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是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的。看了一眼微微皺眉的人兒,小心的將對方當成枕頭的手臂抽出來,輕輕的從被角滑出來,生怕將旁邊的人兒吵醒。
“逸,凡……”
看著女子閉著眼睛嘟著嘴,手卻是在他躺過的地方摸索,逸凡將門外的人恨個半死,這些人都夢瑤眼力見的,作為合格的屬下,應該給他們空出更多的時間,以便二人世界,這倒好,才沒多久,就上門騷擾了。
逸凡此刻早已經忘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將消息透露出去,也就是說,夢瑤蘇醒,除了他,壓根兒就沒有人知道。
逸凡趕緊彎腰,輕輕的拍拍夢瑤的后背,希望以此讓她能夠繼續(xù)安睡,不過,面前的女子已經睜開了眼,朦朧的雙眼,帶著水霧,迷糊的看著他。
一時間,血氣方剛的他氣血逆流,讓他有種化身為狼,將之就地正法的沖動——可惜,他不能……
“怎么了?”眨眨眼睛,夢瑤問道,眼睛慢慢恢復清明。
“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去就回。”逸凡輕輕撫摸夢瑤的臉,低頭在唇上親吻了一下。
“睡了太久……”
敲門聲再次響起,打斷了夢瑤的話。
“最好有天大的事非要我處理!”逸凡扭頭朝著門外恨恨的說道,無故打擾瑤兒的人,他都不會客氣。
“閣,閣主……”武馳那個郁悶,早知道就讓那個死人臉來了。
——突然反應過來,臭冷煜,肯定是故意的。
“逸凡,他們找你有急事吧?你快去,別讓他們久等了。”夢瑤好笑的看著“欲~求不滿”的男人,原來,他們是這樣相處的,真好!
“娘子……”娘子的心不向著自己,逸凡不愿意了。
“正事要緊。”夢瑤搖頭,險些陷入男人的美色中,卻仍然有些不能自已的捧著對方的臉,輕吻一下,“不用擔心我。”
果然還是夫人好!武馳那個激動,以后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一些吧?
他決定了,以后一定為夫人死而后已。
而屋里的逸凡,娘子難得主動,他怎么可能放棄這么絕佳的機會,天時地利,可就是人不和,哎……
夢瑤催促著逸凡,逸凡卻是不想與她分開。之前是因為怕吵醒她,既然醒了,那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兩人就一起吧。
“是你?”夢瑤看著對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子,驚訝不已。
“屬下武馳見過夫人,”武馳朝著夢瑤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八顆牙齒,抱拳行禮,“之前對夫人隱瞞身份實在是情非得已,還望夫人見諒。”
“我還沒有說謝謝你,”夢瑤擺手,對于這個娃娃臉的男子,很有好感。
原來他是逸凡的手下,那么就能解釋那天的事了,感動的看向逸凡,原來,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守候著自己。
逸凡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將對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指腹摩挲著她的指尖。
對他來說,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本來就是男人天經地義應該做的,相反,他為夢瑤之前被擄所受的苦而懊惱自責著。
“屬下應該的……”想到夫人被劫,武馳有些慚愧,無地自容道。
“什么事,說吧。”逸凡見自家娘子對著自己屬下笑臉相迎,有些吃味,瞪著武馳道。
武馳趕緊收回視線,他怎么就忘了,閣主可是“圈內”(也就是他們幾個得力助手)出了名的妻奴妻控。
收回心神,將收到的消息恭敬的遞上去。
逸凡接過,隨意一掃,挑眉,諷刺道:“哼,本少還沒有找他麻煩,他倒等不及了。”
“所以,屬下前來匯報,請閣主定奪。”那個凌少雄,是夜路走多了吧?這樣都能撞到刀口上。居然想買兇殺人,還不止一個人,簡直是豈有此理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不用閣主吩咐,他也要將之好好懲罰一頓。
逸凡沒有答話,而是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夢瑤。
給我?這個算是凌霄閣的內部機密吧?夢瑤本不想看,卻又拒絕不了,算不算是逸凡對自己的信任吧?
