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胡說。”劉洋這會不知怎地膽量出奇的大,沖上來就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他鼻梁上,淚腺也被一根指骨打了一下,渣哥不禁淚流滿面:“我草,劉洋你個兔崽子,你再打老子一下和你沒完!”
“嘿,落到我手里了你還敢威脅我,是不是做鬼的都這么大膽啊,你去死吧。”劉洋舉起手里的沖鋒槍,猛然尖叫一聲:“天啊,真的是渣哥。”
“老公!”凌莎哭著投入他的懷抱,嘶啞著嗓子喊道:“你還好吧老公。”
林小渣苦笑道:“本來是完好無損的,被你們幾個一頓猛K,不一定就受了內(nèi)傷了。”
“你們,剛才哪個打得我老公?”凌莎兩眼血紅的盯著三人,滿眼都是弄得化不開的仇恨,好像她剛才沒有要拿沖鋒槍把渣哥掃死似的。
米勒和猴子齊齊指著劉洋說:“不關(guān)我事,都是他干得。”
劉洋還想指別人,看著凌莎可以殺死一頭野豬的兇狠眼神,心里一毛,道:“我冤枉啊,都是米勒干的,他帶的頭。”
“你再胡扯。”渣哥郁悶地說:“我都聽到你說話了,邊打邊罵,你夠狠的啊。”
“等等,”劉洋連連后退,無辜的說:“我以為是鬼嘛,想替你報(bào)仇來著。”
凌莎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對著他腦袋就是兩記重拳:“你去死吧,打我老公,去死,去死!”直打得劉洋慘叫聲比厲鬼還要凄厲才罷手。
林小渣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個大坑,道:“這里處處透著詭異,咱們還是先出去為妙。”
米勒皺了皺眉頭,道:“不繼續(xù)查下去了?”
林小渣嘆了口氣,道:“太危險(xiǎn)了,下回多邀些好手來,我覺得我們有點(diǎn)低估這座圖書館的威力了。”
“你碰到了什么剛才?”米勒連忙問道。
“一顆人頭。”林小渣淡淡的答道。
米勒沒好氣地說:“你就這點(diǎn)膽量,一顆人頭就能嚇的你退縮了,以后也不必出來混了。”
林小渣比他更沒有好氣:“一個會說話,會攻擊,會要命的人頭,你要是覺得對付他很輕松的話,你可以自己下去試一試,看看是不是像你想像中那么簡單。”
“會說話會攻擊的人頭?”米勒的眼神立刻火熱起來:“這不正是我們要找的嘛,一切謎底都要解開了。這個時候怎么可以畏縮,你小子真是沒用,我下去看看。”
林小渣聳了聳肩,道:“出于好意,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做這種嘗試。”
米勒冷哼一聲,道:“越是面對強(qiáng)大的敵人,越是要把生死置之度外,這樣才會有勝算。怕它,只能給它壯聲勢,給自己增添壓力。小渣,你帶著他們在上邊守著,我不叫的話,千萬不要貿(mào)然下去。”
“放心,”林小渣微微笑道:“就算你叫,我們也不會下去的。”
“無恥。”米勒鄙視了他一下,從腰里抽出一根很長的繩子,一端有一個精鋼制成的鐵鉤,卡在地面上,沉聲說道:“上邊可能也有危險(xiǎn),你們最好有所戒備。”說完,抓緊繩子,哇唔一聲,溜了下去。
“要錢不要命的白癡。”林小渣沖著他滑下去的背影豎起了中指。
“老公,你剛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啊。”凌莎化身為魔女教訓(xùn)完劉洋,又小鳥依人的倒在了他懷里,嗲嗲的問道。
“出去再說吧,這種環(huán)境下講那些,只會給你們增加恐懼罷了。”林小渣環(huán)視著四周,黑洞洞的,只有擺在書架上的手電筒可以提供充足的光亮。
如果,在手電筒后面突然蹦出來一個東西!
啪!林小渣嚇得跳了起來,他剛剛想到,手電筒后面竟真的跳出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人,臉上掛著濃濃的譏笑。
這女人的長相堪稱絕品,長腿,細(xì)腰,古典美女的容貌,憂郁脫俗的氣質(zhì),讓人只敢遠(yuǎn)觀而不敢褻玩,當(dāng)然,如果給男人們一個機(jī)會,相信所有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撲向這天生尤物褻玩一番。
林小渣這會兒沒有心思去體驗(yàn)一下驚艷的感覺,嚇都要嚇?biāo)懒耍€看什么美女。卻聽猴子在那里直咽口水,小聲嘟囔著:“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美女,天啊,一定是幻覺。”
林小渣知道他的神志已經(jīng)有點(diǎn)亂了,連忙大吼一聲:“猴子,打起精神來啊,那個女人是你的敵人,快醒醒!”
