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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且看主角瘋魔,泰山壓頂鎮(zhèn)壓一切不服。
…
“呼。”
微風(fēng)打著旋兒從安七錦面前捲過,一綹髮絲搭在鼻翼上,真實的觸覺讓她逐漸驚愕的張大嘴巴。
眼前的一幕,讓她覺得虛幻不真實。
李擒龍,神魔煉體大圓滿巔峰,在同階段幾乎無敵。只有修煉比李擒龍更強(qiáng)煉體功法的修士才能將之力壓。
顯然,那正在收拾李擒龍遺物的沈安,不具備那樣強(qiáng)大的實力!那他是如何在短短兩三秒之間,將李擒龍給置於死地的?!
在安七錦驚訝目光的注視下,沈安面色如常的控制沙土形成手臂,將李擒龍衣物裡外尋了個通透,所有遺物都被他放入乾坤袋當(dāng)中,等有時間再整理。
搜索完之後,沈安一腳將雙目圓瞪死不瞑目的李擒龍?zhí)呷肟佣粗校诼衿饋怼嶋H上卻是趁著身體遮擋安七錦的視線,將之收入方寸空間當(dāng)中。
李擒龍修爲(wèi)高深,吃食了許多天財?shù)貙殻蟛糠炙幮远家萆⒃诮罱j(luò)骨髓當(dāng)中,山峰形態(tài)的沈安,完全可以榨乾一切藥力。
“七錦,走吧,我們回宗。”沈安的聲音平和,蘊(yùn)含著底氣和自信,帶給安七錦一種心安的感覺。似乎只要有沈安在身旁,什麼事都能解決!
如臨深淵可以影響他人。制心一處,無事不辦的心靈脩爲(wèi)亦然。沈安知道安七錦現(xiàn)在很著急,所以動用心靈的力量去安慰她。
果不其然,聞言之後,安七錦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靈臺清明,不再像之前那樣緊張。
“嗯。”
點點頭後,安七錦駕馭起飛劍,再次踏上回宗的路程,至於之前還是他師兄的李擒龍,完全被她拋之腦後。
眼下靈墟宗危機(jī),李擒龍的行爲(wèi)不論是什麼原因造成,都是不可原諒的罪行,死了也是活該!
奔行之中,沈安的靈識探入李擒龍的乾坤袋當(dāng)中,找尋著有用之物。
“山河宗令牌,山河宗修行功法,花名冊,……”一件件物品被沈安拿出來,心漸漸沉了下去。
片刻後,通過李擒龍的遺物,沈安知道了點什麼。
“原來,李擒龍早已經(jīng)暗中投靠了山河宗,成爲(wèi)了他們的走狗,做靈墟宗的臥底。除了他之外,靈墟宗內(nèi)還有許多臥底,都投靠了山河宗。”沈安越想越驚,“此次邪月宗進(jìn)攻靈墟宗的行動,實際上是山河宗一手策劃,原因不明。柳青山,邪月道人,兩大神秘築基修士,都只是明面上的高手,暗中其實還有許多!此次行動,靈墟宗必滅!”
“作爲(wèi)靈墟宗的頭號臥底,李擒龍的目標(biāo)是抓取安七錦,以防燕文景狗急跳牆。”整理到這裡,沈安心中稍稍安心,“看起來,燕文景師尊不止有表面上那點實力,而是有著底牌!因爲(wèi)我的存在,七錦沒有被抓!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沈安心中還抱著奢望,奢望著靈墟神山底的金蟾子師傅可以出面。以他金丹大修士的實力,別說是幾大築基修士出面,哪怕是山河宗的宗主親來,也得退避三舍!
沈安從玉簡和音圭之中大概知道金丹修士的實力,而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也讓沈安猜測得出金蟾子的大致實力,絕對是金丹中後期!
擱在整個秦國也算得上拔尖的存在!
天上地下,沈安和安七錦各懷心事。
最終,安七錦還是沒忍住,靈識傳音問道,“小安,你剛纔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才煉體第六層,怎麼可能將李師,……李擒龍給殺死?”
“我靈識是煉氣大圓滿巔峰,修煉了一階上品靈識秘法靈鑽術(shù),不動神法衍生的心靈攻擊如臨深淵,乾坤一擲完美掌握,山河宗乃是二階下品法寶。”沈安道,“全部爆發(fā)之下,可以堪比煉氣流大圓滿修士。能夠殺死李擒龍純屬僥倖,他低估了我,注意力全部在你,所以我才能將之殺死。”
這些是原因,但卻不是致命因素。
殺死李擒龍,沈安有部分靠的是山體的控制。如果沒有山體感知李擒龍動向,以及牽制住他的行動,沈安不可能將之殺死!
聽了沈安解釋,安七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靈墟宗。
黑壓壓密麻麻的修士大軍壓境,整個靈墟洞天的弟子全部聚集起來,第一時間趕往靈墟峰,在燕文景的主持下,開啓了護(hù)山大陣。
“嗡!——”
整座靈墟峰劇烈震顫起來,刻畫在山體各處的陣紋,埋藏在地底的靈石發(fā)出光芒,激射出靈氣,形成一柄柄鋒利的靈氣之劍,嗡嗡作響!
同時發(fā)出嗡響的還有靈墟宗弟子們的佩劍!
“鏗鏘!——”
在衆(zhòng)多弟子驚愕的目光當(dāng)中,一柄柄飛劍不受控制的衝向天際,與那些靈氣之劍結(jié)合起來,逸散出一道道鋒銳無比的劍氣,聚集起來似乎要刺破天穹!
