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凌宇答道:“他當(dāng)然不會死心……”
一個男人,若真的看中了一個女人,哪裡有那麼容易放手,哪裡有那麼容易死心呢?
事實上,能導(dǎo)致清鐸留下來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因爲(wèi)段青茗!
清鐸看中了段青茗的睿智,也喜歡她的嚴(yán)謹(jǐn)和明智。在清鐸的心裡,若是能娶段青茗這樣一位睿智的、堅強(qiáng)的,甚至是能患難與共的王妃,對於他以後的幫助,可真的不小。一句話說穿了,清鐸就是要娶段青茗回他國做他的王妃,甚至,以後做他的王后!
暗月一聽,失聲說道:“清鐸他居然還在打段大小姐的主意?”
炎凌宇見怪不怪地看了暗月一眼,懶懶地說道:“他什麼時候停止過打她的主意麼?”
自從當(dāng)日初見,清鐸就對段青茗表現(xiàn)出了強(qiáng)烈的興趣。到了後來,他更是明裡暗裡的想打段青茗的主意,不說其他,單單暗月的手下,都不知道擋了多少次清鐸的鬼主意的了!
暗月點了點頭,這個清鐸,似乎還真的沒有想放棄過段青茗!
可段青茗是炎凌宇認(rèn)定的人啊,這清鐸來打段青茗的主意,炎凌宇會幹麼?暗月想了想,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炎凌宇的眸光終於微微變了一下,他握緊手心,堅定地說道:“他清鐸想別的東西,在沒有危及我的利益的情況下,我可以當(dāng)做不知,視而不見,可是,他若想打她的主意……哼哼!”
在炎凌宇這裡,有兩樣?xùn)|西是絕對動不得的。一個就是他的親人,他的母妃,而另外一個,就是他愛著的人!也就是段青茗了。
現(xiàn)在,炎凌宇的母妃已經(jīng)離世,剩下的,就只段青茗這個愛人而已,對於這世上僅存的段青茗,炎凌宇絕對不會放棄,所以,這個清鐸若想打段青茗的主意,炎凌宇哪裡會肯呢?
暗月聽了,卻是微微吁了口氣,說道:“但願段大小姐的立場,和你的立場一樣堅定!”
若從外形上來看,清鐸生得溫文儒雅,風(fēng)度翩翩的,對於那些未婚的少女們來說,具有很強(qiáng)的殺傷力。所以,清鐸這才一出現(xiàn),是成了許多貴門小姐所喜歡的對象,也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好夫君不二人選。這樣的清鐸,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個耀眼的存在,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忽略他身上的光芒。
若以身世來說,清鐸怎麼說都是他國的皇子,雖然不一定能登上九五之位,可是,將來成爲(wèi)一朝的親王,也是榮耀無比。任何一個女子,若是嫁了他的話,都甚至可以看到他身後的榮耀的一生。
若說清鐸的聰明才智,這些簡直就不必說了。單單看他能說服炎凌睿與之合謀,坑到炎凌玨一事,任誰都可以看出,這個清鐸運籌帷幄,智謀深遠(yuǎn),是一個聰明能幹、聰明絕頂?shù)娜恕?
所以,如果真的要選清鐸爲(wèi)夫君的話,不知道這大夏京城之中,有多少女子都會趨之若鶩,踏破清鐸王府的門檻兒!
這樣的男子,若願意爲(wèi)你放棄一片森林,只要你一棵樹的話,再加上他對你深情不壽,溫柔無雙,相信段青茗即便再鐵石心腸,也會被清鐸的柔情所感動的吧?
女人啊,這不怕動心,就怕感動,一個女人,只要被一位男子的癡情感動了,那麼,離這個男子抱得美人歸,也真的不遠(yuǎn)了!
不說別人,就在暗月的心裡,若有這樣的一個皇子來追求段青茗的話,段府的大小姐就算不會動心,可她心裡的天平,會不會傾斜呢?
這個,可真說不準(zhǔn)的?。?
想到這裡,暗月拍拍炎凌宇的肩膀,嘆息著說道:“炎凌宇,你的對手來了,未來怎樣,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炎凌宇淡淡一哂,胸有成竹地說道:“她不會的!”
段青茗不會喜歡清鐸。這一點,炎凌宇從段青茗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段青茗看清鐸的眼神,就象是在看一位不太熟悉的朋友,既沒有感動,也沒有熱枕,充其量,也只是不太熟絡(luò)的寒暄而已!再加上玉蘿公主前次算計自己的事情,這筆帳,想必已經(jīng)被那個記仇的段青茗記在了清鐸和玉蘿公主共同的帳上,雖然,段青茗是不說,可是,並不代表她忘記了。只不過苦於沒有找到機(jī)會,對這二人施行報復(fù)而已。
對於仇人和自己人,段青茗一向有十分分明的分界線。小心防備,絕不靠近。所以,炎凌宇斷定,段青茗不會喜歡清鐸。
當(dāng)然了,最重要的是,段青茗喜歡的人是自己——試問一下,有一個風(fēng)度無雙,睿智如天人的自己在這裡,段青茗怎麼會喜歡清鐸那一個次品呢?
