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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老爺子聽到二郎帶著那什麼小紅玉逃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死過去,手中的煙槍都被他敲成了兩截,勃然大怒:“混賬,這混小子,他是想害死我田家啊,混賬,糊塗東西。 。”
“走了好,咱當(dāng)沒這個孫子,這下那胡霸王可沒的話說了,有本事就去抓他去?!苯蠀s認爲(wèi)走了這麼個禍害,是皆大歡喜的事,起碼不用給五百兩了。
“你懂個屁,那何霸王是什麼人?比咱們鎮(zhèn)那個胡霸子只強不弱,二郎這混賬,這是在老虎頭上拔鬚,不要命了。何霸王要是能善罷甘休,我把這頭給擰下來給你當(dāng)?shù)首幼?取?。。咳?!崩蠣斪託獾脛×铱人云饋?,臉都漲紅了。
江氏聽了臉色微變,正要說話,可屋外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丫鬟衝了進來。
“跟個慌腳雞似的,後頭有鬼追你麼?!苯虾莺莸亓R。
“不不好了老太太,不好了。”丫鬟氣喘吁吁的。
“放你孃的狗屁,誰不好了,老孃在這好端端的咧?!苯习讶茄垡坏?,那丫鬟頓時縮了一下脖子。
“不不是,老太太,老爺子,咱們府外,那何霸王帶著好多人堵在外邊了。”
老爺子身形一晃,頹然地跌坐在炕上,嘴裡說了一句:“來得好快?!?
屋外又是一陣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夾雜著氣急敗壞的聲音:“爹,何霸王帶人堵住咱家門口了,二郎這混蛋,他是瘋了不成?”
田懷德一陣風(fēng)似的衝了進來,臉上惱怒至極,怒道:“爹,二郎也忒膽子大了,他他這是拐帶,是犯了刑法,何霸王正在外頭嚷嚷著讓咱把人交出來?!?
“老爺子,這是老二他們?nèi)浅鰜淼牡?,現(xiàn)在人堵在外邊,這老爺還要去公務(wù),傳出去,這關(guān)頭是對老爺?shù)拿暿谴蟠蟛焕 !标愂详幊林樀溃骸岸伤蔡龎T了,這要傳出去,以後咱們家的閨女和兒子可怎麼說親吶?”
老爺子也是怒不可遏,對那丫鬟怒道:“去把二老爺和二太太給我叫過來?!?
好一會,田懷孝和李氏施施然的來了,只還沒進屋,一個物件就向他迎面飛來,他下意識地一避,叮噹一聲,一看,卻是老爺子那斷了的半截?zé)煒尅?
田懷孝可麼見過他老爹發(fā)這麼大的火,當(dāng)下有些惴惴,滿臉諂笑的上前喊:“爹。。。”
“你還有臉叫我爹?我問你,二郎是不是你使人幫著他逃走的?”老爺子怒喝一聲道:“他人如今在哪?你說?!?
“爹,什麼逃走不逃走?我不懂你的意思。”田懷孝眼神有些躲閃,裝傻充愣起來了。
“你,你這孽子?!崩蠣斪右灰娝@樣,立即就火了,左右看了看,又抓起另外半截的煙槍向他扔去,大罵;“混賬東西,我今兒就打死你了事,省得禍害我田家。”
“爹,我真不知道,二郎他也沒來找我們,我哪知道他哪去了。”田懷孝再度躲開老爺子飛來的暗器,大聲說道:“其實他如今逃了還不更好,何霸王也沒得法子,爹你給咱二百兩銀子和他陪個不是,這事也就抹過去了。”
陳氏聽了冷笑一聲,道:“二叔說的可真是口響,二百兩,你當(dāng)咱爹是生銀子的?事兒是二郎惹出來的,你這當(dāng)?shù)牟幌胫鉀Q反省,倒先訛上銀子來了。”
“大嫂你也別五十步笑一百步,前回林哥的事兒才從爹這撈了二百銀子呢,昨兒個大哥也拿了二百兩,現(xiàn)在我二郎惹了事,拿個二百兩解決難道不應(yīng)當(dāng)?”田懷孝哼了一聲。
“就是,老爺子,可不能厚皮薄此?!崩钍弦踩碌馈?
“是厚此薄彼,不會說話就別出聲。”田懷孝瞪了她一眼,李氏有些訕訕。
“二弟你什麼意思,我拿的銀子也是爲(wèi)了去週轉(zhuǎn),等過了這評級的事兒,我自會把銀子還給爹?!碧飸训鲁林樀?。
“說的好聽,林哥那事花掉的二百兩還沒聽見個子兒的聲呢。”
“二叔這是怨懟咱們大房了,既如此,那不如分家,自個的事自個管,你們放心,爹孃我們自會贍養(yǎng)。”陳氏譏諷地道。
“好哇,原來在這等著呢?!崩钍狭r就叫道:“大嫂你們富貴了,想把咱們給一腳踢開呢,沒門兒。”
“你。。。”
若是田敏顏在一定會笑掉大牙,這就是大房二房的嘴臉,正事兒不想著辦法解決,卻先掐起來了。
而老爺子也是這麼想的,氣得臉都綠了,什麼時候了,他們只先計較自家的利益了,還說起分家來,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我,咳咳咳。。?!崩蠣斪觿×业乜人云饋?,雙眼一翻,眼看就要背過氣去。
江氏一直沉默,也最先發(fā)現(xiàn)老爺子的不對,忙的扶著他,衝著幾人大怒:“老頭子,老頭子,你咋的了,可別嚇我啊。你們都是死的啊,???是想把我們兩個老傢伙氣死不成?混賬東西,喪了良心的不孝子?!?