看著手中的消息,眼睛越睜越大,最后卻是笑出聲,“逸凡,那……是不是活膩了?”
看著大笑的夢瑤,逸凡擔心她身體虛弱受不了,小心的扶著她后背,充滿無奈和寵溺。
武馳垂首看地,好像充當路人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哦。
“逸凡,你準備怎么做?”夢瑤看著逸凡,想聽聽他的看法。
“娘子以為呢?”逸凡不答反問。
“我?”夢瑤眨眨眼睛,這么重大的決定,要她說,是要報仇的節(jié)奏么?看到逸凡認真的點頭,想了想,眼中閃過狡黠,興奮的說道,“送上門的錢,誰不要誰是傻子。”
“……”武馳一怔,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崇拜的看著夢瑤,她和閣主事先商量過的嗎?不然,為何兩人的處事風格如此相似?
逸凡對著夢瑤寵溺一笑,果然,瑤兒沒有讓他失望。
“我,說錯什么了嗎?”夢瑤見兩個男人都熱切的看著她,有些不自在,不解的問道。
“不,深得我意。”逸凡再也忍不住,不再顧忌旁邊還有一個超級大燈泡,伸長脖子在夢瑤唇上偷了一個吻。
“……”武馳充當隱形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他那么迫切,咱們就不能讓他失望不是。”逸凡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逸凡淡淡的吩咐道,“你讓人去告訴他,酬金加倍,不論任務失敗與否,按次收費。”那個混蛋,根本就不值得他動腦子。
武馳領命離去,為凌少雄“鞠了一把同情淚”,得罪誰也不要得罪閣主,更何況是夫人是閣主的逆鱗,是決不允許有是好閃失的。
至于“刺殺”什么的讓冷煜他們去設計吧,他等著看好戲就行——哎呀,馬上有戲看,想想就激動。
待武馳離開,逸凡不顧夢瑤的抗議,將她抱上床,蓋上被子,“兮然說了,這些天你身子會很虛弱,得好好休息。”
“我真的沒事。”夢瑤不依,他完全是小題大做——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
“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逸凡直接將她按在床上,下身緊緊的貼著她的,唇湊在對方的耳邊,曖昧道,“或者,你更希望我用實際行動來讓你躺在床上?”
聲落,夢瑤瞬間安靜下來,她怎么不懂對方的心思?
“你之前才答應我的。”撅嘴。
“我答應了什么?”皺眉,好似沒有吧?
“你說了,只要有你陪著,我可以去做自己喜歡事。”突然討好的看著逸凡,“精品店既然已經裝修好,不能再耽擱了。大不了,以后都聽你的。”
都聽他的?貌似挺不錯。逸凡揚眉,“真的?”
一個白眼送去,她才不像某些人不講信用呢。
“今日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別的。”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她就是躺不下啊,好生痛苦。
“咚咚咚……”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何事?!”武馳那家伙,什么時候辦事這么不牢靠了?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講完?
“閣主,是我。”
傳來兮然的聲音,逸凡臉色好看一些,“進來吧。”瑤兒蘇醒過來還沒有查看身體呢。
“閣主,該喂夫人服藥了。”兮然將藥碗放在桌上,照理來到床前準備號脈,放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女子早已經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夫,夫人?”一時間激動異常。
“你好。”夢瑤微笑的打著招呼,隨即看向逸凡,讓他做介紹。
“兮然,你檢查一下夫人的身體,如果沒有大礙,讓他們都去書房一趟。”是時候讓那個她熟悉了解他的圈子和身邊的人了,只是這臥房,是他和娘子最私密的地方,怎么能讓其他男人窺視?
閣主,感情我不是男的?
“是,”恭敬的回答,對著夢瑤卻是親切熟絡的介紹道,“夫人,在下兮然。”
“有勞了。”聽逸凡的口氣,此人應該是醫(yī)生,很是配合的任其檢查,她敢保證,是第一次見這名為兮然的人,可為何,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兮然暗自壓下心中的激動,專心的號脈,眉頭微蹙,卻是很快恢復正常。
“如何?”
