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我……我只是來看個朋友而已。“鄭淑惠總算不是太傻,當(dāng)程慧芬出聲聲援兒媳婦的時候,她總算反映過來現(xiàn)在不是和趙桐蕓對著干的好時機。
最主要的是身后的田紅星,千萬不能讓大伯母猜到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要不然她回家和爺爺大伯一說,不用兩天,估計他爸媽就得聽話把她打包嫁給他。
這可不行啊,她不能嫁田紅星,即使她再愛他,再舍不得,也不能嫁給她,她鄭淑惠這輩子一定要過人上人的生活,要比鄭淑佳過得好,一定不能讓她和那些想看她笑話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閉嘴。
”朋友?是什么朋友?即然是朋友,那不介意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吧?還有你來探望朋友,也沒必要一看見我就心虛吧?“程慧芬邊說邊推開侄女進了病房。
病床上的田紅星其實從鄭淑惠第一次出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外面的情況,只是他卻沒有動,從上午鄭淑惠對著他哭訴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再加上之前來的那個自稱是鄭淑惠表哥的男人,他更加認清了她心里的害怕。
害怕兩人的關(guān)系爆光,害怕他糾纏她不放,原本他以為上午那一次見面就是兩人的最后一次見面,可沒想到下午她又來看她了,當(dāng)時他真的很高興,不管怎么說,她心里還是有他,就這一點就夠他開心很久。
他和她認識的時機是一個巧合,兩年前,他去醫(yī)院里看一個朋友無意中遇上被病人為難的鄭淑惠,對方是一個村婦,什么臟的臭的張口就來,而好就像個小媳婦一樣,只敢怒不敢言的像個蛤蟆似的氣得直瞪眼。
當(dāng)時的他只覺得這姑娘可愛,并沒有想插手管這事,畢竟對方也只是嘴上厲害點,又是個女人,他真不好上前幫忙,于是他直接繞過幾人,準備直接去病房看望朋友。
只是當(dāng)他剛繞過幾人沒兩步,那位農(nóng)村大媽就打破了他的認知,掄手就想給她一巴掌,他的反應(yīng)也挺快,后退兩步,一把抓住了大媽的手。
”大娘,別沖動,有事慢慢說啊,人家大夫也不容易,還是一個小姑娘呢,別太欺負人。“當(dāng)時的他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就是這一句話,讓本來正氣得像個蛤蟆的鄭淑惠一下子呆愣在了當(dāng)場。
她那個樣子,到今天他想來也覺得很可樂,她好像特別缺愛一樣,別人稍稍對她一點善意,她就感動得不得了。
當(dāng)時他阻止了大媽找她的茬之后,也沒有停留,直接去病房看朋友,等他從病房出來,她就迎了上來,不停的和他道謝,還非得請他吃飯,他只是笑著拒絕了。
這件事他原本也沒有放到心上,想著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那知道兩人的緣份卻不淺,一周之后他和她再一次相遇,不過這次不是他幫助她,而是她美女救英雄。
他因為救一個過馬路不注意的小孩子,被車給撞了,當(dāng)時正好遇上她下班回家,看到有人受傷,她做為一個醫(yī)生的職責(zé)上來就救人。
也是因為有她的急救,他才撿回一條命,等救護車來時,她更是直接跟車回了醫(yī)院,這一來二去的,兩人越來越熟,沒過多久,他就像她表明的心思,而她雖然有一瞬間的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頭。
那個時候,他就像有了全世界一樣的充實,一樣的滿足,只是在他準備打戀愛報告的時候,卻被她攔下了。
他問她原因,但她只說家里不會同意她自己在外找男朋友,他要求見她家里人,她更加不同意,只說家里人在京城。
他當(dāng)時雖然傷心,但想到她一直以來的吃穿住行,以及平時花錢的大手大腳看來,她的家勢一定不差,說不得她就是什么有錢有勢人家的姑娘。
雖然他不是靠女人上位的人,他和她在一起也只是因為他喜歡她,愛她而已,因此他為了她暫時的妥協(xié)了,沒有給部隊打戀愛報告。
就這樣,兩人相處了一年多,這一年多雖然見面的機會不多,但兩人的感情一日比一日牢固,這一點就從她對他越來越依賴,越來越會在他面前發(fā)小姐脾氣就可以看出來。
只是他們之間的幸福就像空中樓閣一樣,只要他提打戀愛報告,結(jié)婚什么的,她就會生氣,就會回避,至到有一天他無意中看到鄭樹波去醫(yī)院里看她,而她笑意盈盈的叫著大哥,他才知道他想和她結(jié)婚,真的是高攀了。
他是認識鄭樹波的,在西北軍區(qū)基本上的人都認識他,不僅是因為他自己本事,更多的私下里都傳他是京城首長家的公子,家勢是不是他這樣的農(nóng)村孩子可以比得了的。
那一刻他總算明白了淑惠心里的顧慮了,正所謂”門當(dāng)戶對“他和她之間那條天然的鴻溝就像天塹一樣的遠,為了能夠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為了能給她更好的生活,邊境摩擦不斷的時候,他主動申請了上前線,只是為了能盡快升職,讓自己能夠更配得上她,能夠讓她在他再提打戀愛報告的時候能夠不在有顧慮。
因此這此在前線,他一直很拼命,總算沒有辜負他的努力,榮獲了一個個人一等功,集體三等功,這一次回去,少說他也能往上升一級,最主要的是,他還獲得了一個進修的機會,這對于他這個沒有背景的農(nóng)村兵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資歷。
當(dāng)然這些東西的獲得都是需要付出的,而他就是用身上的這些傷痕換來了這一切,從邊境的野戰(zhàn)醫(yī)院被送來醫(yī)療條件更好的京城軍區(qū)醫(yī)院也是他自己要求的,目的就是為了能盡快的見到她。
他在前線的時候,收到過她的一封信,信里只讓他保重,并交代她即將回京城工作的事,連工作單位的電話也是信里留下的。
當(dāng)他再次見到她時,還沒來得及向她說自已的好消息時,她反而給了他不小的驚嚇,一來就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她緣由,她就提出了分手,當(dāng)時他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