靈墟峰外,柳青山,邪月道人,兩位築基大修士凌空而立,身後是數(shù)之不盡的邪月宗弟子御劍在天。
“小週天劍陣,三千六百五十柄飛劍聚合,以攻爲(wèi)守!是三階絕品的陣法!可惜!可惜!因爲(wèi)施法者只有築基後期,飛劍也盡是些垃圾,威力只處於三階下品而已!”神秘修士中的煉氣流修士以不屑的口吻道。
“而已?”
神魔煉體流築基高手,柳青山和邪月道人盡皆暗自苦笑,“三階下品,那可是有著金丹大修士的戰(zhàn)力呀!”
“燕文景,看我破掉你的陣法!”煉氣流築基高手冷笑著,從懷中掏出一把笛子來,嗚嗚嗚的吹響。
笛音如水,慢慢盪漾向四方。
轟!轟!轟!
靈墟峰上,有爆炸聲響起,每次爆炸,小週天劍陣的威力都被削弱減少!
那些爆炸之地,盡是靈石和陣紋的擺放之處。乃是山河宗在靈墟宗安置的臥底所做!
燕文景神色凝重,動念之間明察秋毫,每一次爆炸,都有一柄飛劍在人羣中閃掠,摘下一名臥底的頭顱!也因此引發(fā)了靈墟宗弟子的恐慌氣息。
恐慌一經(jīng)沸騰,如何也止之不住。
內(nèi)憂外患!
靈墟宗危矣!
“嘩啦啦!”
小週天劍陣不消片刻便被破除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無數(shù)飛劍化作凡鐵從天而落,插落在大地上。
“覆滅靈墟宗!”
“搶奪他們的靈脈!”
“還我?guī)煹軒熋妹鼇恚⌒鲁鹋f恨,今天一起了結(jié)吧!”
護(hù)山大陣被破後,在四大高手的指揮下,所有邪月宗弟子全部一擁而上,與靈墟宗弟子展開殊死搏鬥。
因爲(wèi)士氣的差別,戰(zhàn)鬥可謂一面倒。
但這些弟子們的戰(zhàn)鬥,並非決定勝負(fù)的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燕文景是否活著!
咻!咻!咻!咻!
四大築基高手將燕文景牢牢圍在中央,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
“轟隆隆!”
高達(dá)三千丈的靈墟峰轟隆隆的震顫起來!山體崩碎,山石滾落!一塊又一塊小山般的石頭,從天而降,將靈墟宗和邪月宗的弟子砸成肉糜!
兩宗弟子慘叫著,哀嚎著,苦苦支撐著,戰(zhàn)鬥著!
天空之中。
足足十道身影激戰(zhàn)著,其中一道鋒芒畢露的是燕文景,其餘九人盡皆是築基修士,個個實力強(qiáng)勁,也不知道燕文景是靠什麼抗住他們進(jìn)攻的!
在一次九人聯(lián)合掀開底牌的進(jìn)攻當(dāng)中,燕文景突兀的消失在天地之間,沒有了蹤跡,九人紛紛愕然對視,最後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一齊提供靈力給一方巨大厚重的山河印。
從氣息來看,那山河印絕對是三階法寶,金丹大修士才能煉製運用的丹寶!
“轟咔咔!”
山河印攜著天地之威鎮(zhèn)壓而下,靈墟峰搖搖欲墜,三千丈的高峰分崩離析,無數(shù)弟子慘叫著死去,其中不乏邪月宗弟子。
“宗主,救我!”
“不!我不想死!”
“爲(wèi)什麼!這是爲(wèi)什麼!”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隨著山河印在九人的齊齊施爲(wèi)下砸落,天地爲(wèi)之一清,爲(wèi)之一肅。
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至始至終,金蟾子都未曾出現(xiàn)!
…
不知過了多久。
沈安和安七錦來到靈墟大殿廢墟外,後者眼眶通紅,淚珠不斷涌出,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無聲哭泣著,十分無助的在山峰上尋找。
沈安木然的站在原地,同樣雙目通紅,鼻翼翕動之間,血腥氣味鑽入,刺激著他的身心。瞳孔中所倒映的景象,令他的心都被緊緊攫住似的,透不過氣來。
放眼望去,曾經(jīng)高聳入雲(yún)的靈墟峰成爲(wèi)一片山石廢墟,到處都是殘肢斷劍,殘垣斷壁,鮮血匯聚成爲(wèi)河流,流淌在坑洞之間。
天空有不知名的鳥兒在盤旋著,發(fā)出淒涼的叫聲。
整座靈墟峰都被沈安煉化過,那些碎石就是他的身體。他感受著每一具屍體的冰涼,靈魂似乎穿越時空,目睹他們死亡的慘狀,那一張張熟悉臉龐無助的模樣,使他雙眼都模糊了!
沈安恨!恨邪月宗那些狗雜碎們!但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當(dāng)時不在場!如果在場的話,操控靈墟峰幫助燕文景師傅抵禦外敵,絕不可能有眼下一幕!
“啊啊啊!”
沈安仰天大叫,嘶啞淒厲的聲音迴盪不絕,眼中流下渾濁的淚水。
驀地!
沈安止住了叫聲和哭泣,望向口中那三道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磅礴沖天的氣息,宣告著他們的身份與實力!
柳青山!邪月道人!神魔煉體築基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