“回閣主,夫人已無大礙,只要多注意休息,不可勞累,慢慢調理,很快就可以活蹦亂跳了。不過,夫人身體有些不穩(wěn)定,還得好好調理,”
“你看看,我說的話不相信,大夫的話總該你信了吧?”逸凡朝夢瑤看去,夾雜著幾分賣乖討巧。
“是,你說的都是對的,”好笑的搖頭,這人是,非要與她較真,累不累?“兮然,我們以前見過嗎?”夢瑤沒有理會逸凡,總覺得有些熟悉。
“回夫人,這幾日都是屬下為夫人診脈。”老大沒有發(fā)話,他自然不敢隨便亂說,唯有這個解釋才相對比較好些,但愿夫人身體不舒服不會很嚴重。
難道是昏迷期間自己迷糊間聽到人事?夢瑤有些不確定了。
“行了,去把他們叫來吧。”逸凡擺手,這些家伙,真當他是擺設是不是,當著他的面居然與自己的娘子“眉來眼去”。
將桌上的藥丸端來,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著,讓那個夢瑤很是無語,她還沒有到三等殘廢的地步,內流滿面,傷心太平洋啊。
喂完藥,逸凡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粒梅子放進夢瑤的嘴里,一時間,苦澀之味不再,滿口甜香。
從衣柜里面拿出一件披風,將夢瑤拉起來坐在床沿,給她披上。
夢瑤詫異,這男人什么時候準備的衣物?
“這是前幾日讓他們準備的,想著以后你用得著,便都放著,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能穿上。”仿佛看出夢瑤心中所想,逸凡得意的說道,“瑤兒,你真漂亮。”
“這個樣子我都覺得沒眼看,你什么審美眼光?”夢瑤揶揄道。
“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再拿起木梳,幫她梳理了頭發(fā),一切穿戴妥當,方將她擁入懷中,抱了起來。
夢瑤沒有心里準備,驚呼一聲,這男人,真當她是病號啊?她還不至于弱不禁風連幾步路都走不了。
瞪向男人,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兮然說了,你不能勞累。”逸凡溫柔似水,讓人發(fā)脾氣都覺得是犯罪。
“……”夢瑤決定無視,估計在身體完全恢復好之前,就得過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腐敗生活了。
很多人很是羨慕這樣的生活,只要想想,她都覺得一陣惡寒——她根本就不是享福的命。
古逸凡抱著夢瑤一路熟若無睹的來到書房,直接坐到書桌后的專用大椅里,將夢瑤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很快,手下的幾大得力干將都齊聚一堂,看著堂堂閣主這么沒有形象的抱著一名女子,好吧,抱著夫人,想要無視都難。
夢瑤掙扎了一下,想要從他身上下來,這個男人,大庭廣眾之下,知不知道檢點的?莫說古人了,她這個現(xiàn)代人都覺得難為情。
逸凡當然不會同意,與夢瑤咬耳朵,“乖,別動。”
“放開!”夢瑤氣急,平時力氣都比不過人家,更何況現(xiàn)在?
“娘子,怎么了,很難受嗎?”逸凡突然緊張道,“兮然,快給瑤兒看看。”
“沒事了。”小聲磨牙,夢瑤很想狠狠瞪去,順帶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可惜,當著他屬下的面……
“真的嗎?”逸凡不確定,“還是看看吧。”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咬牙切齒,卻依然要面帶微笑,她比服務行業(yè)還要難做啊。
“那你靠我懷里,”逸凡心里得意,面上卻依然溫柔如水,“這些都我最信任最要好的兄弟,本來想介紹你認識,你不舒服,就改天吧。”
“不用……就今天吧……”夢瑤一只手伸到對方的腰際,尋到一處,開始進行三百六十度偉大運動,無奈對方肉太結實自己沒力氣。
“你真的能行?”搖頭,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差不多就行了啊。”夢瑤幾乎嘴唇沒動,快速小聲的說完,隨即道,“我真的沒事。”
“那好吧,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逸凡見對方貌似要真的生氣,趕緊順桿下,“你們來見過夫人。瑤兒是我今生唯一摯愛的人,也是陪我走過一生的女子,以后,對她如對我,敬她如敬我,護她如護我,有什么事,不得隱瞞,聽到沒有?”