見老爺子臉色發(fā)青,幾人都不敢再出聲,田懷德上前攙扶著老爺子,道:“爹,你莫急?!?
老爺子倒是希望自己此時暈過去,也省得對著這兩兒子兒媳要強,可他就是想暈,也暈不得,因爲(wèi)一個小廝闖了進來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大人,那和何霸王闖進來了,要咱把二爺交出來呢,否則,就要翻了這府也要把人翻出來。”
衆(zhòng)人臉色大變,就是那原本如一隻鬥志昂揚的公雞似的田懷孝也是脖子一縮,有些後怕起來。
“爹,這可咋辦?”田懷德有些害怕,那何霸王可是個蠻橫子,殺人不眨眼的。
老爺子看了一眼老大,心裡頭有些失望,他再不濟好歹還是一個九品小官,這遇事就驚慌自亂腳步,一點都不沉穩(wěn)冷靜,竟問起他來,這又怎能擔(dān)當(dāng)大任?
他心裡有些泛酸,這是自己精心培養(yǎng)兒子,如今遇丁點事就想只軟腳蟹,太讓他失望了。
“這裡是官衙,輪不到他何霸王發(fā)威,你去調(diào)些衙衛(wèi)來?!崩蠣斪訌姄沃崂鄣纳眢w,又冷冷地對老二道:“你,和我出去看看,我告訴你,決不能和那何霸王起衝突?!?
田懷孝壓根不想去,可看他爹的樣子,不去就趕出田家,只好攙扶著老爺子的手出去了。
何霸王被安置會客的客廳,院子外,全是兇神惡煞的家丁,田懷孝看著腳都軟了,冒了一額汗。
“慌什麼?”老爺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待進了客廳,就見那何霸王坐在上首,一隻腳放在凳子上晃著,好不囂張。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讓你爺爺?shù)?。莫廢話,把你們那狗孫子給爺爺拖來。”何霸王怒瞪著老爺子和田懷孝,眼中是濃濃的殺意。
這田家仗著個九品小官,就縱出這麼個狗孫子,先是給他套了個綠帽子,如今那狗孫子竟敢拐著人跑了,讓他成爲(wèi)整個橫河的笑柄,簡直不知死活。
“何爺,二郎並沒有回來,我們也是剛剛曉得這事,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那混賬了,人尋著了,我老頭子定然親自帶著那混賬去給何爺你磕頭賠罪,你看中不?”田老爺子上前放低語氣說道。
何霸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橫著眉罵:“放你孃的狗屁!當(dāng)我何霸王的名白叫是不?敢糊弄你爺爺我?這是那狗孫子的狗爹是吧,人吶,把這個狗混賬綁起來帶回府。啥時候把那狗孫子給爺帶來,啥時候把這混蛋放回來?!?
這一聲下,立即有兩強壯高大的家丁上前去拽田懷孝。
田懷孝臉色大變,嚇得臉都白了,忙的求救:“爹,救我?!?
老爺子也是臉色一變,想護著老二,卻被那家丁一推,差點就摔倒在地,而想要跑的田懷孝,沒兩下就被抓住了,還被狠狠揍了一拳。
“果然是狗混賬生狗孫子,在你爺爺跟前還敢跑?子債父還,來啊,給我往死裡揍?!焙伟酝趵湫σ宦暋?
那兩狗腿立即就對田懷孝拳打腳踢起來,田懷孝在那哭爹叫孃的求饒。
“何爺,這是衙府,容不得你放肆。”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抿著嘴。
“喲呵,還敢威脅你爺爺我來了?打,給我狠狠的打。”何霸王聽了更是怒了,冷笑著吩咐,那兩狗腿打的更起勁了。
“爹,我要死了,爹,救我。。。嗯。。?!?
“何爺,人確實不在我們這,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老爺子咬著牙問。
“我的臉面被你那狗孫子抹的夠黑的,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焙伟酝鯏[了一下手,斜睨著他道:“我聽說,你家三兒手頭有個味精生意,只要你把方子給我,這事,也就抹過了?!?
田老爺子的臉色一變,說道:“我那三兒已分家另過,那方子算是他們家的,我做不了主。何爺,按著之前你說的,我們賠五百兩,如何?”
“呵呵,五百兩,是之前的事。現(xiàn)在,你那狗孫子是拐我的人逃了,犯的是刑法,我的顏面也沒了。味精方子做不了主麼?打。”何霸王又是一聲令下。
“哎喲,爹,你應(yīng)他,應(yīng)了,老三會給的,爹?!碧飸研⒖拗械?。
“住手!”老爺子一咬牙,握著拳,良久才道:“給我三天時間?!?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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