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源這個名字,蔣方震在德國走訪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因為在柏林軍事大學的課本上,有一篇文章,就是討論坦克集團化作戰(zhàn)的可能性,深得當時的軍事教官們的認可,而這篇文章的作者便是劉源。
后來蔣方震還在日本呆過一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在日本這個應該崇拜天皇的國度,很多年輕人都在崇拜一個叫劉源的年輕人,他們習慣讀一本叫《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說,他們習慣談論這個叫劉源的年輕人又有了什么新的作品,他們談論這個叫劉源的年輕人在中國有了什么優(yōu)秀的表現(xiàn),甚至在日本的年輕人嘴里,蔣方震能聽到胡宗南、俞濟時的名字,顯然日本的年輕一代對于中國的年輕人很是了解。
蔣方震去年回國,先是給吳佩孚服務過一段時間,在中國這些日子,蔣方震發(fā)現(xiàn)劉源這個名字并不是很火熱,因為在報紙上、茶館里到處都是一些黨派的爭論、或則是大帥們的傳說,對于年輕一代似乎并不是很關注。
知道這次北伐開始,當黃埔三師作為第一批先遣部隊同四軍一同出現(xiàn)在湖南湖北戰(zhàn)場的時候,蔣方震就意識這這幾軍隊的不同之處,他們太快了,他們太強了。
他幾次找孫傳芳,希望他能支援吳佩孚,蔣方震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一旦他們不支援吳佩孚,這個昔日的巨人便會迅速的倒下,江西便會成為新的戰(zhàn)場。
這個自己昔日的學生似乎并不是很自覺,貪婪充斥著他的大腦,他似乎很自信能坐山觀虎斗,最終能坐收漁利。
但是事實很突然,當大量軍隊打下南昌的時候,孫傳芳差點栽倒過去,這個時候王元義站了出來,這個陪同孫傳芳打天下多年的智將,主動要求拿下南昌,給南軍一個教訓。
對于王元義,蔣方震還是比較放心的,隨用勇氣不多,但是謀略足以,戰(zhàn)爭打的是腦子。
而就在昨天,王元義竟然向孫傳芳請求支援,要求是要調集五萬到八萬軍隊全殲蔣介石一支極其精銳的部隊一師殘部和三師的一萬人。
孫傳發(fā)還是有點猶豫,這個時候蔣方震站了出來,對孫傳芳說道,“南軍就像是鋒利的箭,從南方射向北方,雖然才剛剛離開弓弦,但是他的鋒利已經表露無疑。而越是鋒利的箭對劍簇的要求越高,南軍雖勇,但箭簇并不是很多,兩支而已,分別是第四軍的獨立團還有就是第一軍的第三師,我們如果能調集重兵滅掉一支的話,那么南軍這支箭也就飛不遠了。”
聽到蔣方震的比喻,孫傳芳才點點頭說道,“老師,五萬人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您能不能親自走一趟,在我看來黃埔年輕一代雖然很厲害,但是老一輩行伍也不容小覷,要是他們援軍來的及時的話,我想我們損失一定會不小,如今已經這樣了,我們保住江西即可,爭天下,我孫馨遠是不敢想了。”
雖然蔣方震比較鄙視孫傳芳胸無大志,但是他也知道,軍閥入西山落日一天不如一天,而革命政府自從有了cp加入卻入日出之陽,拿天下似乎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孫傳發(fā)讓自己當總參謀長,自己如果背叛他,在天下人口里也說不過去。
蔣方震默默的看了屋中的孫傳芳一眼,在心里嘆道,“軍閥之為政,以剛強而自喜,而結果必陷于優(yōu)柔而自亡,外強而中干,上剛也下柔,是其徵也。”
蔣方震來到南昌的第一件事便是把指揮部前移到離牛行不遠處的一座丘陵之上,高瞻遠矚,牛行的防御陣地,能清清楚楚的映入視線之中,而蔣方震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舉動,就贏得了王元義的認同。
當天王元義就親自來到了蔣方震的營房,對蔣方震說道,“我雖然自認為有點本事,但是和您比起來卻小巫見大巫,如今都是為了大帥賣命,我王元義本事不夠,所以指揮權就交給您了,我王元義上前線去,我怕那些小崽子本事不夠。”
蔣方震點點頭說道,“我聽說牛行的指揮官是一個叫劉源的少年,他身邊的年輕指揮官都很擅長指揮戰(zhàn)斗,而且各有風格,你到了前線一定要格外小心,而且不要穿軍官的衣服,他們部隊中有那么一群人,叫狙擊手,專門狙殺軍官,讓部隊陷入混亂。”
聽了蔣方震的話,王元義點點頭,“您說的狙擊手,我已經聽說了,上次交手,我想他們就是靠狙擊手迅速突進我的陣地,差點沒有端了我的指揮部,現(xiàn)在這年輕人本事越來越大了。”
“元義兄,不必氣餒,他們廣州年輕人雖然有本事,但是位置都被老一代占著,而且他們老一代軍官的素質差的很,就拿這次南昌反擊來說,我們能輕易拿回南昌,他們的指揮官都沒能聯(lián)絡上部隊,能力可見一斑,這年輕一代雖然能占領牛行,但是被我們包圍其中,你說他們還能活多久呢。”蔣方震笑著說道。
“可是,他們這么優(yōu)秀,都是國家未來希望,如今雖然各自為主,爭執(zhí)不下,但是殺了他們,我總是感覺可惜。你知道那些洋人雖然援助大帥,大帥他們對中國的態(tài)度您也知道,我怕有一天國戰(zhàn)用得著年輕人的時候,可是他們都死在了內戰(zhàn)中了”王元義搖搖頭說道,其實軍閥手下也不乏有遠見的人,但是他們的名字都被勝利者的光輝所覆蓋,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了。
“元義兄,大可不必如此,他們要是真有本事就從我們的包圍中活下去,經得住考驗的人才,而且國共兩黨問題不斷,據我所知三師之中就有不少cp黨員,他們能否繼續(xù)成長下去還是個問題,你就不要如此糾結了。”蔣方震在地圖上點了點,繼續(xù)說到,“今天凌晨,你的隊伍從這里發(fā)起正面進攻,炮彈盡量打準點,他們是挖了放炮洞的,給他們正面施加壓力,然后再從南昌城里的部隊挑選兩千人,都要精銳士兵,給他們配備花機槍等輕武器,我聽說對面年輕指揮官最擅長的就是集中火力,今天我們學習一下他們,從這里給他們一下子,讓他么嘗試一下什么叫腹背受敵。”
王元義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您是說我們渡過贛江,從他們背后發(fā)起襲擊,給他們強力一擊。”
“對,南昌和牛行之間隔著贛江,一般人絕度想不到,我們可以順繩而下,直渡贛江,而且你看,他們三面的防御都很不錯,但是在贛江對面卻沒有什么工事,我們只要占領這兩座倉房,便可以搭建浮橋,士兵從南昌出發(fā),源源不斷渡過贛江。”
“為什么要順繩而下,直接繞道不好嗎”王元義疑惑的問道。
“不可,我聽聞對面有一組織,專門打探敵情,只要你派兵出城門,我想對面的部隊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他們便會有所防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