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葉秋給龍靈兒一個勁地夾著菜,洗漱后的龍靈兒就像一個童話故事里的精靈,尤其是她那雙“看透未來的眼眸”鑲嵌在精致的臉龐上,就像畫龍點睛那樣,使得整個人更加靈動了。
“靈兒,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先和你哥哥住在這里,等再過一個月,我再帶你們回家,好不好?接下來,秋哥哥還要去個別的地方,這里有很多好玩的東西,還有幾位漂亮的姐姐,你想去哪,找這位容姐姐就好了,阿臣,你有什么需要的嗎?如果有的話,盡管提出來,我想辦法給你辦到。”葉秋一邊給龍靈兒夾菜,一邊對他們倆兄妹說道。
龍臣放在手中的筷子,對著葉秋說道:“給我一個安靜的地方,要沒有人來打擾的地方,一日三餐就讓人定時送過來好了,還有,我就不去你家里了,我要練劍!”
“啊……阿臣,你很討厭我嗎?”葉秋詫異地說道,他有點不明白,為什么男孩對他總是冷冰冰的,難道是少年叛逆期到了。
“秋哥哥,阿臣哥哥不是這個意思的,他在家的時候,也都是一個坐在后山的山頂上抱著那把破劍一天到晚一動不動的,每次吃飯的時候也都是靈兒送給阿臣哥哥的!”看到葉秋有點誤會了,龍靈兒馬上對葉秋解釋道。
“哼……我的劍,才不是破劍呢?你的那些破書才是垃圾!”
“誒”龍靈兒對這龍臣吐吐舌頭叫道:“就是破劍,一點用也沒有,我的書才有用呢?這么大的人了還一個字也不認識……羞羞羞”
“哼,那些字有什么用,我不需要。”龍臣被妹妹嘲笑地有點臉紅了,馬上辯解道。
葉秋看著他們兩個爭吵,只有這個時候他從認為龍臣只有15歲,還是一個半醒半懂的少年人,他不由在心里會心地一笑。
“阿三,我們這里有什么地方安靜點的嗎?你也聽見了,不要讓人打擾到的地方。”
“老板,俱樂部的高爾夫球場旁邊還有一塊空地,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那里我們栽種著一片桃花林,目前還沒有什么用處。”對著俱樂部所有事務(wù)和運作已經(jīng)爛熟于胸的阿三想都不用想馬上報出了一個地方。
“恩,以后把桃花林那一片當(dāng)作是俱樂部的禁地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能進去,吩咐下去,讓個人每天按時負責(zé)阿臣的飲食,等下我們先過去那邊看看地方。”
“好的,老板,我會通知下去的。”
葉秋他們在印度阿三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他說的那片桃花林,由于這個時候的氣候正好是桃花滿天的季節(jié),所以枝頭,地上,風(fēng)中都散落著點點落紅。
“很好,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不錯,阿臣你覺得怎么樣?”
“恩,就這里吧,我很喜歡。”龍臣撫摸著的手中的劍,彷佛撫弄著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他是如此專著,如此精誠。
葉秋看著極情于劍的龍臣,站在風(fēng)飛的桃花下面,他心里已經(jīng)肯定了,假以時日,龍臣就會成長為前世的傳說中的那個“神劍龍臣”。而這一刻,讓葉秋聯(lián)想到了在古龍作品中的劍神——西門吹雪,而龍臣就是“現(xiàn)實版本的西門吹雪”,在古龍的小說中,只有西門吹雪一個人,堪堪可以算得上劍神。古龍把西門吹雪寫得由“神”變成“人”,又由“人”變回“神”。他最終把西門吹雪變得令人無法揣度、也無法思議。讓他的人和他的劍溶為一體,他的人就是劍,只要他人在,天地萬物,都是他的劍。而龍臣身上的傲氣和小說中的那個劍神是如此神似,這種傲氣使他絕不容許自己混同于蕓蕓眾生,所以他下意識地在排斥著他爺爺口中所說的命運,這個時候的葉秋知要是不解開龍臣心里的疙瘩,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龍臣的劍道就會一直停滯不前,而葉秋絕不允許一塊美玉因為他的原因而毀掉。
“阿臣,你知道劍的精義何在?”
“在于誠!……唯有誠心于劍的人,才能到達劍術(shù)的巔峰,不誠的人,根本不配論劍!”
“你知
道莊子和老子的學(xué)說嗎?‘無為’——順其自然,虛靜游心,‘物物而不物于物’,尤上天入地,化人為蝶,汪洋恣肆而不可控捉,這才是真正的劍道,而你過于執(zhí)著了,只會在云端不聞凡俗之氣的‘劍神’,又怎能可能會高出大多數(shù)人很多呢?”
“順其自然嗎?難道我真的錯了,不可能的,為什么劍沒有告訴我,我的心沒有背叛它,它又豈能負我。”龍臣不相信,他依然對著手中的寶劍深情地說道,在他的眼里只有劍。
“一個人不可能一生下來就是一個神,要練成不敗的劍法,當(dāng)然要經(jīng)過別人所無法想象的艱苦鍛煉;只有經(jīng)歷過精彩斑斕的一段生命歷程,才能真正成為‘劍神’,因為從求實到求虛,經(jīng)由超越再回到執(zhí)有,脫胎換骨,自我猶存,這才是藝術(shù)。正如滄海橫流才能顯出英雄本色一樣,經(jīng)過世俗生活的錘煉,你手中的劍術(shù)才會真正的不同凡響。”葉秋肯定地說道。
“我不相信,天下間沒有人比我更精誠于劍了,而你根本不會用劍,所以請你不要侮辱了我心目中神圣的劍道。”龍臣轉(zhuǎn)身對著葉秋嚴肅的說道。
“呵呵,是嗎,我也是剛剛才悟到這個道理的,知道太極變易的道理嗎?普遍真理,終極原因,至高無上,永垂不朽,萬古不易,變化萬千,獨一無二,無所不包。此外無物,無物無此,萬物源此,無物源此,萬物歸此,無物歸此,此乃萬物,此非萬物。此極太極。
原來天榜的更上一步就是這樣的一個境界啊,師父,您老人家終于可以安息了,我沒有辜負您的期望,完成了您未能達成的心愿。”
說罷,葉秋對著東方跪下磕了三個響頭,是的,葉秋剛才和龍臣論劍的時候,才真正得明白了道法自然,萬物歸綜的原理,此刻他終于突破了太極心法的最高境界,到達了也許前世龍臣的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既然,你不相信,那么,讓我來給你上一課好了,就用真理說話吧,拔出你的手中的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