“屬下遵旨。”
幾人齊聲說完,一身黑衣面色冷峻的冷煜上前一步,“冷煜見過夫人,屬下主要負責護衛(wèi)……和殺手之職。”
冷煜猶豫了一下,他是最為了解閣主的,這幾天閣主的感情也都看在他們眼中,既然是閣主喜歡在意的,他們也會尊重接受。
“武馳見過夫人,屬下專施情報消息之職。”武馳雖然已經與夢瑤見過兩面,但此刻卻而已嚴肅而認真的介紹道,一本正經的樣子與那張不符合實際年齡的娃娃臉有些搞笑。
“白兮然見過夫人,睡下對醫(yī)術最為感興趣。”兮然說完,對著夢瑤眨眨眼,賣萌,“聽說夫人精通藥理歧黃之術,還望夫人不吝賜教。”
哈哈,果然是他最聰明,這樣,就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白兮澤恨鐵不成鋼,趕緊拉回自己這個弟弟,同時自己上前,“白兮澤見過夫人,屬下主要協(xié)助閣主出謀劃策,統(tǒng)籌布勢。”
“原來你就是兮澤大哥,樓外樓是事全靠你們了。”夢瑤早就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是屬下應該的。”
“樓外樓的分號都準備得怎么樣了?還有多久能開張?”她很是期待。
“回夫人的話,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出意外,最多五日,即可開張。”白兮澤不卑不亢,恭敬而有禮的回到。
“辛苦你了。”夢瑤滿意的點頭。
對于這個夫人,他也是早有耳聞,種種看來,勉強配的上閣主。
之后是凌少卿,與另一個叫成寞的女子,專門負責產業(yè)錢財方面的事情,成寞因為有事在身,無法回來。
就連無影,也被逸凡拉出來介紹了,他既然說了不隱瞞,就肯定會做到開誠布公的。
最后是墨影,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一見面就半跪下請罪,讓正在“被生病”的夢瑤驚訝不已,不明所以,趕緊讓那個起身。
自從被安排在這人身邊,一直都有些抵觸情緒,所以,肯多東西也看的不夠仔細客官,待到女子失蹤,放發(fā)現(xiàn)自己的無知,到后來,越是了解的越多就越是驚訝,正如閣主說的,當初的想法真的很愚蠢。
他發(fā)誓,以后定要戴罪立功,好好守護夫人。
……
逸凡終于滿意了,以后,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也就沒有人敢覬覦她的女人了吧?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逸凡不知道的是,很快,他就要經歷一場考驗。當然,這是后話。
卻說慶城一條繁華的街道上,沐輕寒低垂著頭,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他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愁悶、頹靡、絕望,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些年來,不斷的壯大自己的勢力,傾盡全力尋找各種能夠回去的方法,皆一無所獲,近日打聽到一云游四方的得道高僧在此處的寺廟落腳,便放下手中的所有事,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沒有想到,對方昨日圓寂,唯留下兩個字——隨緣。
隨緣,順應機緣,任其發(fā)展,盡人事、聽天命——難道真的要自己面對現(xiàn)實,不要奢求那不可能的事?
可是,如果沒有可能,他怎么會到了這里呢?
不,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他一定要回去,不能留她一個人孤單的在世上……
“公子,請看看宣傳單。”突然一個小男孩,手里拿著一張宣紙站在他的面前。
“讓開。”心情煩躁的他一點耐心也沒有,難道真的回不去了?
“……”小男孩或許被男子陰沉的表情嚇到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沐輕寒不耐的皺眉,輕舞廣袖,男孩被輕輕帶到一旁,可卻因為緊張害怕,一個腳軟,瞬間癱坐在地。
沐輕寒沒有理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喂,你站住!”一名粉衣女子快速的飛奔至他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開!”皺眉,怎么這么多不識趣的人?
