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張全景圖畫了出來,青丘畫的非常細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體質(zhì)加強的原因,青丘的眼神非常好,不管多麼微小的細節(jié),都畫在上面。
交稿時間爲四個小時時間,這對一副簡單的畫作來說實在是非常充裕,即使複雜一些的也很足夠了。當然如果要創(chuàng)作類似清明上河圖之類的畫,即使時間再多也是不夠的吧。
比賽現(xiàn)場,大多攝像師都有些疲乏,賽場上的人們正在揮毫潑墨,他們在一旁要盯四個小時時間,卻是有些爲難了。
面對一羣幾乎沒有太大動作的人,大家都感到有些枯燥乏味。
“我畫完了。”
青丘將筆放下,初略的再看一次,對於這幅畫作還很滿意。畫架上有編號,不需要做署名這類繁雜的事,只要完成了畫作,通過畫架的編號就能得知是哪一位的作品。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因爲一刻不停的繪畫,讓青丘也有些疲乏。伸展著身子,一下舒服了許多,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比賽現(xiàn)場。
千層不變的繪畫現(xiàn)場,因爲青丘突然的起身,一下讓驚動了哪些站著有些累了的記者們。大家被青丘一個簡單的動作深深的吸引,甚至想要直接效仿。
沒有辦法,那個伸展肢體的動作,不知道爲什麼,讓這些人都感到非常舒適。不過畢竟是在工作中,大家還是剋制了自己的衝動,不然比賽會場一羣幾百來號各國的人同時伸懶腰,怎麼也不會是條好的新聞,更有給國家抹黑嫌疑。
不過這些細枝末節(jié)倒也沒有什麼重要,大家都更想關(guān)注,這位在比賽中,十六位季軍中的選手,提前完成比賽的作品內(nèi)容。
就算能夠拍到一張,也是好的。
當初爲了能夠得到最佳的鏡頭,大家都是爭先恐後的圍觀在評審的身後,這也是比賽時間到以後,評審會在記者們的鏡頭下,全國觀衆(zhòng),乃至全世界關(guān)注這場比賽的人們面前,用中英文結(jié)合的方式直接作出點評評分。
站在這裡,當然可以第一時間,快速得到評分的結(jié)果和評審評委的鏡頭。不過這樣,卻是無法看到坐在對面比賽的人員作品情況,這反而有些得不償失了。
當然,也並不是沒有記者站在青丘身後,全程目睹了青丘繪畫的全過程,一家贛南地區(qū)的小報雜誌記者正好站在青丘身後約五米的地方。
從青丘沒有任何動作的發(fā)呆,到突然醒悟般,開始創(chuàng)作。這位記者全程目睹並驚爲天人,不光因爲青丘繪畫的內(nèi)容,既然就是整個會場的前景。更多的,是對青丘繪畫的速度非常吃驚。
因爲是小報雜誌,並沒有配備攝像師這樣扛著重型錄像設(shè)備的人員。可是該記者還是立刻拿出了手機,詳細記錄了青丘完成畫稿最後一個部分所用的時間,包括那個扔筆的動作以及最後升的那個懶腰。
最後還對青丘整副作品拍了十幾張畫像,此時小報記者還在後悔,自己沒有買一個高像素的手機,錄像並不清晰,照片也只是能看出個大概內(nèi)容。
而比賽的維護人員已經(jīng)上前將青丘的作品從畫架上取下,放到評委的面前,一一傳閱。
現(xiàn)場的氣氛因爲青丘的離開,反而活躍了一些。沒等評委們作出初步評價,已經(jīng)有人意識到青丘可能會成爲這次比賽的一個重大新聞。
敏銳的新聞嗅覺的記者們,快速收起話筒,背起自己的簡易揹包,向著青丘離去的方向飛奔,希望能攔住青丘,做第一手專題訪問。
按照一般情況,青丘交了比賽畫作,應該要等到評審出結(jié)果,再跟大家一同離開。可是前些天的晉級賽,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青丘不喜歡枯坐的等的習慣。
一經(jīng)完成,立刻放下畫筆,就想出去走走,透透氣的同時,也放鬆一下自己。
很快,走出明珠塔,轉(zhuǎn)個彎繞後,躲避了一陣。一隊七八人的記者隊伍從青丘身旁的柱子經(jīng)過,向著固定坐車點跑去。
從這些人的腳步聲,青丘很早就感應到了應該是向著他而來。不想有太多麻煩的青丘,選擇了躲避,依然選擇逛各大人多的場合,觀看玩家的遊戲?qū)?zhàn),或者時不時也加入進去玩上幾把。
