著不去,你這不是在打我臉麼?”國字臉的男子剛一進來,便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從他的話中,半緣君不難發(fā)現(xiàn),他應(yīng)該就是賀攻明口中的那個學(xué)生會會長。
而賀攻明見國字臉進來了,立刻想起半緣君給他分析的,這個傢伙就是黑中介的託的事情,立刻紅著眼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潘玨,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事要問你!”賀攻明怒氣衝衝的站起來道。
“哎呀,你也別問我了,人家馬老闆把電話都打到我那去了,給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你趕快回去給人家道個歉,我再在中間幫你說幾句好話,把這件事先解決了吧!”潘玨好像沒有看到賀攻明的臉色一樣,上來就抓住賀攻明的手想要帶著他走。
如果沒有半緣君的分析,賀攻明此刻對於潘玨,是滿懷歉意的。
可是經(jīng)過半緣君的分析,賀攻明也不是小孩子了,越想越不對勁,思路也是越想越通。
這個賀攻明,完全就是黑中介的一個託啊。
花錢賄賂大家,坐上學(xué)生會主席的寶座。
然後利用自己的職權(quán),將學(xué)校裡面成績優(yōu)異,但家境貧寒的學(xué)生推向黑中介,從黑中介那邊賺取報酬。
並且藉助同學(xué)們比較相信他的原因,幫助黑中介對同學(xué)們隱瞞家教的真正收益,和黑中介共同欺騙同學(xué)。
想到這,賀攻明一把甩開潘玨的胳膊,然後道:“潘玨,我問你,我們的家教費用,到底是多少錢?”
聽到賀攻明問這個問題,潘玨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安,但是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了。
如果不是半緣君一直盯著他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這絲不安的。
“這個我哪知道啊!這不是你們和中介公司談得嗎?我又不在場,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啊?我辛辛苦苦的幫你,你不會轉(zhuǎn)過身來懷疑我吧?”潘玨一臉驚訝的說道。
從他此刻表現(xiàn)出來那驚訝中帶點委屈的樣子來看,半緣君如果不是剛開始發(fā)現(xiàn)了他那不安的神色,說不定還真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不過現(xiàn)在,也只會覺得他的演技確實超羣罷了。
而賀攻明,聽了潘玨的話之後,激動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下來,他嘆了口氣道:“潘玨,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剛纔一時激動,才問了出來的,我總覺得,這黑中介肯定對咱們隱瞞了真實的家教費用,你說咱們打個電話問一下僱主真實的家教費用是多少行不行?”
“這怎麼能行,你們合同裡面都簽了的,如果打聽家教費用,就會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的,以前咱們學(xué)校就有人不識好歹的亂打聽,結(jié)果被告上法庭,最後被開除了不算,還被罰了兩萬塊錢!”潘玨一臉正色的說道。
“哦,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叫做趙子云的那個傢伙嗎?”賀攻明問道。
“對對對,虧你還記得他的名字,這都有了前車之鑑,你可不能再重蹈覆轍啊!”潘玨想都不想的說道。
而賀攻明聽了他的話,臉色不僅沒有變好,反而眼睛更加紅了。
“潘玨,我剛纔只是在試探你的,你上次說的那個傢伙,明明是叫做王鐵柱的!根本就不是叫做趙子云!”賀攻明怒道。
潘玨臉上一陣錯愕,愣了兩秒之後,他猛然一拍腦袋道:“你看我這記性,時間太長了記得不是太清楚了,我以前有個小學(xué)同學(xué),就叫做趙子云,你剛纔突然說這個名字,我感覺很耳熟,就沒有思考,隨口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我想起來了,那個被開除的同學(xué),確實就叫做王鐵柱!”
“呵呵!”賀攻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潘玨,虧我這段時間,一直將你當(dāng)做大哥來著,你上次跟我們說的那個被開除的學(xué)生的時候,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說過他叫什麼名字,我這次,也不過是詐你一下的,從你的表現(xiàn)來看,從頭到尾,那個被開除然後罰款的同學(xué),都是你莫須有編造出來的吧!黑中介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爲他們編造故事欺騙我們!算了,你回吧,從此以後,道不同不相爲謀,你這種人,我不屑和你爲伍!”
聽了賀攻明的話,潘玨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畢竟是學(xué)生,他還做不到外面社會上那些被人拆穿了把戲,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鎮(zhèn)定自若。
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潘玨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最終只能長嘆一聲,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雖然因爲潘玨的到來,讓四人的情緒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但是這種事,早就被半緣君料到了,所以大家也沒有太過驚訝。
既然潘玨走了,大家繼續(xù)探討公司的名稱。
吳龍龍在一旁正兒八經(jīng)的主意沒有想到一個,倒是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不靠譜的名稱。
正在幾人爲名稱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宿舍的門又被推了開來。
剛剛出去沒有多久的潘玨,去而復(fù)返了。
和走的時候臉上帶著尷尬的表情所不同的是,這次來了之後,他的神色鎮(zhèn)定了許多。
“你又來幹什麼?想你這種人,我們宿舍不歡迎!”賀攻明皺眉說道。
“小明,不要這麼兇嘛,這次老哥來,是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家教的事情,你要是不知道底細也就算了,現(xiàn)在你都知道了其中的貓膩,我們老大決定,讓你也分一杯羹,把你的家教費用,從二十塊錢一個小時,提升到一百塊錢一個小時。嘿嘿,一百塊錢一個小時,一天上五個小時的班,一天就是五百塊錢,一個月就是一萬五千塊錢,這種工資,哪怕就是在國內(nèi)的一線大城市,也不是太低吧!”潘玨笑瞇瞇的說道。
在潘玨看來,這個條件已經(jīng)是十分的優(yōu)渥了。
以賀攻明的家庭條件和他對金錢的需求來看,哪怕他賀攻明再怎麼委屈,也會同意這個條件的。
說實話,如果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不幹這個兼職了,他潘玨是絕對不會再跑第二趟的。
可是賀攻明不一樣,賀攻明是縣裡面高考成績的第二名,對於他們黑中介來說,算是一塊金字招牌,一個小時一千塊錢的家教費用暫且不說,光是賀攻明爲他們公司帶來的影響力,就遠遠的超過這個價錢了。
剛纔潘玨出去跟他老大彙報情況之後,他那姓馬的老大雖然對賀攻明十分惱怒,但也能夠分得清輕重,知道自己生氣歸生氣,但賀攻明這個人,他們公司必須抓在手中。
就在潘玨以爲賀攻明會歡天喜地的來詢問自己真假的時候,他卻看到,賀攻明一臉陰冷的對著他大喊道:“你給我滾!”
潘玨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起來,他冷哼一聲道:“小明啊,這個價錢可不便宜啊,這樣吧,我再做個主,你的家教費用,一個小時一百五十塊錢,但是有個條件,你平均每天的家教時間,必須得在五個小時以上。”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滾!你這種小人,我和你說一句話,都感覺是對我的侮辱!”賀攻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