“你怎么能隨便打人呢?”女子沒有理會,反而指著他控訴道。
“讓開!”沐輕寒顯然不耐煩了。
“不讓,”女子心里雖然怕的要死,卻倔強的抬起頭,“除非你道歉。”
沐輕寒冷眸淡淡的掃向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女子迫于對方的壓力后退一步,“你,你,道歉。”
勾唇,微微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鄙夷諷刺,隨后收回視線,抬步離去。
見過太多搭訕的人了,對于這些人的把戲,若換做他人,恐怕早已經上當,只可惜,對象是他,就注定了沒有任何結果,那些女人,只不過是自取屈辱罷了。
“喂!”女子看著男子的背影,跺腳,轉過身朝小男孩走去。
“聽說有家酒樓馬上要開業(yè),開業(yè)期間很多優(yōu)惠呢。”
“酒樓,是你說那邊正在裝修的那家?”
“是啊,叫什么‘樓外樓’來著,現(xiàn)在到處都在發(fā)傳單,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樓外樓’?的確好特別。”
……
沐輕寒突然停了下來,朝交談的幾人走去,一步之遙站定,“拿來。”
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冷冷的男人要什么,想要發(fā)飆,卻又不敢。
“傳單!”
“你說的是‘樓外樓’的宣傳單嗎?那小孩子發(fā)的就是……”其中一人指著不遠處的男孩道,話還沒有說完,只一陣風吹過,面前的男子已不見了蹤影。
“傳單。”
小男孩不明白,剛剛不是不要的嗎?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
在對方冷冷的視線下,哆哆嗦嗦的遞出一張宣紙。
拿過宣紙,沐輕寒一點也不愿意等待,一目十行,瞬間看完,隨即就如同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般,淡定的轉身,邁步,一步、兩步、三步……越到后面,越走越快,最后消失在喧鬧的街頭。
“小弟弟,你沒事吧?那人太沒有禮貌了。”女子癟嘴,見過太多各種優(yōu)秀的男人,這人,倒是很特別,第一次,從他眼中沒有看到驚艷和傾慕的情緒。
“謝謝姐姐,我沒事。”小男孩行了一個禮,快速的離開,他還要發(fā)傳單賺銀子呢。
“小姐,你沒事吧?”有意隨從打扮的女子上前擔心的問道。
“如意,你去查查剛剛那男子究竟是誰。”云若惜朝身邊的女子吩咐到。
“是。”
……
“去查查樓外樓!”一口氣飛奔至郊外樹林里的沐輕寒的聲音有些顫抖,朝著虛空道了一句,一個黑影瞬間出現(xiàn)在面前,抱拳領命,隨即快速的離開。
或許,這真的只是巧合?抑或者,是另有其人,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古逸凡,那個男人究竟知道些什么?一切都只是巧合,還是他調查到了什么?或許,只是單純的想要請他去給他兒子看病?
沐輕寒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不知道為什么,前所未有的,那么有活力——會是她嗎?
不,她答應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快樂的活著,怎么可能是她?!
可心里,為何還有一絲絲的期待呢?
第二天,外面到處傳著一則消息,那就是樓外樓遭人夜襲,不過好在護衛(wèi)有本事,不費吹灰之力,將之打跑。
夢瑤一聽,樂了,扯扯逸凡的袖子,“這就是他們安排的好戲?”
逸凡微笑不語,算是默認了——這只是小小的開胃菜而已,精彩的還在后面等著呢。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還說什么最好的殺手組織呢,連個小小的村姑都對付不了,要來有屁用!”正在院子里養(yǎng)傷的凌少雄聽到消息,瞬間氣煞,那個雜種,那個女人,下次可就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氣了——他一定會不留余力。
“少爺,他們說,我們出的錢只夠請三流的殺手。”李志小心翼翼的說著,盡量離那危險的人遠些。
“什么?三流殺手?”凌少雄那個氣,那可是整整一千兩銀子啊,恨恨道,“之前怎么沒有聽說?”
“昨晚出動的只是最低級的殺手。只要出任務,不管成敗,都得給錢。而且,那些人的宗旨是能順的就順,能玩的就玩,打不贏就跑……”
“加,再加。”凌少雄咬牙切齒,他就不信,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怕搞不定,那金童玉女介紹的,想必是不會說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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