過去一天多時間,天哥都沒有再過來找韓景明一起上課。那天這個傻老大離開後,韓景明立刻將自己的猜想跟趙一成說明,同時何莫生也道出自己的擔心。
三人商議,看來這個所謂天哥應該是真的以爲蘇袖雪是韓景明的女友,所以這些天一直沒有再騷擾。
這次事情意外被天哥知曉,恐怕這個傢伙會對韓景明懷恨在心,或者再次做出傷害蘇袖雪的事情發(fā)生也不一定。
通過最後表決,最後兩天半的時間,再次加強對蘇袖雪的保護,每次都要送蘇袖雪到家再待上幾分鐘再離開的辦法。
越是擔心什麼事情,這件事情就似乎越是無法避免一定會發(fā)生。這似乎是某個國外的科學家研究的命理哲學。
因爲擔心的出現(xiàn),在心中就是在默認事情一定會發(fā)生的必然,所以這種事情一定會發(fā)生,只是時間長短早晚而已。
就在放學離校剛準備坐上出租車,四個金剛突然出現(xiàn)在車旁,威嚇出租車司機離開,攔住了韓景明三人以及蘇袖雪的去路。
“兄弟,怎麼?找我們有事啊。那什麼,我們聊就可以了,讓女人先走吧,她在這裡多不方便。”
韓景明跟這四個傢伙也算是相識,雖然沒有說過話,卻也打過多次照面。其中一個相對瘦小的傢伙,還給過韓景明小弟入會費。
“這個女人的事情,老大已經(jīng)問清楚了。不好意思,這次老大就是要這個女人。還有,如果你將她交出來,明天老大就會到班上找你上課。如果不願意,待會你就會親自見到天哥。”
說是瘦小,也有一米八幾的身高。跟韓景明比,要高出一截,其他幾個都差不多再一米九左右,各個孔武有力。
此時四人將韓景明四人包圍在中間,雖然說著話,卻是一步步緊逼著,準備將幾人都抓住的感覺。
天哥雖然腦子不好,卻也不是個真傻子。如果不是常常不在學校,又怎麼會被韓景明騙了這麼多天。
不過即使是這樣,天哥還是願意給韓景明一次機會,看來對韓景明的特別喜愛還真是沒有救了。當然天哥願意,也不會不要自己臉面,被人欺騙感情外加金錢,還陪著做了這麼多天的二貨,無論如何都要出這口氣。
所謂的青丘的女人,天哥一點都不在意,不過既然韓景明在意,天哥不建議拿蘇袖雪當出氣筒,一定要讓韓景明真正屈服,這樣才能挽回自己的面子。
從這一點來說,還真不能不說,這個天哥有時候腦子也會挺好使的。
話雖如此,四大金剛確實一早知道韓景明幾人的事情,對於發(fā)生的一切都非常明白。四人都清楚韓景明三人一定不會放棄保護蘇袖雪,自然更加謹慎起來。
“哎,兄弟,我知道天哥就在附近,咱們這裡說話他也聽不見,這樣,我們打個商量。你們四個對我們?nèi)斱A看本事,至於蘇袖雪這個女人,看在咱們一場緣分的份上將她放了。如何?”
韓景明看出四大金剛的打算,心裡急的不行,靈機一動,還是想先用懷柔戰(zhàn)術(shù),只要蘇袖雪離開今天這場危機,後面兩天直接請假在家,等青丘比賽完回來就好。
應付眼前纔是最重要的事,說話間,韓景明對著趙一成何莫生使了個眼色。兩人跟著韓景明一樣動作,將身上的錢包打開,抽出所有的錢遞給面前的一米八。
發(fā)生這件事,蘇袖雪早就害怕,此時聽到韓景明的話,她也猜到韓景明是在想辦法讓自己離開。本來想堅持留在這裡,即使什麼也幫不上,報個警還是沒有問題,卻被韓景明用眼神制止。
任何一點細小的動作,都可能加快危機,就算要做什麼,也要保證在絕對安全的環(huán)境。
“行,既然一場兄弟,就依你的。”
一米八笑呵呵的,看到伸過來的鈔票眼都直了。這個傢伙沒有其他毛病,就是愛錢。
手剛握在錢上,韓景明突然揚起手,將手中的錢飛灑在空中。一米八愣神間,被韓景明突然一拳打在眼眶上,瞬間哎喲一聲到底抱著眼睛打滾。
“嫂子,快走。”
說時遲那時快,趙一成何莫生同時做出相同的撒錢動作,向面前兩個金剛打過去。四人交戰(zhàn)之時,韓景明已經(jīng)撲向剩下站著的那位金剛。
蘇袖雪一開始兩秒還有些猶豫,不過很快清醒只有自己安全,才能不拖累韓景明三人,還能順利報警。
撒開腳丫的蘇袖雪動作並不慢,這也多虧跟青丘鍛鍊的功勞,讓蘇袖雪的體質(zhì)改善,體力進步許多。
跑了兩條街,躲避在一家店門後,蘇袖雪拿出手機打給青凰。
之前青凰就說過,如果蘇袖雪有事可以直接打給她,從她們學校到這裡,比警察要快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