白衣女人幽幽的說道:“你為什么要把我當(dāng)成敵人?”聲音空曠,悠遠(yuǎn),在這種環(huán)境下,顯得格外詭異,陰森。
林小渣咬著嘴唇說:“你濫殺無辜,人性喪盡,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你說那些負(fù)心薄幸的男人?”白衣女人呵呵笑道:“他們死有余辜,而且,他們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親戚還是兄弟?”
林小渣冷冷地說:“我和他們素不相識。”
白衣女人好奇的說:“那就奇怪了,既然是不相干的人,為什么要為了他們與我為敵呢。”說著,美眸流轉(zhuǎn),婉轉(zhuǎn)出千種嫵媚,便是鋼鐵石頭心,在她柔情萬種的眼波中,也要軟作一團(tuán)稀泥。
林小渣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狂亂,淡淡地說:“世上有公道,殺人當(dāng)償命,我今日,就是要讓你付出代價(jià)。”
白衣女人仿佛聽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轉(zhuǎn)著身子大笑,笑起來的樣子,性感的讓渣哥只想撲在她腳下:“公道?哈哈,一個草菅人命的黑社會,居然在這里跟我大談什么公道,如果殺人需要償命的話,為什么你和你爸爸到現(xiàn)在都好好的活著?”
林小渣吃了一驚,他實(shí)在沒想到這個女鬼竟然會對他的身份和家世一清二楚,難道她并不是女鬼,只是裝鬼來掩飾身份?如果是這樣,自己是否跌進(jìn)了她精心設(shè)計(jì)的一個圈套里?他的腦子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忽然想到除了學(xué)校里的那個男生,其他的遇害者都是死在外面的,這就說明女鬼的活動范圍并不局限在這個圖書館里,她經(jīng)常出沒在大街小巷尋找目標(biāo),將他們殘忍的殺死,然后再回到這個可以說是老巢的圖書館里。這樣的話,她洞悉自己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畢竟雙鷹盟今時今日的名頭,比之煙云市之前的任何一個幫派都要響亮得多。
白衣女人見他沉默不語,冷笑道:“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無話可說了。虛偽,所有的男人都那么虛偽。”
林小渣沉聲道:“黑幫火拼,自然要死人,出來混,便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死是或早或晚的宿命,不過爭個遲早的事。而你,而你殺的人并沒有厭倦這個世界,他們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享受著生命帶來的快樂,你卻強(qiáng)行剝奪了他們活下去的權(quán)力。所以,我和你不同,別的人我不知道,我林小渣,和我的父親,從來沒有去殺死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你不要想拿我和你比。”
白衣女人嘴角流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看來男人不但虛偽,而且無恥。我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再見。”說罷,身子瞬間移動到主人面前,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來。
對方雖然是女人,卻是女鬼,林小渣不敢大意,全力打出一拳,拳頭落在女人的肩膀上,竟好像打中了一團(tuán)空氣,從她的身體直直穿了過去。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女人的巴掌已扇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飛了起來。
“你敢打我老公?”凌莎端起AK47就是一輪狂掃,子彈從女人的身體穿過打了出去,造不成一丁點(diǎn)的傷害。女人冷酷地說:“是非不分,癡戀無知,這樣的女人更可恨。”抬起腿,一腳踏在凌莎的肚子上,凌莎慘叫一聲,彎著身子垂直向后飛出去數(shù)米,直接昏死過去。
“我草!”劉洋見子彈不管用便抽出匕首來狠扎,女人一個掃腿,把他和猴子一起踹翻,一人身上補(bǔ)了兩腳,都暈了過去,生死不知。
林小渣吐了口血,目呲決裂的喊道:“妖孽,我跟你拼了。”站起身來,飛身一個直踹,他連人帶腿從女人的腦袋里穿過,重重撞在圖書館的墻壁上,一堵墻都被踹的四分五裂,自己也摔得頭破血流。
渣哥抬起滿頭是血的頭顱,死死盯著一臉不屑的女人,寒聲道:“你要么今天把我弄死,不然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得很慘很慘。”
女人搖了搖頭,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早已是個死人,不需要你再多此一舉了。”說罷,白皙的長腿劃過他的眼前,踢在他的額頭上,眼前一片昏暗,失去知覺的那一刻,他兀自聽到大坑里米勒的呼喊:“快來人啊,林小渣你個狗娘養(yǎng)的你真不管我了,我草,老子要死了啊!”
耳邊,清凈了。
“該死,老子和你拼了!”林小渣怒吼一聲,跳了起來,上手就是一拳,聽到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渣哥大笑三聲:“你也有挨揍的時候,哥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禍害女鬼,拿命來吧。”
喊完,就被人一拳打在鼻梁上,渣哥大怒:“嘿,女鬼你還敢還手,你莫不是趕著轉(zhuǎn)世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