所以,這纔是炎凌宇最得意的地方!
很顯然的,暗月可沒有炎凌宇想的那麼樂觀。
他一手託著下巴,上上下下、反反覆覆地打量著炎凌宇,“嘖嘖”地說道:“尊敬的殿下,若在以前的話,人家段府大小姐看上了你,自然不會變心,而你,也有足夠自信的本事……可現(xiàn)在嘛……哈哈,結(jié)果怕要等下回分解了吧!”
以前的炎凌宇,可以說是大夏王朝最炙手可熱的皇子,俊美如天人,得帝王寵,得女子青睞??涩F(xiàn)在的炎凌宇,經(jīng)過那一場病魔之後,他已經(jīng)形銷骨立,且不說不復(fù)之前的俊美,就連性格,也隨著那一次的變故而變得更加深沉內(nèi)斂,令人捉摸不透。
更重要的是,炎凌宇已經(jīng)被掛上了“玉蘿公主未來夫婿”的稱呼,所以,綜上所述,炎凌宇無論人氣還是其他的各方面,都非那個他國三皇子的對手了!
而段青茗呢,或者曾經(jīng)對炎凌宇有意,可是,若是炎凌宇和清鐸兩下里比較的話,段青茗選誰,這件事還真的沒有什麼答案!
聽了暗月的話,炎凌宇微微笑了一下,但笑不語!
段青茗是個立場堅定的人,在某些方面,她和炎凌宇甚至有些象,只要認(rèn)定了一樣?xùn)|西,認(rèn)定了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在中途改變立場的!
而更重要的是,炎凌宇相信段青茗!
相信一個人,就是從心底裡的信任,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點和時空和來者!
總之一句話,炎凌宇相信段青茗。就如段青茗一直相信炎凌宇一般!
暗月忽然湊了過來,神秘地朝炎凌宇說道:“哎,殿下主子……那個清鐸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炎凌宇冷冷地笑了一下。
清鐸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向炎凌宇示威的機(jī)會,這一次也是一樣。
炎凌宇可記得,當(dāng)清鐸從大殿下走下,經(jīng)過炎凌宇的身邊的時候,他忽然朝炎凌宇燦然一笑,說了一句:“三皇子殿下,從此以後,你我平分秋色!”
炎凌宇自然知道清鐸挑釁的意思。他望著清鐸,卻是淡然道:“秋色從來不會平分,而你,從來都沒有這個資格!”
一句話,清鐸的臉色變了,他很快恢復(fù)過來,朝炎凌宇挑釁地說道:“走著瞧吧!我想要的,必定會是我的。”
……
只要一想到清鐸那又陰又狠的眼神,炎凌宇不覺又是一笑——清鐸,你想太多了!
轉(zhuǎn)過身來,炎凌宇朝暗月擺了擺手,說道:“你只要記住,無論他說什麼,我都當(dāng)他在唱歌!”
暗月終於無語望天,喃喃了一句:“炎凌宇,你小子什麼都變了,就是這種臭美的、自大的性格還沒有變!”
炎凌宇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理暗月,只是,在他準(zhǔn)備走出門口的時候,忽然淡淡地朝暗月說了一句:“我聽說,他國的大皇子已經(jīng)偷偷潛入京城……暗月,你不是曾經(jīng)和他很熟麼?”
暗月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什麼?敖漢來了?
敖漢——他國國主塔圖的長子,而敖漢在他國的意思就是長子的意思,也就是他國的大皇子。
他國的大皇子出自塔圖和他國的另一支貴族孛只兒斤的後代,在他國,擁有著無比倫比的高貴身份和血統(tǒng),所以,在衆(zhòng)人的心裡,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乃麌睦^承人!
暗月至所以認(rèn)得敖漢,是因爲(wèi)當(dāng)年他在他國行走的時候,偶爾有一次,參加了一次圍獵,結(jié)識了他。從此以後,兩人成了長達(dá)三年的朋友,後來,炎凌宇召喚,暗月改頭換面,回到了大夏,就再沒有和敖漢聯(lián)繫過!
暗月知道,敖漢是個崇尚英雄的人,個性直爽直接,是絕對不會玩象清鐸的這一招兒的。
只是現(xiàn)在,炎凌宇說什麼?敖漢已經(jīng)潛入大夏?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暗月直覺,敖漢的出現(xiàn),和清鐸勾結(jié)炎凌玨,折了炎凌玨一事有關(guān)!
果然不出所料,炎凌宇說道:“敖漢這一次出現(xiàn)在大夏,是來和清鐸算帳來了——暗月,這事你只需要旁觀就行……當(dāng)然了,若是有需要的話,你動了私心,想幫你昔日的朋友一把,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暗月只看到成羣的烏鴉從頭頂“呱呱”叫著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