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萌萌睡著後,楚良輕輕走到樓下,發(fā)現(xiàn)辜簡還在一樓的書房裡批閱文件呢。
“萌萌睡著了,我走了。”楚良輕聲說道,然後準備離開。
“都做人家的姐夫呢,怎麼說走就走呢。”辜簡頭也不擡,冷冷地道,言語中似乎有什麼不滿。
“特殊情況,她喜歡叫什麼就讓他叫叫吧,過幾天我再跟她解釋,一個稱呼而已。”楚良滿臉不在乎地,然後頓了頓似笑非笑地說道,“再說我們現(xiàn)在的確是合法夫妻啊!”
“你?”辜簡俏目圓瞪,但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你既然知道情況特殊還想走了,如果萌萌在半夜醒來找你這個姐夫呢?”
辜簡的口吻雖然冷漠了點,但是楚良還是能感受到她對她妹妹的關(guān)愛的,繞一個一個圈不就是讓咱良哥留下來過夜嗎?
“好吧。”楚良覺得辜簡考慮得蠻周到的,不得不接受了,不然半夜來個電話,自己又要跑過來,豈不是特別麻煩。
楚良回到了屬於他的房間,手機就響了。
“你小子怎麼總是說走就走的,臭毛病還沒改!”華西軍區(qū)司令劉畢生在電話那頭笑著罵道。
“劉……劉司令,我不是怕你不肯讓我走嗎,所以就偷偷溜了。”楚良嬉皮笑臉地說道,“但是也不算辜負你的期望吧。”
“幹得不錯,我今晚正準備給你頒個獎什麼的,聽說你就走了,可惜了。”劉畢生故意輕嘆道。
“是什麼獎啊,獎牌的話就算了,除非有獎金,並且別總是三五百塊,我當時在部隊的時候已經(jīng)領(lǐng)到手軟了。”楚良似乎有點抱怨地說道。
“要高額獎金嗎,我手頭正有一個項目,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劉畢生故意賣起了一個關(guān)子。
“算了吧,劉司令,我現(xiàn)在正在我爸的慘絕人寰地強迫下在一個公司當保安呢,沒時間去完成啊!”楚良緩緩說道,臉上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看來這個劉司令終於要說到今晚來電話的主題了。
劉畢生當然知道楚良的家庭背景,並且跟楚良的老爸楚南的關(guān)係還不錯呢。
“到時候就請假一個星期嘛,你老闆不答應的話,我也可以親自出面。”劉畢生認真地說道。
“哦,你先說說看。”楚良答道。
“過一個月就是四年一屆的國際軍事競賽,按照老規(guī)矩我們神州要派出五位樣樣絕佳的軍人,我想推薦你來競選這個小組的組長,然後帶領(lǐng)其他四位去參加,爲我們神州部隊爭光。”劉畢生**地說道。
“可是……我三年前已經(jīng)退伍了,劉司令,您的手下的獨立團人才濟濟,還是另請高明吧!”楚良一臉穩(wěn)沉地說道,此刻的楚良對什麼國家軍事競賽根本不感冒。
“誰說你退伍了,老子還沒有批準呢,當時你只是偷偷消失了而已。反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你不來,我會派出一個獨立團請你來,看你怎麼逃!”劉司令霸氣地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看來這個劉司令氣得不輕啊,當時楚良參加了華西軍區(qū)的軍事技能比賽,樣樣第一。他本來給楚良升個什麼職位的,可惜後來楚良就不知不覺消失了,並且一消失就三年。
現(xiàn)在終於有機會逮到楚良了,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楚良接完電話後,搖頭苦笑,這個老首長怎麼跟自己有仇一樣呢。自己當時也算是三年服役期滿的,只是沒有去跟他辭行而已,說得咱良哥像是一個逃兵似的。
再說這次吧,自己也幫他救出40被困住地下的人們,還讓辜簡捐了一個億,自己和小強捐了一百萬。雖然自己捐得少了點,但是自己可以匿名再捐啊,只要別超過辜簡就可以了。
尤其重要的是,當時咱良哥看老首長疲憊不堪了,還命令他睡了一覺呢。
難道是命令他睡覺,讓他不高興了,如果真是這樣,真是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哦。
劉畢生不高興,楚良也不高興,但是不高興的楚良沒一會還是酣然入夢了。
接下來兩天正好是週末,楚良陪辜簡姐妹簡單處理了江萌萌爸媽的後事。辜簡堅決不打電話給自己的媽媽辜箏,說她媽媽已經(jīng)完成放下了,何必去打擾她旅遊的心境呢。
江萌萌和楚良當然沒有說什麼。從災區(qū)寄回江萌萌爸媽的骨灰到買墳墓,到下葬一直只有他們?nèi)齻€人而已。
一切事情搞定後,已經(jīng)是週日的下午了,楚良看江萌萌這兩天總是沉默寡言,於是提出建議說要帶她們?nèi)ソ紖^(qū)走走,散散心。
“你們?nèi)グ桑疫€有工作要忙,記得早點回來。”辜簡說完摸了摸江萌萌的頭就走了,一身冷漠。
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江萌萌也漸漸習慣瞭如此的一個姐姐。
“走吧,她的豪車走了,還有我的奧拓呢!”楚良瞥了一眼辜簡的背影,然後拍了拍胸膛說道。
郊區(qū)跟市區(qū)最大的不同是,郊區(qū)的山比較高,樓比較矮,人比較少,但是空氣卻比較新鮮,天空比較高,白雲(yún)比較白。
楚良隨意地走著,來到了一個山谷,這個山谷竟然有一種他們叫不上名的花,就長在溪澗。
一陣風吹來,這種不知名的花紛紛揚揚地落在溪澗裡,隨著流水遠去。
此刻的楚良和江萌萌就靜靜地坐在溪澗邊。
“萌萌,你看到了什麼?”楚良忽然心中一動,悠悠的問道。
“落花流水。你呢,姐夫?”江萌萌答道,聲音有點沉重,這個時候誰喜歡落花流水呢?
“我看到的不單單是落花流水。”楚良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光芒,繼續(xù)說道,“在這個幽靜的山谷裡,即使沒有人來欣賞,這鐘花該開的時候還是開開心心地盛開著;而今該謝了,它們也瀟瀟灑灑地離開,隨著流水,迴歸大地,毫不遺憾。”
江萌萌一聽秀眼頓時紅了,過了一會,她趴在楚良的肩膀上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她被救出來以後,第一次哭,並且哭得很徹底,就如身邊的落花流水一樣。
“姐夫,謝謝你,我懂了。”江萌萌毅然地點了點頭,“生命都有它們固定的輪迴,我們活著的人,始終還是要堅強地走下去。”
這,也許就是生命的真諦吧。